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古血铜花苏盈苏十五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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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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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有自己亲戚性命是性命……所以赤微少了一只眼杀不成人,她徒弟就给她顶上。

此番苏十五头一遭杀人,坐蓬车追了那官员一路,见人上了酒楼忙快步跟上。

驾车的龙家哥哥回头隐忧,悄悄轻抚了把妹妹的头发:“你小心一点吧,头遭杀不杀成倒还不要紧,别把自己搭上了。”

十五掏挠头发一甩辫子,吐吐舌头扭身上楼去了。

香摇曲荡,十五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光景。

葵花年间人心惶惶,世上竟还有这样安乐的所在?

看见角落里一只白狮子猫,偷抓了把瓜果丢给它吃。

顾左右反正一时找不到人,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一杯羽碧饮,自顾自哼着曲儿打着拍,美滋滋从二楼往下望,却听见一把轻佻的嗓子高高的扬起一一一一“久闻晋北人雅人深致,小厮都会唱风曲,不给我们见识见识么?”

轩然大波,十五也随着群众的调笑声好奇的往下望。

一见那个推出来的少年,竟也无端头次生出些嫉妒的心思。

那倒真是个沉静秀美的小孩,乱头粗服却绝类一支雪白的莲花。

一双桃花眼睛乖乖的环视一圈,扑的坐在地上拨起那把破箜篌来。

万籁俱寂,人的一生之中,能有多少次得聆天音呢?

初出茅庐的小刺客眼前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那口空灵出幽谷的清越嗓音渐渐的高高的递来:“去岁常沂浴,涉江挹草芽。

今年风暴急,葱郁化黄沙。

天地何薄幸,十室余九娃。

可怜埋骨地,古血生铜花。”

可怜埋骨地,古血生铜花。

虽然不懂,不妨碍十五觉得这支曲子很有些耳熟,正待要仔仔细细的把那小厮打量,只听得又起一阵极威风凛然的嗓子:“晋北国不在大教宗脚下,安敢如此无礼!

穷乡僻壤的一个小厮,都敢白日唱这样的反歌吗?!”

是她今日要杀的那个辰月来的官员的声音!

十五热血上涌,兴奋的要跳起来,正摸刀时就听那小厮轻声辩解:“我既然是小厮,那知道这是反歌不是?

小的儿时浪迹四方,偶然从一个白衣的仙人那儿听来了此曲。

仙人上通天地,怎就敢嘲笑大教宗………到今天还敢妄语!

即刻押回天启城去!”

“你自己先回天启城吧!”

苏十五抓住长栏飞身翻上楼去,一脚踢倒了人前的酒
案,官员拔刀相对,她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到双刀上,一声尖叫,千里的雷鸣万里的闪!

十五抽出一柄刀去捣那人的太阳穴,力气不济,让人一脚踢倒在地下,满楼人四下逃蹿,她只觉得马上要回不了家了,急的掏哨子放信号,听见那官员下令周围怒道:“锁楼,锁楼,此间一个人都别想进来,一个人都别想出去!”

杀的了我,可别想制住天罗的刺客。

苏十五可不管此间其余茶客的死活,她一心要引她那些哥哥姐姐三姑六婆杀进来,官员一个人就能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少女待要嘶吼,不知是那个用煮酒的暖炉砸中了官员的头,硕大的身躯猛的倒下去,苏十五望见后面站着的白莲似的少年。

“恩人,你没有事情么?”

苏十五没有理他,站起来就要向那还有气的官员捅去,他的脑袋已经血流成河,然而竟还有力气冲这少女一笑。

“吹响传令哨,你家人就会来救你,此间人个个就没命在了,怎么这么狠心的?”

“我求活命。”

“你不吹哨,左右也是死在我手里。

连累这么多人是干什么?”

“是你们先动手的!”

苏十五终于没了耐性,冷笑着扑然按下刀去,“人活着就得死,你们先杀人,难道也怪我么?!”

春日的飞雪总归消融,正如洄游的长鲤往程即死,天命是什么,又有什么人明白?

苏十五刚要下刀,只觉刚才的伤口痛彻骸骨血肉分离,几乎没力气再睁着眼睛,她摇了一下便栽在地上,最后所见便是衣衫褴褛从那个角落处飞过来。

死了别人没关系,小猫可怜呀。

三长梦,梦里的月亮,苏十五披着浓蓝的鲛纱在月下的大海中漂泊着。

不想睁开眼来,是梦中之梦,整个人非常非常之舒缓而疲惫。

有鱼群来啄她垂下去的手臂,海水温柔的把她包裹,然而总归是有些烦了。

猛的弹起来————那少年正俯身在她身前!

地下的暗室幽深空无一人,白衣少年高挑的个子在她身上落了片沉重的阴影,陌生而不怀好意,他的唇却诱惑的殷红。

苏十五突然抽刀架在他脖子上,少年一抖,险些后退栽倒。

“你……我看看你的伤,”他紧张的喘着气,神情倒是关切的,“你别乱动。”

“我还给你带了饭和药
下人皮面具,露出送她的师兄锋利冷艳的脸来。

“哥哥……”七  苏十五还没再弹起来就被一脚踩断了肋骨,血气上涌,她摸索着去捡刀看刀被踢走,挣扎不得,师兄一步步往正努力往后缩的她凑过来。

“哥哥,”她恐惧而不解的哆嗦着看男人的脸贴向她的脸,“求您……哥哥才舍不得,”龙柏满脸是血艳丽凄惶如同修罗鬼魅,居然还像儿时安抚她哭泣那样拢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过放过你也不好交差,给他们做做样子————”他话没说完脑袋就整个的被一刀削掉,兀自带着那种少年人惬意顽闹的笑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死不暝目,苏十五尖叫起来,隔着喷涌的鲜血看清了出刀的人,本家的家主她的舅舅冷笑着睨着崩溃的少女,对龙柏的尸体唾了一口。

天罗山堂的最高领导人是堂主,往下是上三家“龙、影、星”下三家“君、苏、纯狐”,这些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少男少女自儿时失忆被作为刺客培养后就相信了堂里灌输给他们的信条,杀人是他们惟一的价值,师范同学是他们至爱的血亲。

堂主很神秘,对于苏十五这样的小刺客来说,尽管她经常拿堂主诈唬人其实从来听过没见过,她们都直接听命于家主而家主又直接听命于堂主。

或者说,家主才是真正直接安排她们命运的人,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堂主的下线跟棋子。

现在,大棋子把小棋子吃掉了。

  苏荔的技术在整个九州都难出其右,比他身手更令人闻风丧胆的是他为人乖张有残忍虐杀的习惯。

即使是同龄人数一数二的苏十五在见到这位不苟言笑的舅舅微笑时都要绷紧身子压下发抖。

她一向怕他,到了今天,到了今天,她是犯了怎样的罪过,要让苏荔来动手啊!

“舅舅……”苏十五已经没气力再想别的,她甚至顾不上再为龙柏伤心,只求调动最后的机智努力措辞让家主饶过自己,“杀了哥哥,龙家那边不会放过您的。”

“无所谓,”苏荔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吹吹刀,“他要放你走,就是跟你犯了同样的罪,杀他是法理所在,你不作天罗了,连这也不懂吗?”

“连你也说我错了……在舅舅眼中,侄女又是犯了哪条罪过啊!”


一家人么?

龙柏,是苏荔的棋子,苏荔,是堂主的棋子。

天罗山堂是天下势力争斗的棋子,天下势力争斗又是营营人心的棋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哈!

哈哈!

哈哈哈!

天好黑,连只萤火虫也不飞。

苏十五等死又怕死,终于明白了那些刀下亡灵在最后一刻见到她天真笑意时的心情。

一切都是谎话,一切都是虚无,但有一件事不是假的。

那个人的《古血铜花》,他为他唱歌时殷红的嘴唇,他雪白的略带浮起青筋的手,他阳光里披散的秀发……她要回去,她答应他要回去的!

  苏十五白活十四岁,到了今天才知道都是虚妄。

情缘杀孽,循环不止。

生死爱欲,无常迅速。

刀架在面前,终于在想自己该要的是什么了。

旁边还有水坑,还有水坑,苏荔的刀丝布不了那么远,她可以先翻过去诱他自己过来。

对,对,就是这样。

苏十五心里飞速的盘算着,又一次志得意满的扬起了嘴角。

她笑,苏荔也笑,像个慈爱的长辈那样踱过来。

唰一下闪过了苏十五掷出的飞刀,长刀直直戳来,苏十五用另一柄刀去抹他脖子。

哗的一声————苏十五被溅了满头满身的血,她睁开眼,有少年发冠散开,青丝如瀑,直直向她栽倒。

八  起初苏十五根本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乌云散开,一捧华美的长发带着血珠披下来,她下意识一闪,那抹白衣就直直栽在泥地上,像于枝头坠落的玉兰花。

少女死里逃生,长舒了口气,突然觉得手腕痛及骨髓,然而下一刻心口的痛远远压过了手腕————她认出那人是谁来了。

“老吾老已及人之老,幼吾幼已及人之幼爱吾爱已及人之爱。”

那是他俩初见时,他教她的话,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天真柔弱的两个小孩子,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那里想得到多少年后还会这样重逢。

沈望倒下的角度长发盖住他的脸,不看脸她也知道是他,她记得他的长发她前几天亲手梳过,她喜欢他的白衣她昨夜还用脸贴过。

沈望,沈望,所以认的出地上的那个人是沈望,一刻心痛流向四肢百骸,相识种种,原来那样短暂而细微的幸福,会带来永恒而深邃的悲哀。

“沈望,沈望
,沈望……”她在暴雨中爬过去把男人抱起来,扒开他的乱发露出他惨淡的像个快熄灭了的破纸灯笼似的脸。

男人呕着血,一口一口倒抽气,那种完全枯败了的神情与原本是白色、被血染的如同婚服的红衣极不相衬。

苏十五下意识不忍看他,眼神躲闪之际看到旁边他被边削落的发冠,他的发冠,他冲上来给她挡刀的时候她无意间削落了他的发冠。

“你是不是很疼?

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龙茵,龙茵,我,我,我………”我不叫龙茵,苏十五心里柔柔的埋怨了一声。

当时她随口撒的一个谎,他都不知道,多么的可惜。

她不知道沈望当然知道她不叫龙茵,沈望早认出这个跟着师范灭了自己满门的女孩,他不忍牵连再她,宁肯相信是自己认错了。

“没事,没事沈望,我不走,我,我真不走……”苏十五哆哆嗦嗦的安抚着一个将去的灵魂,突然发现沈望已经死气弥散的脸上微微扯了扯嘴角————倘若他还有力气,一定会恬淡安详的笑起来。

他笑什么?

听到他叫沈望吗?

对了,想起来了,他从前是旧贵族的少主,他原本的姓氏是公孙。

一生追求复仇到最后不愿她知道他的真名字,他为骗她造了个梦,离去之际不愿她再醒来。

假装没想起来似的,苏十五咬着牙,一声一声的叫着沈望沈望。

沈望的眼睛最后亮了亮,然后头一歪,再也不会睁开了。

人已经殊无生机,惟指尖愈发妖异的嫣红。

他的胸口插着苏荔的长刀,血就是从那个洞里漫开,让他看起来更像一支凄凉的折枝花朵。

所谓古血铜花,并不是被残酷世界孕育恣意绽放的恶之花,而就是这样的艳尸,被时代献祭的无辜少年。

  还不醒来么?

苏十五,还不醒来么?

  失魂落魄的垂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一只手已经被刀丝削落了正汩汩的流血。

恍然大悟似的锐痛终于让她崩溃的尖叫出声,抬起头,苏赤薇正站在自己跟苏荔的尸身之间。

“我还是不忍心抛下你,”她撩撩鬓角,“他呢,他非要我带着他多个人多点力。”

“妈妈,妈妈,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认出他。”

苏赤薇的脸僵住,点点头  苏十五号啕大哭。

回到当初两个人所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