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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拗地挡在门前,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许南铮见此也就不再和我争下去,他松开禁锢着我的手,将视线毫无保留和我对上。
我被松开后还没回神还仰视他,许南铮刻意对着我放慢了说话的速度。
走廊灯光打在他的头顶,我终于能看清他的口型,同样,也发现了右肩颜色更深的一块。
“你对我有秘密了,”许南铮撩起我遮住助听器的那缕发丝,“阿询。”
“我没有。”被戳穿心思,我忙矢口否认。
我主动搭上他右肩,摩挲着湿透的外衣,又将头向左倾几分,脸颊贴在许南铮掌中。
他轻抚我的左脸,我的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发丝贴在我脸边,缠在他指缝间。
他凑近我耳边道:“阿询,你脱离助听器说话声音其实很好听。”
我没听见他的话,只觉耳边痒痒的,扭头往后退了两步,脚跟抵在墙边,试图后撤。
撤退失败,许南铮捧起我的脸,我一下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躲?”
他俯下身,鼻尖抵上我的额头。
我心中一万声尖叫和粉红色泡泡一齐炸开,不敢开口生怕露馅。
他见我还不说话撤开距离,又抵上了我鼻尖。
凑得太近了,我迫不得已,磕磕绊绊开口:“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了…”
“什么安全距离,我妈说的?还是其他人?”许南铮的手指插入我的发梢,稍微侧目,唇瓣就能碰到一起。
“你…小时候…教我的啊…保持距离…”我眼眶不禁湿润,盛了半泪,还没流出来。
忽然我感到一块冰凉,是许南铮左手探入我的里衣:“那是对其他人,对我不用这样。”
“不要。”我声音很小,用力挣开许南铮的手,转身开门跑进房间,飞快地拧上了锁。
许南铮在门外叩了叩门道:“发音不准,我当没听见,阿询。”
我把自己抱作一团,倚坐在门前。
靠门边我瞬间感觉自己要炸开,刚刚被他触摸过的地方都在发热,索性将头埋入双臂不去思考。
这样实在是......
太犯规了。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去书桌取出充电器。
日记本摆在桌面没合上,内容不可言说,隔三差五,有些字句就会流露出对某人的爱意。
我着急忙慌地把日记本收了起来,放进书桌收纳柜的底层。
基于听障的原因,就算我戴上助听器,听到的声音也与常人有异,开口说话也就略显怪异。
虽然没遭人排挤,但这始终是道过不去的坎。
十聋九哑,自然而然我很少说话,也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页面上其实没有什么露骨的话语,并不难以启齿,但我始终觉得不能让许南铮看到。
或许这就是我不想让许南铮发现的秘密,我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越界。
竭力平复了下心情,老房主卧也没有卫生间,我便将杯里的水倒在手心,朝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压下脸上的红。
我转身打开衣柜挑好要换洗的衣物,准备出门去卫生间洗漱。
拧开锁,我悄悄把门推开,许南铮还在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