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恪柳璇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恪也知道萧恒心中的担忧,便宽慰他道:“大哥,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将死士或私兵的事给查个水落石出的。”有萧恪这句话,萧恒一颗心多少安定下来一些,他看着自己弟弟,沉声问道:“此事你打算从何查起?”萧恪沉吟良久,而后缓缓说道:“不管皇上和贾家豢养的是死士还是私兵,都需要大量的兵器来武装,而打造兵器又需要大量的生铁,因此我打算从这方面入手,查一下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有没有大量的生铁流入贾家名下的哪一座庄园。”萧恒闻言也不由微微颔首,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盐铁都是由官府经营管理,买入和卖出每一笔都有记录,只要去查一下簿册就可以知道谁购买过大量的生铁,到时顺藤摸瓜就可以查到这些生铁最终都流向了哪里。不过随后萧恒似乎想到了什么...
萧恪也知道萧恒心中的担忧,便宽慰他道:“大哥,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将死士或私兵的事给查个水落石出的。”
有萧恪这句话,萧恒一颗心多少安定下来一些,他看着自己弟弟,沉声问道:“此事你打算从何查起?”
萧恪沉吟良久,而后缓缓说道:“不管皇上和贾家豢养的是死士还是私兵,都需要大量的兵器来武装,而打造兵器又需要大量的生铁,因此我打算从这方面入手,查一下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有没有大量的生铁流入贾家名下的哪一座庄园。”
萧恒闻言也不由微微颔首,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盐铁都是由官府经营管理,买入和卖出每一笔都有记录,只要去查一下簿册就可以知道谁购买过大量的生铁,到时顺藤摸瓜就可以查到这些生铁最终都流向了哪里。
不过随后萧恒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不确定:“说到兵器我倒想起一件事,就是半年前军器监突然失火,不仅烧坏了仓库中大量的盔甲和兵器,还烧毁了一些簿册,最后军器大监和军器少监双双畏罪自缢身亡,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萧恪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若是大量购买生铁会在官方簿册留下记录,很容易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查到,况且打造兵器还需要招募大量的铁匠,更容易引人生疑。
可军器监专门负责为朝堂制造剑弩甲兵,他们的仓库中就有大量现成的兵器铠甲,若是从军器监仓库盗走兵器再放把火毁灭证据,大火过后即使有人发现少了一部分兵器,也只会当被大火焚毁了,哪怕是最终有人发现兵器失窃,也很难查到这些失窃的兵器最终流向了何处。
“大哥,我怀疑这场火有古怪,很可能有人借着这场大火从军器监盗走了大量的兵器。”
萧恒点点头,沉声道:“当初我也觉得这场大火有些蹊跷,曾经下令要彻查此事,只是没想到了第二天掌管军器监的大监和少监就双双畏罪自尽,最后只能以他们二人玩忽职守草草结案……现在想来,确实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火趁机偷走了大量的兵器,拿去武装死士和私兵。”
说到此处,萧恒顿了顿,一脸担忧看着萧恪,道:“当初是我小瞧了皇上,我原以为他母妃出身不高,他在后宫又籍籍无名,立他为帝我也好掌控,可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得多,他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从军器监盗走大量兵器,又能不留一丝痕迹杀人灭口,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萧恪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暖流,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笑道:“大哥,你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
“总之,你自己切记凡事一定要小心为上,否则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父亲的在天之灵交代。”萧恒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再次叮嘱萧恪一遍。
萧恪什么也没有,只是重重一点头。
……
当萧恪从大哥的大将军府出来之时,天色已经快黑了,但他却意外看到荆烈在门外的台阶下来回踱步。一双眼睛还时不时望向大门的方向。
一看到萧恪,荆烈当即面露欣喜之色,快步跑到萧恪面前,不由分说倒头便拜:“恩公在上,请受荆烈一拜。”
杨氏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为娘真的不明白,你与那个萧恪素昧平生,何以对他有如此大的偏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他见上一面呢?”
薛翎也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娘,我与萧恪素未谋面,怎会对他有什么偏见呢?我之所以不愿见他,是为了我们薛家着想,不想坏了薛家百年清誉。”
“不过是与萧恪见上一面,怎么会坏薛家百年清誉呢?”杨氏的语气分明很是不解。
“娘,你还不明白吗?”薛翎又是幽幽一声长叹,却字字铿锵有力。“我们薛家世受皇恩,自当为大宁竭忠尽智,白首不渝,可如今萧家狼子野心,把持朝政,我们薛家不仅不去阻止,反而要与萧家联姻,狼狈为奸,岂不是有负皇恩,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薛家,我们薛家的百年清誉岂不是就此毁于一旦……”
“住口!朝廷大事,岂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多嘴!”
薛淳在门外再也听不下去,当即怒气冲冲推开门,对着自己女儿厉声斥责道。
杨氏听得出自己夫君动了真怒,慌忙起身劝说道:“老爷,翎儿还小,不懂事,一时说错了话,你不要跟她生气。”
“爹,娘,我虽然年幼,却也知道什么叫忠君爱国,我方才所说,句句是肺腑之言,也请爹爹劝家主三思。”
薛翎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就在门外,想来自己刚才的一番话都被他听去了,不过此刻面对勃然大怒的父亲,薛翎脸上之色却没有显露出一丝惶之色,语气依旧从容,可她说的每一个字在薛淳听来都格外刺耳。
“我……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薛淳一时怒火中烧,气得扬起手就要去薛翎,可薛翎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眼神反而越发决绝。
杨氏却是吓坏了,慌忙挡在薛翎身前,紧紧抓住夫君的手,哭着哀求道:“老爷,是我没有管教好翎儿,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翎儿。”
说完,又扭过头去苦苦劝说薛翎道:“翎儿,你不要再说了,赶紧过来跟你爹赔个不是。”
薛翎看看怒发冲冠的父亲,再看看泪流满面的母亲,叹了口气,虽然没有道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杨氏这才松开薛淳的手,掏出丝绢擦拭眼角的泪水。
看着杨氏在自己面前不住抹眼泪,薛淳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他沉默了许久,随后看着一脸倔强的女儿,长叹一口气,冷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去见萧恪是为了薛家的百年清誉,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今日不去见萧恪,得罪了萧家,你可知道对于薛家而言会有什么后果。”
薛翎没有说话,但目光已然变得有些复杂,她知道父亲说得不错,如今萧家权倾朝野,若是薛家出尔反尔得罪了萧家,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自己一人而连累整个薛家,绝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只是若是自己屈从了,去见了萧恪,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今后如何还能相信薛家,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薛家。
薛淳看出自己女儿态度有些松动,便换了副口吻,好声好气劝说道:“正如你母亲说的那般,你先去见一见萧恪,也算给他和萧家一个交代,到时若你执意不肯嫁他,爹也可以拉下这张老脸去求家主,另外挑选其他房的女儿嫁去萧家,行了吧?”
龙璟也默默一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也害怕庞坤将郭茂从军器监取走五千兵器甲胄之事揭发出来,到时候萧恒和萧恪顺藤摸瓜,迟早都会查出他在城外暗中蓄养的伍千私兵,自己谋划了三年的大事将毁于一旦。
毕竟虽然郭茂投靠了他,可千牛卫中还有不少将领都是萧恒的人,自己根本无法彻底掌控整个千牛卫,因此洛阳城外那五千私兵实际上是他到时候唯一能够倚靠的军队,绝不容有任何闪失。
“郭卿家,你想办法派人去通知一下荥阳那边,要他们最近务必要加倍小心,最好停止一切操练和活动,绝不能暴露任何踪迹。”
郭茂重重一点头,在马上对龙璟郑重抱拳道:“臣明白,臣会派最信得过的心腹去一趟荥阳的。”
不知为何,听到“心腹”两个字,龙璟目光不由变得有些深沉,随后深深看了郭茂一眼,沉声问道:“郭卿家,其实朕一直想知道,萧家一向待你不薄,你却为何愿意舍弃萧家来助朕。”
郭茂身躯一凛,当即正色道“皇上,萧家对我有恩不假,但臣乃是大宁的臣子,皇上是大宁的天子,臣自然要效忠的是皇上,而不是因小恩而忘大义。”
“好一个‘不因小恩而忘大义’,朕将来若是夺回大权,绝不会忘记你的功劳。”龙璟闻言也是精神一振,当即慷慨许诺。
郭茂摇了摇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臣虽然为了大义追随皇上,但臣毕竟背叛了萧家,若是有朝一日皇上重掌大权,臣不要皇上赏赐,只求皇上看在臣有功的份上,可以留萧恪一条性命,也算给萧家留个后。”
龙璟静静看着郭茂,最终点点头道:“只要萧恪不起兵谋反,朕可以答应你,饶他一命。”
郭茂闻言大喜:“多谢皇上成全。”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已经有不少千牛卫的士兵追了上来,龙璟也不再说话,直接一夹马腹,一扬马鞭,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郭茂却留在了原地,待其他侍卫赶过来,便告诉他们自己也没追上皇上,随后将这些侍卫分成几路去追寻皇上,绝不能让皇上有任何闪失……
……
龙璟还在西苑飞鹰走马,萧恪的府上却来了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自称是百花阁花魁倾城姑娘的贴身丫鬟墨羽,替他们倾城姑娘给萧恪送一封信。
虽然知道倾城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花魁这么简单,但耐不住人家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色,萧恪也想知道这个艳名满洛阳的花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命人将那个墨羽带来书房见自己。
很快,府里的下人就将墨羽带了过来,萧恪也将这个小丫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愧是花魁身边的丫鬟,出落得也是亭亭玉立,丝毫不比自己的府上的司棋差。
墨羽也注意到萧恪的目光,女孩子家的娇羞顿时让她面色微微一红,但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低着头递给萧恪,轻声道:“萧公子,这是我家倾城姑娘要我带给你的信。”
看人家小姑娘害羞成这样,萧恪也不好调戏她,说一声“有劳了”便从墨羽手中拿过信封,拆开还未来得及看,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信上的字迹很娟秀,内容更简单:“上次一别,甚是挂念,今夜戌时,奴家愿与公子同游洛水,畅谈风月,还望公子赏脸。”
一路上,萧恪脑海中都在不停回忆前身与萧恒过往的点点滴滴,免得等下在萧恒面前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因为自古以来这些权臣一个个都是生性多疑,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引起萧恒的疑心或是不满,到时候萧恒一怒之下翻脸不认弟,自己又把当今皇帝给绿了,当真要彻底凉凉了。
书房离他的卧房并不远,萧恪很快就走到书房门口,一眼就看到书房内此时有一个人正背着双手,似乎是在安静欣赏一幅挂在墙上的水墨画,只留给萧恪一个高大修长的背影。
萧恪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唤了一声:“大哥!”
对方缓缓转过身,萧恪这才看清他的相貌,他的容貌跟自己很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但他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自己所没有的凌厉之气,一双深邃的眼睛更是透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和威严,教人不敢直视。
萧恪心中暗暗感慨,不愧是权倾朝野的权臣,虽然只比自己大几岁,但气质却与自己截然不同。
他从前身的记忆知道,虽说他们兄弟二人政见不合,前身更是反对萧恒架空皇权独断朝纲,但实际上他在心中一直很敬畏这个兄长,因为父亲萧儁常年征战在外,从小到大一直是萧恒在照顾他,长兄如父,兄弟感情一直不错,而前身之所以一再劝说兄长还政于龙璟,除了受柳璇的蛊惑之外,也是担心兄长会因为权倾朝野而落得跟父亲一样遇刺身亡的下场。
而在外人眼中,萧恒是个少年老成、心思深沉之人,当年萧儁携平定天下之功还朝,功高震主,风头无两,引发不少宗室和大臣嫉恨,甚至连当时在位的宁惠帝龙昕也对萧儁颇为忌惮,只是因为萧儁手握重兵,暂时不好动他罢了。
在如此关键时刻,还是萧恒出面劝说一直态度摇摆不定的萧儁发动政变,趁宁惠帝出洛阳祭祖之时,突然起兵发难,兵围皇陵挟持了宁惠帝,彻底掌控了朝堂局势。
洛阳城内的萧恒也没有闲着,他召集来了三千死士,控制了洛阳城内诸多将领的家眷,那些将领因为顾及家眷的安危,无人敢带兵前往皇陵勤王解救宁惠帝,眼睁睁看着萧家父子挟天子号令天下,政变大获成功。
萧儁权倾朝野没几年就遇刺身亡,只留下年少的萧恒和萧恪两兄弟,这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萧家要完了,连萧儁的不少旧将都因此变得态度摇摆,不知他们该何去何从。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还是萧恒站了出来,他单枪匹马只身闯军营,对父亲的旧部动之以情,晓以利害,最终成功说服他们支持自己,正是靠着军队的支持,他很快控制住了局势,稳定住局面,顺利接管了萧儁的权势和地位,铲除了政敌,废掉了天子,彻底独揽朝廷大权,权势更胜其父。
虽说萧恒对外残酷无情,但对前身这个弟弟却很是疼爱,之前前身屡次作死劝说父亲萧儁还政于天子,惹得萧儁勃然大怒,每次都是身为兄长的萧恒替前身向父亲苦苦求情,否则以萧儁火爆的性子,前身不知被打死多少次了。
而在萧恒掌权之后,前身受皇后柳璇的怂恿和蛊惑,又多次劝说萧恒弃权归隐,但萧恒从来没有因此而责骂或责罚过他,只是要前身不要过问朝中之事,免得被人利用。
萧恪此刻只能感慨,有这么一个兄长是前身的福气,但萧恒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只能说是他的服气。
不过萧恪还是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务必小心为上,毕竟前身再差劲也是人家的亲弟弟,而萧恒这种权臣眼光最是毒辣,心中又深沉,自己因为吃了“龙颜丹”的缘故相貌上已经有了些许变化,可千万不能再露出什么破绽,否则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此时萧恒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萧恪,目光有些深沉,看得萧恪心中有些暗暗发毛,甚至一度有些怀疑萧恒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亲弟弟换人了。
好在萧恒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的卧房离书房并不远,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萧恪当然不好承认自己刚才在为宁朝皇室的环保事业做贡献,只能干笑两声,胡乱找了个借口道:“大哥见谅,我本已经睡下,听闻大哥来了,便立即起床洗漱更衣,因而耽误了一些时间。”
“是吗?”萧恒深深看了萧恪一眼,语气很是平静。
不知为何,萧恪总感觉萧恒的目光别有深意,可他此时实在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刚刚是在跟当今皇后共赴巫山,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道:“大哥,你这么晚来找我,所为何事?”
萧恒静静看着萧恪,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很深沉,面色很凝重。
萧恪心中越发有些不安,只是他刚想开口继续说点什么,萧恒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淡淡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我今夜下值得晚一些,顺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要睡下了,那就早点歇息吧,我也该回府了。”
萧恪一颗心猛然一沉……
他很清楚,萧恒的大将军府离他的府邸并不近,也没有多顺路,现在又是三更半夜,萧恒不可能闲着没事过来一趟就为了看看自己。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念及兄弟之情,没有当面拆穿自己罢了。
眼看萧恒要走,萧恪再也顾不上多想,当即大喊一声道:“大哥,等一下!”
萧恒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萧恪,依旧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萧恪心一横,牙一咬,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对不起,大哥,我刚才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是皇后来过了!”
“哦,是吗?三更半夜的,她来找你干嘛?”
萧恒终于转过身,脸上却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反而多了几分玩味。
萧恪见状,更加确信萧恒是因为柳璇之事而来,哪里还敢再有半点侥幸和隐瞒的心思,当即老老实实回答道:“她希望我说服你去参加下个月的春猎。”
萧恒面色瞬间一沉,眼中划过一丝厉色,不过很快神色恢复如常,深深看了萧恪一眼,淡淡问道:“你也觉得我该参加下个月的春猎,是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萧恪却摇了摇头,未置可否:“现在还不好判断。”
要不是因为刚提上裤子,萧恪都想直接劝萧恒别去参加什么春猎,毕竟要是萧恒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萧恒有些诧异看着萧恪,突然感觉眼前的弟弟有些陌生,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萧恪对那个女人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的,怎么今日口风截然不同了。
不过尽管心中惊疑,但萧恒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语气平静追问道:“为什么说现在还不好判断?”
“因为我怀疑皇上想在春猎上对大哥不利!”萧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顿时就反应过来这似乎与前身一向的人设不符,随即继续补充道,“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萧恒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是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萧恪的眼睛,似乎想骰过他的眼睛看穿自己弟弟内心的真实想法。
萧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引起萧恒的怀疑,毕竟这种权臣最是多疑,疑心病一个比一个重,总觉得有人要害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恒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不少,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萧恪惊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好像变了很多,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对那个柳璇的话都是深信不疑言听计从的吗?”
萧恪面上强装镇定,心中却是心念急转,他知道自己此刻要立即为自己的性情大变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此时他眼角瞥到了萧恒腰间的佩剑,凭借前身的记忆他知道这是萧儁的佩剑,萧恒一直随身带着这把剑,就是告诫自己要不忘父志。
萧恪心中瞬间就有了主意,面色当即变得凝重,低声道:“大哥,我昨天夜里梦到父亲了,他在梦中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一听弟弟提到父亲,饶是萧恒再冷静过人,也不由神色动容,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佩剑,沉声道:“父亲在梦中跟你说了什么?”
萧恪看着萧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补,手足断,安能再续?”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补,手足断,安能再续?”萧恒重复念了一遍这句话,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
萧恪见状知道说动了萧恒,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大哥,当我在梦中听到父亲对我说出这句话时,我也是痛哭流涕,因为我觉得父亲说得没错,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该受一个女人的蛊惑和挑拨,弃兄弟之情于不顾,当时我就在梦里跟父亲发誓,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辅佐大哥,为萧家立下不世基业。”
“好弟弟!”萧恒重重一拍萧恪的肩膀,动情道,“大哥就知道没有看错你,虽说你过去受人蛊惑,做了一些错事,但只要你愿意痛改前非,还是我萧家的好儿郎,父亲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大哥也跟你说实话,大哥之所以大晚上来找你,就是因为得知柳璇大晚上来找你,担心你又再次被她蛊惑和利用,所以才大晚上匆匆赶来见你……好在你没有让我这个大哥失望,单凭这一点,即使你与那个女人苟且,大哥也绝不会怪你!”
萧恪:“……”
小菊看着薛翎,目光很是无奈,随后苦笑道:“小姐,贾家可是皇亲国戚,官府哪里敢得罪他们,如果不是萧公子比贾家面子还大,只怕顺子哥早就被贾家找到给打死了,连柔妹妹都被贾信抢回贾府了。”
薛翎一时默然不语,她虽然读过不少书,但薛家门风甚严,因此她很少有机会出去抛头露面,对外面百姓的疾苦不是很清楚,现在听小菊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确实是把事情想简单。
不过想到萧恪竟然如此热心肠去帮助一个素未平生非亲非故的李顺,心中又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不管萧恒如何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但至少萧恪为人还是不错的,热心正直,对自己也是谦逊有礼。
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不由继续追问道:“就算官府不敢管,难道太后和皇上也不管吗,毕竟贾家如此胡作非为,败坏的可都是他们的名声。”
“这我也不清楚。”小菊摇了摇头,“不过贾家这么横行霸道,不就是仗着他们是皇亲国戚,有太后和皇上撑腰吗,太后和皇上哪里有不帮着自家人的道理。”
薛翎摇了摇头,神色悠悠说道:“话不可说得如此武断,我倒是听说当今皇上仁厚爱民,相信他一定会秉公处置此事,还李顺兄妹一个公道的。”
小菊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单纯了,若是那个皇帝真的这么英明,贾家也不至于祸害百姓那么久。
……
当萧恪和李顺走出薛府大门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他们一路往外走的功夫,李顺已经将小菊的事都告诉他了,萧恪当时心中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薛翎和天下人都觉得萧家把持朝政有违人臣之道,那自己就让薛翎和天下人好好看看,他们所拥戴的天子,到底有多英明神武,仁德爱民。
“李顺,你明天去一趟洛阳县衙,问问穆县令,贾信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是,公子!”李顺点点头,欣然领命,随后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过昨天家里叫人给我捎话,说贾家派人找到家里,说他们愿意赔我们一些银子,要我们不要状告贾信,他们不想要这个钱,可是又担心贾家将来报复,因此问我该怎么办。”
萧恪暗暗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贾家打算用金钱和权势压下此事,他们以为只有他们贾家有钱,只有他们贾家有权势吗?
“李顺,你明天不必去县衙了,直接去找一些人,在城中到处张贴告示,告诉全城百姓,若是谁愿意指证贾信和贾家作奸犯科者,可去我的府上领赏银一两。”
李顺闻言不由一愣,随后只觉得鼻子一酸,公子如此帮他和妹妹,他此生该如何报答呀!
萧恪不知道的是,薛淳说的有事要跟家主薛浦商议并不仅仅是一句借故离开的托词,此时在薛府的族议堂内,灯火通明,上百盏油灯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河东薛氏各房重要的人物齐聚一堂,商讨一件事关薛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事实上,薛家之所以突然通过萧恒之妻王婧向萧家提出联姻的意向,是因为就在几天前,皇帝龙璟突然向家主薛浦提出想要纳一名薛家嫡女为妃,让整个薛家上下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