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全局》,由网络作家“谢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达十七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教授疲惫地走出手术室,朝她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谢薇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幸好,匆匆赶来的陆遇蛰扶住了她。“让我进去见见幼安。”她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我去跟他道别。”“可以的。”教授怜悯地注视着这个悲伤的女孩,让人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陆遇蛰扶着站不住的谢薇入内,只见周幼安正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一旁的护士,正有条不紊地撤着维持生命的仪器。“不,不,再等等,再让我看看她!”谢薇骤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得全身瘫软。“薇薇,别这样。”陆遇蛰心中暗爽,趁机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抬起一只手,就想抚摸谢薇的脊背。可就在马上就要触碰上时。心电监护仪突然“嘟——”的一声长响。紧接着,床上的男人睁...
谢薇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幸好,匆匆赶来的陆遇蛰扶住了她。
“让我进去见见幼安。”
她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我去跟他道别。”
“可以的。”
教授怜悯地注视着这个悲伤的女孩,让人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陆遇蛰扶着站不住的谢薇入内,只见周幼安正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一旁的护士,正有条不紊地撤着维持生命的仪器。
“不,不,再等等,再让我看看她!”
谢薇骤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得全身瘫软。
“薇薇,别这样。”
陆遇蛰心中暗爽,趁机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抬起一只手,就想抚摸谢薇的脊背。
可就在马上就要触碰上时。
心电监护仪突然“嘟——”的一声长响。
紧接着,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薇薇……”他吃力地扭头看向谢薇。
“幼安!”
谢薇惊喜地叫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推开陆遇蛰,扑倒在周幼安床前。
两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
方才还以为自己仍有机会的陆遇蛰,还维持着怀抱的姿势,僵直地看着这一幕。
许久,双手才颓然放下。
两行清泪划过脸庞,他攥紧了拳头,转身,黯然离去。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彻底没有机会了。
-在教授团队的干预治疗下,周幼安恢复得很快。
一出院,谢薇立刻就跟他前往民政局,登记结婚。
看着到手的小红本,谢薇欣喜不已。
:“你睡着的这些日子,我努力学习做饭,就是为了等你醒来,好好吃一顿!”
可没想到,周幼安却笑道:“我来做,我手艺比你好。”
“啊?”
谢薇表示怀疑,周幼安可从来没进过厨房。
“这些天,我一直在梦中。”
他就笑嘻嘻道,“梦见我跟你结婚,生子,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好的一生,我学会了做饭,天天都给你准备早餐。”
“梦里我练得明明白白,所以肯定比你这个新手强!”
谢薇被他逗笑,只好把锅铲让给了他。
可事实证明,这家伙眼高手低,一上来,就把食盐当成了白糖!
谢薇急忙从他身后阻止,却不料,他趁机转身,突然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
谢薇脸红透了,双手推拒,可不只怎么,他却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半小时后,厨房一片狼藉。
周幼安半身赤裸,紧贴着谢薇的耳朵:“薇薇,我们这个周末办婚礼,好不好?”
“好。”
谢薇软软地答应着,却突然想起一事,心里一酸。
他们小时候玩过家家,她是新娘,周幼安是新郎,辛巴是花童。
现在,他们真的要结婚了,辛巴却已经不在人世了。
若说红尘过客,只陪了她十几年的辛巴,才是她生命中真正的红尘过客啊……
周幼安笑了:“当然吃醋。
不过,”他轻轻在谢薇脸上啄了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相信,你试过了我的本事,就不会选择陆遇蛰那个软蛋。”
“呸呸呸。”
谢薇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不由得红了脸,急忙推他,“你要去,那就赶紧去换件衣服。”
一个小时后,周家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谢薇率先下车,叮嘱周幼安在车上呆着,就独自一人进了医院。
刚走到约定地点,陆妈妈就满面泪痕地迎了出来,一见到她,顿时泪如雨下:“薇薇,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
“阿姨,这不怪你。”
谢薇急忙安慰,“再说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幸福。”
陆妈妈这才擦干眼泪,露出笑容:“对,我听说了,你跟周氏集团的新总裁谈恋爱呢,对不对?
那小伙子我在商会上见过,还行吧,勉强配得上你。
以后啊,他要是有什么地方欺负你,你也别怕,你也是我陆秀英的女儿,让他有话找我说!”
真不愧是女企业家,这一番话,陆妈妈说得铿锵有力。
谢薇眼眶湿润,她知道陆妈妈的意思——害怕她因为缺少娘家而自卑,被家世强大的周幼安欺负,所以要给她底气。
那一瞬间,她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保住陆妈妈,眼眶湿润:“阿姨……”两人互诉衷肠一阵,陆妈妈才慢慢告诉她陆遇蛰的情况。
原来,陆遇蛰赶走白雪妍后,开始疯了一样寻找一切民乐相关的物件和资料。
后来,听说一位姓陈的商人那里,有一把举世闻名的琵琶,他便直上门,想要购买。
对方倒也痛快,直接告诉他,卖琵琶,可以,但首先需要他这位大律师,帮忙打一个很棘手且为社会舆论所不容的官司。
陆遇蛰平时极爱惜羽毛,轻易不肯接争议性大的官司。
可为了那把琵琶,他破例了。
为了能赢,他没日没夜地查资料,写辩词,找证据,通人情。
哪怕中途患上了感冒,高烧不退,也还是坚持工作。
感冒拖成了重感冒,重感冒拖成了肺炎,他就晚上吊水,白天出庭。
最终,官司打赢了,他如愿以偿拿到了那柄琵琶,人也因此,进了急救室。
“虽然命保住了,但他一直念叨着你,不肯好好配合治疗,薇薇,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给你打了电话,求你去劝劝他吧!”
陆妈妈恳切道。
一柄,琵琶?
谢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想起了那柄被折断的螺钿琵琶。
但还是站起身来,慢慢走向陆遇蛰的病房。
陆遇蛰正满脸憔悴地躺在病床上。
他又瘦了,病骨支离,形单如纸,神色晦暗。
只有在见到谢薇时,才猛然迸发出惊喜:“薇薇,你来了!”
谢薇“嗯”了一声,并不热络,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住了。
“我刚刚跟阿姨聊过了,她说你不配合治疗。”
她平铺直叙道,“我不想劝你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你拿走了我的肾脏,不要把它糟蹋了。”
陆遇蛰慌乱道:“不、不是的,我没有,我努力吃饭睡觉了,我只是、我只是听说,肺炎所用的抗生素对肾脏有伤害,所以……”
陆遇蛰怔住。
谢薇突然站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陆遇蛰下意识微微侧身,谢薇已经趁机将他撞开,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阿蛰!”
白雪妍惊呼一声,急忙拽过他的手腕,只见深深的两枚牙印,已然见血。
“谢薇这个属狗的!”
她怒吼,“还不赶紧去抓……不,让她去找吧。”
陆遇蛰突然开口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惘然,“雪妍,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雪妍握紧拳头,半晌,垂下眼眸,委屈落泪:“阿蛰,你真的这么想吗?
她丢的不过是一条狗,可我呢?
我被她踩在脚底的,是尊严啊!”
陆遇蛰却没再继续听她讲话,而是疲惫地叹口气,朝保镖们摆手:“去帮她找狗吧,找到了有奖金。”
总归还是人多力量大。
当天深夜,谢薇终于找到了辛巴。
正如她之前所担心的,辛巴被关在门外后不久,就被社区工作人员抓走,送进了流浪狗收容所。
被她接回家时,它开心地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像个春游回来的小孩,除了身上多了一枚吸饱血的蜱虫,并无任何异样。
谢薇急忙将虫子拔下来,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算算日子,再有十天,就是肾移植手术的日期了。
她沉默着,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寸步不离地守着辛巴,生怕白雪妍再对它不利。
陆遇蛰见状,还打趣谢薇:“雪妍说得对,你就是小题大做,现在放心了吧?”
直到一周后,辛巴依然能跑能跳,但牙龈和耳朵都开始发白。
第二天,它已经开始高烧,绝食。
谢薇惊慌失措,急忙带狗去到医院。
宠物医生面色凝重:“是巴贝斯焦虫病,贫血严重,脾脏、肝脏都损伤严重,只能尽力救治看看。”
谢薇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还未痊愈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
辛巴一直都按时驱虫啊!”
“这种寄生虫是通过蜱虫传播的,尤其是流浪狗身上的蜱虫,非常危险。”
医生同情地看着谢薇,“最近你有没有带它去流浪狗聚集地?”
流浪狗……蜱虫……谢薇身上的气力一瞬间抽空,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他前几天,被送进了流浪狗收容所……”医生“啊”了一声,随即叹气,“那就怪不得了。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这种寄生虫致死性特别高。
费用也……治,倾家荡产我也要治!”
谢薇哽咽落泪。
辛巴这时候还能站起来,看到她伤心,天真地舔了舔她下巴上挂着的泪珠,朝她哼唧了两声。
湿软滚烫的舌头拂过皮肤,谢薇含泪抱住他,让他别怕。
她取出了自己存折中所有的存款,尽数充进了医疗卡中。
可辛巴的情况还在一天一天恶化。
起初,他还能站立,但很快,他的红细胞积压越来越低,血液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流失着,四条腿再也支撑不起身体,只能侧躺着,虚弱地用鼻子蹭谢薇的手。
又过了一天,他只剩粗重的呼吸,只有一闪一闪的输液泵,还昭示着他体内仍存在血液循环。
谢薇坐在诊疗台旁边,将脑袋埋进他胸前的金色的长毛里。
辛巴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睁开眼睛,又看了她一眼。
爪子动了动,似乎是想像以往一样,搭在她身上,安慰她。
可这次,他失败了。
耳畔的心跳彻底停摆,辛巴闭上了眼睛。
暖烘烘的小狗味儿,跟他活着时一模一样。
谢薇再也忍不住,抱着它,失声痛哭。
屋内一片狼藉。
她珍爱的几把琵琶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古筝翻倒,琴谱、琵琶谱一页页散开,浸润琴弦的清油也撒了满地。
白雪妍手里正拿着一把琵琶,一不小心,头发就缠在了琵琶弦上。
“哎呀!”
她被扯痛了,尖叫一声,就让人去拿剪刀,但不是剪断那几根头发,而是要剪断琵琶弦!
谢薇顿时怒火中烧,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大吼道:“住手!”
辛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冲着屋内汪汪叫起来。
白雪妍一回头,这才看见了她:“薇薇,你上午不是答应,要把练功房让给我吗?”
谢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同事们来帮我搬。
你也是乐手,难道不知道,这些乐器多么珍贵吗?”
白雪妍就娇笑起来:“哎呀,我这不是急用吗,跟阿蛰一说,他就主动找了工人来搬。
他说了,这些没格调的破烂,能值几个钱,先放地下室,明天他叫辆货车来替你拉走就是了。”
谢薇深吸一口气:“那你放下你手里的琵琶,那是我家传超过三百年的螺钿琵琶,很珍贵。”
“珍贵?”
白雪妍嗤笑一声,“土埋半截的东西,怎么比得上我的头发珍贵?”
说着,她手一动,剪刀触碰到琵琶弦。
“咯当”一声,弦应声而断。
“你——”谢薇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狠狠一耳光打在白雪妍脸上,又一把薅下她一缕头发:“你凭什么贬低民乐!”
白雪妍抬手就想反击,辛巴却已经跟着主人过来,呜呜地朝她低吼,吓得她尖叫起来。
这时,被白雪妍打发出门买姨妈巾的陆遇蛰也回来了。
“阿蛰,救我,薇薇要让她的狗咬死我——”白雪妍顿时啜泣着求救。
陆遇蛰见状,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踢飞了辛巴,然后抓起谢薇的衣领,用力将她摔出去。
“谢薇,怪不得你当时答应得那么轻松,原来是想趁我不在欺负雪妍!”
谢薇的肚子撞到了桌角,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汩汩流出。
辛巴哀嚎着往她身边蹭。
“她毁我的琵琶。”
谢薇咬紧牙关,不让痛呼出声,倔强地看着陆遇蛰。
陆遇蛰这才看到,白雪妍身边,躺着一柄精美的螺钿琵琶。
弦已经断了,在空气中,蜷缩颤动,好似一颗心。
谁的心?
陆遇蛰没来由一阵后悔,他居然对谢薇动了手!
就在这时,白雪妍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琵琶弦缠住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办法,阿蛰,这个发色是我回国那天,你亲自帮我染的啊,我怎么舍得剪断呢!”
陆遇蛰仿佛如梦初醒,转头斥责谢薇:“不过是一把琵琶,不值什么钱。
薇薇,你得学着大度些,雪妍教我拉小提琴,我笨手笨脚弄坏了好几把,都是国际大师的限量版,她也没有说什么。”
谢薇几乎冷笑。
国际限量版的奢侈品,在华夏奢侈品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柄螺钿琵琶,能买下白雪妍整个乐团的小提琴。
可她知道,陆遇蛰不会相信的。
他和白雪妍一样,从来都看不起民乐。
“薇薇,给雪妍道歉。”
陆遇蛰叹口气,又轻声道,“你还小,她不会给你计较的。”
谢薇不理他,只是忍着腹痛在地上摸索,想要将那柄饱受折磨的琵琶捡起来。
“薇薇,给雪妍道歉!”
陆遇蛰见她不为所动,声音陡然强硬起来。
谢薇的手触碰到了螺钿琵琶的细颈,颤抖着,轻轻拂过断弦。
“谢薇!”
陆遇蛰连名带姓的叫她,一向是一种警告。
谢薇握住了琵琶颈。
下一秒,陆遇蛰突然俯身抢过琵琶,高高举起。
在谢薇的惊呼声中,琵琶被狠狠砸向大理石桌面。
霎时间,断为两截。
“不要——”谢薇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心脏也随着琵琶断成两截。
她痛苦地捂住小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鲜血浸透了她的冬衣,在干净的地板上开出红花。
陆遇蛰脸色大变。
陆妈妈来的很快。
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谢薇,她心疼地掉了眼泪,一边咒骂陆遇蛰,一边立刻联系了相熟的医生,上门检查。
幸运的是,谢薇只是急火攻心,宫内淤血松动流出,问题并不大,吃点药很快就稳定了。
陆妈妈这怒骂:“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挑衅我陆家的少奶奶!
薇薇,你放心,阿蛰这王八蛋就是昏了头,等做完手术,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他可有的悔的!”
谢薇低下头,没说话。
悔?
价值几何?
她不稀罕。
她只想快快熬满一个月,用自己健康的肾脏,还了陆遇蛰的救命之恩。
从此,两不相欠。
她现在,只在乎一件事。
“他们砸了我的琵琶。”
她一字一句,饱含恨意,“他们砸了我的琵琶。”
“好,你等着,阿姨给你出气。”
陆妈妈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大声招呼工人们,“这些小提琴,钢琴,全都给我砸了,砸得越碎越好!”
听着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谢薇终于觉得心中没那么堵了,她摸着辛巴的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似乎也没睡太久,就被白雪妍的哭声和陆遇蛰的喊叫声吵醒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
你知道雪妍的小提琴都值多少钱吗?
这都是名家手作啊!”
“呵,那些名家不都活着吗?
活着的名家能值多少钱?”
陆妈妈声音平静,有理有据,一下子让陆遇蛰卡了壳。
“那也总比,总比薇薇的琵琶值钱多了……我还想着,趁雪妍这两年在国内,让她好好教教薇薇小提琴和钢琴,或者竖琴也好。
薇薇一个小姑娘家,咿咿呀呀地唱评弹,弹老土的琵琶,算什么事?
观众全都是些阶级不高的老人家,太不雅观了。”
“琵琶不雅观?
阿蛰,那是华夏的传统文化,贵比千金,你说不雅观!
我看你是被姓白的洗了脑了!
你觉得那把琵琶便宜是吗?
我告诉你,那把琵琶是明代传下来的,全国只有两把相似的,一把在薇薇手里,一把刚刚拍卖!
你知道拍卖的价格是多少吗?”
陆妈妈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飞快地从手机上找到拍卖官方信息,差一点就怼到陆遇蛰鼻子里:“一亿三千万!”
“姓白的那把小提琴能卖到这个数?
把她和她那些破琴打包往外卖,也卖不出一个零头!”
陆遇蛰震惊地看着手机,再看看目瞪口呆的白雪妍。
生平第一次,他突然觉得,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谢薇。
更遑论,她所热爱的事业。
更准确地说,他痛恨谢薇所热爱的一切,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叮叮咚咚的琵琶,剪裁合体的旗袍,乌黑柔顺的长发。
因为,这些不像白雪妍。
夜幕降临,陆妈妈赶走了白雪妍,又上楼安慰了谢薇几句,暂时离去。
陆遇蛰独自一人站在谢薇的卧室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了婉转的琵琶声。
以前,他不喜这声音,总说谢薇闹得他头疼。
谢薇总是吐吐舌头,俏皮的笑笑,收起琵琶,跑来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可今天……琵琶声如哀伤的清溪缓缓流动。
他闭上眼,脑海中慢慢勾勒出谢薇轻盈的腰身,和修长的手指。
还有她弹奏时,微微侧过一点的脸。
素白如陶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心痛油然而生,陆遇蛰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扣响房门。
下一秒,电话响起,是白雪妍。
他猛然惊醒,一时竟有些没来由的心慌,步履匆忙地回到书房,才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