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做。
我曾经多么感动于她的温柔呵护,如今看来,却只觉得彻骨的寒意。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狠心对我,事后还能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
“吹吹就不痛了,”她轻柔地对着我的伤口吹气,“看你痛,我好心疼。”
我猛地缩回手,她的呼吸喷在我的伤口上,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让我恶心。
她愣了一下,随即委屈地问道:“志远,你怎么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我别过头,不去看她那张虚伪的脸。
“没事,我不疼了。”
她轻拍我的背,安抚道:“睡吧,别怕,就算你的手真的全废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我找到一个好医生,明天带他来看看你的手。”
我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进枕头。
她怕是巴不得我永远是个废人,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躺在厚厚的被褥下,却全身发冷。
混合着伤口的疼痛,我的心就像被丢进了绞肉机,翻搅着,撕裂着。
第二天清晨一早,我就出门给哥哥的旧领导陈营长打去电话。
简单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
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等着,我过几天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陈营长是我哥生前最敬重的领导,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我哥,为了救柳飞雪,葬身洪水。
柳飞雪跪在陈营长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发誓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却不想我哥用命换来的,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去了趟公社,求工作人员帮我手写一份离婚申请。
我颤抖着按下手印,每一个指纹都像针扎一样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似不死心,我又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看着我几乎变形的小手臂,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严重!
应该天天来做矫正的,不然就废了!”
我之前傻傻地听信柳飞雪的话。
没来医院,请了一堆所谓的“名医”来家里看病。
现在想来,那些人怕是和她一伙的,故意拖延我的治疗,好让我彻底残废。
做完这些,也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却觉得十分漫长。
回到家,柳飞雪已经带着一个医生等在家里了。
2.“怎么样?
我丈夫的手能恢复完全吗?”
她一脸期待地问道,仿佛真的希望我能好起来。
医生对着我的手臂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