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瑞爸爸动作很快，不出三月就领回来一个女人，她烫着时髦的卷发，穿着紧身连衣裙，脚踩恨天高，浑身上下都写着「精致」两个字。
他一手牵着姜天瑞，一手搂着新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楼道里。
我满心好奇刚被释放的天瑞妈妈怎么忍得下去，于是蹲在楼道口张望。
「宝贝儿子，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杨枝甘露！」天瑞爸爸笑眯眯地拎起奶茶。
姜天瑞显然很享受这种待遇，他脆生生开口：「我还要吃草莓蛋糕！」
「好，都依你！」姜天瑞他爸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三人一人捧着一杯奶茶，外加一大盒蛋糕，故意坐在楼道台阶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天瑞，妈妈煮了你最爱的绿豆汤，快回来喝！」姜天瑞他妈阴冷的声音响起，像是恐怖片里的索命咒语。
姜天瑞捧着奶茶嘬得一脸陶醉，随口回道：「绿豆汤没滋没味的，我才不喜欢！」
「你！」姜天瑞他妈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冲出去把儿子抓回来。
半晌后，她又再次开口：「那来尝尝妈妈给你做的清蒸鱼，多吃鱼才能变得聪明。」
姜天瑞大口啃着汉堡，含糊不清地拒绝：「不要，鱼肉有刺，扎嗓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姜天瑞他妈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
「我就爱吃汉堡薯条，你管我！」姜天瑞也来了脾气，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你……」姜天瑞他妈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菜刀，「砰」的一声剁在案板上，咬牙切齿道：「好，你有种！你今天要是不进门，就别叫我妈！」
姜天瑞缩进爸爸怀里，冲她做了个鬼脸。
阿姨举着蛋挞故意逗他，「天瑞，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妈妈呀？」
「当然是阿姨啦！」姜天瑞毫不犹豫。
下一秒，他妈举着刀冲出来，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活像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
「你再说一遍，我和她比，你更喜欢谁？」她语气阴冷地质问姜天瑞，手中的菜刀闪着寒光。
姜天瑞吓得缩成一团，但还是坚持道：「阿姨给我买好吃的！我就是喜欢阿姨！」
「吃吃吃，吃死你算了！」天瑞妈妈怒吼一声，理智彻底崩塌。
她手起刀落，鲜血飞溅……
我见状飞奔回家，哆嗦着手拨通报警电话。
随着嘀呜的警笛声，外面再次重归宁静。
我再出门时，染血的楼道已经被收拾干净。
王婶拉过我满脸后怕地八卦：「我和你说呀，天瑞妈妈果然是个疯子，她举刀把自己老公和孩子都砍死了！还有个女的不知道是谁，被分得东一块西一块，真是吓死人了！听说她被抓的时候，还大吼着儿子应该最爱他，我看应该最恨她才对！」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感慨。
她看不上没爹没妈的福利院孩子，可我觉得那些孩子过得比姜天瑞幸福多了。
毕竟教育可从来不是简单的灌输与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