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说的。

“你不用看她，这事儿在镇子上已传开了，我好像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母亲严厉的话中夹杂了几分幽怨。

叙拉克斯低下头：“母亲，很抱歉没提前跟您商量，我知道你们很难理解，但我真的已无法在那儿待下去了...”

听到叙拉克斯亲口把传闻中的话说出来，母亲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剧烈的咳嗽着，身体不停地摇晃，妹妹赶紧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叙拉克斯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能言辞激烈。

“别管我，芙雷雅。我没事，你去忙吧。”

母亲缓过来定了定神，身体靠在椅子上，健康状况看起来很不理想。她默默地看向窗外，有些浑浊的瞳孔里闪着泪光，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子，从小你就是个听话的人，虽然身体不好，但做事情踏实本分，也很会为家人着想。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最优秀的人，是我的骄傲...”

母亲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像锋利的矛，反复扎向叙拉克斯的内心。他瞬间感到膝盖一阵酸软，不由自主的走到母亲面前，双膝着地。

母亲怜爱的摸着他的头发，豆大的泪珠不停地往下落。

“你还记得，你成为宫廷画师的那一天吗，我们全家有多高兴吗？唉，我以为日子就这样熬出来了，酬金那么多，我们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那些黑暗的过往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可，可是，你说！这才安稳了几天？我们好不容易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你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说放弃就放弃啊？是，我老了，就是多享几天福也时日无多，你不考虑也罢。但你考虑过芙雷雅吗？难道还要她去酒馆做招待？她以后可还要嫁人啊。”

叙拉克斯看着泣不成声的母亲，嘴唇颤抖着，心被撕裂一般疼痛，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回应她。

他明白，不管他再说什么，接下来这场对话注定将成为一场暴风雨，将他的内心搅得混乱不堪。

他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像是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