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在潮湿的金属表面渗出鲜血，形成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我摸到腰间的手术刀，这是三天前解剖连环杀手时特意留下的。

当刀刃割开第7号克隆人的手腕时，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阿普唑仑溶剂。

她们根本是行走的药囊，用来维持整座城市供水系统的药物浓度。

顾沉的机械眼突然弹出，悬浮在空中扫描我的视网膜。


纹锁上。

灵车突然变形为球形舱体，载着我冲向海底实验室的核心。

舱壁浮现出无数监控画面，便利店店员正往咖啡机注入蓝色溶剂，外卖员头盔里伸出神经导管接入大楼通风系统。

原来阿普唑仑早已通过全市供水网扩散，每个市民都是基因筛选的候选者。

球形舱停泊在巨型基因螺旋塔前，母亲的大脑在塔顶缓缓旋转。

塔身镶嵌着七年来所有受害者的遗体，他们的骨骼被改造成碱基对模型，嵌在钢架里的心脏仍在跳动。

第13具骸骨突然抬起手骨，指间夹着福利院火灾现场的焦黑照片，背面赫然印着我的童年指纹。


是所谓的葬礼次日。


眼睛，她的眼膜里游动着和母亲实验室录像中相同的荧光物质。

我的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二十六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同时涌入。

七年前的雨夜，姐姐在火场里切割的从来不是尸体，而是从这些克隆人身上取下器官。

那些所谓失踪案的外卖员、物业工，不过是实验失败的回收品。

顾沉突然将我甩向控制台，后腰撞开的暗格里滚出本皮革日志。

1992年3月17日的记录页上粘着干涸的羊水，母亲的字迹疯狂倾斜：
服的男人，他摘下口罩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下颌线，手里拎着的疏通器分明是把改装过的骨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