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廖春花顾云桑结局+番外小说

本书作者

时樱

    男女主角分别是廖春花顾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廖春花顾云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时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廖春花的娘家离秋水村不远,但大冬日的,还下着雨,她带着三个孩子,外加上一群牲口,实在是吃力。沈金宝与沈金贵平日里被她娇宠惯了,没走多远就闹着抱。沈金花因为是个闺女,平常里不太招廖春花待见,倒是不敢闹腾。但她只有两岁半,头上还顶个大斗笠,走得摇摇晃晃,随时要摔倒一般,一直坠在最后面。廖春花原本在家就受了气,现在走得一腿的泥,孩子还闹腾,她心里更是恨死了顾云桑。她嘴里咒骂着顾云桑,又凶了几个孩子一通,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晌午的时候,总算是到云水村。“哟,春花,带着孩子回娘家啊!”村口的村民一见到廖春花,就笑呵呵地打招呼。见她不但带着三个孩子,还用绳索套了一群牲口,不免打趣道:“这还没到过年,就来给你娘家人送年礼了?你家男人今年赚了不少吧?...

章节试读

廖春花的娘家离秋水村不远,但大冬日的,还下着雨,她带着三个孩子,外加上一群牲口,实在是吃力。
沈金宝与沈金贵平日里被她娇宠惯了,没走多远就闹着抱。
沈金花因为是个闺女,平常里不太招廖春花待见,倒是不敢闹腾。
但她只有两岁半,头上还顶个大斗笠,走得摇摇晃晃,随时要摔倒一般,一直坠在最后面。
廖春花原本在家就受了气,现在走得一腿的泥,孩子还闹腾,她心里更是恨死了顾云桑。
她嘴里咒骂着顾云桑,又凶了几个孩子一通,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晌午的时候,总算是到云水村。
“哟,春花,带着孩子回娘家啊!”村口的村民一见到廖春花,就笑呵呵地打招呼。
见她不但带着三个孩子,还用绳索套了一群牲口,不免打趣道:“这还没到过年,就来给你娘家人送年礼了?你家男人今年赚了不少吧?年礼送得这么重!”
廖春花不想跟人说她和继子吵架的事,更舍不得把这么多的牲口全送给娘家,她打了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心中却越发地愤怒,阴云密布的到了廖家。
廖母张氏见到女儿回来,还带这么多的牲口,也是一喜。
她这个大闺女被耽误了亲事,原本以为要砸手里了。没想到她自己有手段,让沈大成娶了她。
虽是嫁去给人当继室,她却是三个闺女中日子过得最好的。
沈家不但有砖瓦房,还早早就分了家,闺女嫁过去就自己当家做主,没有婆母管。
三个闺女中,也是她往娘家送东西送得最多。
她三两步迎了上去,笑得跟花一样,嘴里推辞道:“你来就来,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小心沈女婿回来了埋怨你。”
廖家两个嫂子也飞快地迎了上来,嘴里招呼着廖春花,就要把牲口往自家鸡圈里赶。
廖春花一看,就知道她们误会了。
婆家的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但在娘家人面前,她却是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她今天回来,除了是要好好为难一下那两个小的,也是要找娘家人帮她想想办法。
她当下便哭诉道:“家里那两个小的造反,说房子是那短命鬼花钱修的,不要我们娘几个住。
我只能把孩子带过来,想请你们帮我看看孩子,明儿找时间把这些鸡鸭卖了当路费,找沈大成讨个说法。”
听说这些牲口不是送他们的,张氏与廖家两个嫂嫂脸上的笑都是一僵。
不过张氏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初,“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钱。你也是,这么大个人,还能被两个孩子欺负了去!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张氏说着,去牵孩子,“哎呦,我的小祖宗,瞧这冻的,小脸都红了,快快快,去屋子里烤火。”
她一边牵着孩子往屋里走,又一边吩咐两个媳妇,让她们把大闺女带回来的东西单独关着,别和家里的牲口弄混了。
知道娘家不会贪自己的东西,廖春花才把牲口交给两个嫂子,跟着进了屋。
她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娘家,也不遮掩,她连咒带骂的将事情的起末说了一遍。
听着顾云桑害得沈金贵被打了一棍,花出去二两银子,张氏几人都心疼得直抽抽。不是心疼孩子,是心疼花出去的那二两银子。
他们一大家子,辛辛苦苦一年,也不一定能存下二两银子。那么轻飘飘的一棍子,就花出去了?
张氏心中不免有些责怪闺女,怎么就那么笨,打个人都不会打。
但更怨的是顾云桑,要不是她躲,那一棍子能打金贵身上吗?
女儿之后能再花二两银子买人参片吗?
她咬牙切齿道:“那个祸害!你当初就该听我的,卖了她!”
廖春花这会儿听母亲的话,也是满心的后悔。
她当时看顾云桑好拿捏,于是就生了留她在家当丫环使的心思。而且小丫头片子不好卖钱,等大些了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而且到时候沈珩知死了,她卖她是理所应当的事,谁也不好在背后说她什么。
哪里想到,她的软弱好拿捏都是装的,一直等着今天呢!
她又是好一通咒骂,“现在关键是那房子,她说得有板有眼的,我得去找大成说说。我家里的粮食都锁起来了,正好趁机好好磨一磨他们的性子。”
张氏听了,也觉得在理。
沈家那一栋房子,可是用砖瓦修的,怎么也得二三十两银子。
那可是大头。
廖大嫂道:“村里不会有人借粮食给他们吧?”
“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谁敢借粮食给他们?借给他们了谁来还?前日村西头还死了一个呢!也没见谁可怜他,去帮一帮。”
廖春花可最了解村里那些人的性子了,让他们嘴巴帮忙说几句好话还成,要他们拿粮食,那只怕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张氏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又咒骂道:“最好饿死他们两个!”
廖大嫂道:“你不是说今天沈家二房帮忙去叫了大夫吗?就怕沈家二房到时候帮忙。”
说到沈家二房,廖氏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今天就怪沈家二房多事,要不是二房多事,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没谁舍得花人情去村长家借牛车......
她满脸怨恨道:“管他们帮不帮忙,反正到时候我不给那两小的还粮食。”
张氏道:“行了,我看也不用等明儿了,我看外头放晴了,一会儿就让你二哥陪你去县城。
镇上牲口卖的便宜,你反正要去县城,干脆带去县城卖更划算。这事宜早不宜迟。”
廖大嫂目光闪了闪。
其实在廖春花今儿回来之前,他们就在商量,什么时候找她说说情,让沈大成在县城帮忙给他们找个活计。
离过年还有近2个月,如今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农家人都喜欢趁这个时候,去找些活干。
廖家兄弟俩去镇上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合适的活,沈大成常年在县城干活,门路肯定多。
这回说是帮廖春花,跟着她一起去县城,还不用花缴用。这么好的机会,叫了二弟,没叫自家男人,廖大嫂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想着他们现在又没分家,小叔子去挣了钱回来,也要交到公中。
她虽心中略有些不满,但还是赞同道:“我这就去收拾。”
廖家也养了些的牲口,想等着过年换个好价钱,自要趁着这个机会一并卖了。
廖春花心中感动,觉得还好有娘家,“娘,那就辛苦你这几天帮我照看几个娃了。”
张氏道:“谁让你是我闺女呢,我不帮你,谁帮你。”
至于几个娃,一头牛也是放,两头牛也是放,花费得了多少精力。更何况家里还有好几个大的,这冬日地里没什么活,正好让他们帮忙看小的。
说好后,众人便忙活起来,廖春花匆匆啃了几个窝窝头,就同廖二哥一起出发,去了县城。

“你这可是人参,是别的草药能比的吗?你若是不信老夫就算了,把药还给老夫吧!”
老大夫说着伸出手,示意她将药还给自己。
廖春花能将药还给他吗?
那指定是不能的。
金宝金贵都是他的命。就算怀疑老大夫是在故意坑自己,她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她紧紧地拽着人参片道:“这补药我要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
说完,她捏着人参转身进了屋,在房里抠抠搜搜了半天,才拿了两串铜钱出来,把铜钱递给老大夫的时候,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这可都是她一个个省下来的啊!
都是顾云桑那现报应,要不是今天她发狗牙疯,她也不会失手打到自己儿子。若不是她失手打伤了儿子,她也不用花出去这么多钱。
这些钱,她都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她恶狠狠地去寻顾云桑的身影。
顾云桑循着原主的记忆,磕磕绊绊地折腾良久,总算是将药熬好了。
她端着药去屋里的时候,老大夫正在取沈珩知身上的针,沈珩知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
他苍白着脸,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屋子里的摆设,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是他之前住的屋子,可后来,父亲又娶了妻后,他就被赶去了柴房,这里便成了他不能踏足的禁区。
他怎么会在这?
这时候,房间里响起一个慈祥的声音。
“烧已经退了,把我开的药吃完,病也就差不多好全了。不过这孩子太瘦了,得补一补,不然冬天可不容易撑过去。”
沈珩知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人,正在与自家那怯弱的童养媳说话。
刚才顾云桑虽在忙着给沈珩知煎药,但她一心二用,也时常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老大夫对自己散发出了无边的善意,收廖春花那二两银子,免掉沈珩知的药钱,也像是故意为之。
不管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郑重地朝着老大夫行了个礼,道:“今天多谢大夫救相公一命,等过几日我相公痊愈了,我们一定前去拜谢。”
沈珩知看着跟老大夫道谢的童养媳,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以前她总是怯弱地低着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儿。但今天她却挺直了背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老大夫同样很欣赏面前这个眼神坚毅,不卑不亢的小女娃。
这个女娃让他莫名很有亲切感,以至于他今天一反常态,小小地出手惩罚了一下那恶妇,态度更是前所未有地温和,“老夫寻常不出诊,今儿出诊也算是缘分。道谢就不必了!”
顾云桑有点失望,她还想找机会和这老大夫套套近乎呢,不想人家并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不过看着界面上显示的游戏第一关闯关完成,奖励‘蓬莱仙米’一袋,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也不知这蓬莱仙米是什么东西,但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她送老大夫上了牛车,又鞠躬,跟沈二伯道了谢,才转身回了屋里,将药端给沈珩知。
沈珩知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但最终还是艰难地接过药,将其一饮而尽。
顾云桑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以前对他,实在是算不上好。
为了少挨打,原主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欺负他。
但他极其聪明,肯定在众人的只言片语中,弄清楚了今天的情况。知道是她闹了一场,他才能住到这屋来,才有大夫给他治病......
“好了,大夫也看了,人也没事了,你们就不要再闹腾了。”沈老爷子这话是看着顾云桑说的,话中多有威胁之意。
顾云桑却半点不在乎他的敲打与威胁,笑道:“谢谢爷爷,我会好好照顾相公在屋子里养病,直到身体康复的。”
“不行!”廖春花大吼道:“你们不能住这房里,道士说了,珩知与他们兄弟相克,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会出事。你看,他才住进来,金贵就出事了。要再住下去,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她说着,看向沈老爷子道:“爹,我知道你看重俊杰,可我家金宝跟金贵也是你亲孙子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不等沈老爷子说话,顾云桑便道:“所以,让他们兄弟俩住柴房去不就得了!”
廖春花想也没想,便尖叫道:“金宝和金贵怎么可以住柴房!”
“他们怎么不能住了?”顾云桑笑道:“道士是说他们兄弟几个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并没有说明谁搬出去住啊?之前几年就是珩知去住的,现在让他们也去住几年,才公平嘛!”
“不行,总之金宝跟金贵兄弟俩,是不能搬去住柴房的。这个家现在是我在操持,你一个童养媳,有什么资格跟我讲公平?”
廖春花恨恨地瞪着顾云桑,若是目光能化为实质的刀刃,她现在已经将顾云桑千刀万剐了。
顾云桑道:“就凭这房子是珩知的娘亲出钱建的。”
廖春花看着她淡定的面容,笃定的语气,一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知道房子的事。
她也是嫁给了沈大成后,探了好几次口风,才知道沈大成这房子居然是亡妻出钱建的。
这事只怕沈珩知这个亲儿子都不清楚,她一个外面买进来的童养媳,她哪里清楚?
这般想着,她那点慌乱褪去,道:“你说是就是?你一个外头卖进来的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
“要不是婆母出钱建房子的时候留了字据,说这房子将来留给珩知结婚所用,你又怎么会那般急着,要急着让珩知去死?”
顾云桑这话一出口,廖春花顿时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瞳孔瞪得像灯笼一样,尖声道:“你胡说!你个白眼狼,我让你胡说,我杀了你!”
她一边骂,一边去抓扯顾云桑。
顾云桑早有准备,在她刚伸手的时候,就滑得像泥鳅一样,跑开了。
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闹得好不热闹。
留下来看热闹的村民,俱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有人窃窃私语道:“我就说廖氏怎么就非容不下谢氏留下那儿子呢,原来是因为房子啊!”
“这可是大砖瓦房,修得多好啊!”有村民伸手摸了摸雕花窗户道:“这可比村长家修得都讲究,谁不眼红啊!”
“就是!啧啧啧!”
......

顾云桑这会儿确实有点冷,便也没耽搁,去房里换衣服换。
之前换下的衣服放在壁炉边上,现在已经烤干了。顾云桑也不顾上讲究,将那身衣服又穿了回去。
今天弄湿的衣服重新放在壁炉边上烘着。
她换了衣服出去,就看到沈珩知在杀鱼。忙道:“你快放着,我来。你这病还没好,就碰这冷冰冰的东西,别一会儿病又变严重了。”
说着,她夺过沈珩知手里的刀,催促道:“快回床上去歇着。”
沈珩知被夺了刀,却倔强的不肯走,“我帮你做点别的。”
见顾云桑满是担心,他又解释道:“睡了一觉后,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顾云桑见他满眼的坚持,想了想道:“那你帮我烧火吧!”
只要沈珩知不病得下不来床,廖春花就会指派他干活,烧火这事儿他做起来也轻车熟路,甚至比穿越来的顾云桑,还要熟练几分。
顾云桑见他熟练地生了火,人看起来也比之前好了几分,便也放心下来。
她借着柜子的遮掩,从空间中又拿了小半的米出来,这次依然是熬的米粥。
知道是她之前藏的米,沈珩知也没有多问。
米下锅煮粥后,顾云桑又把先前熬药的药罐拿出来,让他看着火。
之后才接着将沈珩知没杀完的鱼杀了。
她今天的收获其实很不错,像筷子长的鱼,她一共网了三条,巴掌大的鲫鱼网了十几条,还有若干小鱼。
快进家门的时候,她从空间中取了五条巴掌大的鲫鱼放在背篓里,还有不少的小鱼。
沈珩知已经将五条鲫鱼剖腹刮鳞,处理干净了,现在就余下一堆小鱼没有处理,小鱼不用刮鳞,只用掐掉肚子里的鱼肠鱼肚就行,处理起来比鲫鱼还快。
很快,顾云桑就把所有的小鱼都处理完了。
不过看着筲箕里的小鱼,她突然想到一个之前被她忽略了的问题。
她可以用系统奖励的酥合油来煎鱼,可盐怎么办?
廖春花把所有能吃的都锁起来了,她现在什么调料也没有。
她将厨房的柜子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几遍,大锁牢牢地锁着,一点缝隙都没有。
找不到工具开锁,最后她也只能放弃!
先凑合着吧!
如之前拿米一样,她依旧是找地方遮掩,从空间中分了半块酥合油出来。
这会儿,锅里的粥已经熬好了。
她将粥盛起来,将半块酥合油放锅里,油块遇热,开始慢慢融化,锅里飘出一阵奇异的浓香。
沈珩知不自觉吸了吸鼻子,吞了一口口水。他看着锅中的油,又看看顾云桑,不过这次并没有多问。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同米一样,是她什么时候趁着廖氏不注意,偷偷藏的。
“火稍微小一点。”顾云桑一边说,一边将晾干了水的鱼放进锅中。
鱼肉与油相结合,空气中的味道更香了。
隔壁几户人家都齐齐吸了吸鼻子。
“这是谁家在做好吃的?怎么这般香?”沈二婶吞咽了一口口水,伸长着脖子往外瞧。
许多人也都和她一样,伸长着脖子往外瞧,鼻子用力地嗅空气,试图判断出是从谁家传出来的香味。
林春生在空中嗅了半天,吞口水道:“媳妇,我怎么瞧着这味道像是从沈家大房传出来的!”
张翠芳想也不想就反驳道:“怎么可能是从沈家大房传出来的?
廖氏走的时候把家里的牲口全都套着带走了,听说家里的粮食也都锁起来了,沈家那童养媳饿得只能去河边抓鱼,沈家怎么可能传出这香味。”
林春生想想沈家今日那一场闹剧,也觉得自己是闻错了。
同样的对话,也在别家上演。但最后,都没人相信这味道是从沈家大房传出来的。
毕竟大家都知道廖春花的狠毒,顾云桑的可怜大家也都看到了,两个孩子还不知怎么饿肚子呢,哪里会弄出这么香的味道来。
顾云桑不知自己煎鱼的香味闹得多少人家吞口水。
鲫鱼放在锅中,小火慢慢地煎着鱼,五条鲫鱼被煎得金黄。鲫鱼煎好后,她又把小鱼放在锅中,用小火慢慢地煎。
到后面,油已经不多了,但好在鱼个头小,用小火慢慢地煎,也煎得两面金黄。
她瞧着小鱼煎得差不多了,才把小鱼单独用瓦罐装起来,再放了三条鲫鱼到锅中,加水熬鱼汤。另外两条她收了起来,打算等明早再吃。
小鱼稍稍晾凉一点,她就拿了一条品尝。
鱼一放进嘴里,她眼睛就亮了。本来以为没有盐,这小鱼味道可能不会太好。
但却没想到,这鱼居然比她从前吃过的所有小鱼都要好吃。
鱼只是普通的小鱼,能一下子让小鱼的味道提升至此的,只能是因为油的原因了。
不愧是上品酥合油!
她捻了一条小鱼喂给沈珩知,“先填填肚子,等鱼汤熬好后,我们再吃饭。”
沈珩知一吃,瞬时也惊为天人。这是他娘去世后,他吃过最好的东西了。
他眼睛亮亮的,夸赞道:“你做的小鱼真好吃。”
顾云桑自己拿了一条塞到嘴里,又将小鱼往他面前推了推,道:“好吃就多吃点。”
她空间中还存了不少的小鱼,还有半块酥合油,她可以赶天亮,把那些小鱼做了明儿去镇上试试运气。
沈珩知却不肯再吃了,“有鱼汤,我等会儿吃鱼汤下饭,现在吃太多小鱼,一会吃不下了。”
顾云桑知道他是舍不得,非塞了几条给他。
鱼汤很快熬成了牛奶一样奶白色,空气中飘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顾云桑洗了一把紫苏枝,放到锅中,又熬了一会儿,便起锅了。
紫苏枝是她回来的时候,随手在路边摘的。想着没什么调料,可以用这去去腥味。
她找了个瓦罐,舀出一些鱼汤到瓦罐中,又挑了一条稍大些的鲫鱼进去,对沈珩知道:“你先吃,我去二叔家一趟。”
今天是沈二叔帮忙去请的大夫,沈二婶也帮了他们,说什么都应该去道一声谢的。

沈珩知是被浓郁的米香给香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到顾云桑端着一碗白白的米粥,笑着坐在他面前。
这一刻,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顾云桑随手将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过去了将沈珩知扶着坐起来。
直到顾云桑手上的温度触碰到自己,沈珩知才慢慢有了真实感。这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
他身体不受控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哪里来的米?”
她不相信廖氏能有这么好,留米给他们。而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艰难,许多人家粗粮都吃不上,谁会好心借米给他们?
顾云桑扶着沈珩知坐好后,将碗端到他面前,舀了一勺稀粥放到面前吹了吹,喂他道:“你别管这些,吃就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养病,别的事情你莫操心,有姐姐在呢。”
沈珩知听到这一句有姐姐在,心中蓦地一酸,眼眶瞬间红了。他有种再次被人在乎,被人保护的感觉。
但他却倔强地不肯吃,而是坚持问,米是从哪里来的。
顾云桑见他不问出个结果不罢休,只能撒了个小谎,“是我以前帮着做饭的时候偷偷藏的,一次藏几粒,因为每次藏的少,他们没有发现。快吃吧,这可是我积累了好久,才积累了这么多呢!”
她这话一出,沈珩知强憋着的眼泪再不受控制,倏地落了下来。她一直在暗地里打算,偷偷为他们筹谋,他以前居然不理解她,甚至还怨怼过他,他真是该死......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顾云桑看着他消瘦,但却俊俏精致的小脸,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眼泪,心中顿时一阵心疼。
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最受不得美人哭了。
她手忙脚乱,想要找东西给他擦眼泪,又想起她现在左手端着粥,右手拿着勺子。
她正想把粥放下,找东西来给小帅哥擦眼泪,沈珩知就身子微微前倾,低头咬住了她手中的勺子。
他喝了勺中的稀粥,笑道:“好吃!”
他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刚刚落下的泪痕,但笑容却灿如艳阳。
顾云桑险些被他这副病美人的模样看呆了。
回过神来,她又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虽然她现在顶着他童养媳的身份,可人家还是个孩子,她居然对着一个孩子发花痴,简直是该死。
她忙在碗里再舀了一勺子粥送过去,“好吃就多吃点。”
沈珩知却是摇头道:“你也吃。”
顾云桑道:“我刚才吃过了!”
见沈珩知不信,她又道:“厨房里还有一碗,你快吃,吃了一会我在你面前吃,让你眼馋。”
沈珩知只当她是安自己心的假话,道:“那你去把厨房那一碗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顾云桑也不跟他婆婆妈妈,把碗往小几上一放,就起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碗稀粥走了回来。
“行了吧!现在肯吃了吗?”
沈珩知见真的还有粥,他才放了心,他道:“你吃吧,我自己吃。”
顾云桑这会儿心情好,与他开玩笑道:“你端得动碗?你可不要逞强,闹得我待会洗被子”
沈珩知脸蓦地一红,他道:“我可以下床,坐在桌子边吃。”
这个房间是谢氏还在的时候布置的,不但在床边放了小几,房中还准备了书桌,可能想等沈珩知再长大些了,读书写字用。
如今房间里烧了壁炉,倒是不冷。
顾云桑想了想,觉得他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了,现在下床活动一下也好。
她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棉衣出来,给他披上道:“那行,我们坐在桌边吃。”
她扶着他坐下后,又转身去厨房拿了双筷子。
廖春花大概是料定了她找不到吃的,所以只锁了吃食,并没有锁碗筷。
不过沈家只有一个勺子,勺子给了病号,她便用筷子干了。
虽然只是一碗白粥,连一碟下粥的酱菜也没有,但两人却都吃得很满足。
吃饱后,顾云桑脑子才重新动了起来,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
目前来看,这什么游戏闯关算是她的一个金手指,她可以利用利用。心里想着,她用意念调出了面板,然后就见面板上显示,第二关冰释前嫌,已完成,奖励上品酥合油一块。
顾云桑:......
什么时候完成的?
难道是刚才,沈珩知对着她落泪的时候?
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对这游戏了解不够深,但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游戏奖励的都是好东西。她得找时间看看,上品酥合油是什么东西。
刚好两人都吃完了,她可以借着洗碗的机会看一看,再仔细研究一下游戏。
她心里想着,便起身扶沈珩知道:“我扶你回去躺着吧!我去洗碗。”
沈珩知吃过饭后,就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想睡觉。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吃了就想睡,有点像某种动物。
他羞赧道:“辛苦了!”
顾云桑看着他脸颊通红的模样,觉得小帅哥还挺可爱。她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痒,想吹口哨。
不过两人前路茫茫,自是不适合吹口哨。
她扶着沈珩知回床上后,便端着碗回到了厨房。
顾不上洗碗,她先领取了奖品。
上品酥合油用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装着。
盒子材质看起来有点像动物的骨头,但顾云桑没见过什么动物的骨头有这么大,除了打开的盖子外,下面的长方形盒体可说是用一块整骨磨砂而成的。
而且盒盖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工艺,能严丝合缝地与盒身契合。顾云桑相信,就算是里面的油融化了,将盒子倒过来,这盒子也不会洒一滴油出来。
实在是神奇至极。
盒子打开,一股浓郁的清香味瞬间倾泻而出。
盒子中央摆着小小的一块,像白玉一样的东西。
她用手拿了起来,发现这上品酥合油不但长得像白玉,摸起来的感觉也像白玉一样,细腻而温润,犹如绸缎一般丝滑。
她挑了挑眉,将上品酥合油放回盒子装好,又将空间中的那袋米拿了出来。
刚才她的注意力都在米上,并没有特别注意袋子。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装米的袋子的面料也十分的好。
她看不出是什么面料的,但织得很紧密。而且明明很牢固,但摸起来却又十分轻柔。

沈二婶一进柴房,就看到满地的水,以及躺在破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孩。她“哎哟”了一声,道:“真是作孽啊!这孩子只怕是烧糊涂了,得赶紧请大夫!”
跟着沈二婶一同进柴房的村民,也都止不住的摆头。
他们平日里也知道廖春花不待见谢氏留下的儿子,但没想到,廖春花居然如此刻薄。
若非今儿个他家那童养媳豁出去闹起来,只怕沈珩知就要这么没命了。之后有人说起来,也不会有人怪她。
毕竟不知内里的,只以为孩子是生病没的,与她扯不上关系。
沈满仓当机立断道:“我这就去村长家借牛车,到镇上请大夫!”
廖春花听说要去镇上请大夫,顿时一阵肉疼,她道:“请......请什么大夫?不过是点小风寒而已,用被子捂着发发汗就好了。”
沈二婶摸了一把沈珩知的额头,道:“人都烧晕过去了,是发汗水能发好的?廖氏,你再是不喜珩知,也不能坏了我们沈家的名声!”
廖春花还想说,但到底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想背上一个将继子苛待致死的名声,最后到底没再说阻拦的话,不过却是狠狠地剜了顾云桑一眼。
顾云桑对上廖春花的眼神,半点不惧。
她打了个寒战,道:“好冷。”
说完,她又伸手去给沈珩知盖被子,回忆往昔道:“要是有一床暖暖的棉被,珩知就不会生病了。以前谢婶婶在的时候,特意给珩知做了暖暖的被子......”
余下的话,她没说,但在场的人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廖氏把被子霸占了,拿了个破旧的老棉被给小两口。
而且大家不仅发现沈珩知身上的棉被发黑,还发现这柴房的墙破了好些洞都没有修补,屋顶还在漏雨。待在这屋子里,与外面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沈二婶道:“这柴房四面漏风,棉被又硬得跟石头一样,哪里能住人。大家搭把手,把人送到正屋去。”
“那不行!道士算了,金宝和珩知不能住在一起。”廖春花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二弟妹,我们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吧!”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沈金宝住到柴房来!”顾云桑好心地给她出主意道:“这样,他们就没住在一起了。”
廖春花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张嘴就开始咒骂起顾云桑来。
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沈老爷子呵斥了一声,道:“就按二媳妇说的,把人送正屋去。你要有什么不满,等老大回来,让他来找我说。”
沈老爷子一发话,廖春花顿时没了法,只能任由沈二嫂几人将沈珩知搬到了正屋里。
沈家虽然分了家,但沈老爷子毕竟是沈大成的爹,是长辈。廖春花可以说沈二婶没资格管她的家事,却不能说沈老爷子。
顾云桑不顾廖春花的黑脸,在前面给沈二婶几人领路。
沈金宝出生后,原主就随沈珩知搬到了柴房。但廖春花当她是免费的劳力使,天天让她做饭喂牲口,她对家里的格局还算熟悉。
她把人领到了谢氏还活着时,沈珩知住的卧房里。
沈珩知被赶走后,这间房子就成了沈金宝的房间。房间不但宽大敞亮,房中还有一个壁炉,这会儿壁炉烧着,众人一进屋都觉得浑身一暖。
沈金宝这会儿正带着弟弟沈金贵在玩,见众人抬着沈珩知进门,顿时怒道:“谁让你们把这个杂种抬到我房间来的?你们快出去!”
顾云桑毫不客气地往他头上拍了他一巴掌,“鸠占鹊巢的狗东西,再狗嘴吐不出象牙乱说话,小心我打爆你的狗头。”
原主以前胆小怕事,不敢反抗廖氏,任由廖氏以及她两个儿子欺负,她可不是原主。
更没有半点欺负小孩的羞愧。
刚才,她根据面前的字幕,再结合原主的记忆,已经弄清楚了。不管是沈大成,还是廖氏母子,全都不是好东西。
沈金宝从来没被顾云桑这般打过,他愣了一下,继而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娘,娘,那个杂种的童养媳打我,你给我做主啊!”
顾云桑毫不客气地又给他头一巴掌,“我刚才说什么?就忘了?”
廖春花见顾云桑居然敢动手打自己儿子,眼睛瞪得如牛一般大,“死丫头,你反天了,竟敢打金宝,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她就在门背后抓了一根棍子,朝着顾云桑打来。
顾云桑早有防备,在棍子即将落在身上之时,往边上一歪,顺利躲过了廖春花的棍子。
不过她虽躲过了,但这一棍子却落在了沈金贵的身上。
房里再次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廖春花恨死了顾云桑,这一棍子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的。就是落在顾云桑身上,也够她吃一壶的了。
更何况是沈金贵一个四岁孩子。
听着儿子哭得嗓子都要劈叉了,廖春花是又急又怕。她担心自己那一棍子将儿子打出个好歹来,也顾不上再找顾云桑麻烦。
她抱着儿子去一旁,查看儿子的伤势。
沈珩知也终于被安排在了暖和的被窝里。
顾云桑大咧咧去翻柜子,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适合自己换的衣服。身上湿淋淋的,实在是难受。
她才动作,就撞上了沈老爷子不满的眼神。
她也没当回事。
廖春花苛待沈珩知,沈家别的人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
不过是不想管而已。
今天沈老爷被逼得不得不管这事,也并非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沈家的名声。
沈家二房的沈俊杰与沈珩知同岁,如今在镇上的学堂读书,被沈老爷子与沈家二房寄予了厚望。
沈家想沈俊杰以后参加科举,不想大房闹出什么丑闻,影响了他而已。
顾云桑终于在柜子里找了一件勉强合身的男士棉衣,找了地方换上,就听到牛叫声,紧接着,沈满仓领着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匆匆进了屋。
大夫才刚进门,廖春花便抱着儿子冲了过去,大声道:“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