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赶到医院,我顾不得喘息一头莽进了病房,哭着跪倒在床前。
“娟娟,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我悔恨不已。
我颤颤巍巍伸出手,想再看一看女儿,记住她最后的摸样。
被子缓缓掀开,却不见女儿踪影。
我顿时慌了神,从床头找到了床尾,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女儿踪影。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老公的声音,我一下冲了出去,哭丧道。
“老公,女儿被人偷走了,现在怎么连医院都这么不靠谱了么,呜呜呜呜……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女儿不是在这呢!”
说着老公指了指怀里的襁褓,我小心打开,用手指探了探女儿的鼻息,虽然有些虚弱,但均匀有道。
我顿时破防,捶打老公的肩膀,怪他怎么不说清楚。
老公说还不是我自己挂的急,本想告诉我女儿通过系统性治疗好了很多,让我赶紧回来。
眼看着闹了这么个大乌龙,我心里有些生气,但好在女儿有好转,比一切都重要。
我正想接过女儿,好好抱一抱,看一看她。
却见几个警察赫然出现。
“李素芬,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局里,闺蜜声泪俱下地痛诉我的恶行。
“小宝还那么小,你怎么下的了手,我知道你怪我没照顾你女儿,你有什么气可以冲我撒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看着女人矫揉造作的样子,我恨不得手撕了她。
没曾想她率先发难,拿出一大叠照片还有医院检查结果甩在了我面前。
照片上闺蜜儿子身上出现了很多红疹,化验结果说是病毒感染。
除此之外胳膊处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
我皱眉回忆当时的情形,明明我采取的时候很小心,采的是指尖血,不用说受伤了,当时孩子连被针扎了都没反应,怎么可能是我弄的。
我当即提出质疑,可闺蜜不依不挠,还拿出小区监控,说就是我用不干净的针头扎了她儿子导致的。
我简直一个无语加无力,这是非让我做冤狱不可的程度。
我当即打开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购买针筒的药店,告诉老板他卖给我的针筒有问题。
老板一听当场欺诈,对着话筒疯狂输出。
“我开了这么多年的店,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货,厂家购买凭证、发票都在,同一批次卖了很多了,没有任何问题,你们不信可以去查,但是想污蔑我,门都没有!”
说完直接关断了电话。
我两手一摊瞟向闺蜜。
豆大的汗珠从女人额角渗出,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要开口说没事想走,却突然跳脚。
“自然药店老板说他的产品没有问题,那就是你的问题,肯定是你在针头上动了手脚,要不然我儿子怎么会病毒感染?!”
听着她言之凿凿的言论,我差点气笑了。
“张翠翠,你是一孕变猪头么?
真要是我动的手脚,我会那么傻,不仅自己亲自动手,还让你们抓到把柄?”
“你少狡辩,你就是贼喊捉贼!”
闺蜜全然不信,情绪激动,猛拍桌子。
见我俩吵的难解难分,警察上前劝导,说案子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让我们别吵了。
签完笔录,走出警察局大门,我叫住了闺蜜。
“张翠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李素芬,敢做就敢当,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看着对方冒火的眼神,我品出了她话里有话。
正想问个清楚,却被她用力甩开。
“李素芬,收起你的优渥,我不要你的施舍,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揪的生疼。
我不明白,曾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亲姐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大是大非面前,我不会心软。
既然她向我宣战,我就应战。
我倒想看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