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了下唇角，漫不经心地晃到陈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陈澄，你妈死了。”

过了很久，陈澄才打开门。

小姑娘形容枯槁，一味地盯着我看，面露凶光，像只狼崽子。我挑了下眉，哦，她貌似快两天没吃饭了，还是只饥饿的狼崽子。

我心中大快，捏了个得体的微笑，也懒得同她废话，单刀直入，“收拾好你的东西，下午四点之前，从我家搬出去。”

陈澄没动，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我，“姜璐！你又要干什么！”

这是她头一次叫我名字，带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跟她从前叫我嫂嫂时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我敛了笑，稍稍倾下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听不懂人话？四点前，带着你的垃圾，从这儿滚出去。”

我抬手看了眼腕表，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言辞间不留任何余地，“现在两点半，四点之后，我会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通通扔出去，如果你还在，那包括你。”

9.

四点。

我从房间里踱步出来，陈澄依旧坐在床上生闷气，我也不知道她生谁的气，我估摸着可能是她生性爱生气吧。

我也不急，倚着门框站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刻钟之后，我开门客客气气地把搬家公司的人迎了进来。

她们母女俩东西着实有些多，总不能劳烦我亲自扔。

我指了指陈澄的房间，又点了下婆婆的房间，“这两个房间的东西，麻烦全部装出去找个地儿扔掉。”

工人们听了这个要求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收了人的钱总要办事，也没多问，走进去就准备工作。

“你干什么！你个恶毒的女人！”见工人开始搬房间里的东西了，陈澄发疯一样冲上去把工人推开，粗暴地抢过他们手里的东西重重扔在地上，“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工人们愣愣地看着她，有些无助地望向我，我抱着手臂往房里走了几步，就看见陈澄一下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