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费易梦庞寒雁的女频言情小说《权力巅峰:从银行职员到封疆大吏全局》,由网络作家“江陵布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艾一如被怼的一时说不出话。闻哲这才笑着一摆手,“今天是碰碰汇报材料。两位的话题,应该在务虚会上深入交流。”“这样,欧阳行长负责你说的亮点、特色业务。一如行长哩,把大公司的计划理出来。”他又看看易光:“易主任,你们负责汇总材料。今天无论多晚,都要弄出来给我。”见易光一脸苦相,闻哲知道,分行的笔杆子是进了神经病医院的林浩。原来的大材料,都是林浩把关的。欧阳民说:“易主任,你们办公室的文字工作要加强呀。闻行长是大才子,别弄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易光苦笑一下,心想真倒霉,早知道这样,自己不提前出院了。闻哲说:“大家各自把材料弄齐全了,我自己来选用。欧阳行长说的对,办公室自从林浩出事,文字上就缺人了。”正说着,闻哲手机一响,是个陌生的...
“你。”
艾一如被怼的一时说不出话。
闻哲这才笑着一摆手,“今天是碰碰汇报材料。两位的话题,应该在务虚会上深入交流。”
“这样,欧阳行长负责你说的亮点、特色业务。一如行长哩,把大公司的计划理出来。”
他又看看易光:“易主任,你们负责汇总材料。今天无论多晚,都要弄出来给我。”
见易光一脸苦相,闻哲知道,分行的笔杆子是进了神经病医院的林浩。
原来的大材料,都是林浩把关的。
欧阳民说:“易主任,你们办公室的文字工作要加强呀。闻行长是大才子,别弄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易光苦笑一下,心想真倒霉,早知道这样,自己不提前出院了。
闻哲说:“大家各自把材料弄齐全了,我自己来选用。欧阳行长说的对,办公室自从林浩出事,文字上就缺人了。”
正说着,闻哲手机一响,是个陌生的本地手机号,他接了起来。
“请问,是闻哲、闻行长吗?我是市政府袁开疆。”
“哦,袁市长,您好、您好。我是闻哲。”
袁开疆是长宁市副市长,工作分工中有联系驻市金融机构一项,就是分管金融工作的职责。
只是政府对各家银行既无人事任免权、也无财务分配权,所以不说“分管”叫“联系”。
但在一些政府的资源分配、一些重大招商项目的指引上,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您好,袁市长。十分抱歉,我刚上任,杂事缠身,还没有时间拜访汇报。”
闻哲说着,抬手一指大家,意思是让他们赶紧弄材料。就出了会议室,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袁市长,有什么指示?”他关上门又问。
“谈不上指示。我陪同方远市长在鹏城出差,本来想明天回去同你聊聊的,正好现在没事,先聊聊。”
“袁市长什么时候回来,我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明天下午三点吧。届时我让秘书通知你。现在,想聊一下分行干部队伍的稳定问题。”
闻哲心里咯噔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
地方政府的领导,对银行管理职权,只是广义、宽泛的所谓“指导性”的。
对具体的人事管理、经营战略,不会做具体的要求,更多的是一个协调的功能。
袁开疆在市政府七位市长中,排名第六,仅在民主党派的副市长前面,他要谈什么分行的干部队伍问题?
“您具体有所指向吗?”闻哲不想同他绕弯子。
对方显然对闻哲的话有些意外,太不客气了吧?
“我协助市长分管金融这一块,感觉我们福兴银行长宁分行,出了这么多的案件,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是的,袁市长。我刚来几天,有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对一些干部,也不是很了解。”
“对嘛,所以要慎之又慎。”袁开疆话中有话的说。
“嗯,我会按袁市长的要求,做好分行干部队伍的工作。”
他想尽快结束谈话,赶紧去准备向市委书记汇报的材料。
“闻行长,你是不是很忙呀?”袁开疆显然听出闻哲有些心不在焉,大是不悦。
银行的行长,大多都是这个鸟样子!以为管不到他的票子、帽子,就对政府领导虚与委蛇。
“嗯,手上是有一些重要的工作要处理。”闻哲本来想说要为拜访顾书记准备材料,
想想算了,那样显得自己要依靠别人的势一样。
袁开疆更是不高兴了,“嗯,长话短说。你们分行的沈觉星同志,也是老同志了,
闻哲办完事,开车回家,拿些生活用品。
然后准备在总行附近找个宾馆住一晚,明天去长宁上任。
那个“家”他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瞟一眼手机架上的手机,依然在不停的响。
“蔡申中?”也是十多年前在长宁分行的老同事。只是十年前辞职,开了房地产公司。吃饱了房地产的红利,已然是全省首富。
他们之间基本上没有了往来。
“蔡老板,你好!”
“哈哈哈哈,闻哲老弟,闻大行长。恭喜呀!我就说过,你迟早会脱颖而出的!”
早说过?什么时候?
闻哲冷笑了,他是听到过蔡申中对自己的评价,“木头卵一个,冇用的。”
闻哲淡淡的说:“谢谢蔡老板了。”
他清楚,蔡申中是从长宁起家的,在长宁分行的房地产开发贷款有几十个亿。
“哎呀,我们兄弟之间不用客套,叫一声大哥就行。”
“那怎么敢当!蔡老板,有什么指示么?”
“哈哈,什么‘什么指示’,兄弟说说家常话嘛。
我记得你夫人去年,去我在万元的一个楼盘看过。
特马的,那些售楼小姐都是蠢货,竟然不向我报告。
你问下你夫人,看中了哪套?告诉我,就算个成本价好了。”
“谢谢主席,你可能不知道,我同于依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
闻哲听到电话里,蔡申中像被什么噎住了,一下说不出话。
“也是、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哈!我会给兄弟留心,找个好的。
我的影视公司有不少女明星,什么时候我陪你去看看,你尽管挑。”
“消受不起呀。”
“开玩笑了,一方诸侯,理所应当。等我从欧洲回去,我们兄弟好好聚一下。”
“再见。”
闻哲摇摇头,苦笑一下。
穷在闹市无人访,富在深山有远亲!
权势这个东西,真是块世态炎凉的试金石。
全省首富的电话,让闻哲感觉无聊,却引起了警觉。
他深知蔡申中的性格,是无利不起早的。
长宁分行可是蔡申中的贷款主要银行,贷款质量情况怎么样,倒要好好检查一番。
没过几分钟,一个电话又近来。
“谌长河。”闻哲刚刚否决的贷款客户、云图集团的董事长,这位也是他在长宁工作时的同事。
“谌董事长,你好。”
“闻哲老弟,不、不,应该是闻大行长。热烈祝贺呀!”
闻哲同谌长河的交情,只是在一起打打麻将、扑克。
这人也是很早就辞职,开了云图公司。
闻哲猜到他要说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
“不好意思呀,谌董事长。我刚刚一上任,就否决了你们公司在长丰支行的贷款。”
闻哲感觉谌长河像被挤压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
他自是心惊,刚刚否决的贷款,没有几分钟,消息这么快就出去了。
银行内部,漏成筛子了。
“闻行长是爽快人,确实,我一是表示祝贺,二来,也是要讨个面子呀。”
“谌董事长,你也是银行出来的,应该明白,这笔贷款合规性和安全性到底怎么样。”
“闻行长,你听我说……”
“谌董事长,你可能知道,长丰支行元行长失联了。
在这个非常时期,在长丰支行的贷款,恐怕我很难帮到你。好了,再联系!”
闻哲不等他回话,就挂了电话。
车开进小区,望着自己家的窗口。
几年来,这个让他心寒、畏缩的地方,此时让他有了居高临下的快感。
让你们狗眼看人低!
掏出钥匙去开门,插了几次总插不进去,才发现已经换了门锁。
他感觉血往头上涌,就要踹门。
听到屋内于依娇媚的声音、夹杂着急急的脚步声,“啊,来了!老公你回来了!”
是不是于依以为是她什么姘头来了,才如此妖媚十足。
门“唿”的被拉开。
于依妆扮精致、靓丽妩媚的脸,裹着有些刺鼻的香气味,一齐扑向闻哲。
“老公回来了,真是辛苦,进来呀。发什么愣。”
说着就去挽闻哲的的胳膊。
闻哲下意识一躲,闪身进到屋内。
“你要去长宁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换了门锁嘛,你生气了?”
这是什么鸟理由?
闻哲没有搭话,屋内没有看到丈母娘一家人,也松了一口气。
省的继续扯皮。
径直往书房走去,这些年,他基本上睡书房。
“干嘛呀,老公,你还要办公么?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依堵在书房门口,闻哲才注意到,她穿了一身性感睡衣。
把她前突后翘、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出来。
一双修长、细腻的大腿,晃的让闻哲有些头晕。
“喜欢吗?知道你会喜欢的!”
闻哲有些燥热。
于依上前,手臂张开。
闻哲有些乱了阵脚,忙晃开身子,走进书房。
然而,于依猛的从背后抱住他。
妈的,多久没有碰这个女人了!
“老公……”
于依老练,已经感觉到闻哲的变化。
她身体转到闻哲正面,火红性感的双唇猛要往闻哲的嘴唇上贴。
闻哲瞬间感觉反胃,有要呕吐的感觉。
他一把将于依推开,绝然的说:“有话你快说,我马上要走!”
于依除了闻哲,在别的男人那,基本上是“百战百胜”的,
见闻哲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又是意外、又是气恼。
上前一步又搂住闻哲的脖子,双眼要喷出火来,
“你这么狠心么,一点夫妻的情分也没有么?”
于依说的“夫妻的情分”几个字,让闻哲火气顿生,
这女人,不过是在搂住“分行行长”的帽子而已。
闻哲看看她丰满又不失苗条的身段。
胃里翻腾的更厉害了。
“走开!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你……!”
于依羞愤交加。
“闻哲,你混蛋!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女人了?”
虽然于依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拐弯,闻哲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
“神经病!”
他推开于依,进了书房。
“呯!”把门关上。
书房很简单,一张长沙发,拉开就是一张床,一排双开的书橱,一张电脑桌。
闻哲累了一天,瘫坐在沙发上,死劲擦了擦嘴上,上面净是于依的口红。
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书房门被人狠命的捶打了几下,传来于依的声音。
“闻哲,想不到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当初来万元,什么都不是!
不是我们家,你还不是个野狗样的?
哦,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闻哲懒的去理她。
“咣咣”两声,显然是于依又用脚在踹门。
“闻哲,你出来!说清楚,你要干什么?不要装缩头乌龟!”
闻哲有些后悔回来,应该直接去住宾馆的。
“闻哲,阉鸡!你装什么鳖孙子?告诉你,告诉你,你哪也别想去!明天有你好看的!”
而且,这招钝刀子割肉,把个老油条常舒捏的死死的!
银行的工作还是比较体面、收入也高出许多行业一大截。
一家人要四个人同时被辞退,那几乎是灭顶之灾了。
闻哲不是随便说说的,银行的收入高,但考核也严格。随便找几个理由,辞退员工并不难。
何况,老常是心虚的。
闻哲挥挥手,让他们去办。自己安稳的坐下喝茶。
一会儿,二人又进来。
“老常同意了。”安云明说。
闻哲想问常舒是不是想同自己说说什么,又没有问。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告诉参与的人,不准外泄,否则严厉处分。
易主任,招待所的事你先亲自管起来,有了合适的人再说。”
科技部刘总检查完房间,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物件。
“好了,辛苦大家了。回去可以还可以睡几个小时。”
闻哲挥挥手。
上午一上班,闻哲的手机响了,是总行纪委办马主任的。
“闻行长,丁书记要我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拜会省委常委、市委书记顾凌风同志。
“还有,你说要去探望一下沙濠,已经同市公安联系好了,后天上午九点,在市局拘留所。”
“你先尽快组织简单的一个汇报材料,主要是分行开展业务工作方面的。
丁书记的意思,如果拜访顾书记时有机会,让你总体汇报一下。”
“哦,好好好!”
要见顾凌风书记这样的大领导,自然要赶紧做一些案头准备。
闻哲立即叫了几位分行领导、办公室、公司部等部门负责人,在十六楼的小会议室碰头,尽量把汇报材料做的翔实一些。多准备一些,汇报时择重要的说。
闻哲对参会人员说:“材料中不要提‘九一六重案’的事,这个,丁书记会汇报的。”
“重点是我们分行如何支持政府重大项目、如何支持长宁龙头民营企业。”
欧阳民说:“闻行长,对民营资本的PTP、小贷公司、房地产项目的支持,也是分行的一大亮点特色。要不要重点写一下?”
艾一如是分管信贷的行长,见欧阳民抢他的话,虽然在沙濠时代,见怪不怪,他也不敢争。
可是,现在是闻哲当家,他就不服气了:
“我觉得,还是重点把闻行长说的那些梳理出来,那才是根本。
支持政府重大项目、支持实体经济,永远是主题嘛。”
欧阳民瞟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艾小如,什么时候你这条咸鱼也要蹦跶一下?
“突出特色、突出亮点,才能显示分行的优势与力度。”
艾一如脸色涨红:“大公司业务,才是银行的优势呀。”
“哼,分行这些年要没有那些特色业务,只靠大公司业务,早就在总行掉队了!
大客户大业务当然好,一个项目顶几十、几百个小项目。可是,公司营销线上要拿的到呀!”
“欧阳行长是什么意思嘛,以前分行根本没有把大公司业务推进,作为分行战略发展方向。搞的那些业务,就是赚快钱,毫无可续发展可言。”
艾一如不服气的回应了一句。
“哈哈。”欧阳民一笑,“拉屎不出怪茅厕。不是这些亮点,分行在总行的排名、分行员工的收入,靠什么?靠你们的大公司么?”
闻哲并不说话,看着他们起了争论。
孤家寡人的艾一如,在沙濠手下就是一个牌位。已经憋屈了三四年,肯定想投靠自己。
艾一如好像并不急,也是在看自己的有几斤几两吧?怕靠在危楼上,坍塌了,就完蛋了。
闻哲一看,这个被店老板称为“牟总”的人,自己并不认识。
瘦矮的个子,眼神却异常犀利,一看就知道是个混社会的狠角色。
店老板讨好的对闻哲说:“这位老板,实在不行的话,求您行个方便。能不能让一下包间出来?”
闻哲皱皱眉,这个包厢太大,是可以换。可这是张静预订的,自己不好就这么让了出去。
他只是一迟疑,牟总就有些恼火了。
这毛总叫牟高峰,是长宁四海财务公司总经理,就是长宁现在遍地开花的“PTP”小额贷款公司的老板。
他今天赶回来,是为了一笔到期的贷款不能续贷,特意请银行的人吃饭疏通。
本来也看不上这个小店,在市区大饭店已经安排了,银行的人却指名要来这里吃。
也是,被人请吃多了,喜欢换个口味、吃个特色。
可是来晚了,没有包间,这个可不行。
见眼前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不像是本地人。
顿时心中一喜。
“哎,对就是你,你给挪个地方,把包厢给我空出来。”牟高峰像对借钱的人催债时的神情。
闻哲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好笑,就摇摇头,不再理他。
牟高峰有些急,银行的人马上要来,如果一个包厢也弄不到,也太没有面子了。
他回头看了看跟自己来的跟班小弟。
那人会意,上来就要扯闻哲的衣服。
闻哲甩开那人,“干什么?岂有此理!”
牟高峰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这个外乡佬,敢在这里玩横的?”
店老板显然是知道牟高峰的来头,为难的对闻哲说:
“这位朋友,要不你就通融一下,换到下面的座位。
今天的单子,我今天就给你打个对折,行么?”
闻哲冷笑着摇摇头,“老板,可没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呀。”
老板也很为难。
但害怕把事情惹大,毕竟毛高峰自己得罪不起。
他就巴望着这书生模样的家伙灵活一点。
闻哲是图清静的人,换作是别人,态度好一点,也就让了。
可这牟高峰非但以势压人,还动手动脚,闻哲心中有火,加上这是张静订的房间,他自然没有让出来的道理。
只哼了一声,纹丝不动。
牟高峰看看金表,客人也快到了,就又对着小跟班使了个眼色。
小跟班上前,又死劲扯住闻哲的衣领。闻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要干什么?”
“什么事?吵的这么凶?”
门外一人喝了一声。进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人。
“哎呀,徐所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人寻衅滋事哩,快把这家伙扣起来。”
牟高峰一看,是自己请来陪酒的人,长丰路派出所的徐所长。
正好,把这不长眼睛的抓到派出所去才解气!
徐所长立在当中,很威严的看着闻哲,“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闹事,嗯?”
闻哲乐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一通。
对方立场一目了然。
“你是执法人员,应该先问个前因后果吧?”闻哲不动如山。
徐所长阅人无数,一听这人的普通话有外地口音,看他样子,估计是来长宁旅游的。
也没有见个同伴。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吓唬一下就可以。
“我如何执法,不需要你来教我。看你先用东西要砸人,就可以先把你扣起来。”
徐所长今天来陪酒,是因为牟高峰请的,是福兴银行长丰支行的涂副行长。
而徐所长的老婆,就在长丰支行工作。这次有个可以提拔的机会。
想认识一下涂行长,让他帮忙。
闻哲本来想有警察来了,可以解自己的围,想不到却是如此,正考虑怎么解决。
他深知,自己初任行长,正众目瞩目之时,如果被人扣上打架斗殴或者寻衅滋事的帽子,即便不影响地位,也会被让不怀好意的人抓住把柄了,起码说自己不检点。
这时,楼梯上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上来的却是牟高峰的小兄弟,“大哥,涂行长到了,在下面停车哩。”
牟高峰一拍徐所长的肩膀说,“同志,要还我们一个公道哟。”
就转身下楼去接涂行长。
徐所长见闻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逼上一步说:
“你要是故意闹事,别怪我不客气。要是还闹,就跟我去做个笔录!”
……
牟高峰在楼下接到了涂行长,“涂行,哎呀,大驾光临,来来来,楼上请。”
涂行长四十岁左右,很有派头的样子。望着楼上,一皱眉,“上面怎么乱哄哄的?”
“哎哟,一个不识相,不长眼的外乡老,想闹事。徐所长在处理哩,你先请、先请。”
涂行长有些不高兴,“毛总,早说呀,这饭就免了吧。”
牟高峰的汗瞬间直冒,今天本来就是一餐饭相托两件事:
自己的贷款、徐所长老婆的提拔。
这要让涂行长一个不高兴,就都麻烦了。
他一肚子气就往闻哲身上出。
这个外乡佬王八蛋,真是碍老子的事!
他谄媚的拦住涂行长,“小事,一指头就抹平了。”
说着,安抚好涂行长之后,就先往楼上走,涂行长一脸不耐的跟在后面。
牟高峰上来,见闻哲依旧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他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跨进去,当胸扣住闻哲衣服,喝道:
“给脸你不要脸是么?立即给老子滚蛋!”边说边把闻哲扯到了门口。
涂行长也是生气,自己在长丰区这一带,也算是个人物,谁见了也要给个三分薄面。
何况这家店的贷款,也是在自己支行办的,老板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看到上来点头哈腰递烟的店老板,涂行长皱眉挡开他的烟,不满的说:
“什么情况?吃个饭,也不得安宁!”
店老板紧张的一机灵,忙说:“是我考虑不周,不知道涂行长大驾光临。今天的客,我来请。”
心中也是焦急,怪这外乡人没有个眼力劲的。
涂行长哼了一声,他涂行长需要他买单么?
听到房间里又是徐所长喝斥、又是牟高峰在骂,涂行长也是觉得有点黑色幽默。
“呵呵,我说牟总,谁他妈的瞎了眼,这么不识相,敢同你为难?”
他说着,一迈腿,也就到了门口。
他一看,惊的嘴巴张开,却合不拢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忙用手用力搡了搡自己的眼睛,脖子伸出老长。
这不是上午在分行中层干部大会上见到的,刚到任的闻哲行长么?
他浑身一软,头上起了一层的汗。
“住手!!”
他见所有的生活用品都配置好了,都是名牌,像剃须刀,都是飞利浦原装进口的限量版,其他的他认不全,一看就知道都是高品质的。
他忍住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小事。
要是自己处处显示清廉,人至察无徒,会让人疏远自己的,有个度就行了。
他对常舒说:“常所长,让食堂给我和陈主任弄碗汤粉就好了。”
常所长不说话,微笑着将套间西侧的小门打开。
闻哲这才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小餐厅。
进了门,见餐厅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三菜一汤,量也不大,还有一瓶茅台酒。
旁边站着一个显然是服务员工的女孩,有些窘迫羞涩的看着他。
见了这女孩子,让他心中一惊!
这女孩子也太像十多年前的元知韵了!
个子高挑、胸大腰细、长发飘飘的女孩子。
不禁多看了几眼。
一丝警觉生起。
谁这么厉害?知道元知韵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故意安排这么个服务员工。
而且,自己分行本就是意外,对方不可能是早就设计好的吧,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不动声色的说:“这个套间我原先也知道,十年前,为给领导送材料,还来过一次,竟然不知道是带餐厅的。
“易主任也没有吃饭吧?一起吃点吧。常所长,你去加两个菜。”
易光心中欢喜,又见闻行长并不阻拦自己开酒,就更是兴奋了。
他对常舒说道:“对对,加两菜来。”常舒赶紧出去吩咐。
那女孩上来倒酒,易主任介绍说:“她叫刘小月,在招待所做服务员,今后闻行长的日常生活就由她来照料。”
又对刘小月说:“小月,你可要尽心做好工作哟,闻行长日理万机的,要休息好。”
闻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小刘同志,我这没有什么事,不用那么麻烦。你也去忙你的吧,我同两位主任聊聊工作。”
刘小月很是乖巧,布好碗筷、倒好酒,就低头退了出去,悄无声息关上门。
闻哲今晚把办公室两位主任留下,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办公室是分行运转的枢纽,办公室负责人,更应该是行长最信的过的人。
但闻哲面对的实际情况,是无论是易光,还是陈清风,他都不信任。
因为办公室负责人同上一届的领导关系肯定很深,特别是像沙濠这样的领导,
可能有许多的不能曝光的事情的运作,都同办公室负责人有关。
易光当了五年办公室主任,陈清风当了七年办公室副主任,这里面的水很深。
如果这次长宁分行行长一职,是普通的职务更迭还好一点,许多事可徐徐图之,
可是在目前危机四伏、情况晦暗的特殊时期,不将身边的人搞清楚、搞定,就很麻烦了。
可闻哲他再不放心,却不能马上换掉,
一来没有合适的后备人选可用,二来易主任为接自己受伤,人家便会说自己忘恩负义。
不过他今天一看易、陈二人的情形就知道,这两位正副主任,是面和心不和。
这正是他需要的。
自古人治,无非是上者故意将下属各立山头。没有矛盾也制造一些矛盾,直到搞的下面各方不团结、闹矛盾、搞对立。
上位都便可离间而分化、分化而治之。
如此,下属疲于应付矛盾,就没有多少时间算计领导了。
这是史书屡见不鲜,用老了、也百试不爽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