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女频言情 结局+番外深情诱引林语熙周晏京
结局+番外深情诱引林语熙周晏京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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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鸟松米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语熙周晏京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深情诱引林语熙周晏京》,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歉,实在没印象。”林语熙诚实道,“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认识也看不出来。”谭太太责怪:“星辰,这是给你做手术的林医生,你态度好一点。”谭星辰嘁了一声:“那谢谢咯。”林语熙感到奇怪:“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我以前得罪过你?”“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印象很深刻呢。”谭星辰说:“你还记得两年前,有一次你跑到史唐的生日会上找你老公吗?”“当时我问了你老公一个问题。”林语熙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我问他,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你——”谭星辰露出一个轻蔑且讥诮的表情。“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林语熙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周晏京还没去纽约,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冷淡下来,连续好久都没回家。林语熙见不到...

章节试读


“抱歉,实在没印象。”林语熙诚实道,“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认识也看不出来。”

谭太太责怪:“星辰,这是给你做手术的林医生,你态度好一点。”

谭星辰嘁了一声:“那谢谢咯。”

林语熙感到奇怪:“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我以前得罪过你?”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印象很深刻呢。”

谭星辰说:“你还记得两年前,有一次你跑到史唐的生日会上找你老公吗?”

“当时我问了你老公一个问题。”

林语熙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我问他,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你——”谭星辰露出一个轻蔑且讥诮的表情。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

林语熙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周晏京还没去纽约,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冷淡下来,连续好久都没回家。

林语熙见不到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史唐生日他一定会去,所以尽管没有收到邀请,也并不喜欢那种场合,还是厚着脸皮问史唐要了地址。

她那天下班很晚,到的时候,他们酒已经喝了一轮。

周晏京手里拈着半杯酒,懒怠寡兴地半靠着沙发,看那帮人玩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酒杯转向他,周晏京选了真心话。

史唐嫌他没劲:“我都想好让你做什么大冒险了,你竟然选真心话!”

然后恶狠狠地问了个刁钻的问题,“你谈过的女朋友里,最喜欢哪一任?”

那时候林语熙刚刚进门,周晏京似乎看到她了,又似乎没有,他懒洋洋倚着真皮沙发,笑着答了两个字:

“前任。”

林语熙匆匆赶来的脚步就因为那两个字定住。

外面很多人都以为江楠是周晏京的初恋,其实不是。

林语熙高中时和周晏京同校,低他两届,她读高一时,周晏京高三。

林语熙亲眼看着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也没见对谁特别上心。

总是女孩子主动来找他,他也不是来者不拒,他只谈漂亮的,风流又薄幸。

他和江楠一起长大,但直到大学才交往,和林语熙结婚之前,江楠是他的最后一任。

在场谁不知道周晏京的前任是江楠,顿时一片起哄声,说你果然还是对江楠念念不忘!

林语熙听着他们的哄闹,看着周晏京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没有否认。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确认周晏京看到了她。

他知道她在。

紧接着,有个女孩子问他:“晏京哥,你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别人啊。”

林语熙的脚像被钢钉钉在原地,耳边有尖锐的轰鸣,周晏京凉薄的嗓音却清晰无比,字字入耳。

他说:“娶不到想娶的,还不能娶个别的凑合一下吗。”

就像是一个人正在温暖舒适的三亚度假,穿着漂亮的长裙,享受着海滩上的日光,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被赤裸裸地扔到西伯利亚冰原,浑身血脉都被冻住的冰冷。

那一刻被当众击垮的自尊,当有人发现她之后,投向她的嘲弄或可怜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林语熙。

她就是从那天开始,变成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怎么可能忘得了。

林语熙把手放进外套口袋,好像要装得足够若无其事,才不会被人看见心里被挖开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跟晏京哥还没离婚呢?”谭星辰的声音满是嘲讽。

“真搞不懂你,死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放,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

“还没离,怎么了?”林语熙语气平静,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江楠都没急,你急什么。”

她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谭星辰恼羞成怒,冲她背影道:“我哪急了?你的破事跟我又没关系,我只是看不惯你抢江楠姐的东西罢了!”

“江楠姐跟晏京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要不是他们分手,你趁人之危,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嫁给他?”

“你说的好听点是周家的养女,其实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住在保姆间的货色,连江楠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林语熙的脚步顿住。

两年来承受的所有轻蔑鄙夷的眼光,一个个痛苦难眠的夜晚,都在此时被血淋淋地揭开。

“星辰!”谭太太喝斥她,一向温柔的人沉下脸教训,“你怎么跟林医生说话呢?”

接着又抱歉地对林语熙道:“林医生,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脾气坏,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林语熙轻声道,“她说的也是事实。”

她转过身看着谭星辰,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纤细的指骨都泛起苍白,可脸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不过我抢都抢了,又能怎么样。”

“周晏京又不是什么宝贝,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寡情薄幸的渣男,江楠那么稀罕,再从我手里抢回去就是了。”

谭星辰还想说什么,目光落到她身后,表情顿时收敛,意外又讪讪:“晏京哥?”

林语熙手指颤了一下,回过头。

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晏京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可能是衣服的颜色太冷色调,将他的脸也衬得一片冰冷。

看向林语熙的眼神那么淡漠,即便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也看不到一点温度。

“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

他轻讽,“背后说人坏话怎么也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被我当面听到,多尴尬。”

林语熙抿唇:“你怎么来了。”

周晏京单手抄着兜:“一大早就预感到有人要说我坏话,专程过来听听,我的好太太在背后都是怎么编排我的。”

林语熙想解释什么,又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

周晏京不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渣男吗。

“我说错了吗?”林语熙道。

周晏京讽刺地一扯唇:“没说错,你说得很好。做我这个渣男的妻子,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

林语熙口袋里的手指已经捏得失去痛觉。

“你知道就好。”

两个人之间的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更冷静平淡,无形之间已经剑拔弩张。

周晏京的外形和气质在医院这种地方实在突出,引得走廊经过的医护和病人频频张望。

谭星辰在病床上缩着脖子,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气焰,谭太太觉得这矛盾是自己女儿挑起来的,歉疚地想要劝解。

“都是星辰多嘴乱说的,你们别……”

周晏京神情淡漠地打断:“确实很多嘴。看在您和谭董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计较,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替你们教育一下,让她学会该怎么说话。”

谭星辰感觉到后脖颈一股寒意,悄悄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嘴。

周晏京说完抬腕扫了下时间,走之前从林语熙脸上掠过的目光,如冷峭的冰霜。

医院门口,老刘远远见男人大步流星气场凛冽地从医院大门出来,快步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周晏京坐上车,随手将那只纸袋扔到一旁。

老刘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气压,不解又小心地问:“这衣服不是拿给太太的吗?今天降温,天气预报说西伯利亚寒流要来了……”

周晏京面无表情叠起腿,声音比西伯利亚刮来的冷空气还要冷:

“让她冻着吧。”


“没误会。”她把盘子放下,也不再讲究所谓的礼貌,没必要,放下东西就转身走了。

“语熙!”江楠一脸着急,看叫不住便推推周晏京手臂,“你快去跟她解释一下,别让她误会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周晏京心情不快,没去追林语熙,抬腿往外走。

“晏京,你的衣服……”

他头都没回,冷冷道:“丢了吧。”

林语熙回去把打得不可开交的虞佳笑和谭星辰拉开。

“几年级了你们?”

虞佳笑冷哼一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我要不是看她残疾,只用了三成功力,早一巴掌给她扇出二里地了。”

谭星辰也哼一声:“真是屎壳郎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等我腿好了,让你尝尝我当年七中扛把子的实力!”

“你别说。”虞佳笑瞥一眼林语熙的小细胳膊,“她虽然瘸了条腿,战斗力顶三个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林语熙嘴硬,“我只是不喜欢这么野蛮,不是打不过你。”

虞佳笑还没说话,谭星辰发出一声嗤笑。

“你跟她打?她一屁股都能坐死你。”

林语熙:“……”

虞佳笑:“……”

同时感觉受到了侮辱。

林语熙拍拍虞佳笑:“走吧。”

“你们这就走啦?”谭星辰嘴巴一扁装起可怜:“呜呜呜,你们走了谁陪我这个瘸子玩啊?”

林语熙拿上大衣,回头说:“你该回医院了,到病房拍张照片给我。十点没收到你的照片,我会找你的责任护士聊聊。”

谭星辰:“。”

虞佳笑的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开了车来的,还敢喝酒。

她手一挥:“没事儿,我就喝了一miumiu。”

说着就想往大G上爬,被林语熙薅着领子带到停在门口的宾利上。

周晏京叠腿坐在后座,神色寡兴阑珊,不知在想什么。

林语熙说:“先送一下笑笑。”

周晏京幽幽瞥她一眼:“周太太脾气那么大,我敢说不吗?”

“……”

阴阳怪气。

林语熙懒得理他,跟老刘报了虞佳笑的地址。

虞佳笑在副驾左摸摸右摸摸,问司机老刘:“这位兄台,宾利开着爽不爽?”

“啊?”老刘没想到他家太太那么文静,好朋友竟然是个社牛,“体验感还是不错的。”

虞佳笑心痒痒:“什么时候让我试试呗。”

老刘从后视镜里瞄一眼周晏京的脸色,无比尴尬:“那个,虞小姐,这是二公子的车。”

虞佳笑:“你等他出差了偷偷给我开一下嘛。”

老刘:“……”

林语熙都无语了。

你至少别当着周晏京的面说OK?

后面周晏京凉凉开口:“我还没聋,用不用给你个喇叭你谋划得再大声一点。”

虞佳笑以前也怵周晏京,他这人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其实身上那股贵气很有距离感。

那种气场是滔天的富贵和权势浇灌出来的,从骨子里就高人一等,他只是散漫随性地坐着,你连站到他跟前跟他说句话都需要勇气。

但她最近憋了太多火气,胆子都给烧旺了,直接贴脸开大:“你是没聋,但你瞎啊。”

林语熙提醒:“笑笑,别闹。”

周晏京淡漠的目光掠过去:“虞佳笑,你要不是语熙的朋友,就你这没脑子的蠢货,现在已经死几百次了。”

他讲这话时语速照旧不紧不慢,却让虞佳笑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沿着脊椎爬上来,本能就怂了一下。

林语熙护短,扭头瞪周晏京:“你骂她干什么?”

周晏京挑起眉:“难道不是她先骂的我?”

林语熙说:“她没骂你。”

周晏京都气笑了:“林语熙,你拉偏架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我哪鬼鬼祟祟了。”林语熙说,“你……”

想问你怎么在这,募地记起他们今天去滑雪了。

那个滑雪场立这不远,可能是结束后就近住在这了。

所以……

他真的带江楠来这里了?

林语熙的心脏一点点紧缩起来,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氧气,让她觉得窒息。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至少等到和她办完手续之后,这样都不行吗?

周晏京从楼梯走下来,林语熙瞥见他脖子上一点红色的痕迹。

室内二十多度的温度,她的身体却在骤然之间冷下来,骨头里却沁着寒意。

她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周晏京问:“药箱在哪。”

林语熙声音绷得很紧:“你右边第二格抽屉。”

周晏京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急救箱,林语熙刚要抬脚,他又问:“哪个是治过敏的?”

林语熙不想管他:“你自己百度。”

周晏京轻哼:“林医生还真是白衣天使啊。你的猫害我过敏,你就算没有职业操守,也得负点责任吧。”

末了轻飘飘地威胁:“不想负责任也行,我把它们丢到雪地里的时候,可别怪我。”

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语熙在原地站了两秒,还是咬牙转身回去。

“药箱给我。”

周晏京瞥她一眼,递过去。

这好久没住人,很多药都过期了,林语熙只找到一支还在保质期内的药膏。

“每天涂抹一到两次。这没有氯雷他定了,明天回去记得吃。”

周晏京不接,径自在沙发坐下来,扯开衣领:“帮我涂一下。”

林语熙没动:“你可以让楼上的人帮你涂。”

周晏京懒懒掀起眼皮:“楼上什么人,这房子闹鬼了?”

江楠没在这?

林语熙盯了他一会,确认他的表情没有撒谎,才走过来帮他涂药。

周晏京脖子右后侧还有一大片过敏起的疹子,刚才那一小片不是吻痕,估计是他自己挠出来的。

他坐的角度刚好挡住了一部分光线,林语熙为了看得清楚点,只好弯下腰凑近一些,食指将药膏涂抹到疹子上,按摩吸收。

她涂得认真,周晏京忽然啧了一声,头往另一侧躲了躲:“你故意的?”

“弄疼你了?”林语熙觉得他还挺娇气,“我没用力。”

“我是说,别对着我脖子吹气。”

林语熙无语:“我就算是个草履虫,也需要呼吸。”

周晏京褐色的眸子盯着她,悠悠说:“我起反应了。”

“……”

林语熙的脸一瞬间爆红,发着烫:“那是你自己色胚。”

她直起身就想走开,被周晏京捉住手腕,轻巧一扯,把她拽到了腿上。

“你放开!”

林语熙想站起来,周晏京的手掌宽而有力,握住她两条腿,不仅没放,又把她往前拖了一下。

他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地透过布料传递给林语熙,灼烫的温度,清晰的形状。

熟悉的地方,极其暧昧的姿势,几乎是立刻唤起了林语熙在这张沙发上的记忆。

她脸颊上的红晕越烧越厉害,蔓延到整片白皙的脖颈,晚上喝下去的那些酒好像都被煮沸腾了,从血液里冒出热意。

她又羞又恼:“周晏京!”

“你这样叫我只会更兴奋。”被喝斥的男人丝毫不惧她那点小猫挠痒痒似的怒火,靠近她唇边嗅了嗅:“喝酒了?”

他凑得太近,已经超过安全距离,好像要接吻似的,林语熙偏头躲开:“关你什么事!”

她喝了酒会有一种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娇憨,蹙着眉头恼火的样子——周晏京承认自己是个变态,他觉得可爱。


在北郊的那一个月,她从来没怀疑过周晏京的话。

他说路还没通,食物是附近社区的人用无人机投递的。

他说市政都是一帮只吃饭不干活的蠢货,说不定要等到明年开春雪化了才能修好。

他说现在这样也不错,我们俩在这隐居一辈子好不好。

那些都是哄骗她的吗?

为了和她在那里多过几天二人世界,才撒了那些谎吗?

在北郊的那些日子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一厢情愿地陷进去,他也曾经沉沦过,对吗?哪怕只有片刻。

这些疑问像一只无情的铁手,将林语熙的心脏攥起来蹂躏。

残存的理智逼她停下脚步,不要再去追了。

宾利的车尾灯消失在深夜里,冷风吹过她的脸颊,林语熙的眼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

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现在让她知道这些干什么呢?

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悲。

从前周晏京爱过她的每一分,都是一把刀,刀刀插在她的心口上。

不能动,也不能拔出来,碰一下都是彻骨的疼。

她宁愿永远蒙在鼓里,不要去知道,周晏京也曾为了她挖空心思。

陈嫂听见外面的车声和说话声,却迟迟不见人进来,奇怪地打开门,却看到林语熙一个人站在萧索的深夜里,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吹冷风啊?万一又发烧了怎么办!”陈嫂急得不行,“二公子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林语熙什么也没说,扶着木质楼梯扶手一步步走回二楼房间。

她没有力气去洗澡,甚至没脱身上已经穿了一天的衣服,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起来,林语熙眼睛都是肿的。

用热鸡蛋敷了一会,效果甚微,她出门去上班的时候,陈嫂正在院子里扫地,絮絮叨叨地抱怨:

“谁这么没素质,在人家门口丢这么多烟头。”

下午杨康就把一份电子版的表格发到了林语熙的邮箱里。

周晏京名下的不动产不少,除了霖城、还有一些国内外其他城市的房产,包括纽约,密密麻麻地列了好几页。

杨康在电话里给她推荐了霖城几处地段环境都不错的房子,都装修好了,可以拎包入住,价格是她做医生打两辈子工都买不起的。

需要的话还可以随时陪她过去实地看看环境,她只需要挑选一套喜欢的,他那边会把所有材料准备好,到时直接办理过户。

林语熙当时正往病房去,挂了电话,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突然发起呆,一时忘了自己要去哪。

谭星辰的脑袋从她后面冒出来。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

林语熙看见她,想起来了,要去病房看一位患者。

她抬脚往病房走,谭星辰的轮椅咕噜噜跟着。

“你眼睛怎么了?哭过?昨天回去吵架了?还是你老公又欺负你了?”

林语熙的白大褂永远干净而整洁,她神色冷静,看不出伤感:“你是情报局的?”

“我只不过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八卦门门徒。”

谭星辰的问题比十万个为什么还多:“刚才是不是你老公给你打的电话?他要给你过户什么?房子?你要了几套?你们真要离婚了?”

碰巧经过的小崔大叫:“林医生,你要离婚啦?”

病房里哎呦哎呦喊疼的患者都不叫了,勾着脑袋盯过来:“林医生,你要离婚了?”


这房间周晏京根本没法待,扔下一句:“我去客房睡。”

林语熙叫来陈嫂,陈嫂看到猫都惊了:“哎呦,门关得好好的,这又是从哪跑上来的?”

两人一起把几只猫弄回楼下房间,看见不知何时开了道缝的窗户才明白。

“它肯定是自己把窗户打开,从花园跑的。这猫真的是,要成精了。”

成精的三花猫正在里面挠门,嗷呜嗷呜叫得凄厉。

林语熙一开门,它的叫声立刻变嗲,无缝切换。

林语熙看着它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撒娇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叹了口气:

“你想谋杀周晏京,怎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陈嫂在旁边震惊地瞪大眼,怀疑自己听茬了。

“要不还是把它们送走吧,二公子过敏,这可不是小事,猫毛这东西到处乱飞,天天清洁消毒也清不干净的。”

医院有同事定了只小猫崽,虞佳笑也天天发朋友圈帮她找领养人,但依然还有三只没着落。

小猫还没满月,不能随便给出去,而且母猫也大了,领养更有难度,一时半会真的没办法送走。

林语熙也有点发愁。

“明天找人先把窗户装上童锁吧。”她摸摸三花猫温顺的脑袋,下巴搭在膝盖上,像是自言自语。

“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她跟周晏京很快就会离婚了,到时如果还没有给猫找到领养人,她会自己带走。

陈嫂误会了她的意思:“你都找好人家了?”

林语熙只说:“把卧室的床单被子都换了吧,彻底清洁一遍。”

她洗手消毒换了身衣服,倒了一杯温水,拿着氯雷他定送到客卧,敲了敲门。

“进。”

林语熙推门进去,周晏京正脱衣服准备洗澡。

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到最下面,腹部块块分明的轮廓在衣襟里若隐若现。

他身材一直都挺好的,以前林语熙不过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瞄了一眼腹肌,刚好被他抓到。

他挑起眉:“知道你觊觎我的身体,但是大白天的能不能收敛点?”

嘴上说得义正辞严跟个贞洁烈夫一样,晚上又非要牵引着她的手,一块一块地摸过去。

林语熙把托盘放到门口斗柜上,脚没往里面进。

“你把药吃了。”

衬衣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从身上脱下来,周晏京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充满强悍的男性气息。

他看都没看:“待会再吃。”

林语熙拿起水杯和药走过去:“现在吃。”

她165的个子也不算矮,站在周晏京跟前却显得小小一只。

周晏京睨她一眼,从她手心拿过白色药片放进口中,接过水喝了一口,都吞下了才问她:“什么药。”

林语熙说:“氰化钠。”

剧毒。

一颗的量就能要他的命。

周晏京轻哂:“就这么想毒死我?”

林语熙把水杯接过来。

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要他死,只不过有那么一些时刻,的确会恨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明明爱过她,又突然不爱了。

杯子里的温水周晏京只喝了一口,好像他对女人的态度,从来都是浅尝辄止。

林语熙想,他一直都是一个薄情的人,热情只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持续很短的时间,她又有什么特别。

她看着剩下的大半杯水,好像看到只被他短暂爱过一下,就厌弃了的自己。

结局只有一种可能——被倒掉。

“周晏京。”

林语熙忽而抬起头。

正走向浴室的周晏京停步,侧身瞥向她:“又怎么了,氰化钠没毒死我不满意?”

林语熙没接他的话,只静静望着他。

那双杏眼澄澈温润,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明艳又干净,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感。

看向他的眼神里蕴着清浅明亮的水光,饱含浓厚的眷恋。

她很久没有用这种目光看他。

或者说,她从来没用这种目光看过他。

周晏京微怔,深色不由得柔和了些,唇角勾了勾:“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做什么。”

“我们离婚吧。”林语熙说。

这句话从凌雅琼第一次找她起,在她心里反反复复,已经演练了许多遍。

可能因为已经免疫,说出口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当然还是会有一阵一阵的痛感,潮水般在胸腔里泛涌。

把周晏京从心里割舍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说完,周晏京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漠下去,意味不明盯了她很久。

林语熙说:“还有不到三周,三年之期就满了。”

周晏京问:“这段时间一直说有事和我谈,就是要说这个?”

她嗯了声。

周晏京扯了下唇,浓浓的嘲弄:“不是还有三周,你急什么。怎么,提前找好下家了?”

林语熙被他话里的讥讽刺到,最后一点不舍也被消磨没了。

“我找没找,都和你没关系。离婚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你想追谁追谁,我愿意找谁找谁,大家互不相干。”

周晏京唇边勾起冷笑,嗓音如雪山顶积攒前年的寒冰:“你还真是急不可耐。”

他转身进浴室,冷冰冰地丢给她一句:“放心,说好了三年期限,一天都不会多留你。”

又是不欢而散。

周晏京洗完澡换了衣服就走了,一整夜都没回,林语熙第二天早上听陈嫂说才知道。

之后的几天,都不见人影。

谭星辰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就像背上长钉子一样,撒泼打滚地闹着太无聊了,再躺下去自己就要生蛆了。

谭太太拿她没辙,弄来一辆电动轮椅,天气好的下午就推她出去晒会太阳。

半个小时的放风对谭星辰这种多动症患者哪够啊,她不甘寂寞,趁她妈回家煲汤的时候,把护工支使出去,自己偷摸开着轮椅跑出了病房。

问了好几个护士,翘着打了石膏的腿坐电梯爬了几层楼,找到眼科办公室。

虞佳笑在广告公司上班,时间比较自由,下午见完客户就跑来等林语熙下班一起吃饭。

林语熙还在忙:“等我把这个病历写完。”

虞佳笑百无赖聊地坐在走廊里等她,听见有人问:“林语熙是不是在这?”

虞佳笑闻声抬头,看见一个头上、腿上、胳膊上都缠着纱布的病人自己开着轮椅过来,只露出一只眼睛。

虞佳笑扭头朝办公室喊:“林医生,有个木乃伊找你!”

谭星辰:“……”

直到虞佳笑喊完自己开始嘎嘎乐,谭星辰才反应过来,要不是腿骨折了,她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

“你才木乃伊!你全家都木乃伊!”

林语熙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谭星辰,又转了回去。

谭星辰脸皮厚得很,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没发生过一样,天天腆着脸往林语熙跟前凑。

她自己推着轮椅就进了办公室,在林语熙旁边左看看右看看。

“林医生,我眼睛又疼了。”

“忍着。”林语熙头都没抬,“小崔,送她回病房。”

小崔刚要起身,谭星辰立刻瞪着眼睛警告:“别动我哦。你敢过来我就从轮椅上跳下去碰你瓷。”

“……”

小崔马上举着双手以投降的姿势坐回去:“OK,OK,别冲动。”

谭星辰继续往林语熙跟前凑:“跟我说说你跟你老公的故事呗。”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里正在工作的医生,门外正在玩游戏的虞佳笑,几双眼睛唰地一起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