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发疯的康乃馨前文+后续
发疯的康乃馨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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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风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发疯的康乃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凭栏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我奶和婶子知道如今斗不过我妈了。她们连夜给镇上的邮局递了一封信。第二天,小叔风尘仆仆地提着箱子回来了。小叔在县城的报社里上班,穿的是中山装,拿的是笔杆子,不像我们村这些整日滚在农田里的人那么脏。他在这个家乃至这个村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就连我爸这样的混蛋都得听他两句。我妈像是没意识到危险一样。她和了家里最后一团面粉,给我做了一碗卧了鸡蛋加了香葱的面。朝我说:“昭儿快吃。”我大口大口地吃着,时不时看旁边一两眼。小叔坐过来了,他斯斯文文地扶了一下眼镜对我妈说:“嫂子,家和才能万事兴,你身为长辈,怎么能够打了晚辈又打长辈呢!”小叔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像是在讲道理,可我知道,他和婶子是一边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妈没答话,她把碗里的一块煎蛋夹给我...

章节试读

7 我奶和婶子知道如今斗不过我妈了。

她们连夜给镇上的邮局递了一封信。

第二天,小叔风尘仆仆地提着箱子回来了。

小叔在县城的报社里上班,穿的是中山装,拿的是笔杆子,不像我们村这些整日滚在农田里的人那么脏。

他在这个家乃至这个村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就连我爸这样的混蛋都得听他两句。

我妈像是没意识到危险一样。

她和了家里最后一团面粉,给我做了一碗卧了鸡蛋加了香葱的面。

朝我说:“昭儿快吃。”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时不时看旁边一两眼。

小叔坐过来了,他斯斯文文地扶了一下眼镜对我妈说: “嫂子,家和才能万事兴,你身为长辈,怎么能够打了晚辈又打长辈呢!”

小叔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像是在讲道理,可我知道,他和婶子是一边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妈没答话,她把碗里的一块煎蛋夹给我,催促我赶快吃。

鸡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小叔回来了,我妈可能真的会听他的。

我担心以后都吃不着了,于是吭哧吭哧又吃了一个鸡蛋。

奶奶见我妈服了软的样子,又有了小叔撑腰,说话声瞬间大了起来。

“这个扫把星,今天是真疯了魔了。”

“我治不了你,我们家大树还治不了嘛!”

她唠唠叨叨又说起我弟。

“我看啊,她就是上辈子造了孽,做尽缺德事,这辈子生儿子才没有命根子!”

“旭子被她给克没了,我们家大树吃了那脏胎盘也生不出儿子!

真是家门不幸!”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妈,她眼中晦暗不明。

我知道,她又伤心了。

旭子是我弟,这件事在她那儿是最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我妈前几年生了我弟,是老陈家第一个男娃,我奶高兴坏了。

立马把我弟的胎盘炖给了小叔吃,指望着婶子也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等小叔吃进肚皮后,她突然发现我弟是没有命根子的。

我奶大发雷霆,使劲扣着小叔的嗓子要把吃进去的胎盘扣出来,可到底还是没吐出来。

说来也怪,小叔这些年还真没有生下一个儿子。

我奶于是就把这事怪到了我妈头上,天天骂她扫把星,陈家因为她断了后。

我奶因为我弟没有命根子,把他当女娃娃养,只丢给他一件破衣服,她说在老陈家,只有男娃才有资格穿裤子。

衣服不长不短,我弟羞得满脸通红,扯住衣服遮住后面又没遮住前边。

我妈低声下气求奶奶给弟弟穿件裤子,可换来的还是一顿毒打。

我弟长到六岁,天天被村里的娃娃们嘲笑欺负。

那天晚上我弟没有回家,我妈和我找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下游一个村的男人扛着一具青紫尸体来我家。

我弟死了,我奶说死得好,婶子也说死得好。

说粮食省着,存起来给娟儿姐未出世的弟弟攒老婆本。

想起这事,我特别难过。

如果我弟还在的话,我和我妈还多个伴。

我不舍地喝完最后一口汤,我妈拿过我的碗,拉着我到了灶屋。

奶奶尖锐刻薄地话故意说得特别大声,穿墙破洞。

“就这没用的扫把星也想跟老娘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妈依旧没说话,洗完碗,转头就在灶头磨起了刀。


我奶和婶子她们关上房门了。

我悄悄摸进堂屋。

我早就看好了位置,清楚那瓶红花油的位置。

拿到后,我赶紧跑回房间,我妈等着我呢。

掩上门,我学着我妈的样子点上了煤油灯。

我妈竟然纹丝不动。

我有些害怕,摸到床头,探了探她的口鼻。

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好,我妈没死。

我妈流了好多的血,身上全是一块一块的青紫色。

就因为我妈顶撞了一下奶奶,我爸就差点把我妈打死,他下手太狠了,比奶奶还狠。

我给她抹红花油,使劲揉搓。

我妈说,只有这样,红花油才会起效果。

揉着揉着,我睡着了。

奶奶打了我一下午,我太累了。

我是被我妈的惊叫声吓醒的。

她嘴里咕咕哝哝,说着什么: “老天跟姐开玩笑呢吧!

姐23岁刚考上研究生就整了这死出?

穿到的这一家还这么极品,服了啊~” 我睁着迷糊的眼睛,摸上我妈的手臂。

“妈,你咋啦?”

我妈好奇怪,她今年明明三十了。

我妈听到我的动静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孩子,咋伤成这样?

疼不疼啊?”

我妈真的傻了,明明她自己伤得更重啊。

但是这会儿她没事的样子,我又高兴极了。

晃了晃她的胳膊笑道: “妈,我没事,你疼不?”

我妈哭得更凶了,抱着我说以后再也不会让我过苦日子了。

我妈给我的腿上了药。

竟然找来一块上好的花布,说要给我做一条漂亮的裙子。

我看着这块布,心里直发怵。

这布是我奶珍藏了好几年的料子。

她说将来要给娟儿姐做嫁衣。

我穿上的话,她会砍了我的腿,然后再要了我的命吧。

我攥着裙角不安地看向我妈,战战兢兢道: “妈,裁了这块布,奶奶会打死我们的,你身子骨本来就没好,会没命的!”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

“怕啥?

大不了就一死,再说,有你妈在,死不了!”

煤油灯都烧尽了,我妈赶在天明前给我缝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出来。

我穿上了,却始终不敢出去。

我妈牵过我的手,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说给我做点好吃的。


18 二十六岁那年,我从经桥大学读完研究生。

导师说要我在读个博,我毅然决然选择回去发展乡村旅游,走我妈走过的那条道路。

本科大学的室友发朋友圈嘲笑我,说名校毕业的还不是回村养猪种田,农村出来的就是农村出来的!

想起那年我妈孤注一掷要发展乡村旅游的时候,我也同样把耳朵堵了起来。

用她的话来说,想干就干,管别人怎么说。

这么些年,来村子里的游客逐渐变少了。

我到家那天,和我妈出去散步。

她指着家门前的那条河说:“小昭,妈老了。”

我握住她的手,让她放心。

近年来,乡村旅游的形式被很多人竞相模仿,我们秋水村日渐衰落的原因到底还是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没有不断创新。

我召集几个待业归村的年轻人,商量对策。

“可持续发展才是根本之路。”

麻子叔的儿子王炸出来赞成我。

“小昭姐说得对,这几年怎咱们村的水质越来越差了,路上走十步能捡到一块垃圾,咱们得赶紧治理起来呀!”

我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治理污水和实行垃圾分类处理。

村子干净后,学美术的王炸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小昭姐,要不我们给村子里的白墙画上画吧!”

“啥画?”

他说:“各种各样,最近流行的动漫人物啊,小猫小狗啊,花花草草等等。”

我听后也觉得主意不错,当即给大家伙说了这事。

没想到大家一拍即合,忙说明日就去给村民们商量。

我妈是村里有威望的人,村民们知道是我带的团队搞,也都爽快地答应了。

王炸是麻子叔跟我妈干了三年后赚大钱娶的老婆,生的孩子。

他和麻子叔一样,学习一点也不好,麻子叔斥巨资给他报了美术班,走得艺考。

没想到一考还真给他考上了。

他画画的技术是真的棒极了,画出来栩栩如生,村里的娃娃们在他们家外墙上看到画出的人物动物惊喜极了,直夸王炸是神笔马良。

一个月后,秋水村变成了童话书里的样子。

我无意间拍下视频,发到了网上。

几个小时的时间点赞、收藏和转发的数量就达到了数十万。

就这样,我们村火了。

无数人慕名前来,秋水村成了著名的网红打卡地。

我们又一次凭借乡旅带动了本地的经济发展。

这一次有我们专门指定的一套生态环境治理系统,所以这次的乡旅结合得特别完美,一直持续了下去。

19 我三十岁那年,村里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刻。

中央电视台的人邀请我和我妈去做一个访谈。

节目上,主持人问我妈:“是什么让你们母子像交接接力棒一样发展秋水村成为一个“传承”的?”

我妈静谧一笑。

我替她回答了。

“大概是因为一份没来得及完成的遗憾吧。”

(全文完)
13 我爸被我妈伤了命根子,没个半载下不来床。

我奶奶整天守着他,给他喂粥喂饭,端屎端尿。

我妈某一天突然领了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夫妇回来。

说要在我们家住一晚。

我奶奶当即就不答应,说:“当老陈家人都死啦?

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指不定是两个贼呢。”

她当着客人的面把话说的特别难听。

可奇怪的是,我竟然没见两个外国人露出一丝的不高兴。

我妈转头对金发夫妇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

金发夫妇竟然开心地笑了,还对我奶奶深深鞠了一躬。

我奶奶也被弄得不知所措。

我妈转头对我奶说,这两个外国人住在我们家是要给钱的嘞!

还是美元。

“啥美元?”

奶奶一听有钱也耐着性子问。

我妈说:“就是美guo的钱,这一张一块的就能换咱们人民币六块多呢。”

好家伙!

一张换六块多!

我和我奶同时也张大了嘴巴。

我妈没继续说了,她把两个外国人安置在了我睡的那间小屋子里就给两位客人做饭去了。

奶奶却一直追着我妈问,就连婶子也好奇得躲在门旮旯后面偷听。

招待完两位客人,我妈和我睡在了堂屋里。

夜里黑漆漆的,我睡在我妈怀里,终于忍不住问了:“妈,你咋懂那么多啊?

都……不像你了。”

我妈拍着我的背,神秘一笑:“傻孩子,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以后妈慢慢讲给你听。”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客人就要离开了。

他们和我妈说着听不懂的话。

走之前他们递给我妈一沓钱,妈呀,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

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真钱。

两个外国人走后,我妈手里的票子还没焐热,我奶就从后面蹿了出来。

“老陈家的屋子,这钱肯定归我们老陈家的人。”

我妈摆摆手,竟然不跟她计较。

后来煮饭时我问我妈为啥不抢回来。

我妈说:“有得有失,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啥意思啊?

我越来越不懂我妈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比我那个读过高中的小叔还会说。

我奶奶特别爱炫耀,才过半天的时间,村里村外的人都知道我们家赚了大钱。

晚上全挤在我们蜗壳一般大小的屋子里向我妈取经。

一个脸上布满了麻子的黑瘦男人站了出来,我认得他,他叫王麻子。

他大声朝我妈嚷嚷道:“藏着掖着做啥子嘛,怎么赚的又不说。”

“是呀麻子说得对,藏起来算什么,又不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屋子里闹哄哄的。

我妈坐了好一会儿,等到大家伙都安静了下来,才说:“是这样的,我预备在咱们村搞一个旅游经济。”

现场又哗然:“啥旅游经济?”

“没听说过啊。”

我妈继续说:“所谓靠山吃山,咱们村依山傍水,二里地外就是甲天下的两江四湖,每日都有数不胜数的外地游客来观光……” 说着说着,屋子里逐渐只剩下我妈一个人的声音。

我妈站在那儿,就好像是一位女领导。

她说:“咱们村啊,就先一步发展,看好地方,搞一个乡村旅游+产业集聚+农旅结合的模式。”

我妈说的全是村民们听都没听过的一些专业名词,但她有耐心,一个又一个地给村民们解释。

一直聊到半夜,平常这个时间我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此刻我却越听越兴奋。

“这个头是难开的,首先呢,得请各位大哥大嫂们拿些启动资金出来。”

此话一出,村民们“轰”地一下全散了。

“要拿钱啊!

还一下子拿这么多,亏还是赚都不知道呢。”

“对呀,我家孩子上学还得要钱呢,这个冒不得险。”

人几乎都走光了,我妈拦都拦不住,到最后只剩下了稀稀拉拉几个人。

王麻子忽然跳出来: “香琴姐,我赌一把,跟你干!”

这个王麻子是个二十好几的单身汉,在村里混了好几年了。

空有一腔热血,但总是闯不出什么名堂。

他说:“姐,你是有大格局的,我信你。”

于是,剩下的人也都说跟着我妈先赌一把。

我妈望着他们也都欣慰地笑了。

七八个人拍着手散场说明天就开干,突然,侧屋里传来婶子的怒骂声。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一听这话,几个大哥大婶都悻悻地的离开了。


13 我妈送我上学的头天买了一瓶洗头油。

老贵了,但她说为我花钱,值。

晚上,她给我洗头。

洗头油太香了。

我挣着眼,想让眼睛也闻闻味。

我妈用干净的手腕打我的眼睛。

“傻孩儿,闭眼!”

我刚洗完,婶子就张着鼻孔、闻着香味冲进来。

“我说呢,这么香,原来是你买了洗头油哇,要我看,这丫头头发这么长,就应该剪了,免得费洗头油,拿来!

反正这贱丫头不配!”

我妈朝婶子横了一眼,作势撸了撸袖子,婶子手忙脚乱抱了一下头。

“你在再不走,我就让你尝尝厉害的!”

早上我背着新书包上学时,屋子里传来婶子的怒骂声:“是谁?把我头发剃了?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我惊愕地看向我妈,她朝我露出一个蜜汁微笑,催促道:“上学去吧,别迟到了。”

这事八成是我妈的杰作,但想来,婶子也是活该。

以前我和我妈的屋里留不住一件好东西,但凡有点吃的用的,她都给搬空。

婶子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妈剃了她的头发才叫不浪费!

快入冬了,我爸从外头回来了。

我和我妈围着火盆暖手。

我爸突然走了过来,像以前那样拖拽我妈。

嘴里污言秽语:“老子憋死了,今天非把事办了。”

“外头都说我陈大强不中用,连个接手的儿子都没生下来,今天老子非得生一个!”

我妈力气没我爸大,嘴里不住地警告他:“陈大强,你脑子被狗吃了?

你摁的红手印忘啦?”

我爸嘿嘿笑两声:“老子可没打骂你,那外头怎么问,老子就说和媳妇生孩子呢,这他们也管?”

我妈眼底泛起绝望,我过去抱住我爸的大腿。

没想到奶奶从后面揪住我的衣领,笑眯眯道:“死丫头,你要有弟弟啦!”

房里,我爸兴奋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妈的怒骂声越来越小,我的眼泪珠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终于,动静声没了。

栓着的门从里面打开,我妈蓬头垢面出来。

手里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小刀。

奶奶见状,惊慌失措跑进去,唉呼一声晕了过去。

带着帽子的婶子听到声音也跑过来,看过后大叫着说:“我要报警!

要报警!”

我上前搀住我妈,她呢喃一声:“烂人!

活该!”

于是收拾了一下,带着我走了。

我以为我妈要带我私奔,没想到我妈是去结扎的!

回来后,屋子里挤满了人。

村主任坐在最前边。

看到我和我妈,质问道:“香琴妹子,听说你把陈大强伤了?”

我妈丝毫没在怕的,她回:“是他活该!

主任您是上过大学的,你也知道婚内强暴也是要叛刑的,我这属于自卫行为!”

听了我妈的话,在场的人都一阵唏嘘。

“那确实活该啊,强迫女人做跟强jian有啥差别。”

见大家伙是站在我和我妈这边的,我妈立刻说:“如今陈大强不行了,我刚刚也去了医院做了结扎手术,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这事我会负责,陈家我也会继续待。”

主任一听,忙说:“这也好,大事化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和和睦睦才能长久,香琴妹子竟然不计前嫌,那陈家人也不要说什么了。”

奶奶一听就这么潦草收事,坐在地上耍起无赖。

“哎呀!

我的儿啊,我老陈家就这么断了,我不管,必须给我钱!”

主任继续苦口婆心道:“大娘,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也是陈大强咎由自取,香琴妹子也是你们家的人,赔来赔去有啥意义。”

他顿了一下又说:“要不你让香琴妹子离婚?”

这可是人财两空的事,我奶奶铁定不答应。

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把假意掉下去的眼泪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