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经理急得直跺脚，提高音量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高衫老师可是国际知名的大摄影师，是我们老板特地请来拍摄宣传照的！”

姜岚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人，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暗暗嘀咕道：怪不得设备这么专业。

忽然，手机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直播间爆发的提示音拯救了她快要窒息的感觉。

姜岚哆嗦着点开手机，弹幕如汹涌的岩浆般喷涌而出：[主播快拍那个病娇禁欲系！][西装 play 我可以！][求机位共享！

打赏火箭已就绪！]她一拍脑门，无奈道：“完了，忘记关直播了！”

“现金还是转账？”

高杉将残镜装入包内，冷白的指尖有节奏地敲了敲桌子，那声音像一记记重锤，将姜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或者……” 他忽然倾身，气息轻轻拂过她颤抖的睫毛，像羽毛轻轻扫过，“让你直播间一二...三十多位多粉丝众筹？”

姜岚猛地后仰，后腰撞上了冰镇的香槟桶，一阵凉意瞬间袭来。

气泡酒喷涌而出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分期…… 分期付款…… 行吗？”

高衫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他抽出钢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狰狞的烫疤，“可以，但需要抵押身份证。”

“凭什么？”

姜岚抱紧手包，后退半步，高跟鞋踩到香槟瓶塞，差点跌倒，她狼狈地直起身子，强装镇定道：“怕我跑路？

好歹我也是个知名主播……” 说出 “知名” 两个字的时候，她的音调明显低了许多，底气也不足起来。

“这直播人数，小网红都算不上吧？

再说你……” 高杉不以为然，全然不顾她的窘迫，和周围围观人群的眼光，慢条斯理地擦拭起镜框残片，随后忽然用镜片折射的光斑扫过她鼻梁：“是不是因为玻尿酸注射太多，证件照和真人差距过大，不好意思拿出来？”

这番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偷笑。

“你！”

姜岚气得满脸通红，扯掉手套，从包里拍出证件，大声道：“看清楚了！

纯天然！”

高杉垂眸，认真端详着证件照，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精致的五官镶嵌在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