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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了我，我迷茫的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

“你以后不要再这个样子了，你要做一个好孩子，一个正常的孩子。”

我不解的看着她，“妈妈，什么叫做正常的孩子？”

“我——”她一时沉默，然后告诉我，“要笑，对，见到人你要温和的笑，这样别人才会喜欢你。”

我不想让别人喜欢我，我只想让妈妈喜欢我。

我的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笑着看向她，“是这样吗？妈妈。”

她移开了头，似乎不敢看我，然后点了头。

我想去拉她的手，但她颤栗了一下，后退了。

“满爱，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我的心感到空了，我想让她留下或者带我一起走，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所以我只是问她：“妈妈，那你什么时候还回来？”

“快了快了，就每个月十五吧。”

她喃喃说着，然后脚步悬浮的出了房门。

我只是背靠着窗，看着她逐渐消失。

自那后，我常常注视着那扇门，那个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想着她下次见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不希望她哭泣，我只想看到她快乐。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所以在她告诉我要笑后，面对所有人，我保持着她教我的那张笑脸，即使她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但我不会觉得那是妈妈骗了我，一定是因为她被什么急事绊住了，对吗？

几个月前，我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终于再次看见了她，即使那只是她在前车的一个侧脸。

——

“妈妈，祝福你。”

我笑着，然后向她走去，“妈妈，我能再抱抱你吗？”

她看着我，脸上透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最后点了头，“好。”

我过去，俯下身轻轻抱住了她。

三年过去了，没想到我竟比她高了。

凑近她的耳边，我轻轻问：“妈妈，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