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便连远远地看着您，妾都做不到了。

“您还是让妾去跪着吧。”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神沉了沉。

“朕贵为天子，难道还不能宠幸一个女人吗？你好生养着腿，不必试药了，我另派人再找便是了，你就安心做你的德妃。”

我泪盈于睫，依偎在他怀中，柔声说。

“那妾腿伤好了，便去和娘娘请罪。”

6

我的腿伤好得不快，拖延了半个月才恢复如初。

只是太医说，以后到了潮湿天气，还是不免会痛痒，当时皇帝在旁陪伴，闻言有些懊悔。

这段时日，他冷落了贵妃，日日来陪我。

入宫前，我曾拿出全部的积蓄，请了花楼的一位花娘教习房中术，将皇帝迷得乐不思蜀。

贵妃原本还拿着桥，等着皇帝如往常一般服软同她道歉。

可她等啊等，等了小半月，也依然没有等到皇帝，我的地位反而蒸蒸日上。

她终究按捺不住，皇帝陪我逛御花园时，她身着炫目红衣，翩然立于亭中，献上了一支剑舞。舞步轻盈曼妙，腰肢如柳。

一曲终了，她泪眼蒙眬，凝视着皇帝，轻声啜泣道：“皇上，您可还记得这把剑？昔日夺嫡之战，臣妾为了护您周全，险些被此剑要了性命。

“臣妾也算您的救命恩人，如今您有了德妃，却将臣妾抛于脑后，不如当时叫我死于这把剑下！”

她字字泣血，言语之间尽是幽怨。

皇帝原本舒展的眉心微蹙，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他走上前去，扶起声泪俱下的贵妃，眼中满是柔情：“柔儿为朕做的一切，朕铭记于心，永志不忘。”

贵妃抬起头，眼中隐隐透出得意：“皇上记得就好。”

两人似乎重修就好，我乖顺地伏在地上，姿态放得很低。

“娘娘明鉴，皇上只是和您斗气。便是皇上宿在臣妾宫中，可言语之间提及的全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