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你，你冷静下来讲，到时候真要一个人跟着他远赴海外，再见不到我跟爹，你可愿意？”

吴小姐原本想争，听了吴少爷的话，半晌红了眼眶一言不发，只坐在那里掉泪。

吴少爷无奈地看了眼四夫人，四夫人冲他略微笑笑。四少爷便冲吴老爷招了招手，两人一起出去，只留下四夫人在房间里安慰下吴小姐。

等到两人一出去，吴小姐更是哭个不停。四夫人只在一旁轻轻拍着她的背，吴小姐哭了不知多久，到最后只剩下了哽咽的份儿，转过身抓着四夫人一个劲儿地喊：“四嫂我怎么办？四嫂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喜欢他的我好喜欢他的……”

四夫人抿了抿嘴，还是心疼地看着她不说话。

“四嫂，你应该明白我的，你当初不也是一个人背井离乡，跟着我哥来了这里么？我哥这么多年对你怎样有目共睹，你难道有后悔过？”

四夫人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低头道：“没有。”顿了一顿，抬头说，“可是小蔘，你可舍得下你哥你爹？我当时只是觉得，我喜欢子钧，子钧也对我很好，所以我要跟着他，难免冲动了这一次，幸好也没有觉得不值。”

“四嫂你……”

“我运气很好，但是……”四夫人抬起头握住了吴小姐的手，“小蔘你要想，也许你走了之后，那个男人可能一辈子对你体贴温柔，也可能另觅寻欢弃你不顾，也可能他之前的好都是假的，也可能从头至尾都是一场骗局，你可敢去赌？”

吴小姐坐在那里，看着四夫人，怔怔不语。

室内一阵沉默，良久，四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吴小姐抬头看了一眼，认得这是后院偏门的铜锁钥匙。

“这是你自己选的，对错我不好说什么，但你要想清楚。”

吴小姐坐在那里，看着四夫人转身而去，开门的瞬间，庭院夕阳落辉，整座大宅寂静陡然，而墙外传来走街脚步，市井欢快。

5

清风袅袅，初秋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