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祝卿安夜钺小说
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祝卿安夜钺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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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卿安夜钺的其他类型小说《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祝卿安夜钺小说》,由网络作家“云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安气的眼前一阵阵发晕,他真不知道,江晚晚到底哪好,莫亭澜居然这么护着她。今日在百花庄,江晚晚可以说是原形毕露。可莫亭澜还执迷不悟。简直愚蠢。“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关到祠堂去思过。”“是。”随着莫安一声令下,即刻有小厮进来。魏氏慌得不行,“伯爷,亭澜身上还有伤呢,你看看,他都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再打三十板子,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你给我闭嘴。”“伯爷,左不过就是个女人的事,何至于闹成这样啊?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吗?”要真只是为了个女人,的确不至于如此。可是,与祝家的这门亲事,关系着莫家的未来,容不得一点差错,莫亭澜不知轻重,他却不能犯糊涂。这一点,莫安想的清楚。他也不会退让。“让开,我管教这个孽障,你别插手,要不...

章节试读


莫安气的眼前一阵阵发晕,他真不知道,江晚晚到底哪好,莫亭澜居然这么护着她。

今日在百花庄,江晚晚可以说是原形毕露。

可莫亭澜还执迷不悟。

简直愚蠢。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关到祠堂去思过。”

“是。”

随着莫安一声令下,即刻有小厮进来。

魏氏慌得不行,“伯爷,亭澜身上还有伤呢,你看看,他都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再打三十板子,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给我闭嘴。”

“伯爷,左不过就是个女人的事,何至于闹成这样啊?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吗?”

要真只是为了个女人,的确不至于如此。

可是,与祝家的这门亲事,关系着莫家的未来,容不得一点差错,莫亭澜不知轻重,他却不能犯糊涂。

这一点,莫安想的清楚。

他也不会退让。

“让开,我管教这个孽障,你别插手,要不然你也滚去祠堂跪着思过。”

“伯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孽障拖下去。”

“是。”

小厮得了莫安的吩咐,再不顾忌魏氏,他们上前来,一左一右的钳制住莫亭澜,拽着他往外去。

莫亭澜盯着莫安,不甘心的咆哮。

“爹,你打我罚我, 我都认了,可你不能把晚晚送走,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你不能这么狠心。爹,你告诉我晚晚在哪好不好?你让人带她回来好不好?爹,你不要孙子了吗?你真的这么冷血吗?”

这些话,莫安都听到了。

只是,他冷着脸,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只当没听到。

“卿安,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爹这么说就见外了,牙齿还有碰到嘴唇的时候呢,一家人有些摩擦,再正常不过了。不过……”

祝卿安声音微微顿了顿。

眼神扫过魏氏,半晌才又回到莫安的身上,她淡淡继续。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如果这日子真过不下去,倒还不如好聚好散的好。这日日受欺辱的日子,我过不下去,莫亭澜不认这门亲事,日日受罚,日子也不好过。倒不如早些做个了断,也算是放过彼此了。”

“不可。”

莫安回应的决绝,甚至带着几分急切。

祝卿安瞧着她的模样,更确定了,她刚刚的猜想大抵没错。

她不动声色。

起身,不等莫安再开口,祝卿安轻声继续。

“爹,我把话放在这了,你也找机会,和莫亭澜好好聊聊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歇着了。”

话音落下,祝卿安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莫安不禁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莫亭澜糊涂。

祝卿安难缠。

六皇子要的三十万两,他要怎么才能拿到手?想要保全莫家的前程,就这么难吗?难道,莫家的荣耀,真的要走到头了?

寻思着这些事,莫安心头,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凉。

魏氏陷在莫亭澜受罚的事里,茫然无措。

至于莫婷娇,心里也乱糟糟的。

休夫……

她总觉得,终有一日,祝卿安和莫亭澜,会走到那一步。

祝卿安这边。

并不在乎他们任何人的感受,一出书房,祝卿安就带着如意,去了碎月楼。因为嫁妆在这头,她在碎月楼里留了人,到了之后,她直接去了存放嫁妆的小库房。

她脚步很快,如意一路小跑跟着,心里疑惑的不行。

“小姐,不歇息吗?来这做什么?是要找什么吗?奴婢帮小姐找?”

听问,祝卿安冲着如意勾了勾手指。

“过来,去帮我办件事……”

接下来的三四日。

因为莫安存了教训莫亭澜的心思,也着实发了狠,莫亭澜被打了板子后,就直接被送进了祠堂。


风流轻佻的话,夜钺张口就来。

两个人身子贴的近,祝卿安身上,又空空如也,这么被夜钺禁锢在怀里,她也能感受到夜钺身上的火热。

从在天阳楼被算计,遇上夜钺开始,他们有过许多次的缠绵。

这样的火热,祝卿安太熟悉了。

她脸颊发烫。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温泉水太烫,还是羞涩太强烈。

“你……”

“小姐。”

祝卿安手撑在夜钺身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呢,温泉屋外,就传来了唤她的声音。

是她选的百花庄的管事——祝平。

乍然听到祝平的声音,祝卿安身子不禁抖了抖,她撑在夜钺身前的手,也滑了下去。

夜钺顺势抓住她的手,一路向下。

他眼神玩味,“啧,原来莫少夫人喜欢这一套。”

“别闹。”

祝卿安瞪着夜钺,嗔了他一声。

可这,对于夜钺而言,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可言,他笑盈盈的将祝卿安的小手攥紧,丝毫不给她挣扎的余地。

“伺候莫少夫人,这是正经事,怎么能说是闹呢?”

“你……”

“小姐,平昌伯来了,要见小姐,正在前面等着呢,小姐可要见见?”

外面,祝平虽没听到祝卿安的回应,还是禀报了情况。

祝卿安知道,莫安懂她的意思。

莫安也注定会松口。

只是,没想到莫安来的会这么快,她还以为,莫安得挣扎挣扎,再想想其他办法,等到走投无路了,再过来跟她商量呢。

不过来了也好,平昌伯府的金楼,她要定了。

这是莫亭澜送给她的机会。

釜底抽薪。

怪不得她的。

是莫家,是莫亭澜算计她在前,羞辱她在先的。

心里想的明白,祝卿安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笑意,没理会夜钺,她看向门口的方向,冲着祝平吩咐。

“平叔,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待伯爷,好茶好水的伺候着,我马上就来。”

“是。”

祝平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祝卿安这才又看向夜钺,“放开我,我要出去一趟,有要紧事。”

“见个老头子,算什么正经事?”

夜钺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更紧了几分。

“谁家的好老头,能三更半夜的跑到自家儿媳的住处啊?这莫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实在是不成体统。”

“说什么呢?”

明明很正经的生意,很正经的谋划纵横,怎么从夜钺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对味儿了?

白了夜钺一眼,祝卿安也没瞒着他。

“莫亭澜冲撞了太子爷,被太子爷扣着罚跪呢,一日了,到现在还没被放回去。莫家想要捞人,太子爷要吕仙人的画,他们找到了我,我当然得趁火打劫一波。赶紧放开我,到嘴的鸭子,可别飞了。”

祝卿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夜钺。

尤其是说到太子爷的时候,她眼睛更是盯着夜钺,一眨不眨。

这也是试探。

她很想知道,她猜的对不对?夜钺跟那个传说中的疯批太子,是不是一个人?

只是,夜钺眼神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脸上莫名的有种与有荣焉的小骄傲。

搂着祝卿安,他在祝卿安唇上,浅啄了一口。

“你盯上了平昌伯府的什么?”

问,没有答案。

试探,也没有结果。

祝卿安也不多纠缠,她快速回应,“我盯上了莫家的金楼。”

“真坏。”

宠溺的捏了捏祝卿安的小脸,夜钺缓缓继续。

“莫家祖上也算是有过功勋的,也是靠着功勋,得了伯爵的封赏,在京中立了足。但毕竟不是世家,底蕴不深,这些年,莫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那三家金楼,对于莫家而言极为重要,可以说,莫家的收益,少说也有八成,是来自金楼的。你拿下金楼,就相当于掐住了莫家的命脉,他们会老实不少的。”

夜钺语气平静。

只是,下一瞬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就多了股酸溜溜的劲儿。

他看着祝卿安的眼神,也更多了些玩味。

“卿卿,你该不会是想利用金楼,让莫亭澜对你俯首帖耳,依附在你的石榴裙下吧?”

祝卿安听着这话,嘴角不禁抽了抽。

“你觉得呢?”

她疯了吗?莫亭澜是什么好鸟,非得要他的俯首帖耳?

贴的近了,她也会恶心的好吗?

祝卿安的嫌弃,都在明面上,夜钺瞧得清楚,他眼底也更多了几分流光。

“我觉得,他人丑了点,怂了点,能力差了点,行事莽撞了点,身份低了点,还风流了点,说他是人渣,都算夸他了,他最多也就是个渣。这样的人,不堪为伍,要是伍到床上去了,那更是糟蹋了自己。”

听着夜钺的话,祝卿安忍不住感慨。

“你这嘴,真毒。”

“还没尝就评价的这么精准,不愧是同床共枕,深入了解过的关系,该奖励。”

夜钺说着,大手扣住祝卿安的头,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不是蜻蜓点水的浅吻。

像是擒住了猎物的猛兽,要将猎物拆吃入腹一般,他不断收紧自己的手,攫取着祝卿安唇齿间的甜意。

那样强势的攻击,牵引着祝卿安,拉着她沉沦。

她身子一阵阵的瘫软,无力挣脱。

……

百花庄,明月阁。

祝卿安躲开了夜钺的乱来,过来见莫安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彼时,莫安早已经等得有些急了。

只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哪怕心有不满,在祝卿安面前,莫安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卿安,你来了。”

“见过爹,忙了一日,刚刚在沐浴,耽误了些工夫,让爹久等了。”

“无妨,快坐。”

祝卿安也不客气,她很快就坐了下来。

揣着明白,装一手的好糊涂,祝卿安看着莫安,明知故问,“爹,这么晚了,你还赶来庄子这,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莫亭澜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吗?”

“卿安,我还是为了吕仙人的画来的。”

“这样啊。”

祝卿安的脸上,满是歉疚。

“爹,不是我不肯给画,不肯救亭澜,只是君子重诺,我曾答应过吕仙人的,不会让这些画流入他人之手。”

声音渐渐小了,祝卿安的眼底,也更多了些晦暗。

她垂眸,苦涩的继续。

“爹也知道,我是受过背弃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的婚事之诺,都成了一场笑话,这种伤害有多重,我是最明白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承受过被人背弃的痛,这种滋味,我自是不想让他人再尝的。我和吕仙人颇有渊源,我不想食言,伤了他的信任。”

祝卿安拿婚事,来堵莫安的嘴。

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是,祝卿安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硬是断了莫安空手套白狼的念想。

祝卿安难缠。

这是莫安心里,唯一的想法。

莫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快速开口……


百花庄。

等祝卿安把所有细节都确定好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了。

忙了一整日,祝卿安也有些累了,好在,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事情进展的都还挺顺利的。

累些,也是值得的。

没急着回房间,祝卿安去了别庄西山脚下的温泉屋。

那也是百花庄里,她设计的一个亮点。

庄里发现了温泉,她索性就在山脚下做了温泉屋,连带着那片山,她也做了一番规划,借着温泉,做了一大片花林。花木的品种,都是她找了匠人细心研究过的,交错种植,人在温泉屋里,不说全年都能看到花开,但也差不了多少。

京中人富贵,也爱享受,祝卿安肯定,这温泉屋会被京中权贵喜欢。

她这地方的生意,肯定差不了。

今儿累了,祝卿安自己也打算去泡一泡,解解乏。

如意、如风从旁伺候。

温泉屋里,如风让祝卿安泡着,她和如意一起,给祝卿安捏肩。一边捏,如风一边低声念叨。

“小姐,你说奴婢跟福伯说的那些话,他能明白吧?”

“能。”

京中达官显贵多,相较之下,平昌伯府或许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高门,可爵位在身,这样的人家也不算差了。

福伯能在这样的人家做管家,还风生水起,游刃有余,一做许多年……

他自然是不简单的。

传个话而已,他能明白的。

如风声音更低了些,“那小姐觉得,平昌伯能答应吗?”

“能。”

太子爷疯批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得罪了他,莫亭澜肯定落不到什么好,保不齐连带着整个平昌伯府,都得搭进去。

关键时候,是要财还是要命,莫安不是糊涂的人。

他知道该怎么选。

三家金楼而已,就算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生死关头,莫安也得舍。

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只是——

想着福伯来说,莫亭澜得罪了太子爷,祝卿安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了阿钺的那张脸。

她离开满竹苑后,是阿钺在应付莫亭澜的。

之后,她就没关注莫亭澜了。

若说在公主府里,莫亭澜与人发生龃龉,冲撞了人,那他冲撞的人很可能就是阿钺。现在,福伯说莫亭澜冲撞了太子爷,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阿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太子爷吗?

祝卿安不太敢相信,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不多想两分。

心里琢磨着,祝卿安转头看向如风。

“如风,你连夜回京,用咱们的渠道查一查有关于太子爷的事。名字、长相、性格、喜好、以前做过的事、近来的状况,这些都查一查,越详细越好。若是有办法,能找到他的画像,那就最好了。”

她这样的身份,哪怕是今日在昭和公主府,想要见太子爷依旧不易。

之后,只怕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但有些事她必须快些确定。

她不想糊里糊涂的。

“对了,再安排人去天阳楼查一查阿钺的情况,他既然不是被卖进天阳楼的小倌,那他的身份和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当日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天阳楼,全都尽快查一查。”

如风在满竹苑见过阿钺,自然明白祝卿安的心思。

“是,奴婢明白。”

“还有,若是方便,尽快帮我拿到京中权贵世家的资料,最好是带画像的,资料细致些。”

谁是谁家的人,身份如何,性子如何,和谁关系好,又和谁有仇……

这些,她也该了解了解了。

一来,能避免阿钺这样的状况再出现。

二来,尽可能多的了解京中人的情况,于她之后在京中立足,把生意做大,也是有好处的。

之前是她忽略这件事了。

眼下,她得抓紧,把这些事都补一补。

“是。”

如风应声,也不耽搁,她起身就离开了温泉屋,去办事去了。

祝卿安累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意给她继续捏肩。

温泉水泡着舒服,如意捏肩捏的也好,手劲儿适中,十分舒坦,祝卿安困意上来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睡意。

没一会儿,祝卿安就感觉到,如意捏肩的动作停了停。

紧接着,力道就变大了一些。

“轻一点。”

慵懒的往后又靠了靠,祝卿安轻声叮嘱。

“我有些困了,你动作轻一点,我眯一会儿,再泡一盏茶的工夫,咱们就回了。”

随着祝卿安的话音落下,身后人捏肩的力道,的确轻了些。

只是,那手却不再老实。

手一点点下滑,逐渐靠近祝卿安身前傲人的风光,动作慢悠悠的,却莫名的痒痒的,带起了一片旖旎的涟漪。

祝卿安心头一惊。

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空,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睛。

她一眼就看到了夜钺的那张脸。

“怎么是你?”

祝卿安询问,身子在温泉池里本能的挪了挪,可她才动,夜钺就已经进了温泉池,直接贴了过来。

荡漾的水花,也随着他一起涌了过来。

揽着祝卿安的腰,夜钺的手,在她腰间一下下的滑动。

肤如凝脂,软软的。

夜钺勾唇,笑盈盈的低喃,“说好了去万合别庄,莫少夫人食言了,我也就只能委屈点,自己找过来了。”

“如意呢?”

一边说着,祝卿安一边四下张望。

瞧着晕着倒在温泉池不远处的如意,她眉头不禁蹙了蹙。

“你把她怎么了?”

“她累了,我让她歇一会儿,”说着,夜钺的手,就转而抚上了祝卿安的肩头,“这捏肩捶背的活儿,我也能为莫少夫人做,又何苦让她熬着呢?莫少夫人说呢?”

夜钺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一口一个“莫少夫人”,更是语气坏坏的。

祝卿安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祝卿安白了他一眼。

“少来这一套。”

“那我给莫少夫人来套别的?”

夜钺旋身,靠坐在温泉池边,他拉着祝卿安,强迫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唇瓣,有意无意的划过祝卿安的唇,他勾唇。

“毕竟,莫少夫人可是在万合别庄,给我放了数万两银票的。我拿了莫少夫人的银子,总得出点力,把莫少夫人伺候好才行。不知道这一套,莫少夫人可还满意?”


一同到的,还有十几位朝中重臣,以及他们的家眷,连太傅蔡培言,以及皇上的胞弟裕亲王,也都来了。这里面,有些人是昭和公主邀请来的,有些人是自发来的。

倒不是说多给祝卿安面子。

只是,吕仙人的画,实在是千金难求,其墨宝也确实难得一见。

这点够吸引人。

祝卿安得了消息,急忙去迎接。

“民女见过昭和公主,见过裕亲王,见过蔡太傅,见过各位大人,各位夫人。”

“快起来吧。”

昭和公主伸手,拉了祝卿安一把,她眉眼含笑。

“我们可都是奔着吕仙人的画来的,你这做主人的,就别在这些虚礼上讲究,浪费时间了。快,带我们去瞧瞧画,让我们都开开眼。”

“公主说的是,是民女见识浅薄,初见诸位大人,一时喜不自胜,顾此失彼了。”

“你这嘴啊。”

昭和公主笑着嗔了她一声,还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

连带着边上的人,也跟着笑。

裕亲王尤是。

裕亲王是皇上的胞弟,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只是,“皇家无情”这四个字也不作假,他这尊贵身份,实则也十分敏感。

为了让皇上安心,他年过四十也未议亲,更别提生儿育女了。

也是因为这层关系,裕亲王看着年轻小辈,格外和善。

祝卿安这样的姑娘,进退有度,让人舒服。

他瞧着也觉得好。

“昭和说的是,祝小姐,咱们先去看画吧。”

“是,”祝卿安应声,快速回应,“昨日,民女就已经安置好了,王爷、公主、诸位大人、诸位夫人,请随民女来,不远的。”

听着祝卿安这话,大家随着她一起进了百花庄。

画展的位置,是祝卿安选的。

在东边的闻芳阁。

顺着飞鸿水榭的小桥,一路走过去,也就一盏茶左右的工夫,路好走,还不远,关键是飞鸿水榭两侧,风光极好,各种珍奇花卉,奇花异草,接连映入眼帘,美不胜收,还让人大开眼界,啧啧称奇。

“那是涅王花吗?我只在书中见过。”

“那是绿色的天女木兰,绿的通透,这简直是极品,也难怪靠近了,会觉得这么香,啧,太美了。”

“那是白鹭飞兰?”

“是,那形态犹如白鹭展翅,错不了。据说很难养的,千万株里能活一株,已是难得,这一连几盆,这简直是奇迹。”

“看,那又是什么?好美。”

有人惊呼。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在飞鸿水榭的不远处,有一片藤蔓,上面坠着一片片紫红色的小花,形成了一片花海,配上后山的风景,宛若云蒸霞蔚,美的甚至有些不真实。

蔡培言的夫人,是个极爱花草的,家里也养了不少珍奇品种。

他见得多,知道的也多。

“这是天境仙。”

花本身很小,算不得多好看,可是,以天境仙配合着后山的风光造景,让两处风光融为一体,浑然天成,这手笔可不同寻常。

没点底蕴,是造不出这等美景的。

蔡培言看向祝卿安,眼里全是赞许的光芒。

“祝小姐这花种的真好。”

“太傅谬赞,民女见识浅薄,也认不得许多,只是民女打造这休闲别庄,一时庸俗,取了百花庄的名字,为了应景,只得多堆砌些花草,也免得让人说这休闲别庄徒有虚名。诸位别觉得民女庸俗,就已经是最大赞誉了,民女也就安心了。”

“你啊。”

蔡培言笑着摇头。

他现在,倒是越来越理解昭和公主的感觉了。

祝卿安的确是个会说的。

“你这休闲别庄,该是对外开放,能够小住的吧?等晚些时候,我夫人过来,还请祝小姐多帮忙招待。”


“爹,你看她。”

指着祝卿安,莫亭澜不满的控诉。

“士农工商,尊卑有别,商户女就是商户女,她粗鄙至此,怎堪为平昌伯府的夫人?这等做派,不是要让京城权贵笑掉大牙?”

“你闭嘴。”

“爹,做人不能太偏心。”

因为生气的缘故,莫亭澜的喘息声,都比之前更粗重了不少。

他捂着头,气急败坏的继续。

“江家是败落了,可我们莫家也不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人家,晚晚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她哪点不好?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爹你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反而偏向这个不知所谓、不知分寸的女人,爹,你是被灌了迷魂汤吗?你也该醒醒了。”

莫安被莫亭澜数落,他心里有气,却不太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莫亭澜说的——

孩子!

几乎是在那一瞬,莫安就转头,看向了祝卿安。

莫家如今情势不好,内里空虚,伯爵府三代承爵,若无功绩,三代之后就是这爵位也保不住。

他这就是第三代了。

莫亭澜不着急,只顾着男欢女爱,可他心里着急。

他好不容易才寻了路子,攀上了六皇子。

六皇子心存大业,他要成就大事,招兵买马,眼下手头上最缺的就是银子。

是六皇子给他指的路。

攀上江南首富祝家,把整个祝家拉过来,做六皇子的钱袋子,这是关乎莫家兴盛,关乎莫家未来前程的大事。

莫亭澜稀里糊涂的,在大婚当日闹了一出,打了祝家的脸,也伤了祝卿安。

现在,他又闹出来一个孩子……

莫安担心。

“卿安……”

祝卿安放下茶盏,对上莫安的眸子。

“爹是一家之主,爹教训儿子,我这个做儿媳的,就不多掺和了。之前大婚的时候,我的嫁妆太多,有一部分就先抬进伯府的碎月楼了。趁着今儿有空,我过去看看,就不多打扰爹了。”

见祝卿安神色平静,莫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也好,那你去吧。”

“多谢爹。”

祝卿安起身,就听到莫安又叮嘱。

“对了,明日昭和公主设宴,咱们伯府也接到了帖子,你也一并跟着去吧。往后也是要在京中走动的,多去露露面,没有坏处。只是,这是你第一次赴宴,听说太子爷、五皇子、六皇子,还有几位公主可能也会过去,你行事谨慎些,别冲撞了贵人。”

“好。”

祝卿安应声,就转头离开了。

这种宴请,祝卿安其实没多大兴趣,左不过就是虚与委蛇,好话一箩筐,也没两句真心的,没什么意思。

祝卿安不喜欢。

不过,近来祝家在京郊开了一个休闲别庄,那可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打造的,连带着后山的温泉,以及别庄里的花,也都是她一点点设计,一样样选出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趁着宴请,见见京中贵女,把这别庄推出去,等着赚一笔,倒也合适。

尤其是太子爷、五皇子、六皇子……

这样的天潢贵胄,动动嘴皮子,那可就是流水的银子。

这样结识贵人,有望赚钱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祝卿安在心里打着算盘,在下人的带领下,她一路直奔碎月楼。

主院。

看着莫亭澜,莫安气不打一处来。

“不成器的东西。”

“爹……”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为你求到了这门婚事?你张口闭口就是商户女,就是商贾之家轻贱,可你知不知道,祝家并非普通的商贾之家,那可是江南首富?不提祝家,就说祝卿安,她手上的银子,就是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莫亭澜不耐烦听这些,“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市侩了?”

“市侩?”

莫安上前,抬手就给了莫亭澜一巴掌。

莫安手都打麻了。

揉着自己的手,看着莫亭澜不敢置信的模样,莫安厉喝。

“你倒是不市侩,你倒是两袖清风,矜贵清雅,可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平昌伯府内里空虚,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你是家中嫡子,是家族的指望,你文不成武不就,要功勋没功勋,要建树没建树,你整日的围着个狐狸精转,连名声和前程都不要了,你这就高贵了?你哪来的脸?”

“爹,晚晚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爱的人。”

“爱?”

盯着莫亭澜,莫安几乎要气笑了。

“莫亭澜我问你,你和江晚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

“那是在江家败落之后。”

根本不用莫亭澜回应,莫安就已经开了口,他像看傻子似的,眼底里有讥讽,更有怒其不争。

“江家被贬出京,为何偏偏江晚晚没离开?那是因为她和江家都明白,江晚晚到了适婚的年纪,留在京中,更利于她相看一门好亲事,以此做依仗,帮着江家东山再起。你说你们两情相悦,是真爱,可实际上,你于江晚晚,不过是审时度势后的选择,是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的。”

“你说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可哪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会与人无媒苟合?会未婚先孕?孩子?你觉得那是你的骨肉,可于她,那不过是个筹码,蠢货。”

话,莫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看莫亭澜,他就越来气。

他承认,他算不上一个多睿智机敏的人,游走官场,他也算不上多会逢迎,多会办事。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毫无功绩,连这平昌伯的爵位都守不住。

可他也没有莫亭澜这么蠢。

情?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谈情,太奢侈了。

死死的盯着莫亭澜,莫安烦的厉害,他一阵阵的头疼,“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莫亭澜听着这话,脸色骤变。

“爹,我答应了晚晚,要去接她的,她怀着身孕,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不管。”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可是爹……”

“莫亭澜,这个家经不起你折腾了,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今夜你都得留在伯府,留在碎月楼,留在祝卿安身边。就算是昧着良心,就算是心里不愿,你也得跟她把房圆了,把她给我哄高兴了。

莫家需要她,也需要祝家,这不是小事,也由不得你再闹腾。

你再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爹,我不要。”

“我管你是要还是不要,这事你没有选的资格。还有那个孩子,你自己处理了,别等着我动手。莫亭澜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平昌伯府的长子长孙,不能是个外室子,我莫家丢不起那个人。”

气冲冲的说完,莫安就叫人将莫亭澜拽下去,扔去祠堂思过了。

再跟这不争气的孽障聊下去,他怕是得疯。

莫安转身去了书房。

莫安和莫亭澜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在他们离开后,也悄无声息的从主院,飞身去了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