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腹部缠着渗血的纱布：
靠在陈医生怀里的姿势时，戒指跌进标本池溅起有毒的绿色液体。

我按下遥控器，整面玻璃幕墙变成投影屏。香樟公馆地下室的画面里，林薇正举着打火机狞笑：
屏突然播放真实病历。我笑着在镜头前举着胃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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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蝴蝶的触角断了一截：“2015.9.3，他考上麻省理工那晚，我在他行李箱夹层放了28只蓝蝶标本——等他发现时，我们已经分开二十八天了。”

最后那只是半透明的冰翅蝶：“2022.5.20，婚纱照拍摄日。化妆师问锁骨上的蝴蝶纹身有什么寓意，我说是等一个人来认领。”

剧烈的电击让我重重跌回躯体。睁开眼时，陆沉洲正攥着那本皮质日记本跪在床前，昂贵的手工西装沾满我呕出的血渍。原来人在极度痛苦时真的会幻听，我竟觉得他带着哭腔在念：
歪扭扭地在文件上签字，脖颈还留着陆沉洲那晚掐出的淤青。

陆沉洲突然掏出个发黄的信封摔在桌上。2018年的堕胎单飘落在地，就诊日期是我们领证前三天。他喉结滚动得像吞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