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简直可笑至极。

倒让人听了恶心。

“我明明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站在旁观者视角，却真真切切看到这么多人在这个设定好的故事里失去一切……也许我真的错了。”

她捂住眼，声音疲惫。

“允我多留些时日吧，回去之后，我愿意接受你们给的所有惩罚。”

沈清月说完，脑海中再没什么声音响起。

14.

除夕了，大雪纷飞，宫里宫外一片喜气洋洋。

我将提前写好的信和一些银子，交给了锦绣，让她拿着银子想办法把信递出宫，交到我母亲生前的手帕交手上，越快越好。

因我说想看白梅，锦织去替我摘梅花了。

锦络也去了颐华宫，带着我的另一封信。

这些时日，眼见她们跟着我操劳，越来越消瘦，我自己身子是不中用了，可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让她们在这宫里继续耗下去。

她们都还年轻，无论离开后能做什么，只要能好好活下去，就好过受我连累，在这宫里蹉跎一生。

我只写了两封信，一封托我母亲的至交为锦绣她们三人在宫外安置好一切，另一封，托沈清月送她们三人出宫，保他们余生安然无恙。

我知道，她一定会帮我。

人都走了，嘉明殿空荡荡的。

烛光暗淡，我走下床，将每处的蜡烛都点上，然后又找出了我嫁人那年，珍藏许久的一支红烛。

我太冷了。

又翻出来了还在姜家未嫁之时母亲给我亲手缝制的棉衣。

上面已经没有在府里时只属于闺阁的香味了。

但是能御寒。

慢慢的，红烛燃了，床前的帷幔也亮了。

火光吞噬了一切。

我觉得温暖极了。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

不能再独身一人苟活于世。

这辈子，是我识人不清，等我们团聚，女儿亲自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