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江培蓝江彻全局
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江培蓝江彻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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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培蓝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培蓝江彻的其他类型小说《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江培蓝江彻全局》,由网络作家“江培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往后的一段时间,江彻都早出晚归,甚至干脆不回。而江培蓝也不好奇,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去过。她乐得没人打扰,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整理一遍。那些不喜欢的、不想要的通通装进了一个大箱子。包括这么多年,江彻送给她的所有礼物。前几天她的老师刚刚给她发过消息,说出国的审批已经办差不多了。算算日子,应该就在这周。江培蓝随手捞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发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便起身赶往打工处。从她和江彻挑明想法,两人的关系隐隐有些变化后,她就开始了自己的打工历程。虽然对方从不缺她钱,但她觉得,该有一些自己的钱财,以免因为利益问题和人牵扯不断。事实证明,她挺有远见的。江培蓝打工的地方在一家婚纱店,老板人很好,给她的工资不低。甚至偶尔她顶一下模特的工作,还...

章节试读

往后的一段时间,江彻都早出晚归,甚至干脆不回。

而江培蓝也不好奇,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去过。

她乐得没人打扰,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整理一遍。

那些不喜欢的、不想要的通通装进了一个大箱子。

包括这么多年,江彻送给她的所有礼物。

前几天她的老师刚刚给她发过消息,说出国的审批已经办差不多了。

算算日子,应该就在这周。

江培蓝随手捞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发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便起身赶往打工处。

从她和江彻挑明想法,两人的关系隐隐有些变化后,她就开始了自己的打工历程。

虽然对方从不缺她钱,但她觉得,该有一些自己的钱财,以免因为利益问题和人牵扯不断。

事实证明,她挺有远见的。

江培蓝打工的地方在一家婚纱店,老板人很好,给她的工资不低。

甚至偶尔她顶一下模特的工作,还能有两份钱。

就这么陆陆续续坚持下来,竟然也攒下来一笔不小的数目。

等到了那边,省吃俭用一些,再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应该也能维持生活。

江培蓝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抱有极大希望,以至于进门时都没发现角落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直到对方先行叫住了她,她才回过神来:“蓝蓝?

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江培蓝扭头就见到卓尔那张挂着职业笑容的脸。

所幸她只有一人,江彻并没有陪她。

她怕对方知道太多又要透露给江彻,所以下意识选择了隐瞒:“朋友在这帮忙,我来找她。”

“哦——这样。

那正好,你来陪我一起看看婚纱吧?”

“江彻说找专人定制,但我觉得那样太麻烦了,所以背着他偷偷出来的。”

卓尔说完吐了吐舌头,俨然一副被宠得很好的娇俏模样。

也还像从前那样,没管江培蓝愿不愿意,拖着她就往婚纱成衣那边去。

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始终这样。

一个沉默,一个喋喋不休。

江培蓝抿着唇,听卓尔说江彻有多么事无巨细地爱她。

听她挑选婚纱时字里行间全是对婚姻的憧憬,还给她看了自己手指上套的戒指。

“你小叔亲自选的,好看吗?”

“我说太招摇了,可他不听,非说什么要一辈子把我套在他身边,要所有人知道才好。”

“真受不了他,他不会在家对你也这样吧?”

说完她又笑着摆了摆手:“瞧我这个问题问的,他只把你当侄女,怎么会对你这么霸道。

怪我,问错话了。”

江培蓝再迟钝,也不是个傻子。

对方话里的敌意她听得很明白,索性也不愿意再跟她装下去。

趁着在试衣间帮卓尔调整拉链时,江培蓝直截了当戳开她的目的。

“你不用对我防范心这么强的。

三番两次地试探挖苦我,不累吗?”

此话一出,卓尔眼中伪装出的温柔慈爱骤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顷刻漫上的冰冷。

她从镜子里盯着江培蓝,再开口时,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傲慢与轻视:“看来你还没我想得那么蠢,就是有点不要脸,喜欢亲叔叔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

江培蓝想反驳说江彻不是她亲小叔,而被江家领养的。

但想一想还是作罢,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蹲下身,细致又耐心地将卓尔宽大的婚纱裙摆整理好。

她曾经也幻想过穿着最漂亮的衣裙嫁给最喜欢的人。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逃离风暴中心要紧。

有关江彻的事,如果有选择,她甚至想全部忘记。

“你放心,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感情了,也不会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我会搬走,消失在你们的生活中。”

“从此往后,他的生命中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安静的病房里,药剂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病床上的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却仍在昏迷中。

江培蓝坐在床侧,看着那张熟睡中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还记得在展馆时,明明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是江彻强行把歹徒的手掰过来,结果对准了他自己。

医生说,那枚子弹距离他的肺叶仅差零点五毫米。

他为了救她,差一点就没命了。

是该感动的。

她都能想到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早就哭着趴在江彻身上祈求他没事。

又或者已经亲自炖好了各种补品,就等他醒来能喝一口。

但现在……江培蓝看了眼桌子上自己买来的一堆即食营养品沉默了。

是不是显得有些白眼狼?

可现在,她除了很感激对方救了自己的命以外,没有任何想表达的情绪。

江培蓝捧着画册一边看一边等江彻转醒。

进程过半时,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她第一句就是问“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见江培蓝摇头,他才放心舒了口气。

“医生说你来的时候情况很危急,但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安心养伤就好。”

“我已经用你的手机联络了你的秘书,告诉他你在这边住院的事,他说他马上就飞过来安排。”

“护工我也在联系了,但圣诞节期间人不太好找,所以你可能要多等几天,找到人之前我会先在这照顾你。”

“还有就是……蓝蓝。”

一道沙哑的嗓音突然中断江培蓝汇报工作一样的表达。

江彻喉结滚动,一双眼盯着她许久才开口:“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她不是不明白对方想听什么。

江彻舍命救了她她真的很感激,但也只是感激,仅此而已。

“谢谢你救了我,你的医药费我会全部报销。”

“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直接告诉我就好,如果我不在就给我打电话。”

江培蓝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了过去。

江彻看着那张薄薄的纸条,突然觉得这一枪也没白挨。

至少态度有了些转变,还拿到了电话号码。

他眼角眉梢的欣喜都被江培蓝看在眼里,但她没有戳破。

就算是个陌生人,对方救了她的命她也应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有求必应,何况这个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小叔。

于情于理,都不该放着他不管的。

她没那么冷血,也做不到那么自私。


这个世界上最戏剧化的是什么呢?

江培蓝想,应该就是现在这样吧。

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这个人从心里摘出去了。

结果这个时候,对方又捧着一颗真心回来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其实我是爱你的。

如果是偶像剧,这个时候男女主一定已经冰释前嫌,哭着拥抱在一起了。

可生活不是偶像剧,死了的心也活不过来。

江培蓝静静听完江彻的告白,面无表情夹起面前的一块鱼肉咬了口。

可惜时间太久,已经冷掉了,很难吃,她刚吃一口就吐了出来。

“首先,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觉得自己几年前的真心没有白白付出,至少是有一点收获的。”

“其次,对不起,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

“你说你和卓尔订婚是假的,恋爱是假的,可从中给我带来的伤害却是真的。”

“还是你想说,对我忽冷忽热的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开车走的不是你,最后失约没有去墓园的也不是你,这些都另有其人是吗?”

江培蓝问得平静,可一句一句却像一把大手狠攥着江彻的心。

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些全都是他自己做出的事。

“你肆无忌惮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也达成了让我死心的目的。”

“这些都是不可逆的,不可能因为你说一句后悔,跟我说是假的,我就把自己拼凑完整,当没事一样继续爱你。”

“小叔,你是个商人,应该总向你的员工强调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种话的。”

“同理,你自己也是一样。”

如果说先前江培蓝那些话只是让江彻伤心,那最后的称呼,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彻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想再挽回两句,可一开口就成了哽咽。

江培蓝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从前她总盼着能见到这个她喜欢的人可以为她流露出一些其他的情绪。

不要总是让她跟着对方的情绪走,这样很不公平。

可现在真见到了,也没觉得怎样。

喜怒哀乐大家都有,好像谁也没比谁哭得好看点。

江培蓝轻叹,随即拎着包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听到江彻在他身后问,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要叫他小叔吗?

江培蓝笑笑,突然有种刚才的话都在对牛弹琴的感觉。

“我也可以继续叫你江彻,但你自己知道,问题根本不出现在称呼上,别自欺欺人了。”

门口的风铃随着有人离去叮当摇曳。

江彻看着面前冷掉的食物,冥冥中觉得一切大概都能被称作因果报应。

之前在家的时候,江培蓝是不是也是这样等他回来的?

一个人守着一桌的饭菜,从天亮坐到天黑,最后只等来一句“我不吃”。

还有无数无数他曾辜负的真心,现在都来当作现世报。


似乎是为了佐证江培蓝跟卓尔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一连几日,江彻家都没回,反而和卓尔的新闻频频登上版面头条。

江培蓝面无表情熄掉屏幕,侧过头看日暮渐渐被无尽黑夜吞噬。

再过两天她就要走了。

就要……永远离开江彻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告别会悄无声息,没想凌晨两点钟,和她冷战了一周之久的人突然破天荒给她主动打来电话。

刚接通,就是江彻低沉的嗓音,但尾音处又有些模糊。

和他说喜欢自己那次如出一辙。

他又喝醉了。

“蓝蓝,明天见一面,我有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电话里讲,我这两天很忙,腾不出来时间。”

“你有什么事?”

江彻下意识反问,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电话里双方都沉寂很久,半晌,江培蓝才缓缓叹了口气:“那明天,你陪我去趟墓园吧,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就当临走前去当着妈妈的面,和江彻做一个正式的告别。

为自己这荒诞的七年,亲手划上一个句点。

“好,明天上午我去接你。

早点休息,别太晚。”

“……嗯。”

不知是不是喝醉的缘故,江彻最后这一句显得尤为轻柔。

可她再也不会再为这种抓不住的小细节动心。

如他们两个的共识,他们之间,只是叔侄,也只会是叔侄。

……第二天一早,江培蓝洗漱完毕就坐在家里等江彻的电话。

偌大的房子空旷寂静,听得到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她反复解锁屏幕,但消息框里空空如也。

直到指针指向十点,江培蓝没忍住,给江彻打去了电话。

可接连三个全部无人接听。

直到第四个时,那边才懒洋洋地传来一道女声:“江培蓝?

你又找江彻干嘛?”

江培蓝闻声一愣,竟然下意识问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卓尔……江彻昨晚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废话,不和我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啊?”

她的语气刻薄,毫不客气用江培蓝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店里的时候跟我说得好好的,说什么没感情了,背地里又放不下来纠缠是吧?”

“我劝你趁早放弃,你对江彻来说只是一个想起来就溜出来玩玩的宠物狗而已。”

“之前对你好,也不过就是看你是个孤儿,怪可怜的。

只有你自己分不清什么是施舍什么是爱。”

“我告诉你,江彻昨晚很累,现在还在补觉,你别再打扰他。”

“最好以后也别再来打扰!”

卓尔说完这些后选择了直接挂断。

江培蓝举着电话的手僵在耳侧,眼泪一颗一颗夺眶而出。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可没想到还是能被卓尔轻易找到最脆弱的地方,然后一举攻破。

是啊,到底还在等什么呢?

江彻不是早都告诉过自己,喝醉酒之后的话不能信吗?

怎么又因为一个不做数的承诺傻坐在这里半天。

她怎么还不明白,他们之间,早就连仅剩的叔侄关系也不需要维持了。


从那以后,江彻开始有意无意保持距离。

本该亲自接送她上下学的任务被他交给了秘书,也开始刻意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那些一遍一遍加热又冷掉的饭菜他都知道,可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她那种懵懂无知的爱扼杀在摇篮里。

可他实在小瞧了江培蓝。

她的感情和她的性格一样,都是同等的执着。

即使被无视冷淡了这么久,依然会因为对方偶尔一次的关怀开心一整天。

像永不干枯的沙漠玫瑰。

某次,江彻看着因为他随口一句提醒又重新焕发生机的江培蓝,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可最后,亲手把她生机斩断的,也是他。

江彻贴在飞机靠椅上,梦里的画面断续又朦胧,有些细节已经记不太清晰。

他有些忘了自己是怎么和卓尔商量好,让她装作是自己的女朋友劝退江培蓝。

也忘了卓尔教他的那些能够事半功倍的方法。

他只记得他和江培蓝见最后一面时,对方看他的眼神冰冷又失望,已经全然没有任何感情了。

“对不起蓝蓝……蓝蓝,江培蓝!”

江彻惊醒在自己对江培蓝的呼唤声中。

他摸着自己额头上冰凉黏腻的冷汗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害怕失去江培蓝。

他好像在多年的朝夕相处中,也早已经和她情投意合。

只是自己没有勇气,不愿违背道德伦理直面感情,伤了她的心。

江彻透过窗,看着飞机冲破云层即将降落,心里是止不住的忐忑。

几乎刚一落地,他就直奔江培蓝所在的学府。

A国与国内时差相差几小时,江彻到时,正赶上学生放学时间。

他一眼就认出随着人潮安静走出教学楼的人,下意识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江培蓝!”

被叫到的人脚步一顿。

她好像幻听了,竟然隐约听到江彻的声音。

但怎么可能呢?

他现在在的地方应该是国内,是卓尔那里。

一定是自己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精神还有些恍惚。

江培蓝没理江彻的呼唤,可她越走越觉得声音离她越近。

直到最后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她一回身就见到江彻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他微微气喘着,手心还泛着因紧张而发汗的濡湿:“终于找到你了……一声不吭就离开,胆子够大。”

江培蓝还沉浸在在这里见到江彻的惊诧中。

她没想到,自己计划了这么久,才刚刚安置好一切,准备开始新生活。

最后却还是躺在对方抬指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你觉得我应该放任你一个人出国,从此以后对你的生死都置若罔闻是吗?”

江彻是在说气话,可江培蓝却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离开前想的就是一刀两断,而不是什么藕断丝连,所以才一点念想都没留下。

“是。

我们没有办理任何领养手续,所以不管是什么层面来说,都是两个陌生人。”

“您工作繁忙,应该不至于闲到连一个陌生人去哪里、做什么都要管吧?”

突如其来的尊称让江彻心生烦躁,但他也理解江培蓝生气的点。

错误在他,他全认。

“蓝蓝,我可以跟你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我也不想再听。

如你所见,我一个人也可以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培蓝说完就与他擦肩而过。

周遭人群闹闹哄哄,时不时有人驻足观望。

可江彻最想要的那个,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