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度是正常值的1.7倍。

当他翻进44层电梯间时，发现防火门把手结着厚厚的白霜——现在是八月。

门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

陈默的呼吸在口罩内壁凝成冰晶，量子手枪的保险栓自动弹开。

透过门缝，他看见月光穿透弧形玻璃幕墙，在观景台投射出菱形的光斑。

穿米色风衣的女子背对他站在栏杆前，长发被夜风扬起时露出后颈的玫瑰纹身。

那是林夏生日当天他亲手设计的图案。


出尖锐警报，37%的电量开始疯狂下跌。

陆尧转身时，陈默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虹膜里流转着星云般的旋涡，左眼角有道新鲜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在明白为何需要清除者了？


最后的声音，是玻璃幕墙外传来的、数以万计的重生者的尖啸。

第五章 观测者协议陈默在玻璃碎裂声中坠落。

数以万计的镜面碎片倒映着不同时期的自己：七岁孤儿院里的淤青、十八岁特训营的枪茧、此刻瞳孔中的星云旋涡。

每个碎片都在播放不同人生轨迹——有个碎片里他正给林夏戴上婚戒，另一个碎片里他把量子枪抵在她太阳穴。


新星爆发般的顿悟中，陈默分裂成两位神明：黑衣神用引力波编织命运罗网，白衣神用量子涨落播种混沌变量。

当两位神祇在虚空中搏斗时，他们的伤口滴落出七重宇宙，每个宇宙都同时存在严密宿命与绝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