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泽都会莫名其妙生气。他有病。但我不会后悔。
又过了一会都没等到出租车,我有点认命了,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跳出来一个消息,苏逸意赅:在哪?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商务车里,有点僵硬地伸着手,面前的青年垂着眼帮我处理伤口。闻苏逸抬起眼:疼?他一动我就紧张地绷直身体,摇摇头。苏逸低下头,在我手上吹了口气,冰冰凉凉的,我手蜷缩了下,睁大眼重复:我说不疼。苏逸才松开我的手,慢吞吞道:没听见。我现在有一种私通外贼的家臣感觉。作为陆泽一直的跟班,陆泽十次打架有十一次是和苏逸,从校园到商战,两个人一直都是死对头。特别陆泽瘫痪那两年,苏逸都快把他的产业都吞完了。虽然我现在和陆泽没什么关系了,但一时半会,还是很难改过来。苏逸懒散地往后靠:晚上有个晚宴,我还缺个女伴。我垂着眼,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陆泽也会去吗?苏逸应了声。我不看他,很久才开口:如果你想用我来伤到陆泽,你可能要失望了。他不会在乎我的。我声音很轻,安静地陈述事实。苏逸在摩挲着一个打火机,有一闪而过的火光照亮他的指骨,他说:那可不一定。我转头看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笑了一下。我想起我十八岁时的陆泽了。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笑得放肆又轻蔑。他说:沈婉?我绝对不可能喜欢她。
我被带着做发型试礼服的时候,苏逸全程在场。他眼光挑,高定礼服试了十几套都不满意。其实我不想去那个晚会,但苏逸要求,我也没办法。半个月前,我从陆家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被允许拿,是苏家的老太太暂时收留了我。所以苏逸想做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他。我试裙子试到一条银白色的礼服时,裙摆像银河,苏逸的目光终于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就这条吧。我看向旁边的镜子,才突然怔住,镜中人陌生又熟悉,漂亮得让人眩晕。像是多年前一直安静在陆泽背后当背景板的女孩,那样的素寡,突然瞩目无双。这是我从没见过的自己。我伸出手,小心地碰上冰凉的镜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