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朝律师楼疾驰而来。

我捡起沾着汽油味的薄荷糖盒，相片里黑衣人的皮夹正在掌心渗出寒意。

落地窗外闪过警灯蓝红交织的光，而手机在这时弹出新消息。

匿名账号发来的照片上，苏丹正在抚摸小腹，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婚戒设计图一模一样。

“要下暴雨了。”

刘叔突然指着天际线喃喃。

我望着远处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玄关镜子的异常倾斜——原来从那时起，这个家就再也不是密闭的堡垒。

九、终局之战我弯腰拾起最后一颗翡翠珠子时，玻璃幕墙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十八颗碧玉在掌心沁着凉意，监控屏幕的红光正映出贺云瑶踩着十厘米红底鞋冲进大厅的身影。

“把遗嘱原件交出来！”

她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我的鼻尖，苏丹裹着香奈儿高级定制外套紧随其后，脖颈间的蓝钻项链晃得人眼晕。

罗悦抱着保险箱后退半步，鞋跟碾碎满地的玻璃渣：“真当演《小时代》呢？

要不要再给你们撒点金粉？”

“刘叔两分钟前已经带着遗嘱去公证处了。”

我摩挲着翡翠珠上的裂纹，母亲当年车祸时戴的正是这条手串，“你们现在赶去，还能亲眼见证自己的罪行怎么变成铅字。”

苏丹突然按住小腹，踉跄着扶住桌角，珍珠耳坠在苍白的脸上摇晃：“老贺要是知道你把他的骨肉……您孕检报告显示怀孕七周，”我掏出手机调出匿名发来的照片，“可父亲上周刚去瑞士参加国际峰会。”

金属薄荷糖盒在掌心咔哒作响，那张偷拍黑衣人皮夹的照片突然变得滚烫。

落地窗外炸响惊雷，暴雨倾泻而下。

贺云瑶猛地掀翻茶几，水晶烟灰缸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在墙上迸裂成无数碎片。

“你以为拿到DNA报告就能翻身？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再失踪二十年？”

她咬牙切齿地说。

“就像二十年前您母亲故意让人拐走我。”

我盯着她腕间新款梵克雅宝手链，金属搭扣与黑衣人皮夹上的标志严丝合缝，“可惜您雇的人太贪心，收钱时非要开收据。”

罗悦突然举起正在直播的手机，弹幕像洪水般淹没了屏幕。

贺云瑶精心打理的刘海被冷汗黏在额角，她伸手要抢的瞬间，安全屋的防弹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