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上的提示，伸手去够墙角的米袋。

左手边的影子突然伸长脖颈，像橡皮泥般绕过解剖台缠住他脚踝。

他抓起解剖镊刺向扭曲的阴影，镊尖穿透的瞬间，冷柜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

焚化炉的观察孔突然爆出火星。

林秋阳拖着被灼伤的影子扑向控制台，将整袋糯米撒进燃烧室。

青烟腾起的刹那，所有玻璃罐齐声炸裂，福尔马林溶液在地面绘出蜿蜒的血河。

肉块在液体中蠕动拼接，渐渐形成半具女性躯干——左肩的月牙形胎记正渗出黑色脓血。


血的字迹在颠簸中显现：1998年值班表（残）1.每月15日必须检查冷柜密封条2.听到哭声请往焚化炉撒糯米3.若在更衣室闻到栀子花香立即锁门4.切勿让......苏晓的指甲划过他锁骨，留下三道冰凉的灼痛。

林秋阳反手将解剖刀刺进墙缝，刀身映出女孩扭曲的面容——她身后的阴影里，分明站着穿红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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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秋阳再度睁眼时，朝阳正透过停尸房的百叶窗洒进来。

苏晓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后颈胎记变成了淡粉色疤痕，而自己掌心的镇魂钉痕迹正缓缓消退。

值班表静静躺在办公桌上，2023年7月15日的值班人签名栏空白如新。

林秋阳拉开档案柜，泛黄的1998年值班表上，楚红的名字旁边多了并排的两个签名：林秋阳、林晓晓。

窗外传来电梯运行的轻响，他走出去查看。

金属轿厢光洁如新，左侧贴着崭新的《安全操作守则》，第一条写着：无论昼夜，请相信生命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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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阳摸到墙上的开关，拍亮的瞬间差点咬到舌头——女人不知何时转了半圈，裙摆上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垂落的黑发间露出一张被水泡胀的脸。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女人左颊的胎记，月牙形的暗斑与电梯告示上的血迹轮廓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