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胤陆鸢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鸢不可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程胤心疼不已。“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
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
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
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
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
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
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以父亲之名劝我回去,可我连爹爹也拒而不见。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迈步出府门,走到车轿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我温顺地答。“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入洞房之前,程胤曾来找过我,向我表明心意。
“我对柳闻絮原本就是朝夕露水之情,与她喝一杯酒便回来陪你,决不过夜。”
可他终究食言了。
那一夜一直到揽月阁的烛火熄灭,他都没有出来。
服下药丸后,我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是程胤与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为戏班的小姐妹救场。
一袭水蓝色长衣,浓墨重彩,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惊艳了台下少年的目光。
表演结束后,他到后台笑吟吟拦住我。
“姑娘玉面佛心,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阿鸢,我会予你整个盛京不存其二的偏爱,你可愿嫁我?”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最好的情话,他的目光真挚不容掺假。
只可惜,兰因絮果。
正如娘亲和爹爹一样,纵使再撑持上几年恩爱,依然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他们总是会被新鲜娇艳所吸引。
那份可笑的年少情深,两心相许,在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看来,不过一纸荒唐言,可以随意抛弃。
我想起来与娘亲告别的那一日。
她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笑中带泪。
“囡囡,你可知我在那个时代,原也是有家人、有朋友、有事业,却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几十载?”
“陆修远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高高的围墙。”
娘亲不希望让我明白的道理,我终究还是感同身受了。
我们都赌错了人,错付了人生。
可人恒过,然后能改,只要想改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来越缓,心脏的节拍越来越慢,直到终于不跳了。
也算还了这么些年,我见程胤时,它多跳的那些拍。
…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厮惊慌失措地闯进揽月阁禀报。
“将军!将军不好了……”
程胤宿醉未醒,这才惊觉从温柔乡中醒来,揉了揉眉心,任由柳闻絮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不满地斥道,“何事惊慌?”
小厮面露难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发现不对劲,赶紧去请了郎中,可、可还是晚了一步……”
程胤眉头紧皱,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戏?”
“回禀将军,夫人,夫人她已经没了气息……”
“将军!”
柳闻絮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她看到,程胤的身形猛然晃动了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脚踹开了小厮。
“一派胡言,给我滚开!”
当他只着中衣,墨发披散,赤着脚赶到我房中时。
我已经静静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直到郎中和下人们纷纷跪地哀嚎,程胤才疾步上前,哂笑着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鸢,我已经过来陪你了,别闹了。”
然而,我没有一丝气息,脉搏全无,浑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应。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冻住。
郎中战战兢兢对程胤禀告:
“将军有所不知,夫人为您忧思过度,应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诉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经殁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月明星稀,棠枝浮动。
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夜市上与他重逢。
多年朝夕相处,我一眼便认出了脂粉厚腻下的程胤。
我愣了一下,并没有慌张,只是淡淡。
“好久不见。”
程胤看起来老了许多,二十多岁的年纪,鬓边却早生白发。
见我的一瞬间,他眸中燃火,急切地握住我的手。
“将军府的一切,我都给了柳闻絮母子,我不欠他们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来投奔你。”
一言落地,引来无数异样的侧目。
我嘲讽地蹙起眉。
“你贵为将军,打扮成如此模样还宣之于口,还要不要颜面了?”
“阿鸢,我可能是疯了。”
“我不能失去你,更忍受不了别人取代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原谅我好吗?”
穿着戏服的男人人高马大,看起来极为不协调,为了讨好我,声声恳切。
一如当年出征前对我信誓旦旦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轻巧地抽走了手。
“我原谅你,我早就释怀了,这样的话,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但别的,你想要的爱,永远不会再有了。”
他红了眼尾,“阿鸢,我只想来偿还今生我欠你的情债。”
“程胤,你可知,我是从何时决定永不回头的?”
我无比平静地告诉他。
“不是从我知晓你为了祖母夙愿,上阵前留下血脉,隐瞒我三年。”
“也不是你带回那小儿认我做母亲,他不肯认我。”
“而是我看见你在书房收藏着一方素帕,是她十二岁时为你绣的黄鹂。”
“你与她哪里是长辈之命,分明是年少启蒙悸动之情。”
“你心里从没有过一刻,干干净净只为我停留。”
程胤张了张口,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是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
他眼神躲避,正巧看到了我身边的女儿,不禁蹲下身。
“这是我们的女儿吗?”
程胤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她,“我是你爹爹,你……”
下一瞬,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来,他是被女儿用针扎了定身穴。
女儿冷冷地回到我身边。
“娘亲,别怕,此人胆大妄为,竟想轻薄于你,我已经扎了他的定身穴和哑穴,是否要报官?”
“不必了。”
我微笑,回首朗声唤道,“夫君。”
一个儒雅的男子从人群中举着糖葫芦回来,看见被定住一动不动的程胤,没有介怀,只是笑了笑。
“爹爹!”
夫君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晚晚又调皮了。”
转而,他牵起我的手,对被定在地上的程胤说:
“无论夫人的过去和将来如何,我都给得起她现世安稳,不劳仁兄挂心了。”
“我女儿天资聪颖,得我亲授点穴法,两个时辰过后,你就能自行解开了。”
他转而拉起我和女儿的手,在程胤失魂落魄的注视中,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夫君是个济世行医的大夫,在我初回汴州,在街头晕倒时救下了我。
我喜好自由,他便陪着我游历山河,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几年后,京中传来程小将军战死的消息。
他托人给我在汴州的住所送来一封信。
“愿化春泥,再为夫人添鬓边海棠红。”
许多年后的一个春日,我因故回到京城。
路过尘封已久的镇远将军府时,窥门望去。
里面是满园盛放的海棠,大片大片,如烟似雾,廊下是满地酡红的烛泪。
是我身死之年,他亲手所植。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END-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
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
“我欲南下,可有途径?”
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
“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
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
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
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
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
“小姐,我们到了!”
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
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景。
我终于可以见到外祖母了。
在汴州见到外祖母的那一刻,外祖母看到我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老泪纵横。
她将我揉进怀中,心疼道:
“鸢鸢受苦了,我们不再回那伤心地,以后就住在这里,与我做伴。”
原以为是舟车劳顿,我却被郎中诊出怀有了身孕。
我十分惊讶,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外祖母丝毫没有在意我怀着身孕从夫家逃走,她对我只有满满的心疼。
我在江南烟雨里安养了大半年,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
外祖母极其喜爱这个重外孙,给女儿取名为“含贞”,取自“含章可贞”。
乾刚坤柔,含晦章美。
多年后,时过境迁,我已经隐姓埋名,重新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我在江南市镇包下了一处茶楼,时不时还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京城的消息。
听闻,爹爹腿上的附骨痈发作,没了娘亲烹煮药膳、贴敷按摩的悉心照顾,熬了一个冬天,还是去了。
那晚我在梦中梦到了娘亲。
她并没有瞧见我,而我看到她在一个满是高楼林立,完全陌生的时代。
娘亲一身干练的素衣,款款走上颁奖台,耀眼又夺目。
我为娘亲日夜牵挂的心也终于安放下来。
*
陆鸢死后,程胤多了心悸的病症。
不仅夜不能寐,还痛苦不休。
他再也提不起刀剑练武,还因为玩忽职守,被削了爵位。
柳闻絮还时常利用幼子,试探扶正之事,在他崩溃的边缘步步试探。
程胤忍无可忍地吼道:
“你不要做梦了,纵使夫人不在了,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续弦!”
他终于意识到,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
他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浇愁,直到京郊罕见地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冲毁了陆鸢的坟墓,悬棺从悬崖上跌落,摔开了棺材盖。
人们惊觉里面是空的,只发现了一簇簇蘑菇。
程胤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欣喜若狂。
尸骨无存,比起被野兽叼走,他更固执地相信,他的夫人没有死。
他打起精神,找了京中最好的仵作,发现夫人的棺材有从里面撬开的痕迹。
那些把戏逃不过仵作的眼睛。
从那天起,程胤辞去了官职,跋山涉水,坚持寻找她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果真在一个江南市镇寻到了她的栖身之地。
她似乎比从前在府中时,更添几分风姿和从容。
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程胤心跳砰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夫人,如何祈求她的原谅。
为了怕吓到她们,程胤刮去胡须,涂脂抹粉,将自己扮成戏子,在瓦肆间表演。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由于习练不足,他的唱腔嘶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程胤出身极贵,一向自诩清高。
如今,在许许多多他曾经看不起的下奴和庶民面前,他把自己当成供人欣赏的玩意,只想博她一笑。
他想起,当初在戏台上,他亦是搁着脂粉望她,如窥雪中鹤。
万般欢喜凝结成一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如今,他只愿异位而处。
表演结束,程胤双耳通红,气喘吁吁地下台找到她。
“阿鸢,你把我骗得好苦。”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
“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
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
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
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曾经同在一家私塾读书。
后来,他被朝廷征召上阵杀敌前,向我私定终身,目光如炬。
“阿鸢,若我立功凯旋,你嫁我可好?”
我笑着流泪,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无论如何我都嫁他。
他对我的心意倍感珍重,紧紧抱住我,“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纳二色。”
三书六礼,鸿雁为信。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他答应了。
而我从来不知道,在他深情地与我告别,铮铮立誓之前,他早已与通房日夜缠绵,只为留下一个血脉。
他自诩没有做错,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今,我对娘亲说起这些时,心下满是苦涩。
“那个程胤,装的一表人才,也怪娘先前没能摸清楚他的底细,竟藏得这么深!”
娘亲愤懑不已,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爹近日也纳了一房妾室,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或许男人成婚之后,昔日的爱意都会褪去,喜欢新鲜温柔的解语花。”
她说着,逐渐红了眼尾。
我愣住了,爹爹为了娘亲,身边不染尘埃了数十年,也会变吗?
老树发新芽,人至中年才恨不相逢少年时。
难道男人注定会如此,而我和娘亲这种想法,就注定需要妥协吗?
我一直知道娘亲是穿越女,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说她来自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若丈夫对婚姻不忠,女子亦可休夫,自由下堂求去。
可爹爹似乎并不全然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他曾道对娘亲忠贞,是他甘之如饴。
娘亲忽然笑了,“囡囡,如果有一天娘亲离开了,你一定要去寻自己的海阔天空。”
我怔住了,刚要说些什么,门口的小厮却急匆匆进来通传。
“夫人,大小姐,程将军求见。”
“他还敢来?敢欺负我女儿,我还没找他算账!”
娘亲顿时冒火,想跟我一起前去,我却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女儿可以处理好的,不劳母亲劳心伤神。”
程胤带了那个小男孩前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长得很像程胤,亦或许眉眼间也像他的母亲。
见我出来,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亲。”
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着那小儿,却见他还没碰到我,便哭着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还活着,爹爹为何要让我认别人做母亲!”
他皱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闹。”
我浮起轻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们。”
他目光复杂,沉吟道,“阿鸢,我须得让祈安认祖归宗,日后他就是你的亲子,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信我。”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还没等我关门谢客,不远处,忽然闯出来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闻絮。
她哭丧着脸,不停朝我磕头:
“您贵为夫人,容不下贱妾不要紧,只求您让祈安认祖归宗,能伺候将军一场,我死而无憾,可他毕竟是将军的亲生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