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栖林杨维轩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风月,躲不开情深意长周栖林杨维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周栖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栖林其实显少和杨维轩纯粹的对着干。擅自喜欢杨维轩算一件,今天也算一件。她就是不肯跟杨维轩走。固执的比六岁时抱着母亲遗像不松手更甚。那时杨维轩尚能把人一抱扛起,可现在他不能了。况且还有个陌生男人横在他们之间,虽然那男人看着身着普通,神色自若。但杨维轩敏锐的察觉出眼前的人和蒋家老二那种纨绔不是一种人。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的血腥气,并不比他这个商场沉浮多年的人少。周栖林不走,但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敢轻举妄动。她怕自己前脚刚找地方住下,后脚杨维轩就能把她抓回去。两相对峙,到底是一起活了二十年的人,脾气难免有相似,谁也不肯退半步。最后杨维轩软了口气,“栖林别闹了,我们不打扰别人的时间好吗?”周栖林有些无措无助。陆海还是那副云淡风轻...
擅自喜欢杨维轩算一件,今天也算一件。
她就是不肯跟杨维轩走。
固执的比六岁时抱着母亲遗像不松手更甚。
那时杨维轩尚能把人一抱扛起,可现在他不能了。
况且还有个陌生男人横在他们之间,虽然那男人看着身着普通,神色自若。
但杨维轩敏锐的察觉出眼前的人和蒋家老二那种纨绔不是一种人。
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的血腥气,并不比他这个商场沉浮多年的人少。
周栖林不走,但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自己前脚刚找地方住下,后脚杨维轩就能把她抓回去。
两相对峙,到底是一起活了二十年的人,脾气难免有相似,谁也不肯退半步。
最后杨维轩软了口气,“栖林别闹了,我们不打扰别人的时间好吗?”
周栖林有些无措无助。
陆海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声线不急不缓的接过话。
“是呀,那先生就别再打扰我和朋友的计划了。”
“毕竟打扰别人的时间很不礼貌的。”
周栖林诧异的眼神中,陆海已经从助理手中把她的行李箱拿到了手里。
助理也是个成年男人,可陆海的力道让他甚至没有一丝拉扯的余地,看上去像是主动把东西递给了人。
被杨维轩瞪了一眼,百口莫辩的无奈。
陆海叫周栖林跟他走,“带你去个不受骚扰的地方。”
杨维轩叫住周栖林,“栖林,你还能一辈子不回家吗?”
周栖林顿住脚步,她转头看着杨维轩,眼神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不是闹别扭赌气,是像个成年人的对话。
她眼中有波涛汹涌,声音却是平静。
“小舅舅,我长大了。”
声音停顿两秒,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再给自己鼓励。
“不该再打扰您了。”
周栖林清楚的看到杨维轩的瞳孔瞬间颤动。
心痛吗?
当然痛,剜心之痛,疼的要命。
可有些伤口翻搅的时间太久,成了溃烂的疮,总是要剜掉的。
不然天长日久,整个人都要跟着烂掉。
所以再难、再疼也要说。
六岁的时候她就经历过了,一无所有,无依无靠。
这二十年是她赚的运,也是要渡的劫。
杨维轩笑了,笑的让周栖林遍体生寒。
“长大了?
不再打扰了?!”
“周栖林,翅膀硬了用完就丢?”
看着周栖林半点没有动摇的意思,杨维轩心里突然涌起了点点恐慌。
可他不敢扒开自己的心去看去想。
他只能死死逼着周栖林,说出没有退路的话,“行啊!
我就看看周大小姐离开杨家能飞多高!”
“周栖林,你飞的出去吗?!”
周栖林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这次比她把事情搞砸那次还要糟糕。
以前她步步向前,一腔孤勇飞蛾扑火在所不惜,杨维轩不满意。
压着她低头认错,逼着她悔改。
现在她按照杨维轩的要求,收敛了不懂事的情绪,甚至咽下难以忍耐的委屈。
她烧干了自己,现在偃旗息鼓的捧着自己一堆被烧干净的渣子,想要从头再来。
可杨维轩还是不满意。
她看着周身戾气的小舅舅,发现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他。
杨维轩究竟要她怎么样,才肯满意?
……陆海带她住的地方杨维轩果然进不来。
登记的时候陆海刚劲的笔迹停在随行人员身份那一栏。
最后落下两个人,朋友。
周栖林刚安顿好,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秦雅。
接通后女人的声音难掩的气急败坏。
“周栖林,看来上次你并没有得到教训啊!”
“还敢搞事情?!”
“年纪轻轻下作手段倒是玩的熟练!
欲擒故纵?
也就是骗骗那些蠢男人!”
“周栖林,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吧?”
“那天晚上的闪光灯忘了?”
“年轻点身子是嫩,这么好看的身子只用来勾引自己的舅舅该有多可惜!”
“好东西该让大家一起分享。”
一夜未眠杨维轩周身烟气,清早冲澡时右肩肿痛的抬不起来。
昨晚,是周栖林大学毕业后第一次留宿在外面。
还是一个男人家里。
杨维轩心里发闷,他有点后悔昨晚没去接她。
可秦雅说,小姑娘性子倔让她静静也好。
“维轩,订婚总不能再来第三回吧,到时候咱们可就真成笑话了。”
“栖林孩子脾气,可咱们这个岁数总得顾着生意吧。”
见他明显的心不在焉,秦雅暗暗掐紧了掌心,说出的话却透着善解人意,“就算你不为我们想,也总要为栖林的名声前途着想吧。”
最后一句止住了杨维轩。
就算不为自己,总要为周栖林的名声打算。
尽管他也不知道留下一个好名声的意义是什么。
换上西装,杨维轩烦躁的点起一支烟。
他从未想过让周栖林嫁入所谓豪门,他的小姑娘他养的起。
一辈子也养的起。
但他不想自己养的干干净净的女孩,落在脏嘴里变了味儿。
不少人都曾明里暗里意有所指的点过。
他们说周栖林被他杨维轩宠上了天,所以一个家道中落的孤女才会生出这么大的底气。
后来随着周栖林长大,那些龌龊话越来越多。
多的让他想把那些人的脑袋拧下来扔进粪坑。
他没想过周栖林结婚,甚至没想过她谈恋爱。
当初他把周栖林接回到家,哪个不说他有情有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想给自己捡个家。
孤儿出身,步步踏血爬出来的人,对人有着天然的戒备。
尤其是有了身家之后,他觉得凡是靠近他的都有所图。
可周栖林不一样。
她和自己都是在这个世界孤零零的一个人。
周栖林是他用血肉浇灌滋养的花,那些混小子哪一个配得上?!
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周栖林,只要她开心。
但他唯独忘了,周栖林是个人。
不是一件漂亮的工艺品。
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让周栖林全身心的依赖他。
却又在周栖林说喜欢的时候,将人推开。
他是舅舅啊!
杨维轩把这句话挡在他们之间,警醒他心里的躁动安抚他内心的恐惧。
二十年,他有愧。
他怕有朝一日下黄泉,见到姐姐哑口无言。
他也怕周栖林只是一时兴起,误她终生。
杨维轩像是一只埋头沙土的鸵鸟,盼着这日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吧。
他订了婚,结了婚,总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
秦雅是他挑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只要有钱,不要求可笑的爱情。
周栖林还小,等过去这一阵子别扭劲儿,该带她出去好好散散心。
难哄的很。
难搞的很。
烟蒂烫手,电话一震。
是他早晨派去婚纱店给周栖林送手机的下属。
“店里锁着门呢,周小姐是不是直接去会场了?”
右眼猛然一跳,心里也有些不安。
敲门声响,催促他订婚典礼就要开始了。
宾客如云中,杨维轩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没有来,不然再多的人,他也能一眼看到她的!
却看到蒋家那个纨绔老二,远远的抄着兜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不屑的笑。
杨维轩莫名觉得心被拎起来,他穿越人群到蒋礼面前,他竟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再颤。
“周栖林呢?”
蒋礼下巴一抬向天,吹了声口哨。
“走了呀~哟~你、不、知、道、呀!”
高高拎起的心被坠着石头垂落万丈深渊。
那一瞬间杨维轩觉得。
这次,周栖林真的要离开他的掌控了。
蒋礼把硕大的礼盒单手怼到杨维轩怀里。
“周栖林送你的订婚礼物。”
打开是一件做工考究的西装,上面别着一枚深蓝色的宝石。
看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杨维轩,脸上刹那的失神,蒋礼哼了一声弯起嘴角。
“她把婚纱店兑出去了,换了这颗宝石。”
“这衣服是她亲手做的,她说你结婚的时候就不来了。”
“杨董,您可千万别辜负了周栖林的一番心意。”
“对了,她还让我给您稍个口信儿~”
陆海还是笑,可眼里却有了泪光。
那是一个惨烈的故事,却不能摊开讲明白。
陆海蹲下身,一杯杯给人斟满酒,指着其中一个。
“他当时才刚满二十岁,出任务前晚上熄灯偷吃泡面,我让他围着操场跑了二十圈。
“吃下去都吐出来了。”
“哎呀,孩子不就是吃个泡面吗,不该让他跑的。”
“一个雷没了,这里边呀,就一套衣服。”
周栖林不知该作何安慰,只能帮忙整理东西,把旧的收拾起来换成新的。
“每年来一次。”
陆海笑着的声音里有丝颤动,“就我自己长了岁数。”
一声长叹。
周栖林说,“这不怪你。”
陆海还是笑,脸都闷红了,他说,“我知道呀。”
“不怪我,怪那帮杂碎。”
“就是每次过来的时候,觉得难受,可惜。”
“我知道不怪我…”沉默了几秒,他看向周栖林,“过去就是过去。”
“人得向前看,不能老把自己困在一个地儿,为难自己。”
他举起酒杯,郑重洒下。
“那次任务四个小时,在我心里过了五年,可我不止这五年,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什么过不去呢?
得过去啊。”
墓园门口,周栖林觉得心里发闷,掏出烟风大的点不燃。
陆海脱下外套一抖将人围在中间。
火苗咔哒一声点燃,周栖林用力抽了一下鼻子。
没有嗅到什么味道。
只有被拢住的火苗生出的暖意。
二十年,好长啊。
可她不能只活这二十年。
也许,是时候真正往前走了。
……公司不能离开太久,杨维轩又以祭奠为由给周栖林打电话要她回家。
这次周栖林倒是痛快的答应了。
不过不是和他一起走。
周栖林买了车票,这次是软卧。
她这才知道来的时候陆海买的就是卧铺。
陆海被戳穿时,低着头无声的笑。
“我睡不着起来溜达溜达,正好看到有人翻你包。”
“为人民嘛…”除了蒋礼,周栖林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深夜共处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说来奇怪,在蒋礼家哪怕她穿着睡衣靠在蒋礼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刻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帘,却觉得心跳的厉害。
喘不过气一样。
像是学校组织春游的前一夜,带着说不清楚的希冀,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听歌吗?”
陆海问她,这次却是有线的耳机。
周栖林躺在床上,陆海把行李箱拉出来,坐在她床边。
还是隔着帘,却被耳机线连在一起。
音乐声音很小,周栖林问他。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那边几秒没有声音,周栖林脸颊发热,又听到一声恍然的声音。
“没有!”
像是信号的延迟。
陆海轻声开口,“我小时候皮,家里生怕毁我手里,管的特别严。”
“我姐比我大两岁,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校区,防贼一样看着我。”
“那家伙,开学第一天我六岁尿床的事就传遍了学校每个角落…”帘子里传出一声笑,陆海也就笑,又露出他的小虎牙。
“后来考上大学就给我扔到革命熔炉里去锻造了。”
“百炼成钢,成了老大难了。”
周栖林说,“瞎说。”
“你们不分配?”
帘子外失笑一声,“哪分?
我现在搬着马扎去排号。”
“我领个一号,能让领导把小周同志分给我不?”
说完陆海有些懊悔,不会又把人吓着吧。
可帘子里的声音却带了几分少女的骄傲,“我又不是你们单位的。”
“凭什么分我啊!”
“光天化日抢人?”
静谧的夜空中,男人轻笑,“行吗?”
“你批示,我保证完成任务。”
杨维轩拍拍秦雅的胳膊,“今晚有点事,你去跟你爸妈说一声晚餐推迟吧。”
秦雅眼睛转了半圈,还是得体的微笑,“好呀,不过,过几天你要陪我去做个产检好吗?”
杨维轩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秦雅路过周栖林的时候,停下来,“其实栖林你也没必要搬走的。”
“家里房子这么大,就算是我和你舅舅有了孩子,也不至于没有你住的地方。”
“当然,要是你有了男朋友,觉得不方便,我和你舅舅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你自己想好,就好。”
周栖林低头看地。
“…谢谢,舅妈。”
秦雅哼着歌出了门,杨维轩点起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咳嗽两声。
舟车劳顿,他觉得心脏累的发紧。
周栖林和杨维轩谁也没有说话,时间静的让人发慌。
“家里有孕妇,以后还要有宝宝。”
“戒了吧。”
周栖林讪讪开口。
杨维轩把烟蒂暗灭在烟灰缸,靠在桌边抱臂看她。
“你要搬出去?”
“搬去哪?”
“跟那个野男人一起?”
“谁同意了?!”
“周栖林你就不能他妈的给我老实两天嘛?!”
杨维轩一把将烟灰缸砸落在地,摔得粉碎。
打扫的阿姨听到要过来收拾,杨维轩像是疲乏至极挥手把人赶了出去,给家里所有的工人都放了假。
周栖林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子,叹口气。
“小舅舅,我不是在和你闹脾气。”
“我二十六岁了,总不能你结了婚我还赖在这里不走吧。”
杨维轩冷笑两声,他走近几步,手指用力抬了一下周栖林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现在大了?
知道要脸了?”
“周栖林,上赶着解我衬衫扣子的时候,怎么没说我要结婚?
怎么不觉得自己赖呢?!”
周栖林脸瞬间充血,她瞪大的眼睛是羞愧和惊恐。
“小舅舅,你……”话没说完,被堵会嗓子里。
杨维轩俯身狠狠吻住周栖林的唇。
像是一场毫无预警的侵略突然降临,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周栖林吓傻了,她下意识的想向后躲。
一双大手按住她的临阵逃脱,逼迫着她打开城门迎接践踏。
细碎的呼喊闷在嗓子里。
周栖林用力的拍打推搡杨维轩,两条纤细的手腕被单手反扣在腰间。
霎那间那一夜的恐怖回忆瞬间将她淹没。
眼中满是濒死的惊恐。
直到两个人都要气竭,杨维轩才抬了头,手却还是牢牢扣着女孩的手腕。
血液涌到头顶,杨维轩疯了。
再听到周栖林说要搬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疯了。
他不能想象周栖林再次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样子,更不能接受周栖林身边有别的男人。
这一刻杨维轩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藏匿于人群中的野兽,他伪装的时间太久了,现在他不想装了,他要撕开禁锢自己的皮囊,变成最原始的形态。
周栖林是他养大的,他绝不允许她离开他!
“小舅舅…小舅舅!”
周栖林哭的惊恐,她真的吓坏了。
“你要去哪啊?”
杨维轩单手解下自己的腰带,不由分说利落的在女孩白皙的脖颈上用力勒了个结。
“这里是你的家。”
“周栖林,你要去哪啊?!”
周栖林拼命的挣扎,她像是挣命一般。
可她越是挣扎,脖颈上的束缚就越紧,死死的勒住要她的命一般。
两手拼命的拽,却只得来杨维轩更用力的牵扯。
杨维轩要拽她上楼。
她不肯。
她不能。
她知道一旦上去就全完了。
她和杨维轩之间的二十年就全完了!
“小舅舅…我求求你了小舅舅…不要…不要这样…”周栖林哭声惨烈,她跪在地上被拖拽到楼梯口,一双手死命的抓着栏杆。
“小舅舅…小舅舅…”一遍一遍的叫着,像是要把杨维轩失去的理智喊回来。
可杨维轩只是冷笑,他咬牙抓着人的头发,周栖林痛的尖叫一声,她松开片刻的手又赶紧抓了回去。
楼梯一侧正对着的房间里供奉着周栖林母亲的牌位。
照片里的母亲,悲悯的看她。
一双手被老人合在自己温厚的掌心中。
周栖林猛地抬起头,竟然是怕她介意?!
陆姐姐赶忙在一边补充,“我听陆海说,你小舅是杨维轩。”
“林林!
你放心啊!
虽然我弟不是很能挣钱,可姐能!”
“你信姐,姐是公司不在这儿,一年不比你小舅差!”
“有姐在!
绝对不会让陆海拉低你的生活水平!”
一直在厨房默默刷碗的陆父像是终于听不下去似得,远远的喊了一声,“老二干的是对国家人民有利的!
那是几个钱能买的吗?!”
“你们在那巴巴巴巴的,问过人家小周个人意见了吗?”
“婚姻自由!”
陆母啧一声站起来,“就你能!
那你躲那么远!
你来替你儿子说啊!”
陆父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我、我!
我没刷完碗呢!”
陆母直接冲了过去,陆姐叹息一声过去劝架。
陆海一拍额头,完了。
全完了。
他在父母鸡毛蒜皮的吵嚷中,蹲到一直没说话的周栖林身边,“对不起栖林…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周栖林看到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写满了无措。
她问陆海,“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和我结婚?”
“不是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吗?”
陆海垂着的头猛然抬起来,突出的喉结滚动,“你愿意?”
周栖林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正面嫁给你。”
陆海那双拆雷都稳健的手此刻却拿不稳那枚小小的硬币。
硬币高高弹起,被陆海再次扣在手背上。
他深呼吸一口,像是鼓足了勇气打开。
周栖林搭在他要移开的手上,“是正面。”
……陆海忙着要去打结婚报告之前,又郑重的跟周栖林说了一次。
“我工作性质特殊,可能会随时出任务,但我保证不管我人在哪里,除了国家我全身心属于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想到,任务会来的这么快。
而且是和周栖林息息相关的人。
杨维轩到底还是知道了秦雅做的那些事。
得知这件事的那一刻,杨维轩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秦雅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斩断秦家的生意命脉,那只是最基本的东西。
接着当初周栖林和蒋礼没有挖到的更劲爆的新闻,在整个圈子里迅速蔓延。
一夜之间,秦雅从秦氏大小姐杨氏未婚妻,彻底沦为了一个人人提起都要嗤笑两声的笑柄。
那些风流韵事,那些视频照片,没人知道杨维轩是从哪里得到,怎么得到的。
只是一夜之间生根发芽长成冲破云霄的树。
但这依旧不够。
秦雅动了周栖林,踩在了杨维轩的死穴上,那她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
蒋礼给周栖林打电话的声音都不对了,“听说他买了把枪!”
周栖林全身的血都凝住了。
而与此同时陆海接到了出任务的电话,有人持枪劫持人质就在杨氏的顶楼天台。
周栖林赶到顶楼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
她大喊着,“我舅舅在里边!
让我进去!”
她的喊声被杨维轩听到,被以家属劝说的身份放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让周栖林一阵晕眩。
秦雅被五花大绑,周身狼狈,身下渗出的血液还在持续往外淌。
而杨维轩手里握着一把小巧漆黑的东西,抵在秦雅的额头。
“小舅舅…”周栖林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哪怕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此时此刻她看到杨维轩想起的也还是六岁时,她在人群中被一把捞起的画面。
杨维轩真真切切养了她二十年。
他们之间早就像是骨血相融混杂在一起,斩不断说不清。
杨维轩笑了,他一脚狠狠踩在秦雅的小腹上,痛的人在地上扭曲似蛆。
“栖林,别害怕。”
“她肚子里的种,自己都说不清是谁的。”
“以后再也不用害怕了,我永远都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
杨维轩掌心用力,周栖林敏锐的感觉到侧面的顶楼有个影子,陆海已经就位。
周栖林下意识要往前,却被一把拉住。
杨维轩厉声呵斥,“别碰她!”
“别把她碰疼了…”然后又软了声音,“栖林听话,回去吧,这太脏了。”
“以后没了…没了舅舅…自己得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