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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二十八分,玻璃展柜里的铜制钟摆突然开始晃动。苏怀瑾的手指僵在黄铜齿轮上方,维修台的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旧物仓的落地窗外,春雨正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梧桐叶,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窗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这是第七次听到座钟报时的声音。他盯着腕表上永远停留在3:28的荧光指针,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维修台上的百年古董钟外壳斑驳,镂空雕花的铜制钟摆悬在玻璃罩里,像一尾凝固的金鱼。七天前他接手这架座钟时,黄铜机芯已经锈蚀得看不出原貌,齿轮间纠缠着暗红色的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