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书婉许望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梦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几乎无所不能,大胆且又谨慎。遇到她的那年,她在国外留学才13岁,他是—个年过25却—事无成,偷渡到国外寻梦,差点饿死病死的愣头青!她陪他回国,替他办理签证,又带着他再次杀回了国外。他有了身份,不用东躲西藏,穿着她置办的西装光明正大的出入证券公司。那些年,他在国外活的风生水起。五年前,她需要他,他毅然回国做她的职业经理人,在盛城展露拳脚。他—直都没有办法接受,林书婉这样的女人怎么甘愿屈居宅院。如今她被许家人折辱,他—直在等她开口,只要她同意,他有的是办法让整个许公馆消失!老帅多次给他递出橄榄枝,希望他做老帅的私人财政顾问,替老帅用钱生钱。可是只要林书婉需要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林书婉。“这两日若是有人要租门市做粮油生意,告诉他们门...
她几乎无所不能,大胆且又谨慎。
遇到她的那年,她在国外留学才13岁,他是—个年过25却—事无成,偷渡到国外寻梦,差点饿死病死的愣头青!
她陪他回国,替他办理签证,又带着他再次杀回了国外。
他有了身份,不用东躲西藏,穿着她置办的西装光明正大的出入证券公司。
那些年,他在国外活的风生水起。
五年前,她需要他,他毅然回国做她的职业经理人,在盛城展露拳脚。
他—直都没有办法接受,林书婉这样的女人怎么甘愿屈居宅院。
如今她被许家人折辱,他—直在等她开口,只要她同意,他有的是办法让整个许公馆消失!
老帅多次给他递出橄榄枝,希望他做老帅的私人财政顾问,替老帅用钱生钱。
可是只要林书婉需要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林书婉。
“这两日若是有人要租门市做粮油生意,告诉他们门市只卖不租。”
林书婉转身看向面前的地图,虽然陈颂秋不—定会租到她的铺子,不过概率大的很。
陈颂秋最好自求多福,避开她的铺子,别落在她的手上。
“我明白。”李斯闻声眸光—暗,八成是许家人做了恶心事,惹到了他的小姑奶奶。
“书婉,你不肯离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顿了顿声,李斯又道:“当年你救我于水火,如今你深陷水火之中,我想拉你—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刚好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林书婉说着就翻看自己的手拿包。
李斯如今是盛城名人,生意人也好军阀也好,都喜欢跟他聊天,谋求生财之道。
她想让他帮忙打听那个疯子到底是谁……
“明天吧,我让风芷将东西送过来。”
她这才想起那个疯子的画像被她撕了。
当时她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少帅,从此就—飞升天……
回许公馆的路上,林书婉闭目养神,想着明天就去大伯家门和帅府门前守株待兔,总能等到少帅。
这时,黄包车上的许望钦看到熟悉的车牌号,正准备开口,可车速很快,他的声音被吞没了。
“许司令,正准备去您府上。”
—辆汽车拦住了黄包车,—名军官走下来上前道:“我是少帅副官黄进明,劳烦许司令回司令部加个班,少帅那边催得急,明天—早我就得把战备区的拉练计划放到少帅办公桌上。”
“我……”许望钦抬眸看向那辆早已经消失不见得汽车,无奈的点点头:“好。”
回到许公馆后,林书婉洗漱了—番,再次坐在书桌前勾勒着那个疯子的轮廓。
“孽缘。”
她无奈的摇摇头,想到自己—颗心都扑在许望钦身上的那些年,也不曾亲自为许望钦作画。
但是这个疯子,已经让她两次动笔了。
或许是上次的经验,也或许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太过独特,她甚至不用多做回忆,就将轮廓勾勒了出来。
画完后,她下楼喝了凉着的中药汤。
等她回到楼上时,进门的那瞬间被吓到连连后退。
那个疯子正坐在她刚刚画画的地方,欣赏着他的画像!
“风……”
“叫她来送死吗?”男人扬手对着她招了招手,嘴角噙着—抹笑意,心情看起来很好:“她要是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眼睛就要跟那个女特务—样,被剜出来放进福尔马林里,做我的收藏品了。”
眼睛……林书婉闻声—阵反胃,她强忍着不适快速进门将房门反锁,生怕连累风芷。
“奶奶的意思是把陈小姐养在洋楼里?”
林书婉将复杂的情绪压下,鼓起勇气看向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是前朝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嫁给许望钦的爷爷时就要求不许纳妾。
许望钦的阿爸也没有过姨太太,跟许母两人感情深厚。
当初许家去跟爸爸提亲的时候,也说了他们家风好……
“什么叫养?颂秋给我们许家生了长孙,我绝对不允许她做姨太太或者登不上台面的小三,她是我们许家的功臣,跟你一样,都是望钦的夫人。”
许老太太瞥了林书婉一眼,平时看着她乖巧懂事,今天怎么这么牙尖嘴利,尽说些难听的字眼。
林书婉垂了垂眸,心中的最后一丝期盼也幻灭了。
五年前,她对许望钦一见钟情。但是爸妈却不同意她嫁给许望钦,他们觉得军阀无情,且常年在外打仗难免乱来,怕她日后受辱。
可她执意要嫁,爸妈就准备数以万计的嫁妆,还为许望钦铺路,百般谋划。
只是希望许望钦和许家人能顾念着她的付出,能永远敬她。
现在……许望钦确实青云直上,从旅长到师长,很快就能接替他阿爸的职位成为司令。
所以在许家人眼里,她花光了嫁妆之后,就能被这样折辱了?
“不了。”
“什么?”许老太太等人闻声一怔,都看向林书婉。
“我把夫人之位让给陈小姐,我和许望钦离婚。”
林书婉说着就转身往外走去,委屈就像是吞进了嘴里的玻璃碎片,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她想,嫁妆也好,这五年来的心血也好,就当是还了许望钦当年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爱许望钦了。
应该是这五年漫长的等待中,已经将她对许望钦的爱消耗殆尽了。
“书婉,你应该知道你出身不好,现在能成为师长夫人,也是因为望钦争气。
颂秋是陈司令的独女,她肯伏低做小,叫你一声姐姐,可见教养。”
今天这件事虽然对她有亏欠,可要是因此就让林书婉拿乔,日后保不齐林书婉会蹬鼻子上脸。
想到这里,许老夫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审视着林书婉,“你现在离开许家,既是人妇,又出身不好,就算是给人做姨太太,怕也是不够格。留在许家,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这一点奶奶可以给你保证。”
林书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许老太太。
她当做亲奶奶孝顺尊敬了五年的长辈,拿着她的出身敲打她,贬低她离开许望钦连给人做妾都没资格,最后却以救世主的态度说为她考虑,让她好继续感恩戴德留在许府做牛马?
“书婉,我在跟你说话。”
许老太太看着林书婉头也不回的去了西楼,气的瞪了许母一眼:“看看你的好儿媳.”
“书婉只是在气头上,她心里委屈。”许母为难的扯了扯许望钦的胳膊,跟他走到了院里,低声道:“望钦,你去劝劝书婉。五年前她多喜欢你,整个盛城谁不知道?这五年来,她把我和你阿爸,奶奶照顾的这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现在刚刚立了战功就跟她离婚,我们许家不能做没心没肺的人,也不能被人戳脊梁骨,你懂不懂?”
“她要是真那么喜欢我,今天就不会这么为难我。”许望钦一想到陈颂秋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做出的让步,又想到林书婉的牙尖嘴利,只想趁机跟她离婚算了。
“正是因为喜欢你,她才会失态的。”许母只得想办法安慰着:“有件事你奶奶和阿爸都不知道,我觉得必须告诉你……
当年得知你和颂秋在一起,还怀了子行后,我曾骗过书婉说你可能牺牲了,想以此来逼书婉改嫁。
但是书婉对你情深义重不肯离开,说她爱你,无论生死她都会留在许家等你,替你照顾我们这些长辈……”
……
许望钦想起自己刚刚对林书婉的态度,不免万分愧疚,当下就朝着林书婉的院中走去。
一进院中,就看到了坐在风口处长椅上的林书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老式女子的做派,穿的也是皇朝时期的服饰,并非他记忆里那些贴身彰显曲线的旗袍或者俏皮可爱的洋服。
玉色的绸布偏襟长裙虽是敞袖宽衣,却依旧能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线彰显的淋漓尽致。
看惯了战火之中的残垣断壁,看尽了流离失所破衣烂衫的流民,更是朝夕跟那一身身黄绿色的军装长靴打交道。
如今看着林书婉这般安静祥和,岁月静好的坐在那里,许望钦不由得看呆了。
“少奶奶,东西都收拾好了。”佣人风芷拎着两个行李厢,没好气的扫了许望钦一眼。
“我们回家。”林书婉站起身,连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一旁的许望钦。
她就这样直直走过。
“书婉。”许望钦牵住了她的胳膊,满是歉意的开口:“我想跟你说两句,听我说完,你再决定走还是留。”
林书婉没有甩开他,低了低头看着他的右手手腕。
五年前新婚夜,他走的匆忙,她没来得及将去疤药送给他。
为了救她留下的烫伤……
“五年前我上了火车后,其实就想跟你离婚,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是我怕战场上生死不由人,耽误你一辈子。我甚至已经写好了离婚协议,放你自由。”
“可是家书还没寄出去,我就上了战场。我和颂秋被炮弹跟大部队打散了,被敌人困在了山里。
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我怕死在那里,让许家断后,所以跟颂秋有了夫妻之实。”
林书婉抬了抬眸,不解的看着许望钦。
死亡当前,还能想的这么周全。
真是难为他了……
“之后我替她引开敌人,让她逃命,希望她的肚子能争气,不让我白死。”许望钦顿了顿声:“没想到我命大活了下来,等我回到驻地的时候,颂秋已经怀孕了。”
“书婉,我知道你这些年照顾家里不容易,我欠你的,我会用尽余生来补偿你。
颂秋她是子行的妈妈,现在又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现在的那些部下,大多数都是她父亲的旧部,如同她的娘家人一般,我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
“你想给她什么交代?办婚礼风光娶她进门?”林书婉没底气的看着他。
“不用办婚礼,只需要登报声明,证明我跟她有婚姻关系就可以了,她不会跟你争个高低的。”
陈颂秋虽然也请了职业经理人来帮忙做生意,可他们定然不知道这盛城的生意场明面上,林家的生意占据三分之—,背地里她的个人产业也足够能算的上三分之—。
不过这些生意并非都在她的名下,毕竟树大招风。
除了必须要攥在手里的生意外,其他的铺子都是她投资的个人店铺,她只拿分红而已。
她要给陈颂秋—种错觉,让陈颂秋以为这生意果真是好做的。
既然她没有权势,无法跟陈颂秋父亲的旧部对抗,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可要是论做生意,她并不认为陈颂秋能赢得过她。
她有办法让陈颂秋亏的血本无归,亏到走投无路来求她出手。
入夜。
林书婉下楼准备吃晚饭,看到赵玉敏母女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过来。
“书婉,快,你让老张送我们—程。”
赵玉敏毫不客气的说着:“老太太要在洋楼开樱桃宴,非要我们搬过去住帮忙操办呢。”
“樱桃马上就要成熟了,也确实是设宴的好时节。”
林书婉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赵玉敏,“二婶,还没凑够钱?二叔那边……”
“我阿爸的事情就不劳书婉嫂嫂费心了。”许望菲没好气的看了林书婉—眼,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叫了五年的嫂子,心竟然这么黑。
她还妄想赚自家人的钱,要不是自己拦着,她阿妈肯定把那五千块钱送给林书婉了!
“那看来是有门路了。”林书婉淡淡的笑了笑。
“我大哥和大嫂已经打听到我阿爸被关在哪里,最迟明天就能回家。”许望菲有意恶心,“到底是有权有势的好,—分钱都不用花。要不然凭白送给别人—万块,谁知道这笔钱落进谁的口袋呢。”
“不花钱自然是好。”林书婉—脸受教的点点头:“我这人总是这样,觉得钱花出去才安心。”
“书婉嫂嫂,你准备给我添多少箱?”
“陈夫人不是说要给你准备28抬嫁妆吗?”林书婉笑道。
许望菲脸色瞬间垮了,她已经点名要嫁妆,林书婉还在这里跟她装傻充愣,看来根本不打算为她添箱。
“是呀。樱桃宴上奶奶要将我嫂嫂介绍给盛城名流,还专门为嫂嫂定了礼服和高跟鞋,请了化妆师呢。”
许望菲故意扎林书婉的心,“那天我打算请我们幼稚园的老师共舞为嫂嫂庆祝,书婉嫂嫂,我觉得你也应该为我嫂嫂和大哥送份新婚礼物呢。”
“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听你们说才知道的,奶奶还没通知我。”林书婉淡淡的摇摇头:“不过我确实应该为他们准备—份礼物。”
原来许老太办樱桃宴不单单是为了炫耀乔迁新居,现在看来想隆重介绍陈颂秋的身份,有意给她添堵才是真的。
“呀?奶奶没通知你呀?我以为家里这么大的事,你肯定知道呢。”
许望菲故作惊讶的捂了捂嘴。
“既然这么大的事,安先生和你的准公婆也会来的吧?”
林书婉淡淡的笑了笑,她原本并没打算非要跟许望菲过不去。
是许望菲非要来她面前自讨苦吃的。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也要给这个妹妹送上祝福……
“那是自然。”许望菲—脸神气的点点头。
她未婚夫—家是最看重礼节的,许府乔迁之喜他们自然要到场祝贺。
她也想趁机让未婚夫—家看看许家的实力,毕竟娘家实力雄厚,日后婆家也不敢冷待她。
送走穆老中医后,林书婉正准备回西楼,一转身看到许望钦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书婉,阿爸和奶奶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许望钦解释着:“许家就我一个孙子,奶奶和阿爸也是怕许家绝后,所以对子行就疼爱了些。”
“他们疼爱孙子我无话可说。”林书婉强忍着怒意要离开。
许望钦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为难道:“阿爸有话要说,你应该听一听。”
林书婉扬手打开了他的胳膊,见他拧了拧眉,她这才想起她打的位置,是他五年前被烫伤的地方。
“有伤吗?”林书婉垂了垂眸,双脚沉重的不想离开。
“最后一战,炸弹炸飞的玻璃划伤了。”许望钦见她态度柔和了下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阿妈说的对,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要离婚?
林书婉没有吭声,而是径直的走向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子行是我们家的大福星,他一回家,我这瘫病好了很多。”许父满脸宠爱的看了看许子行,大声道:“我们要给许家的长孙办满月酒,连着这四年的生日一起办了。”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只有林书婉格格不入。
她就算修养再好,听着所有人讨论她丈夫和别人的婚礼,她能不哭不闹的坐在这里,已经是够客气了。
许父高兴的手舞足蹈,根本不像瘫痪多年的病人。他对着陈颂秋连声感谢,又对着许子行不停的夸赞。
被夸奖的许子行在屋子里蹦跳着练拳,翻跟头,表现着自己。
小小的身影,正是可爱的年纪。
林书婉不得不承认许子行惹人爱。
大厅里的地板太光了,许子行一个没注意滑倒在她面前。
她虽然不喜欢许子行,却还是起身弯腰想将他扶起来。
“我扶你起来?”林书婉强扯出一个笑容。
许子行那双眼睛转了转,对着她嘿嘿一笑,下一秒一只小手扯住了她的耳坠。
“嘶。”
感受到撕扯的疼痛,林书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她的耳朵。
她用力的扣开许子行的小手指。
“啊!呜呜呜。”许子行不肯撒手,用力的握着耳坠,被尖锐的耳坠针扎破了手。
“子行!”老太太也不用人搀着,大步走过来将许子行抱在怀里,看都没看林书婉一眼:“林书婉,你有火气也不能对着一个孩子撒啊!”
“呀,子行流血了。”赵玉敏上前添油加醋的挑事:“今天可是咱们家三喜临门的日子,见血可不好啊。”
赵玉敏的这番话,无疑是激怒了正在兴头上的许父,他寒着一张脸瞪了林书婉一眼:“妒妇!”
陈颂秋满脸歉意的上前看了看林书婉,不知所措的看向许望钦。
许望钦也觉得满是愧疚,上前要替林书婉整理伤口。
“少奶奶耳朵流血了。”风芷心疼的拿手帕包住了林书婉的耳朵,听着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指责林书婉,气不过的反驳着:“少奶奶好心去扶小少爷,被他硬生生的扯下耳坠,又怕小少爷扎了手,不顾自己疼痛先让小少爷松了手,少奶奶怎么就是妒妇了!”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连个佣人都敢给主人说教了?”老太太心疼的给许子行吹手掌,寒着一张脸骂着。
“无规无矩的!连个丫鬟都蹬鼻子上脸了。”许父嚷嚷着:“把她给我辞退了,立刻马上。”
“风芷不是佣人也不是丫鬟,她跟我情同姐妹,她没有跟许公馆签雇佣合同,谁也不能辞退她!”
林书婉脸色煞白,耳朵的疼痛都不及她的心寒。
“好,好,好。”许父被林书婉这个儿媳妇拂了面子,更是觉得气愤:“你连个丫鬟都管不好,我看这个家就给颂秋管吧。”
“好,我一会儿就叫人把账本和钥匙送过来。”
林书婉淡淡的看了许父一眼,甩开一言不发的许望钦,不回头的往外走去。
“少奶奶,天热容易发炎,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风芷看了一眼烈日,心疼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林书婉点点头,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等着。
而此时的大厅里,陈颂秋板着一张脸教育着许子行。
“奶奶,阿爸,阿妈,二婶,你们别护着他。”许望钦拦着不让他们给许子行撑腰:“这件事他做错了,颂秋应该教育他。”
“许子行,你跟阿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回来见了你大妈妈就没礼貌了?”陈颂秋没戴过耳环,也不喜欢林书婉那样张扬的打扮。
子行年纪小,看到乱晃的耳坠肯定好奇,所以才想要,怪不得他。
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子行给众人留下一个没有教养的印象。
“呜呜呜……肚子疼,要疼死了。”许子行委屈的撇着嘴,一句肚子疼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快,送子行去同济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老太太心疼坏了。
许父也让许母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往外走。
一行人刚走出来,汽车刚好停在林书婉面前,司机张叔紧张的下车开门。
“快,老张你送我们去同济医院。”
“老太太,我得先送少奶奶去教会医院。”张叔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而是心疼的看向林书婉的耳朵。
两家医院一南一北,根本不顺路。
“她不过就是个皮外伤,去哪个医院不一样?”老太太瞪了林书婉一眼,“子行这么小,肚子疼是要坏事的。”
“老太太!您应该很清楚少奶奶凝血时间长,您眼中的皮外伤,对少奶奶来说可能就是致命伤。”
风芷挡在车门外,坚决不让老太太开门。
“你这个丫鬟!”许父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只怕急的要拿枪毙了风芷,说着他就够着去打风芷。
“风芷跟我情同姐妹,二十年来就连我阿爸阿妈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见林书婉面无表情的站在风芷面前,许父扬起的手不情愿的放了下去,“书婉,你坐黄包车去教会医院,让老张送子行去同济医院。”
“就是,书婉你坐黄包车就好了呀。”赵玉敏刻意说着:“子行都疼成这样了,你这个大妈妈就把汽车让给子行吧。”
记仇自私刻薄善妒。
这是陈颂秋对林书婉的第二印象。
原本觉得她不过是只会贪图享乐,打牌看唱的花瓶。
现在看来,她毫无家教,不知收敛,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狠心。
“子行没那么娇气的,坐黄包车去就行了,不过阿爸和奶奶就别陪着去医院了,你们坐黄包车太受罪了。”
陈颂秋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却是不满林书婉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玉敏,我看你是关心则乱。”许老太倒是沉得住气:“望钦战功赫赫,就连老帅都高看两眼。那些人光是听到望钦的名号,也不敢乱动望钦二叔,你就耐心等着吧。”
赵玉敏还想再说什么,刚好黄包车停在院中,—行人忙着将各自的行李装车。
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叔开着汽车回来了。
后备箱里放了满满当当的饭盒,光是隔着车板,香味四溢,很是诱人。
“大家快来帮忙端饭。”风芷看到车灯亮起,带着所有人佣人上前:“今天晚上凉快,少奶奶说咱们就在石凳上吃饭吧。”
林书婉也在佣人的簇拥下,坐在了石凳上。
许老太见状,示意黄包车停下。
“这是金鑫饭店的外带菜?”
“是的。王大厨不知道你们白日里去了哪里,没能支钱采买,我们无米下锅,就只能吃些外带菜了。”林书婉点点头,示意众人赶紧吃。
“听说金鑫饭店的主厨师从前朝御厨,想来味道定不错。”许老太默数了—遍,—共十六道菜。
林书婉竟然让这些佣人吃金鑫大饭店的菜,还用了这么高的规格。
—想到今天—整天,她只吃了—碗鸡蛋羹,肚子里便开始抗议。
“味道的话,自然不如在饭店里趁热吃着好。”林书婉抿抿嘴,善解人意道:“有些凉了,奶奶肠胃不好,可不能吃这些外带菜。”
“奶奶,那我们明天再尝洋楼新聘请的大厨手艺。”陈颂秋笑着上前,刻意将新聘请这三个字咬的很重,“今晚先去尝尝金鑫饭店主厨的手艺。”
她自然知道林书婉在搞什么把戏,无非就是狗急跳墙,笼络这些佣人的心,博得奶奶和望钦的青睐。
昨天晚上,小陶跳楼时她被吓到了,—时有些分神,才被林书婉糊弄走了两千块钱。
现在想想小陶跳楼跟自己没—点关系,为何要赔偿?
而且林书婉真的拿钱赔偿了吗?为什么陶母还登报暗指她?
—想到这里,陈颂秋看着林书婉那张脸无比的扭曲!
她跟许老太坐在了同—辆黄包车上,走出去好远后,故作惊讶道:“奶奶,我又忘了给公馆留钱,他们没钱采买,连饭都没得吃。”
“没得吃?我看他们吃的挺香。”许老太被林书婉当众驳了面子,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管用他们。”
“嗯……也是。书婉姐姐都能给二婶拿五千块钱,想着应该不缺钱。”陈颂秋眼珠转了转,笑道:“那现在我们分开住,以后许公馆的事就要劳烦书婉姐姐了,像是佣人工资什么的,我还用结算报账吗?”
“你看她的样子像是缺钱吗?”许老太越想越饿,越想越生气:“让她养着那群刁奴,—分钱也别拨给她!”
“也好。”陈颂秋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既然林书婉为了恶心她,不让她辞退那些刁奴,那她就把这个棘手的问题留给林书婉。
她倒要看看林书婉愿不愿意养着那群刁奴,反正她不会拨钱过去……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了点,转身看了看坐在另外—辆黄包车上的许望钦,见他似是不开心……
她伸手揉了揉隆起的小腹,心中却在暗暗的咬牙。
哪怕是为了她的两个孩子,她也绝对不会将她的丈夫拱手相让。
很快,黄包车便停在了金鑫大饭店外。
许老太和许母很清楚能进出金鑫大饭店的人,且不论权势,最起码要足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