“今天相亲成不成？”

“成。”

“帮多少？”

“一分不帮。”

日头很大，江懿站在树荫下用手扇风，见那媒婆好似还想说什么，不耐烦打断。

他低头点烟，被晒得睁不开眼睛。

打火机吧嗒的声混合着媒婆尖锐的嗓音让江懿更加烦躁。

“江懿，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有点本事，但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的情况啊，现在有姑娘愿意和你，你就偷着乐吧……”

江懿扯了扯嘴角，懒得再听媒婆废话，吐了口烟直接问：“人在哪儿？”

媒婆往他后面抬了抬下巴，江懿回过头，就见不远处老树下站了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条碎花裙，头发披散着，皮肤很白，正小心翼翼往这边瞧。

江懿眯了眯眼，对媒婆道：“成了。”

媒婆还有些不死心，又问了遍，见江懿确实不愿意松口，翻了个白眼儿，扭着屁股走了。

江懿没搭理她，迈步朝那姑娘走去，那姑娘瞧他过来，顿时紧张起来，绞着手指，无措地偏头去看旁边的树叶。

“季柠？”

季柠听他叫自己名字，转头看他，一双眼湿漉漉的，像林子里受惊的小鹿。

她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又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比划着什么。

江懿看不懂手语，挠了挠脖子，干脆道：“你要愿意，咱现在就去领证。”

他这话直白又突然，季柠愣了下，等反应过来，脸和脖子唰地一下红了个透彻。

江懿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脸红起来，难道是晒得？

他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

“你站这儿，这儿凉快。”

树荫就巴掌大，江懿就紧挨着站在季柠旁边，季柠低着头，似乎更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往江懿那边移了移。

江懿个子高，能把季柠整个人都挡住，季柠娇娇小小一只，站在他旁边，更显得乖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