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得令人心悸。

当苏晚晚看向他时，他抬起手，对着顾言的后背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小心！”

苏晚晚突然尖叫着推开顾言。

顾言撞翻了角落的废旧课桌，一个铁皮盒子从抽屉里滚落。

泛黄的照片雪花般散落一地，苏晚晚弯腰去捡，却在看清照片时浑身血液凝固。

那是去年秋季运动会的合影，照片里本该站着她的位置，现在只剩一片空白。

放学铃响时，天空下起了暴雨。

苏晚晚抱着书包冲进雨幕，却在拐角处撞进一个带着薄荷冷香的怀抱。

“跟我走。”

林深不由分说地拽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依旧冰冷，力道大得让她发疼。

两人在雨中狂奔，最后躲进一家便利店。

暖黄的灯光下，苏晚晚终于看清他校服下的绷带——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渗出零星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想碰，却被他躲开。

林深从货架上拿起一盒创可贴，答非所问：“明天下午三点，不要去数学办公室。”

“为什么？”

苏晚晚疑惑地问。

“顾言会在那里偷换你的模拟考卷。”

他撕开创可贴，熟练地缠住渗血的手腕，“然后你会被当成作弊者，失去保送资格。”

苏晚晚倒退两步撞上货架，几包泡面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上周她确实在数学办公室外撞见过顾言，当时他神色慌张地把什么东西塞进抽屉。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深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湿漉漉的刘海下，那双眼睛亮得可怕：“因为这样的明天，我已经经历过二十七次。”

玻璃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苍白的脸。

苏晚晚这才发现，他的瞳孔深处泛着诡异的淡金色，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

深夜，苏晚晚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屏幕上是顾言的微信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天前，他发来的数学笔记截图。

突然，手机震动一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看看你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她光着脚跳下床，颤抖着拉开尘封已久的抽屉。

杂物堆里躺着一个天鹅绒盒子，盒子里是一枚蝴蝶胸针——和她六岁时弄丢的那枚一模一样。

胸针背面刻着细小的数字：100→99→98→……→01。

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