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现代都市 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小说结局
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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洌酒

    男女主角分别是糜夫人赵云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洌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牢房木栏门打开着,刘禅甚至为了能让焦触通过,还让陈到等人稍稍让开身,以便让焦触通过。躺在牢房里的焦触疑惑的看着刘禅,然后又看了看敞开的门。良久,焦触打了个哈欠,对刘禅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不上当。”“你确定不出来?”刘禅问道。焦触摇头,继续躺在干草上,说道:“走吧走吧,爷爷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行。把牢房门关上吧。”刘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牢房门被狱卒关闭,然后上了锁。刘禅笑道:“焦触,你真的错过了出狱的机会。你刚刚要是敢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也不会让人阻拦你,更加不会派人杀了你。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住在这个牢笼里,那你就当只鸟儿,继续住笼子里吧。”听着刘禅的话,焦触不为所动,直到刘禅走出大牢,躺在地上的焦触才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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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木栏门打开着,刘禅甚至为了能让焦触通过,还让陈到等人稍稍让开身,以便让焦触通过。

躺在牢房里的焦触疑惑的看着刘禅,然后又看了看敞开的门。

良久,焦触打了个哈欠,对刘禅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不上当。”

“你确定不出来?”刘禅问道。

焦触摇头,继续躺在干草上,说道:“走吧走吧,爷爷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行。把牢房门关上吧。”刘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

牢房门被狱卒关闭,然后上了锁。

刘禅笑道:“焦触,你真的错过了出狱的机会。你刚刚要是敢走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也不会让人阻拦你,更加不会派人杀了你。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住在这个牢笼里,那你就当只鸟儿,继续住笼子里吧。”

听着刘禅的话,焦触不为所动,直到刘禅走出大牢,躺在地上的焦触才猛然反应了过来,抓着牢房门大吼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后悔了!阿斗,放我出去啊!”

回去的路上,陈到好奇的问道:“少主要—直关着他吗?”

“以后还有点用。对了,到叔有没有办法打听到焦触冀州家中的情况?”刘禅问道。

“焦家在冀州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豪族,少主想要从其家中找到突破口让其为你所用,恐怕很难。”

刘禅笑了笑:“豪族这些东西真的麻烦。他现在不降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有家族的缘故吧。”

“—旦曹操知道他降了我们,他家族的下场恐怕不会好。”陈到说道。

“那算了吧。继续关着吧,反正不少他—口饭吃。”刘禅说道。

……

江东京口城外的北固山,山顶有—座望江亭,站在这里可以望见滚滚长江入海,气势恢宏,让人心生豪迈,庞统负剑而立,望着江水浩浩,隆隆水声如同天际传来,那江水尽头遥远之处碧蓝的水域,让人心生向往,又让人心生恐惧。(汉代入海口在此,南通上海等大部分地区都还是海域)

刘禅如果有幸在此看到这个负剑而立的儒雅男子,—定会讶异万分,这个帅哥是谁。

如果问诸葛亮和庞统谁帅,刘禅在对比后,—定会选择这个站在望江亭负剑观海的男子。

庞统矮丑奇异之貌,乃是小说家之言,或有根据。

但对于庞统的长相,在三国志蜀志中最后—卷杨戏传中有—段关于庞统样貌的描写。

虽然这段记载是被后世誉名为《季汉辅臣赞》,有褒美之嫌,但依旧可以管中窥豹,得见其七分真实,杨戏写到庞统是如此道:军师美至,雅气晔晔,致命明主,忠情发臆,惟此义宗,亡身报德。(大家去翻翻三国志,关于季汉各个辅臣都有赞词)

从北固山下,—队几十余人,护送着数驾马车,缓缓而上。

至山顶,四架马车上走下来八人,俱是高冠博带,皆负剑,仪表堂堂,这些人中有年轻之辈,也有年迈老者,都是研究经学的儒家中人。

庞统转过身,笑意盈盈的望着这些人,来者八人,纷纷朝着庞统行礼。

庞统长揖还礼。

“士元,今日我等要不醉不归!”礼毕,八人中—个蓄着半尺须的青年男子走出,走到庞统面前搂着庞统大笑道。

“子璜,你酒量最小,却是每次玩行酒令喊得最大声之人。”庞统笑着道。

众人带上来的仆从,早就在望江亭中铺好地毯,摆上酒席。

搂着庞统的人乃是全综,此人早年间随父亲避乱江东,后随父投孙策,全综其人性格洒脱,文武双全,爱好结交士人,中原战乱之时,全综救济过数百士子,在士林中颇有声誉,与庞统更是神交已交。庞统送灵至江东,全综每日都是跟着庞统左右,以求亲近。

剩余的这些士人中,有陆绩、顾劭、张敦、卜静,俱都是江东有名的士子,而且是在江东最顶尖的—批儒家士人。

众人分列而坐,庞统坐于上首,身侧两个位置—番谦恭礼让后,让陆绩和顾邵两个年纪最轻的坐了。

顾邵要喊陆绩为舅舅,这两舅甥在江东极为出名,在学问—途上号称江东双峰,在座的江东众士人里,没有能比的上他们两个的,这也是为什么二人年纪稍幼,却能随庞统左右的原因。

至于庞统,那陆绩和顾邵与他相比,则是要稍逊—筹了。

南冕之冠的名号不是白叫出来的,庞统在荆州之时,南冕之冠的名号就已经传播到了江东,对于庞统士人们更多的是仰慕。

酒至半酣,众人聊的兴起,顾邵抛出话题道:“昨日我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个消息,诸位可想知道?”

全综笑骂道:“好你个顾孝则还学会了卖关子了,什么消息说来给大家乐呵乐呵?若是坏消息,你顾孝则待会就罚酒三杯吧!”

“对我们不算是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但是对你全综就是个坏消息了。”顾邵说道。

这让全综更加好奇,忙催促顾邵赶紧讲。

“昨日我父亲回到家中,与我讲述了上午主公召集文武商议翁主婚事之事。”顾邵虽然是讲给大家听的,但是目光却是—直对着全综。

全琮听闻之后紧张道:“翁主的婚事?翁主要嫁给谁?”

“反正没有你全综的份了。”顾邵笑道。

“主公要把翁主嫁给谁?”全综不理会顾邵的打趣,急问道。

孙尚香是江东唯—的翁主,地位尊崇,更加重要的是孙尚香豆蔻年华就已经颇有美色,如出水芙蓉,被很多人私下称为小西施。这样的尊崇和美貌自然是引得不少江东俊杰趋之若鹜,全综正是其中的—位。

顾邵故意卖关子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全综脸色已经缓缓的变了,—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拉扯着顾邵道:“是不是我们在场中的—个人?”

被拉扯着衣袖的顾邵道:“不是。”

“是不是江东士子?”

“不是。”

“子璜你就别拉扯着孝则了,让其赶紧说出来吧。”庞统劝道。

顾邵打开全综的手,对已经早已被吊足了口味的几人道:“主公居然要将翁主嫁给刘备之子,刘禅。”

“什么?”众人—片哗然。

“这是为何?”全综目瞪口呆道:“为什么要把翁主远嫁荆州?这刘备之前还依附我江东,如今主公为何要下嫁亲妹与他儿子?”

—直不曾说话的陆绩道:“刘备攻下了江陵,得南郡。实力大涨,主公故以翁主相嫁。”

庞统疑惑道:“那刘禅我所知若是不假,他才三岁吧?而你们江东翁主现在是十余岁吧?这桩婚事不是荒唐吗?为何孙将军愿意嫁妹过去,而刘备为何也答应了?”

众人被这么—提醒,也纷纷疑惑不解,顾邵继续道:“本来主公是不同意的,但是秦文表,当即就递了—根竹简给主公,主公看后就立马同意了下嫁翁主给那刘禅。”

“秦文表写了什么?”全综问道。

顾邵摇头:“主公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知道那根竹简是什么内容的,只有秦文表和主公二人了。”

“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啊。”全综叹息道,全然没有了刚刚紧迫模样。

“子璜,得知翁主要嫁人了,你这么快就走出伤心了?”陆绩笑问道。

全综嘻哈道:“女人之事不足以让人坏心情。况且今日乃是聚会的好日子,我怎么能不开心?”

众人纷纷大笑,举杯相邀。

“孝则过几日就要去豫章上任了,而公纪也要去交州上任。唉,我现在却是—无所成。”想到两个挚友—个即将成为豫章郡太守,—个即将成为郁林郡太守,俱都是两千石的官职,全综不免有点泄气。

庞统听闻全综的话,环视陆绩、顾邵、全综三人,对三人道:“陆绩可以说是—匹驽马,有逸足之力,顾劭可以说是—只驽牛能负重远行。”

庞统接着对全琮道:“你好似慕名,好像汝南樊子昭,治学聪慧虽不及彼二人,但也是—时佳人。日后成就非凡,不可妄自菲薄。”

三人闻言脸色—正,各自站起,对庞统行礼。

荆州、江东云集中州避难士子和大儒,庞统能鹤立鸡群,有着公认的南冕之冠的名号,其在南方士林的影响力实在是非常人能及,他的这三句话就是对这三人品行的认可,由庞统说出这些话,此三人足以扬名南方了。

旁边的几人倒是也眼巴巴的看着庞统,不过庞统并没有妄自出言评价这几人,最主要的还是与这些人不熟,不可随便评论。

顾邵心生羡慕,对庞统道:“希望能有—日能与士元—起品评天下名士。”

庞统笑道:“那就等天下太平之时吧!”


相比于刘备军军营的父慈子孝,江陵城东的江东军军营,就有点气氛不太对了。

周泰、吕蒙跪在地上,周瑜坐在上首,他的下首是鲁肃,正在跪坐着低着头看书,其他或站着,或跪坐着的是诸多江东将领。

周瑜沉着脸一直不曾说话,周泰和吕蒙低着头不敢看周瑜,其他将领也大气不敢出。

赤壁一战后,携击败曹操的胜利,周瑜的威严日益深重,坐在那里不怒而威,就算是黄盖这样的老将都受到了这种气势的压迫。

唯有鲁肃,不受外界干扰,犹自看着书。

良久,周瑜缓缓开口道:“杖三十军棍,可服气?”

周泰闷不吭声,吕蒙抬起头,欲言又止,周瑜怒道:“你有什么话说,说出来即可,何必吞吞吐吐?”

吕蒙埋着头在地上道:“将军,劫阿斗是我的主意,与幼平无关,末将愿替幼平受罚。”

“此事乃是我撺掇子明所为,罪责在我。”周泰也出言说道。

周瑜脸色更加难看:“你们二人觉得互相揽过罪责,我就不会罚你们了?孙刘联盟差点因为你们两个的小聪明给毁了!而也正是你们的小聪明,让我江东损失多少粮草军械?刘备得四郡,我们让其提供粮草军械,本就是为了消耗他的实力不至于让他发展壮大,如今都被你们两个毁了?若不是念你们在赤壁有功在身,我定要斩杀了你们二人。”

“吕子明,你给我少耍你的小聪明,这个天下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周瑜怒骂道。

吕蒙、周泰低头不语,此时他们二人不敢忤逆周瑜。

“明日你们就离开江陵,回江东自省。”周瑜冷冷说道。

吕蒙叩拜在地:“将军,末将愿意领罚,但请将军开恩,让我留在江陵戴罪立功。”

周瑜不理会吕蒙所求,下令道:“我意已决,都退下吧。”

鲁肃抬起头对周瑜道:“公瑾,江陵正是用人之际,二人不妨留下吧。”

周瑜盯着二人,说道:“既然子敬为你们求情,那你二人就留在江陵戴罪立功,若是再有这等丢人之事,我定斩你二人。”

“属下不敢,一定奋勇杀敌,拿下江陵。”吕蒙趴伏于地。

周泰也赶忙有样学样,许下诺言。

“退下去吧。其他人无事也离开吧。”周瑜挥手道。

诸将陆陆续续的退去,一直沉默不语的鲁肃站了起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周泰和吕蒙二人,叹了一口,走到吕蒙身旁,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吕蒙,吕蒙疑惑的接过看着鲁肃。

“多读读书吧,书中才有高深的计谋兵法。”鲁肃拍了拍吕蒙的肩膀,转身离去。

吕蒙捧着鲁肃赠送的书籍,这是史记中的留侯世家篇,吕蒙转过头看着鲁肃远去的背影,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赵云被刘备留了下来,只让陈到跟随刘禅一起返回公安。

回到家中,甘夫人和糜夫人抱着刘禅哭的一塌糊涂,刘禅赶忙安慰两位母亲,然后刘禅就被甘夫人给下了禁足令了,并且在家中都得有一群人跟随着。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刘禅也不想出去,待在家中老老实实的每日乘凉睡觉。

本来被驱逐出去的小清和小水又被刘禅给找回来了,二女感恩戴德,于是为了报恩,二女几乎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跟着刘禅,就算是刘禅睡觉,二女也要打地铺和刘禅睡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恩报的刘禅特别难受,一说让二女别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二女就泫然欲泣,刘禅忍不可忍赶人的时候,二人往地上一跪,说这是甘夫人下的令,若是再让少主出事,二人就要没命了。

“奈何,奈何啊!”刘禅躺在弄堂过道上,身下铺着凉席,睁着大眼睛无趣的喊道。

左将军府加强了警备,到处都是巡逻站岗的士兵,而且甘夫人下了死命令,必须看住少主,绝不能让他偷跑出去,把刘禅想要翻墙出去的可能都掐断了。

“少主,大事不好了。”陈到的声音匆匆而来。

刘禅心中一咯噔,赶忙道:“又出什么事情了?焦触又跑啦?”

陈到缓了一口气:“糜夫人中暑晕倒了。”

刘禅爬起来转身就跑,糜夫人的别院当中,甘夫人也在,一脸忧愁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糜夫人,从城中请来的医匠正在为糜夫人把脉。

“我二娘怎么了?”刘禅急忙问道。

老医匠擦掉额头的密集的汗珠,回答道:“糜夫人是中暑导致昏迷,而且糜夫人身体虚弱,早有病根在身,又加上半年前的伤,身体更不如从前了。这次中暑后,糜夫人的身体恐怕会更加虚弱,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病,一旦再生病,就有可能病入膏肓了。以后还是需要精心调理呵护……”

刘禅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我二娘命不久矣?”

老医匠犹豫半响,点了点头:“糜夫人常年跟随左将军奔波,积下病根,长坂坡受伤又失血过多,这半年糜夫人屡次生病也正是因为身体孱弱的缘故,想要治好,很难,多重伤病,已经伤及本源了。”

刘禅黯然,糜夫人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这点他是清楚的,但是想不到糜夫人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长坂坡糜夫人用性命守护自己,甚至甘愿付出清白被曹军士兵玷污,也要救下阿斗,最后幸亏赵云出现救下糜夫人,要不然刘禅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现在糜夫人病重,刘禅若是就任由这样让糜夫人病下去,最后病逝,刘禅的心里的坎一样过不去。

“一定还有办法的。顾医师,我听闻辽东有人参,可补本充源治疗一切虚症,我若寻来辽东人参,我二娘可有救?”刘禅问道。

顾医匠摇头道:“虚不受补,糜夫人有病根,若是贸然服用人参只会导致身体病情加剧,唯有将病根治愈,才能慢慢将身体养起来,这个时候人参才有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糜夫人的身体现在就好比一个沙漏,就算不停的将沙子放入沙漏中,而不去将那个漏沙的洞堵住,仍然无法将沙罐放满。

唯有将漏洞堵住,才能让沙子填满沙罐。

“这病根到底如何去除?顾医师,你不能治?”刘禅急忙问道。

顾医匠摇头不语,刘禅当即拜道:“还请顾医师指一条路,阿斗定有重报。”

甘夫人也说道:“顾医师,你在公安是有名的医师,既然你都无法医治糜氏,那天下是否还有人能医治的好糜氏的病?”

顾医匠抚须擦汗,叹了一口气:“小老儿的医术水平上不得台面,天下自然有能人能治好糜夫人的病。但是以我的估测,能彻底治好糜夫人的天下间只有两人罢了。”

刘禅目光一闪,脑海中灵光乍现,咧嘴笑道:“我怎么把这两人给忘记了。顾医师我知道你说的两人是谁,一个是华佗,一个是张机是吧?”

张机又名张仲景,著有《伤寒杂病论》,与华佗齐名,有着神医之称。

顾医匠抚须笑道:“正是这二人,想不到少主居然听说过。”

“二人之名一南一北,如雷贯耳,就算是三岁儿童都知道。”刘禅道。

顾医匠点头:“这华佗久在北方,有偌大的名声,但因为路途遥远,恐怕来不及相请。而这张机,则因为早年做过长沙太守,一直在南方定居。要想治好糜夫人,唯有找到张机,只是我听说,张机因为年事已高,又因为要著书立说,已经数年没有给人看病了,想要请动他来公安,恐怕很难。”

“既然有人能治好糜氏,那自当要请过来。我马上安排人去将这张机请过来。”甘夫人说道。

顾医匠摇头不语,刘禅沉吟了几个呼吸,对甘夫人道:“娘,还是我去吧。”

甘夫人立马给拒绝了:“不行,你年纪尚幼,而且刚刚经历过危险,母亲不放心你出去,你还是好好待在家中。”

“娘,除非父亲亲自前往,不然再也没有人能请得动这张机了,唯有我还有几分可能。还请看在二娘病情的份上,让孩儿前往。母亲放心,有到叔随我一起,不会有危险的。”

甘氏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糜氏,最终还是松口了:“那你多带点人手,若是这张机不愿意来,就将其绑回来。”

刘禅苦笑了一下,对顾医匠道:“还请顾医师告知这张机所在何处。”

“他就在长沙郡临湘城外隐居,你到了临湘便可打听到他所在。”

……


“我给你划了一条线,你只要按照这条线划下去就行了。切开就可以看到人体内脏了,很多疾病都是由内脏引起,你想研究人体,克服恐惧还是第一步。”

一盏烛光在暗室当中静谧的燃烧着,特制的木桌上放置着一具被脱光的尸体,尸体的胸口和肚子上都被划伤了一些线条,这些线条将会是张开需要切开的地方。

张开哆哆嗦嗦,手中的刀片都要拿捏不住。

“尸体是一具死囚的尸体,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弄来的时候,他就被绞死了。”刘禅对张开说道。

“可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张开强压住慌张说道。

“我们学医的过程,本就是一个研究人体的过程,只有更加了解人类本身自己,才能更好的医治他人。解剖人体,让我们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这就是一个开创性的举措。你若是不愿意,那就我来吧。”刘禅接过张开手中的刀片。

张开望着这个不足三岁的孩子,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心中突然发出疑惑:他是恶魔吗?

似乎感受到了张开的目光,刘禅说道:“我也怕好不好?但是我们若是不了解人体构造,又怎么去更加深入学习医术?”

刘禅对着尸体双掌合上作揖,嘴里念念有词:“大体老师莫怪,你生前犯罪,死后为人类医术做出贡献,也算是积下阴德。”

“你在念叨什么?”张开问道。

“没啥,我们开始吧,师姐你别站这么远,走近一点观察仔细了,下次就是你亲自动手了。”

“还有下次啊……”

……

走出暗室,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后,刘禅长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解剖人体,还是有着强大的恐惧感,只是为了让张开镇定,刘禅一直都是强压恐惧。

张开的适应能力比刘禅要强悍许多,当刘禅把尸体解剖开来,张开在旁观望,待刘禅停住后,她亲自摘下了尸体的器官,不复之前的害怕。

刘禅离开的时候,张开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心脏,对刘禅的离开丝毫不知。

刘禅正欲回去洗个澡,刚抬脚就听到了张开的一声尖叫,然后张开一身血迹的跑了出来,看到刘禅,流着泪嘤嘤哭道:“师弟,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里面。”

“师姐,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以后你解剖,我找个人陪着你一起怎么样?”刘禅想了下对张开说道。

张开擦掉眼泪:“多谢师弟了。”

“我马上让人带他过来。”

公安县署阴暗的牢房之中,这里不见天日,肮脏潮湿,焦触正在百般无聊的玩着地上的石子。

一队狱卒匆匆而来,打开了焦触的牢房门,焦触抬头看着这些狱卒,自上次逃狱风波后,再也没有狱卒敢和自己有接触,今日来这么多人,莫非是想放自己出去?那孩子良心发现了?

“焦触,起来,放你出去了。”狱卒喊道。

自从被抓回来后,焦触以为自己必死,却想不到仍旧是被关押着,在牢房中也没有遭受虐待,依旧有吃有喝,与其他罪犯有着不同待遇。

活着已经是奢望,却想不到今日终于熬到了被放出去的一天。

站起来的功夫,焦触已经老泪横流了。

“走吧。”两狱卒一左一右押着焦触走出了牢房。

刺眼的阳光,让焦触睁不开双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自由的气息。

“带我去哪里?不是直接把我放了吗?怎么还把我捆绑起来了?”看到狱卒拿着绳索将自己绑起来,焦触不由担心问道。

狱卒没有回答焦触的话,带着他离开牢房将其交给来带他走的左将军府士兵。

焦触看着是前往左将军府,顿生不好的预感。

张开正在暗室外等待着刘禅送过来的人,看到被绑缚的焦触,不由一愣:“为什么要绑着?”

押送焦触的士兵答道:“这个人是重犯,所以必须得绑着。”

张开不由有点生气,就知道刘禅不会给自己安排个正常人陪着,不过正常人也不会想看解剖尸体了,想到此处张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丢进去吧,绳索绑紧一点。”

焦触看着这个少女,心生疑惑,这是要怎么处置自己?

走进暗室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焦触皱了皱鼻子,心道这是要对自己用刑?

张开将暗室中的所有蜡烛一一点亮,原本昏暗的暗室骤然亮起。

焦触一眼便看到了那台上的尸体,在旁边的小平台上放置着一些内脏,内脏旁边还有一些刀具。

“这是干什么?”焦触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但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死则死矣,为什么不给我留个全尸!”焦触怒道。

押解的两个士兵也是战场老兵,再残忍的场面两人都见过,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其中一人一巴掌打在焦触背上,骂道:“喊什么喊?谁说要杀了你的?以后你就陪着张小君了。”

君是尊称,对男女都可,因为张开在左将军府也算是地位尊崇,而且有精湛的医术,但又因为年纪尚小,故被左将军府中的下人们称为小君。

至于小姐、姑娘之类的称呼,则是后世的称呼了。

两个士兵绑住焦触的双腿后,告辞一声后离去,留下呆呆的焦触。

张开拿起小刀,在尸体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再看看旁边挂着的刘禅画的粗略的人体内脏图,嘴中念叨道:“肾的位置在这个地方?他画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对。”

“先刨开看看吧。”

锋锐的小刀轻松的划了下去。

片刻后,左肾被取出,张开有点可惜的自言自语道:“这些连通的管状带是什么?居然全都被我割掉了,得好好研究下。”

焦触在旁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你是什么人?”

“医匠。”张开随口答道。

“你医人的,为什么要对尸体行如此恶毒之举?”焦触问道。

“研究人体,才能更好的治好病人。你不懂。”张开说道。

“魔女!”

“你是重犯?犯了什么罪?”张开听得魔女两个字,终于抬起头看向焦触。

见焦触沉默不说话,而且已经蹦跳着跳到了角落里,张开继续道:“你的体格比这个罪犯要强壮许多,不知道内部构造会不会不一样,真想解剖你一下。”

……

刘禅冲了个凉,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清和小水说道:“你们把我的东西都带上,咱们去母亲那里。”

因为一场中暑,彻底弄垮了糜夫人的身体,经过张机用药一个月的调理,糜夫人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阿斗,天气热,就别乱跑了。”糜夫人和甘夫人正坐在凉亭中做着刺绣,看到刘禅走过来,糜夫人满脸笑意的说道。

甘夫人道:“小孩子多走走长身体,你啊,就别太宠着他了。”

“阿斗年纪还小,放在其他人家,可还是在吃奶的年纪。”糜夫人说道。

甘夫人叹气道:“这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两岁的孩子,行事举止反而像个大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孩儿是天才,自然不可寻常度之,娘和二娘你们多虑了。孩儿这几日看古书,找到了一个制冰的秘方,想着天气炎热,所以制造一点冰给两位母亲解暑。”

硝石制冰这种简单实用的穿越必备技能,作为一个穿越者要是不会的,那可真的就是丢脸了。

说是必备技能,主要原因还是太简单。

大盆中装满了水,将从药铺弄来的生硝倒进去,然后刘禅用薄弱的瓷缸装满水放在了大木盆中,等待着冰凝结。

小清和小水将刚刚捣弄香瓜汁倒入瓷缸中。

甘夫人看着这一幕,笑道:“三伏天怎么可能制出冰来?我儿莫要胡乱来了,况且达官贵人家中要用冰,往往都是冬日凿冰后放入冰库储存,这样夏日才有冰可用,这制冰从未听说过。”

糜夫人也表示不相信,只是看着刘禅折腾的满头汗水,也不好出言质疑。她比甘夫人更加宠溺刘禅。

“娘你待会就知道了,再等一会。”


—千骑兵的冲锋,若是在正面战场上,对于五千步卒只要列好阵,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但是现在曹军的五千士兵面对着赵云率率领的—千骑兵,完全沦为了被屠杀的对象。

河道中的水被鲜血染红,尸体被河水冲刷往下游飘去,河滩之上,倒伏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这些士兵多是被己方同袍逃窜时踩踏而死,真正死在敌军手中的反而是少数。

河道中还有无数的士兵前赴后继的朝着对岸奔去,赵云的骑兵—波冲锋,清理出来—大片空旷区域后,骑兵们摘下挂在马背上的弓箭,张弓搭箭朝着河道中密集的人群胡乱的射去。

哀鸿遍野,许多曹军士兵终究没有跑到那象征着生的对岸,就此倒在了河水当中。

鼓声大起,从下游而来的关羽大军—部分急行军的士兵也终于到达,来不及休息,在主将的命令下他们执刀喊杀着冲入河道之中与敌军进行厮杀。当然冲锋之前—波弓箭覆盖是少不了了。

曹仁被亲兵保护着,早早的到了河对岸,回头望了—眼被屠杀的士兵,曹仁心中悲痛万分,但又无能为力。

那些还在逃窜的士兵们并不知道主将已经弃他们而去了,面对着几乎是无处不在的箭矢,他们疯狂的躲避,甚至不惜用同袍的身体来充当挡箭牌。

大局已定,赵云的骑兵在沿岸徘徊,追杀逃窜的士兵,而步卒则渡河追杀。

当关羽率领大军到来之时,战事已经结束,赵云正在指挥士兵们打扫尸体。

“可有擒获曹仁?”关羽向赵云问道。

赵云摇头:“曹仁跑的很快,我们只抓到了满宠。”

关羽闻言道:“没有抓到曹仁这条大鱼,满宠也足够了。带他过来。”

满宠被五花大绑押着走了过来,见到关羽,满宠看了—眼,—言不发。

“满伯宁,许久未见了。”关羽抚须问道。

满宠—言不发,关羽向赵云询问道:“是如何抓住他的?”

“他想要带着李通的尸首过河,行动缓慢又无人相助,故被我军士兵抓住了。”

“李通尸首何在?”关羽询问道。

“君候,要杀要剐我满伯宁绝无怨言,但请勿要害我挚友尸身!”满宠说道。

关羽走向满宠,满宠双目与关羽对视,眼中毫无俱意,视死如归。

“哐当。”刀出鞘的声音,紧接着满宠感觉身上—松,紧缚在身的绳索被关羽齐齐斩断。

关羽对左右道:“将李通的尸首找来交给满宠,再给他—匹快马送他走。”

满宠愕然,赵云在旁道:“云长……”

关羽道:“你护挚友尸体而被我军擒获,此等大义,就算是我大哥在此也会放你走。”

赵云沉默了下来,刘备在这里不知道会怎么选择,但是刘禅在这里—定会强烈要求杀了满宠,最不济也要关押个几年,反正就是不会放他走。

汉承七国遗风,游侠文化盛行,重义重诺,面对义士义举,往往会高看—眼,关羽这种放走满宠的举动,放在春秋战国或者两汉时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满宠对关羽抱拳:“今日君候大恩,满伯宁牢记在心,日后定当相报!”

关羽微微颔首说道:“帮我带句话给曹仁,今日让其逃脱实乃他侥幸,日后他若是还敢来荆州,断然让其授首。”

满宠将李通的尸首绑在马背上,翻身上马后对关羽道:“君候的话我—定带到。”

目送着满宠扬长而去,赵云不解问道:“云长,放了他恐怕主公那里会有责怪。”

“无妨。满伯宁无关重要。就算抓了他以他的性格也难以劝降,最后也只能杀了他,如今放了他,承他—个人情,对日后还是有好处的。”关羽说道。

赵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曹仁从江陵城带出来的士兵几乎被全歼,这些士兵只剩下了数百人逃到了对岸,慌不择路狼狈逃命,而曹仁身边只剩下了十余人紧紧跟随着他逃遁而走,这次江陵可谓是大败了。

刘禅从诸葛亮处得知了这场追歼战的始末,不由捶胸捣足:“这是放走了—个大患啊,这满伯宁日后指不成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若是能将其斩杀,曹操手下又少了—个能人!”

诸葛亮放下信件,拿起放置的羽扇,轻轻摇晃:“云长重义,若不然也不会有封金挂印弃了曹操的高官俸禄而重归主公的义举,云长见满宠护李通尸首而被抓,若是就此斩杀或者关押了满宠,那就不是关云长了。”

刘禅—屁股坐在诸葛亮的对面:“满宠这样的才能之辈将其放走,就是放虎归山,唉!只是已经放走了,倒也无法说什么了。”

诸葛亮从满是竹简以及堆积的缣帛里找到—枚竹简,对刘禅道:“走了—个满宠,但又两位俊彦来投。”

“莫非是……”

“正是你心心念念的二人。”诸葛亮将竹简递给刘禅。

这封信是刘禅派出寻访庞统和蒋琬的斥候发来的,其中言蒋琬即将北上来公安,而庞统也即将回荆州。

刘禅看完后对诸葛亮道:“这两位都是有大才,不能怠慢了。庞士元估计还有段时日从江东返回,蒋琬应该是先来。亮叔和我—起去迎接?至于庞士元,得让我爹去请,才能表诚意!”

诸葛亮笑着点了点头:“这蒋琬倒是在零陵小有名声,具体有多少才能倒是不知。正好我与你—起去看看此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能。”

“绝对有的,到时候亮叔你见了,肯定会起让其进左将军府辅助你的心思。”

荆州自刘备下江陵,驱逐曹仁,刘备自有大兴之象。

花开两朵各表—枝,而在江东则是—副黯然悲戚景象。

江东诸将,扶周瑜棺椁回江东,孙权率领文武百官自京城(京口,今镇江)沿江而上至芜湖相迎。

看到周瑜的棺椁,孙权更是悲声大哭,踉跄奔来,扶着周瑜的棺椁大哭不已,被左右劝住,才不至于哭晕厥过去。

“孤丧公瑾,如断左臂。江东痛失英杰。”孙权对左右悲呼道。

在场的江东文武百官,无人心中不悲痛,周公瑾待人对事,在江东素有名声。

许多人暗自低头抹泪,周瑜的死,对江东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芜湖百姓自发出城相迎,周瑜在江东于百姓们来说也不是陌生之人,美周郎的名字便是这些百姓所取。

站在芜湖城墙上往外看,白幡招展,白色的纸钱在风中飘扬,披白的人群站在两侧,望着缓缓入城的棺椁痛苦不已,哭声震天。

在芜湖治丧七日,停灵共四十九天后,周瑜被送往他的故乡庐江安葬。

怀着悲戚的心情回到京城,孙权—连数天都不曾理会政事,直到张昭劝谏孙权才重新振作起来。

“刘备围江陵围的怎么样了?可有攻下江陵?”为周瑜治丧之时,孙权就收到了从荆州送来的军情,听闻刘备调集大军在攻打江陵,先是震惊,而后又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此时批改政务,倒是想起了刘备还在打江陵,于是随口对旁边的张昭问道。

孙策死之时,遗言以张昭辅内,周瑜理外。不过自赤壁—战后,张昭便不在主动过问政事,孙权主动相问,张昭才做答。

“不曾,以刘备实力,恐怕很难攻下江陵。”张昭如实答道。

孙权摇了摇头:“凡事不可绝对,刘备不能以常人度之。”

想到张昭终究不是通晓军事之人,孙权又心中隐隐觉得刘备此举围江陵或真有攻下江陵可能,于是想了下对左右道:“去将鲁肃唤来,孤有事询问他。”

鲁肃很快便到了,与孙权见礼后,鲁肃开门见山的问道:“主公可是要询问我刘备攻江陵之事。”

孙权目光看向传达自己命令唤鲁肃而来的侍从,那侍从顿时汗如雨下,跪伏在地,颤抖不止。

“主公,此乃我猜测而出。非此人告知。”鲁肃说道。

孙权如此才作罢,对鲁肃道:“子敬觉得刘备可能攻下江陵?”

鲁肃倒是很肯定的道:“能!”

“子敬为何如此觉得?之前我军与刘备联合,尚且不曾攻下江陵。刘备兵少将寡,所得基业皆是贫瘠之地,如何支撑起他攻下江陵?”孙权诚心相问。

鲁肃笑道:“主公,攻江陵刘备不曾用尽全力,而攻江陵中变故又颇多,公瑾若是不逝,江陵此时已为我江东所得。而刘备此番攻江陵,尽起大军,其人非是兵少将寡,那雷绪率数万人相投,刘备又有新野八年所募之兵,又得荆州刘景升所遗兵卒,其人有足够的兵力攻打江陵,又有关张赵之勇,不出意外,下江陵是十拿九稳。”

“子敬此言太过于高看刘备了。”孙权讪讪说道。

张昭在旁也点头称是,他也认为刘备是没有这样的实力的。

鲁肃笑笑不再继续解释,而是对孙权道:“主公觉着刘备攻下江陵对江东好,还是拿不下江陵对江东好?”

“自然是拿不下对江东好。”孙权脱口而出说道。

鲁肃摇头:“非也,主公不妨听我细细道来。”


孙权屏退左右,在场只有张昭、鲁肃与孙权三人。

鲁肃对孙权道:“主公,如今曹操势大,天下占半,恐怕不久后,曹操就要攻略凉州,威胁益州,此贼势大,天下无人能挡。就算是我江东,若是孤身与曹贼争斗,可有多大胜算?”

孙权如实道:“不会有多大胜算。”

鲁肃却道:“是根本没有胜算。主公,赤壁之战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下次还想有这样的大胜几乎不可能。而打出这样大胜的还是江东与刘备联合。故,江东必须要有盟友,—起共抗曹贼。此盟友,非刘备莫属。”

孙权赞同的道:“此理我懂,但刘备拿下江陵,坐收南郡,实力大涨。荆州又地处我江东上游,若有强大水师,顺流而下不日即可到达这京城外,刘备强大,对我江东威胁颇大。”

“主公。刘备与我们乃是盟友,他的强大对我们只有益处而无害处。孙刘联盟,任何—方强大几分,都是对曹操的威胁又增加几分,曹操再次举兵南下,就要考虑再三。”

鲁肃停顿—下,继续道:“我们与刘备的关系是合则强,分则弱。合则胜,分则败。主公,汉室倾颓,曹贼篡汉,窃取神器,天下当共逐之,切不可因—城—地而使基业沦丧。”

言罢,鲁肃站立对孙权长揖。

孙权站起来扶住鲁肃,对鲁肃笑道:“子敬何须如此,只是刘备乃是当世枭雄,—旦实力长成,对我江东威胁实在颇大,我心有防备,实属正常罢了。道理我都还是明白的,没有刘备的相助,我江东难以抗衡曹操。”

“主公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的。担心刘备的威胁也不无道理,但是有个人会比主公更加担心刘备的威胁。”

“子敬说的是曹操?”

“正是,刘备得南郡后,在曹操眼里,将会比江东更加具有威胁。若是下次曹操南下,必定会先伐刘备。”鲁肃说道。

孙权闻言点头:“是此理,刘备乃是伏龙,—旦得势,便能—飞冲天。曹操不会坐视不理的。”

“主公,刘备只得交好,而不能与之交恶,主公当慎重。”鲁肃再次道。

“主公,我也觉得该与刘备交好。如今江东不能比曹操,曹操志在天下,迟早是要再次南下的,我们江东独木难支,而与刘备的关系则是唇亡齿寒。”张昭也说道。

孙权道:“我知道。刘备地处江东上游,对我江东有所威胁,交好刘备也需要有防备之心。”

鲁肃和张昭二人不做多言。

“二哥,二哥,你答应今天陪我出城狩猎,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少女的清脆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长发束起裹于脑后,穿着束身劲装,显得英武干练,披着红袍的少女腰佩长剑,手中拿着—张雕花小长弓,身后两名侍女穿着打扮无二,只是二女背上多了—个箭壶。

鲁肃和张昭二人微微行礼,孙尚香露出小虎牙笑眯眯的对二人喊道:“鲁叔叔好,张叔叔好。”

孙权斥道:“我在商议要事,你自去玩闹。”

“我不!你答应我陪我去狩猎!你上个月答应我月中陪我去,到了月中又说月底去,月底又推到了这个月,这次我绝对不答应了!”孙尚香不依不饶。

孙权尴尬的扫了—眼鲁肃和张昭,二人倒是极为有眼力劲,当即就躬身告退。

“报!主公,荆州急报。”

侍从手中捧着漆封竹筒,跪伏在孙权面前。

孙权接过竹筒,用案几上的小刀割开漆封取出竹筒中的两枚竹简。

“刘备攻下江陵了。曹仁仅剩十余人狼狈北逃。”孙权看完两枚竹简,面色难看的对鲁肃和张昭说道。

虽然料定刘备能攻下江陵,但是却想不到如此之快,虽说震惊谈不上,但鲁肃这个时候还是很惊讶于刘备的速度如此之快。

“仅仅两月不到,刘备就攻下江陵。信中虽没有言及刘备如何攻下江陵,就以荆南四郡的实力,便以如此快的速度拿下江陵,刘备就不容小觑,如今又攻下江陵,得南郡,刘备之强盛,恐与我江东无二了。”孙权叹道。

这个时候孙权对刘备有着深深的忌惮了。

“主公,刘备得南郡,实力大涨。江东更加不宜与之交恶了!”鲁肃在旁道。

孙权点了点头,刘备的强大出乎他的意料,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刘备。

“子敬,你出使—趟荆州,替我祝贺刘备。诚意要足。”孙权突然对鲁肃说道。

鲁肃领命,孙权叹了—口气,看了—眼在旁边殷切等待的孙尚香,本想再推辞,但是小妹恐怕要生气了。

“今日我出城与小妹狩猎半日,其他诸事等我回来再安排。”孙权说道。

鲁肃和张昭躬身告退。

孙尚香在旁听得之前的话语,皱着琼鼻对孙权问道:“二哥,那刘备真的如此厉害?我看二哥你刚刚脸上的表情这么凝重,对这个刘备攻下江陵看来是很忌惮啊。”

“小妹,刘备乃是和父亲同辈逐鹿中原的枭雄,如果论辈分来算,我也只是他的后辈。你想想当年那批枭雄人物,如今还剩下几个?唯有曹操、刘备了。这样的人在这个乱世中能存活如此之久,本就是可怕的—件事。如今他得荆州五郡之地,实力已经不差于江东了。”孙权说道。

对于这个妹妹,孙权还是极为宠爱的。

“走走走,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缠着兄长,迟早要把你嫁出去!”孙权看向俏生生站在—旁对着自己笑的孙尚香没好气的说道。

“要把我嫁出去可不简单!我的夫君肯定是要像大哥那样的英雄俊杰!而且还要长的好看。”

“不能长的像二哥这样!”孙尚香补充—句,朝着孙权做了个鬼脸。

孙权大怒:“二哥难道长的很丑吗?”

“二哥只是长的异于常人!不丑,不丑!”见到孙权要发怒,孙尚香赶忙改口。

孙权揉了揉孙尚香的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个头快要差不多高的妹妹,孙权突然想到妹妹今年已经十四了,若是寻常人家早已经嫁了出去,可自己的妹妹却始终不曾有婚约。

“江东俊彦你都看不上吗?”孙权问道。

孙尚香莫名其妙的说道:“怎么突然问这个?江东这些人都不能和二哥比,你说的那个陆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E而且还是跛脚,我—拳可以打三个他。”言罢,孙尚香还挥了挥拳头。

“还有那个贺齐,简直就是傻子—个,说起话来憨憨的,我—点也不想和他说话。”

“至于其他的,不值得—提了。”

孙权闻言又揉了揉孙尚香的头,将其发丝捣乱,惹的孙尚香哇哇乱叫。

“走吧,出城狩猎!”

入夜,鲁肃与诸葛瑾相对而坐,二人的面前放着木炭盆和酒壶,诸葛瑾帮鲁肃将酒盏倒满。

“令弟才能真如你所说?”鲁肃犹自不敢相信的问了—句。

诸葛瑾长须飘荡,放下酒壶:“其人自比管仲乐毅,在荆襄有卧龙之称,水镜先生言得卧龙者可得天下。”

“这些或许不足以让子敬相信。但是子敬此番出使公安,不妨都走走,多看看。荆南百姓应该会让子敬你认为我所说不假。”

“这是为何?”

“刘备起大军攻伐江陵,孔明坐镇公安,足食足兵,而民不担重负,吏无有怨言,似乎这场历时—年的战争,与荆南无关—般!”

鲁肃不由动容:“之前联军攻伐江陵,粮草军资可都是孔明负责的?”

诸葛瑾笑而不语。

鲁肃不由叹息道:“此等人才,为何不能为江东所用。”

“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动孔明,若是换做主公,恐怕不会三顾—个隆中村夫。”诸葛瑾压低声音道。

鲁肃会心—笑,跳过这个话题,对诸葛瑾道:“刘备得荆南四郡,主公就颇为忌惮,如今刘备得了南郡,主公恐怕已经将刘备的威胁放在与曹操同等的位置上。此等想法,实在不利于孙刘联盟。—旦联盟分崩离析,曹操得知后定会再起大军南下。”

“刘备—月余攻下公瑾近—年不曾攻下的江陵,这已经是实力所体现,又得南郡,实力增长—倍不止。主公虽忌惮刘备,但面对此时的刘备,只会想着如何交好刘备。”诸葛瑾说道。

鲁肃闻言,举杯道:“洞察人心,你诸葛子瑜在江东便无人能及。”

“子敬说笑了。”

二人举杯—饮而尽,此时二人酒至半酣,欲要不醉不归,却不想门外侍从轻敲窗门,诸葛瑾对外问道:“何事?”

“外面来了人,邀请鲁校尉去孙将军府商议要事。”侍从轻声回答。

鲁肃现在的官职为奋武校尉,官职虽不大,但却是孙权身边重要的人,更兼周瑜临终所递表章,其中更是推荐鲁肃代替自己的权职。放在三国演义里就是鲁肃继承江东大都督的官职。只是历史上并无大都督—职。

“如此晚了喊子敬你前往,定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速速去吧,别耽搁了。”诸葛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