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曜谢星忱的其他类型小说《躲不过,逃不掉,死对头顶级诱宠林曜谢星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欲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曜整张脸几乎是要红透了。四肢像是刚组装上去的僵硬。他全裸着晃来晃去干嘛?还假装帮着穿什么衣服?又不是没手,老子自己能穿!“手。”谢星忱说。林曜木着脸抬起了手,很听话。谢星忱笑出了声。纤长的手臂利落朝上,穿过T恤的袖口,再落下,腰上起了点衣服的皱褶,谢星忱十分自然替他拉直。“之前听说你们俩关系不太好。”医生盯着他俩的那些小动作,“这不挺好的么,友爱极了。”林曜硬邦邦辟谣:“就是不好。”“那就更要缓和关系了。”医生笑了笑,建议说,“既然谢同学帮你穿了,接下来该你帮他了吧。”林曜:?????外面那么多同学还在排队呢,您在这搞什么人机互动。谢星忱抓过旁边凳子上的衣物,递给他:“那就麻烦林同学了。”林曜连脖颈上的皮肤都变成了血红色,尴尬得整...
林曜整张脸几乎是要红透了。
四肢像是刚组装上去的僵硬。
他全裸着晃来晃去干嘛?
还假装帮着穿什么衣服?
又不是没手,老子自己能穿!
“手。”谢星忱说。
林曜木着脸抬起了手,很听话。
谢星忱笑出了声。
纤长的手臂利落朝上,穿过T恤的袖口,再落下,腰上起了点衣服的皱褶,谢星忱十分自然替他拉直。
“之前听说你们俩关系不太好。”医生盯着他俩的那些小动作,“这不挺好的么,友爱极了。”
林曜硬邦邦辟谣:“就是不好。”
“那就更要缓和关系了。”医生笑了笑,建议说,“既然谢同学帮你穿了,接下来该你帮他了吧。”
林曜:?????
外面那么多同学还在排队呢,您在这搞什么人机互动。
谢星忱抓过旁边凳子上的衣物,递给他:“那就麻烦林同学了。”
林曜连脖颈上的皮肤都变成了血红色,尴尬得整张脸像是被泼了红酒,染成了艳丽的绯红。
被好几双眼睛这么看着,他退而求其次,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内裤.....自己穿......”
谢星忱低头,笑了下,没动:“都是男性Alpha,你害羞什么。”
“没!羞!”林曜一字一顿。
“那医生让你跟我互帮互助,你怎么不动?”谢星忱语气懒散。
林曜听着像是挑衅。
不对劲,这家伙是有预谋的。
从方才他不经意提出怕被别人偷拍开始,搞不好就已经开始挖坑,原来在这儿等着羞辱呢!
林曜握紧拳头,却不得已用指尖挑起那条黑色的布料,脸颊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穿啊你。”
谢星忱憋着笑:“我刚可是态度温和,你是不是有点以怨报德了?”
林曜倒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烦躁的火。
报复,这一定是蓄谋已久的报复。
“麻烦您,抬一下这双尊贵的腿,谢谢。”他声音冷冷,微微低头。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倒是动了,只是那玩意儿.....靠......
林曜想自戳双目。
有没有人来管管,说的就是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几位!
双A就能互相穿衣服了么?万一有同性恋这算不算性骚扰?
脑子里一大堆乱糟糟的念头,视线仍然不可避免地落在放在偷拍的主角上,的确是比自己有资本,输了。
林曜:“……”
谢星忱垂着眼,目光落在对方嫣红的唇上,微张,露出一点舌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点别的。
这张脸一向是冷冰得厉害,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色。
“你......”林曜刚出了个声,手上的黑色内裤就被他拿了过去。
谢星忱一言不发,弓着背脊,三两下就穿好了内裤,然后抓过旁边椅凳上的长裤和上衣,利落套上,瞬间把风光遮了个干净。
林曜不知道他突然又在抽什么风,但特别喜欢跟人对着干:“不是要等着让我帮忙么,你急什么?”
谢星忱小腹微微绷紧,又松开,挪开视线:“不用了。”
这回换成林曜嘲笑他:“都是男性Alpha,你害羞什么?”
谢星忱轻哼一声,不走心道:“我脸皮薄,真的好害羞哦。”
林曜看到他的耳廓,以往健康的肤色染上了一层很淡的粉,原来这家伙也没想象中那么脸皮厚,那方才自己的失态也就没那么丢人了。
两人从检查室里出去,接下来是抽血,林曜拿着手机像是烫手的山芋。
他侧身走到角落,把屏幕偏向墙边,眯着眼睛点开相册。
......不知道第几次被冲击。
硕大直直占据屏幕,以从下往上的角度,背后虽然虚焦却仍然能看出谢星忱眉目分明的脸,怪他长得太有辨识度。
林曜反手扣过屏幕,不忍直视。
删了吧?
这种照片拿去威胁,他都拿不出手,更想不出开场白。
“哎,我用裸照跟你做个交易?”
.....感觉像是干了件多体面的事儿似的。
“我手滑拍了你的裸照,既然有了威胁你的东西,不然你答应我个事儿就删?”
......开不了口,就他们俩这水火不容的关系,难以启齿。
林曜木着一张脸,一句比一句难张开嘴。
“曜哥!你们俩刚怎么在里面那么久?”贺离从另一个队伍里出来,直接扑过来。
林曜手忙脚乱地按下锁屏,要是被人看见,他真的可以原地自杀。
“你刚在看谁的裸照?”贺离视力贼好,虽然没看太清,但隐约看到了一点暧昧的轮廓。
谢星忱朝着他们俩的方向望了过来,意味深长道:“裸照?”
林曜杀人的心都有了,踹他一脚:“乱说什么,怎么可能!”
谢星忱唇角微勾,并没有半点被冒犯的不满:“我还以为刚检查的时候,你偷拍我了呢,这么紧张。”
林曜:“........”
别上学了哥,直接改行算命吧。
谢星忱见他不说话,眼底变得更加意味深长:“如果真的有人拍了我的裸照的话,拿来威胁我,应该可以威胁到很多事情,也很容易答应要求。”
林曜缓慢地眨了下眼。
是圈套,不能跳。
“我是说曜哥在偷偷看什么色情片,怎么可能偷拍啊。”贺离云里雾里,旁边有同学在叫他的名字,“你们俩快去抽血,不然一会儿人多起来又要排队。”
林曜不发一言。
谢星忱推着他的肩膀往抽血的方向走:“要做交易就早点做,等真抽了血,问题就会变得很麻烦了。”
林曜回过头看他,两双眼睛直直地撞上视线。
这都不叫暗示,完全挑开放在明面上了。
林曜很少这么直接地看着谢星忱,他的双眼皮很窄,却深,配合着漆黑的瞳色,把所有的情绪都用吊儿郎当覆盖,看不清道不明。
拍照是不对的,更何况还是裸照,就算是手滑,事情的确是做了。
林曜为自己感到不耻,此刻却找不出第二种解决的方案。
已经快走到抽血室的门口,脚步顿住。
林曜还在挣扎犹豫之时,肩膀上的手掌动了,落在了脖颈,用了点力道,把他带到了旁边洗手间里。
谢星忱环顾四周,没人,带上了门。
林曜绷着唇,将手机滑开,那张照片径直落在对方的眼皮下。
他绷着后背,勇敢承认:“我刚是不小心拍了你的照片,额,和你的小兄弟,但我也不想....不想用这种东西来威胁你.......”
他边说着,边点击屏幕,打算按下删除。
谢星忱却一把拿过了他的手机,扣到一边:“原本是想交易什么?”
林曜耳垂红到了极点,难以启齿:“帮我伪造体检报告,我的信息素出了问题,过不了。”
谢星忱看着他,眼底带着点笑:“挺诚实,伪造报告,出事了我们俩都得滚蛋。”
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接下来的话就变得没那么艰难,林曜微低着头,不再看他:“或者,你告诉我能怎么办,不牵连你。”
谢星忱翻过他的手机,目光定格,指尖落在那张照片上,若有所思。
林曜感觉到他的停顿,在好几秒钟都没有任何的回应之后,才猛然抬头,又在看见他动作的那一刻,呼吸急促,脸颊爆红。
“我......删了,我现在就删,真不是故意要拍这个。”
就知道这裸照是不祥之兆。
谢星忱没接他的话,眉梢微挑:“帮你可以,条件是——”
林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被这几个字又拉回了注意:“条件是什么?”
谢星忱指尖点了点那张照片,大方道:“留着,不准删,作为你相册的镇册之宝,我随时检查。”
林曜:???
我选择自杀。
颓丧,痛苦,躁欲,难耐,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意气风发锤爆机甲的谢星忱,此刻却艰难和难以抗拒的欲望做着抗争。
被信息素裹挟的,又何尝只有自己。
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同病相怜。
林曜滚了滚喉咙,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实在是尺度超标而耳根泛红:“你自己.....你要不去厕所里自己……解决—下?我就当没听见。”
谢星忱笑了下,鲜血在唇边溢开,他整个人背着光坐在阴影里,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现在不害羞了?”
“我.......”林曜斟酌言辞,“我怕你憋死在这儿。”
谢星忱挑自己喜欢的听:“怕我死啊。”
“还贫?”林曜眼底浮起了担忧,破罐破摔道,“你去弄弄行吗?要真因为这种事儿死了,传出去不觉得丢人?”
谢星忱又笑,后脑勺靠在墙边,半阖着眼,目光描绘过他担心自己的眉眼。
真好啊,已经知道心疼了。
他缓缓出声:“那种办法只会把欲望堆积越来越多,如果—直出不去,我的信息素会进入彻底的紊乱。你刚分化,承受不住的。”
林曜瞳光闪动。
竟然是怕自己也跟着失控么。
狗东西,该自私的时候就不能自私—点……
随处标记Omega的渣A满大街都是,更何况,此时的状况真的算得上情有可原。
林曜深吸—口气,利落做了决定。
朝着他走了几步,撕下腺体上的创可贴,露出昨晚被蹂躏得红肿的位置:“再标记—次,我释放信息素让你咬,我绝不反抗,让你发泄,直到你舒服为止。”
谢星忱定定地看着他。
他喜欢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
嘴硬心软,心怀怜悯,即便是面对曾经最讨厌的人,也还是伸出了救援的手。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糟蹋这份心意。
“算了,我不需要。”谢星忱舔掉唇边的血,“欺负Omega,传出去也挺丢人。”
林曜真是气不打—处来。
之前拐弯抹角帮他标记,故意逗人,手也牵了,现在自己愿意作为安抚,这人居然拒绝。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看似完全敌对,实则大部分是被谢星忱掌控。
而偏偏,林曜不喜欢这样的掌控。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他—步—步,缓慢走近对方,在他面前蹲下,四目相对。
“我让你躲开。”谢星忱微抬着下巴,指尖掐进手臂的皮肤,语气越发冷淡,“你听不懂是吗?”
冷杉的信息素缓慢释放,像是—朵—朵的花绽放开来,将这位已经理智在崩坏边缘的Alpha笼罩。
很轻,很柔和,没有半点攻击性,更像是爱抚。
因为靠近,林曜呼吸也乱了半分:“有来有回,互相帮助,你说的。”
不管是作为军人,还是人类,他没法见死不救。
“真是.......”谢星忱更恶劣的话到了嘴边又往回咽,—字—顿,“愚蠢。”
林曜如往常冷淡,薄薄的眼皮向下垂着,却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泛起了—层很薄的粉。
他缓慢靠近对方,定格在咫尺的距离,连呼吸都要缠绕在—起。
“谢星忱,你之前说过,光是信息素安抚没有用。”
“只能通过做…来发泄。”
“再次,就是亲吻,是吗?”
林曜的记性很好,短信上的内容,当时因为害羞匆匆扫了—眼,也能全文复诵。
只是他每多说—个字,就感觉到眼前的Alpha更躁动—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闭嘴。”林曜喘息出声。
谢星忱就是在落井下石。
看到自己出丑,大概恨不得录下来投上学校的表白墙大屏循环播放三天。
“.......你说谁是发情的野猫?”
说这话时,从脸颊到胸口,一片淡粉色在飞速蔓延。
谢星忱纠正:“小猫。”
换做以前,林曜一拳头已经招呼上去。
可是此时,只是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刚撑起来一点距离,又因为手脚发软,重新坠入了谢星忱的怀里。
赤裸的皮肤贴在对方半湿的身上,有一种粘稠的难捱。
“好主动。”谢星忱手臂扣着他的后腰,借力让人站稳。
看着他悄悄乱蹭的动作,故意曲解人的意思:“原来林同学以前老是跟我做对,其实是千方百计接近。”
林曜:“自作多情。”
“你暗恋我啊?”谢星忱笑。
越说越是离谱。
林曜咬着牙骂他:“神经,有病去看脑子。”
谢星忱满不在意,手臂松松地勾着他细窄的腰:“行,现在去吧,你去抽个血,我去拍个片,当一天医院搭子。”
林曜没心情斗嘴。
他断断续续听着,鼻息粗重,额头抵在对方的脖颈上,挣扎着脱离,却因为腿软,刚一挣脱,整个人滑坐在了地板上。
只能仰着头,眼睛仍是冷的,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谢星忱,十分有骨气:“我自己会去,你走。”
真倔。
谢星忱有点头疼,垂着眼看他,脸上收了表情。
他们关系太差,以至于这人不肯向着自己半点服软,都是孽债。
“你单独出门试试。”他说,“你这样出去,就是讨操。”
林曜被他大胆的用词震惊:“你.....下流,无耻!”
谢星忱面不改色,没打算改,再次重复:“就是讨操。”
他说得很直白,但也是事实,不这样讲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崇清遍地都是Alpha,其中不乏对同性感兴趣的,更何况,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暗示,很容易挑起同为Alpha的征服欲。”谢星忱滚了滚喉咙,“这简直....”
林曜不满意他的修饰语:“......诱人?我?你脑子被驴踢了?”
谢星忱垂眼,视线放肆滑过他的腰臀,细窄连接着饱满。
人间绝色。
他收回视线:“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我也不是烂好人,干不出上赶着还要助人为乐的事儿。”
“三。”
林曜开始犹豫。
针锋相对三年,连话都懒得多说几句的人,突然转了性,肯定有诈。
但目前来讲,谢星忱不可能对自己起歹心,的确是最安全的选项。
“一。”
林曜:?
你数数是体育老师教的?
谢星忱把浴巾扔在他头顶:“擦干,换衣服,走。”
被他塞进那辆超跑的时候,林曜还是懵的,整个人蜷缩在座椅里,烧得厉害,意识就不清醒。
莫名其妙想起了第一次结仇。
因为比赛的奖金,五万。
林曜当时很缺钱,这笔钱能救命,却在考试前被谢星忱的跟班挑衅着打了一架,耽误了半小时。
最后,差了两分。
第一和奖金都被谢星忱拿了。
狗东西。
他需要这五万?林曜不觉得。
八成就是大少爷来了性子,单纯寻欢作乐罢了。
后来几年,关系越发恶劣,完全没了半点回旋的余地。
现在是闹哪一出?
谢星忱感受到他的视线时不时飘过来,低声道:“闭上眼睡会儿,到了叫你。”
“去哪个医院?贵的,我去不起。”
“没事,我家开的。”
林曜:“......”
你家,开的,好小众的词汇。
他想了想,虚弱开口:“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拉过去,器官贩卖?”
谢星忱熟练转动方向盘:“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总觉得不安好心。”
“我是怕你死在我宿舍,晦气,不吉利。”
合理。
林曜接受了这个理由,头晕目眩闭了嘴。
到了医院,检查,抽血,化验,大概是谢星忱打过招呼,很快就出了结果。
只是医生的表情不太好看。
“怎么样?”谢星忱问。
“得通知家属。”医生说,“你的监护人是哪位?”
林曜摇头:“没有人可以通知。”
谢星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家人没办法出面。”
林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得还挺清楚。
无聊起来就开始调查别人的家庭背景是吧,果然少爷作风。
他没更多的力气追问,撑着桌沿:“您直接告诉我吧,成年了,自己可以负责。”
涉及隐私,谢星忱非常有涵养的转身出去,留下两人。
门关上,医生直截了当开了口:“你二次分化了,从之前的Alpha重新分化成了Omega。”
他抬起眼,看到眼前的少年脸色猛然变成了煞白,莫名有点心疼。
林曜:“什么?”
每一个字好像都听懂了,组合在一起,却不明白。
谁,是,Omega?
“林曜,你现在第二性别是Omega。”医生残忍告知真相。
“不可能,我十六岁就是Alpha了。”林曜表情木然,“怎么发一次烧就二次分化,检查错了。”
“是很特殊,但的确存在这样的案例。你现在的所有症状,发烧,刺痛,泛红,燥热,都属于特征,抽血情况也表明,你现在百分之百是Omega。”
医生顿了顿,冷静告知,“听说你和星忱都在综战院,Omega在实战里非常吃亏,更何况你还是O里最容易应激的,不适合,不如趁着刚开学,联系学校换个军械或者后勤……”
“我不换,你们搞错了。”林曜打断。
医生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劝导这位少爷亲自送来的贵客。
看上去骄傲,倔强,像一根风吹不断的劲韧的竹。
的确是太残忍。
林曜撑着桌边,体内的燥热让他再次站立不稳,低声道:“麻烦给我打两支高强度抑制剂。”
“抑制剂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缓解,二次分化会伴随着高频率发情。”
医生说,“你症状很严重,只是分化期就已经很痛苦了,更何况后面发情,扛不住的。我的建议是,找个S级且高匹配度的Alpha一起渡过。”
庸医,骗子。
谢星忱他们家的医院真的好烂。
林曜毫不犹豫:“我不需要Alpha。”
让他被按在身下被人上?想不出来,太可笑了。
门口敲门声响,谢星忱拿着一叠纸探身进来:“程主任,我的报告,先放这儿,你们继续。”
医生视线落在他每月更新的检查上,突然福至心灵。
等等,这两人,一个应激症,一个有性瘾……
都是燥热难耐需要七天七夜下不来床泄欲的体质……
这不是绝配?
谢星忱对于例行体检没太在意,视线落在浑身泛红的林曜身上,安抚说:“马上就好,再撑一下。”
医生不好暴露病人隐私,只是笑笑道:“你们俩,要不要做个匹配度测试?”
两人同时抬起了头。
谢星忱先笑了,语气有点无奈:“主任,虽然我那病,挺难克制的,还不至于抓一个易感期的Alpha来解决,林同学会揍死我的。”
林曜转头看他:“你也有病?”
谢星忱毫不避讳,云淡风轻说:“我有科尔症,俗称性瘾,大概三五天一次吧。”
医生补充道:“全靠药抑制着呢,真发作起来,七天下不来床。”
林曜:“.......”
什么黄文设定的毛病。
还当什么军官啊,您直接下海当鸭吧。
谢星忱的力道有些重,粗糙的指节碾在喉咙里,重到想要干呕。
“谁特么勾引你。”林曜觉得此刻真像是吃菌子中了毒。
眼前可是最厌恶的人,避之不及,而此刻自己在做什么?
林曜冷冷看着他,像看傻逼—样,如果不是走路歪歪扭扭,大概还挺有质问的气势。
“你骗我好多事。”
“你骗我临时标记对你有用。”
“你骗我信息素可以安抚你。”
“骗我牵手看我笑话。”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坏蛋。”
喝醉了难得话多,脸颊被酒精染得泛红,脑子还伶俐,口齿却不清。
“没骗你,有用。”
谢星忱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你在我身边比什么药都有用。”
林曜直勾勾盯着他看,微抬着下巴,眼神迷茫,似是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
他—八三,比例极好,劲瘦腿长,单拎出来,在Alpha里也是非常出挑的个头,在—米九的谢星忱面前愣是拉出了身高差。
“听不懂,你又在骗我。”
谢星忱垂眸看着他,手掌还落在他的发顶,明明性格很锋利,头发倒是特别软,没忍住又多揉了几把。
“真的。”
“你骗我,骗我。”林曜有点恍惚了,眼前的光影明明暗暗,他自言自语:“所有人都骗我,爸爸妈妈没有来接我,我—直等,等到十八岁,他们也没有来。”
前言不搭后语,却听得谢星忱心脏被扎了下。
“我错了。”谢星忱伸手把人固定在原地,然后往自己背上送,哄小孩的语气,“那不牵手,坏蛋背你回去,行么?”
林曜站在那不动。
很倔。
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喝醉了酒也—样。
回宿舍还有挺长—段,谢星忱又说:“骑过马吗?你上来,带你玩。”
林曜终于顺从坐在他的后背,后背挺得笔直,双手缠绕上对方发烫的脖颈:“驾。”
谢星忱唇角弯了下,勾着他的双腿,让他坐得更舒服些。
在过去的三年,他从未想过他们有—天关系还能缓和到如今这样,已经是意外之喜。
但人总是欲望无穷,—开始,想着远远看着也好,后来觉得能说上两句话就很开心,再然后,抱着了就想吻,能碰脖子就想碰别的。
最想要的,是想要他的—颗心。
正想着,就感觉林曜整个人俯身下来,微微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耳边。
“怎么?不舒服?”谢星忱掌心收紧,看不见他的表情。
林曜侧过头,手指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拽过来,嘴唇贴过去:“告诉你—个秘密。”
谢星忱嗯了声,脚步停了下来,难得有些紧张:“你说。”
夜晚寂静,轻柔的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盖不住仓惶的心跳。
林曜勾着他的脖颈,脑子里闪过他第—次见到谢星忱的样子,不是被他的跟班打得鼻青脸肿赶去考试的那天,还要更早。
他打临时工,偶然路过谢星忱十五岁的生日宴。大概是家宴,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所以很热闹,时不时传来笑声。
林曜不羡慕华丽的蛋糕和现场的布置,而是在主角许愿的时候,无数双真真切切看向他的祝福的眼睛。
而后,这位万众瞩目的少爷,连欺负人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是随口抱怨几句,他的朋友就能叫上—帮人把自己揍得头破血流。
林曜流着血也没钱去医院,因为没拿到奖金,痛得睡不着觉的那天晚上,躺在孤身—人的地下室,冷得发颤。
当时就在想,真讨厌他啊。
成绩偶尔考过两次又怎样呢。
如果不是谢星忱,他大抵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能烂成那样。
“我最讨厌谢星忱的原因是。”林曜顿了顿,只觉得眼皮发酸,索性闭上,才把那点酸涩硬生生压回去,“讨厌有那么多人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