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女频言情 药娘全文
药娘全文 连载
药娘全文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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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药娘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捂着才鼓了小包包的胸口,看着娘手脚麻利地提药罐,心里空落落的。我娘疼我和姐姐是不假。可她好像更疼那些药罐子。若说有什么比我们姐妹俩更让娘上心的。那只能是。熬药这件事了。天光下坠时,我娘熬好今天最后一副药。廊下的人群散尽,娘倒了药渣,喊我出来。这是要让我去正街的药铺,给我姐取药。自打我姐生病,每隔七日就得到药铺去取一回。娘拿出一串铜钱,又回身去灶间取出一盘茶酥。茶酥上头用筷子尖点了红,娘让我带给药铺的掌柜吃。因为我姐的药人家只收本钱,所以每次娘都会让我带点东西过去以表谢意。我提了食盒就想跑,却猛地想起今天娘说的话。“阿绾这么快就要长大了。”偷偷瞄了下略微鼓起的胸,我将衫子上的银压襟摆正。学着我娘平常走路的样子,慢悠悠抬了脚。说起来,...

章节试读

我捂着才鼓了小包包的胸口,看着娘手脚麻利地提药罐,心里空落落的。

我娘疼我和姐姐是不假。

可她好像更疼那些药罐子。

若说有什么比我们姐妹俩更让娘上心的。

那只能是。

熬药这件事了。

天光下坠时,我娘熬好今天最后一副药。

廊下的人群散尽,娘倒了药渣,喊我出来。

这是要让我去正街的药铺,给我姐取药。

自打我姐生病,每隔七日就得到药铺去取一回。

娘拿出一串铜钱,又回身去灶间取出一盘茶酥。

茶酥上头用筷子尖点了红,娘让我带给药铺的掌柜吃。

因为我姐的药人家只收本钱,所以每次娘都会让我带点东西过去以表谢意。

我提了食盒就想跑,却猛地想起今天娘说的话。

“阿绾这么快就要长大了。”

偷偷瞄了下略微鼓起的胸,我将衫子上的银压襟摆正。

学着我娘平常走路的样子,慢悠悠抬了脚。

说起来,自打我出生后能下地,就没正经走过路。

娘说我只要脚趾沾地就开始跑。

所以今儿这样走到正街,竟比跑起来还累。

取了药,我脚尖儿酸得厉害。

好容易走到巷口,我干脆找了块石板坐下。

正揉着脚,一顶轿子停在我身边。

轿帘掀开。

一个男人探出张病气十足的脸来。

他垂下头问我,熬药的妙娘家怎么走。

我仔细打量他一下。

虽说病着,可长得还怪好看的。

我指指自家院儿门。

“那就是。

不过我娘一天只熬二十副,她今儿的药已经熬完了,你明天再来吧。”

男人用手紧紧按着眉心。

“妙娘是你娘?”

我点点头。

男人端详我半晌,说了一句,像。

轿子就走了。

我脑子像打了浆糊,不知他说像什么,什么像?

再试着回味他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到家,我便忘了这件事。

毕竟来这巷子里打听我娘的人太多。

除了想让我娘熬药的。

就是想看我娘有多美的。

就这,有什么可在意的?

晚饭时,娘没怎么动筷子,草草几口后便将我撵回屋。

她开始给我姐熬药。

我姐的药罐子与旁人的不同,小小的一个,刻着些我看不懂的纹路。

今儿是弦月,只细细的一条。

院子里黑咕隆咚的,我捂着自己的胸,翻来覆去睡不着。

从前天天疯跑,脑袋挨了枕头就着。

今天脑子里却一直在琢磨,为何我娘知道我要长大,她就哭了?

难不成,我长大了就会跟姐一样得怪病?

这念头吓得我一哆嗦。

正胡思乱想,我娘的房门吱呀一声。

窸窣的脚步下,是娘出来倒药渣了。

鬼事神差的,等娘回房,我悄悄起身,捧了药渣就往回跑。

我想看看姐究竟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点了蜡,我一点点翻着药渣。

越看心越凉。

手上的蜡突然爆了两个灯花。

我吓得脱手。

蜡烛倒在药渣上灭了。

房里黑,我心里更暗。

这么久了,我才知道。

我娘给我姐吃的那些药,竟然是……催乳药。


我爹病的重,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一路雇了车船。

我们娘三个来时走了两年的路,不过三个月就到了。

下了水路,便开始翻山。

第三日,爹走不动了。

我们歇在棵千年老槐树下。

娘捧着姐的骨灰,望着寨子的方向。

我打小在这山里逛,早就熟了路线,我知道再走个把时辰寨子就到了。

我歇了会儿,编了个草串子叼在嘴里玩。

“爹,你从来没问过我,为啥得了怪病,一天不喝那药汤子,胸脯就痛得死去活来?”

天愈发冷了,爹咳得喘不上来气,头痛得直皱眉。

“为何?”

“因为我和姐姐,被你现在的夫人给下了药啊。”

我咯咯地笑。

爹脸色青白,摇摇欲坠。

我娘安静地望着别处,不曾回头。

我也是在牢里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刚到京城那晚,我娘打听到了爹的住处。

可爹不肯见我们,给了我们个百两黄金的匣子,让我们赶紧回老家去。

我娘心灰意冷,原也是想走的。

可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了。

那人将我们带到一个小宅里,那里有个女人,摆了一桌酒菜。

女人见了我娘,眼里便显出妒意。

她是尚书之女,也是我爹在京城娶的娘子。

那晚,她款待了我们娘三个。

却在我和姐姐的饭菜里下了药。

待我和姐姐吃完,她便直接翻了脸。

她抢走了我爹给的百两黄金,将我们扔到黑巷子里。

她有多毒呢?

毒到她在饭菜里下的毒很特别。

只要我和姐姐来了月事,胸马上会硬成石头,这时候只能用催乳药来催,否则性命堪忧。

可我和姐姐是处子,处子产乳,哪个还有脸活?

那女人却对我娘说,就是要看到我娘心疼自己闺女心疼到死去活来的样子。

看到我们被别人骂做贱坯子浪蹄子的样子。

我们没有盘缠,我娘只好先安顿下来,替人熬药赚钱。

宋掌柜是我们家的贵人。

他帮我娘找了个高人,听说我和姐姐中了奇毒,他帮着出了两个法子。

一个是催乳,催下来的乳汁加到别人的药汤子里去,一来缓解疼痛,二来为我们积福报。

福报大了,这病或许就好了。

所以一直以来,我娘坚信积德就会有好报,因为那是我们姐妹痊愈的希望。

至于这第二个法子……不说也罢,因为我娘不同意。

所以,娘为了我们,便开始催乳熬药了。

可我娘怕我们知道中毒害怕,便没把真相告诉我们。

反而惹得我误会了我娘。

……我爹不信他的好娘子这样恶毒。

我笑笑,“就知道你不会信,爹还想着解了蛊毒就回去跟你那娘子还有儿女团聚是不?

可是爹,你以为你回得去?”

我抱着姐姐的骨灰。

爹瘫坐在地上。

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口,鲜血一股股地流出来,流进那个带着花纹的药罐子里。

那声音,就像我曾经在娘房里听过的一样。

像积在房檐上的水线落在盆子里。

我娘握着刀把儿,没有泪。

当初那高人给的第二个法子,就是用我亲爹的心头血给我们解毒。

我娘没同意。

她给了我爹一次机会,可我爹偏偏找上门,为了让我娘熬药,不惜给她安一个通奸杀人的罪名。

姐也因此死了。

所以我爹,他是来送死了。

爹越来越虚,一双眼向远处茫然地望着。

进山就迷路,他找不到京城的方向了。

我蹲在爹的身前,“还盼着有人来找你?

死了这条心吧,你那个夫人,巴不得你死了呢!”

我成天疯跑,也不是瞎跑。

我早就听说尚书之女被指婚前,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情郎。

她根本不爱我爹。

她当初给我们下药夺黄金,是她见到我娘亲貌美后有了奇怪的胜负欲。

也是在警告我们不许认我爹。

否则她将会成为京中贵女的笑话。

和我爹比起来,她的脸面更为重要。

“爹,既然她能给我和姐姐下这种奇奇怪怪的毒,就说明她身边有能人,所以她早就知道你中了蛊命不久矣,而你还巴望着回去与她团聚……”我捧起药罐,喝了个精光。

“真真是笑死个人。”

我爹神色惶然。

我拿袖子抹抹嘴,指着寨子的方向。

“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回去了,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取你性命吗?

因为你不配死在寨子里。”

爹,京城乱花迷人眼。

你却偏偏迷了心啊。

你会永远呆在这里。

寨子和京城,你哪个都回不去。

……天凉了。

人也凉了。

我问娘,咱回寨子吗?

娘摇摇头,接过姐姐的骨灰罐。

“你姐说,想去江南看风景。”

好,去江南。


我张口结舌。

娘说得没错。

这药我都能发现,姐姐吃了一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姐一个女儿家,为啥乖乖听话喝这药?

我想不明白,便捂着胀痛的脸,问娘为什么这样对阿姐。

娘那双婉转的美目变得像蛇一样,冷冰冰的。

“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就记住一样,把嘴闭严了,要是敢在外头胡说,娘割了你的舌头!”

我娘摔了门。

我扑进被窝里哭。

我想不通,娘这是怎么了?

当初我们从大老远的寨子来到京城寻亲,整整走了两年。

那两年,无论多苦我娘都没想过卖了我们,也不曾亏待过我们一下下。

如今落了脚,却为了熬一罐药那一文钱,祸祸起自己的闺女了?

……第二日,我早早醒了。

外头已经有人在说话。

揉着眼出门,只见一个与娘年纪相仿的男人由家仆扶着,正求我娘给他熬药。

正是前一天坐在轿子里朝我问路的那一个。

我娘眼圈通红,嘴唇都快咬破了,一口回绝了那男子。

娘真是奇怪。

从前我问她为什么替人熬药。

她说熬药有讲究。

平常人家自己熬,五文钱的药熬不出两文钱的药汁儿。

她收人家一文钱,能把药效都提出来,也算是积德。

可今儿这男的瞅着病入膏肓,娘却不肯帮他熬了。

眼瞅着上门熬药的人越来越多。

我娘陆陆续续收了二十个药包。

却始终不肯接那男人的。

男人也没多勉强,按着眉心,佝偻着身子转身出门上轿走了。

我娘耷拉着眉眼,直到那男人出去,她才抬眼望了半天。

叹了口气,娘回屋取了陶罐和处子香。

那处子香又白又浓,我看得前胸发紧。

自打昨天被那胖婆娘撞了奶,我这胸脯就一直热热涨涨的。

才一晚就觉得贴身的小衣裳紧了些。

就连蹦跳两下都会痛。

紧接着我就发现,这胸像是见风就长,没两日就大了许多。

连带着臀也翘了,腰却更细了。

旁人看了说我。

“总说阿绾无论怎么吃都清瘦,这两天倒是长肉了。”

也就是在那天傍晚,我去帮娘添饭时,腿心突然一热。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我吓得僵在那里不敢动。

娘愣怔半晌,翻了月事带给我,返身就开始熬药。

半个时辰后,她端了药碗递到我唇边。

我不喝。

娘又狠狠给了我两巴掌。

“你不喝也行,娘干脆把你直接做成药引子,今天剁一根手指,明天割一个耳朵,再往后做成人彘,继而被吃光,变成为一堆药渣子!”


我爹是个读书人,年轻那会儿,筹了家里全部的铜板,走着去赶考。

结果落得被山匪劫持差点丧命的结果。

我娘年轻那会儿,与我性子颇像。

那年她在外游玩,将我爹救了,直接带回到寨子里去。

爹在那里吃得好喝得好,伤好了人胖了,跟我娘也看对眼了。

那寨子里的人不兴与外头人通婚,可我娘就看中了我爹,偏要嫁。

阿婆没办法,只好允了。

可大概我三四岁的时候,爹那颗科考的心又蠢蠢欲动。

阿婆说,爹一旦出去,永远都不会回来。

可我娘不信。

阿婆拗不过我娘,同意爹去科考。

临行那顿饭,阿婆给爹下了蛊。

她看着我爹将香喷喷的饭菜吃完后,告诉我爹说饭菜里有毒。

让他五年内回来找解药,否则毒性发作会慢慢地磨,让他生不如死。

据说我爹那天指天指地,发誓说不会忘了我娘。

我娘亲自将我爹送出寨子。

可阿婆又说我爹不会回来了。

娘不信。

阿婆说,“他走的时候,都没问回来的路怎么走。”

阿婆的寨子在密林里,地势险峻又神秘。

没有寨子里的人带着,进不去也出不来。

我娘听了沉默良久,最后她说。

“会回来的。”

其实那时候她就知道,是自己在骗自己吧。

我娘带着我们姐俩等了五年。

这五年里,每隔半个月,娘就去山下的大路打听,一来一回要两天,她从未间断过。

可五年满了,依旧没见到我爹的身影。

阿婆给娘找了个族里的男人。

那人对娘极好,对我和姐姐也好,但娘坚决不肯嫁。

她带上这些年的积蓄,带着我给姐姐,到京城去找我爹。

一路山高水远,我们的银子很快就花光了。

没钱的时候娘就找个地方安顿一阵子,给人熬药赚钱。

就这样走走停停,整整两年我们才到了京城。

苦吗?

苦。

这一路风餐露宿,我们还是三个女子,好几次差点活不过来。

但娘说,只要找到爹,日子就好了。

我每天做梦吃包子,一直做到京城。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在一处高门大宅等了许久。

我还跟姐说,往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被下人们喊小姐了。

可是我们没见到爹。

那宅子里出来个人,给我娘了一个檀木匣子。

我娘没打开看。

只是抚着那匣子,湿了眼眶。

第二天,就跟我和姐姐说我爹死了,我们要在京城安顿下来。

我爹来牢里看了娘一次,还给我带了好几天的催乳药。

他说抓了巷子里许多人,给我姐姐报了仇。

我娘没什么波动,只是告诉他,要想活命,必须跟她回寨子里去。

是要命还是要荣华富贵,让他自己选。

衙役将我们从牢里放了出来。

再走这条巷子,我才发觉这地方很黑。

从前跟那些崽子在这巷子里玩,总觉得日头晃眼睛。

可如今这巷子黑了,连味儿都变了。

一股子让人恶心的霉味儿。

我掺着娘走,路口过来一群半大孩子,围着我和娘嗡嗡地叫喊着。

“红酥手,执团扇。

丝帕系在软腰间。

轻提壶,乳汁溅。

喝上一口美成仙!”

改了词的歌谣被他们唱着,他们的爹娘一个个团着手病怏怏地站在家门口,就这么看着。

没有一人上前阻拦。

我抬了腿想踹他们。

娘摆摆手。

“阿绾,要积德。”

积德有用吗?

我不大信。

我姐的处子香救了那么多人,也没见福报。

可我不想惹娘生气,便忍着进了院儿。

娘的伤还没好全,我自己个儿收拾了院子,打算明儿就跟东家去退租。

娘搂着姐的衣裳,看着我忙里忙外,“阿绾真的长大了。”

我鼻子突然酸得厉害。

借口去药铺把过几天的药都买了,赶紧逃了出去。

……我爹要与我们一同回寨子了。

我将姐的尸骨殓了,装在罐子里一起带着上路。

临行,那个家仆来送我爹。

我耳力好,将我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告诉夫人,我病好了就回家,让她照顾好少爷和小姐。”

我偏过头去。

回家,哪儿那么容易?

家要是那么好回,爹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我们寨子里去?


我娘是巷子里最勾魂的女人。

她专门替人熬药。

熬的药也不苦不涩分外香甜。

只是没人知道,她在药里加了味特别的药引子。

俗称。

处子香。

......我举着糖粿子进院门,与我娘撞了个满怀。

娘手里的药渣洒了一地。

门廊下等着熬药的人抢着帮娘来拾掇。

那几双手里,唯独我娘的又嫩又白,格外显眼。

我娘是个熬药娘。

她专门帮人熬药。

熬一副药只收一文钱。

我娘熬的药不苦不涩透着香甜,药效还加倍。

因此这些年,家里的门槛都快让人给踏破了。

我娘返身去熬下一壶。

团扇轻轻地摇,炭火忽明忽灭。

娘捞起腰间的丝帕按按鬓角的汗珠子。

门廊那里一个肥胖婆娘撇撇嘴,悄么声地同旁人讲。

“啧,我要是有妙娘这勾人的劲儿,我男人还至于天天往窑子里跑?”

说罢,手腕虚虚晃着,扭着臀朝前走了两步。

是学我娘打扇子走路的模样。

她说着自贬的话,脸上却得意地很——她笑我娘。

再美再娇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个男人都没有。

只能自己带着两个闺女窝在这巷子里。

一罐药一文钱地熬着。

我已经十二,听得出好赖话。

狠狠瞪了那婆娘一眼,想撞开她往里屋去。

结果那婆娘像一堵墙。

她纹丝未动,我的小胸脯却撞得一阵闷痛。

我疼得哎呀一声,差点扔了手里的糖粿子。

吓得我娘脚下生风,马面裙都走翻了褶,连忙将我拉进房里。

见我捂着胸,她伸手摸了摸。

摸到两团微微鼓起的花苞儿,我娘突然就白了脸。

她跌坐在床头,仿佛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泪珠子在眼里打着转儿。

自言自语道。

“阿绾这么快就要长大了?”

娘这个神情我从前看过。

一年多前姐姐前胸鼓了包,我娘抱着她哭了一通。

嘴里絮絮叨叨的也是这些话。

我娘特别疼我们姐俩,打小养得就精细。

我们吃瓜果蔬菜,喝牛乳羊乳。

每天用皂角洗头,澡豆沐浴。

我不似我姐那样性子沉静。

我漫天遍野地跑。

旁的孩子跑跑跳跳,身上总是一股子汗臭馊巴味儿。

可我身上永远都是香香的。

我姐胸脯长大后,不久就来了月事。

我还在忧愁她是不是就要嫁人,姐姐却突然一病不起了。

药吃了一副又一副,却总也不见好。

后来干脆一直在娘那屋里养着,连我都不肯见了。

好在自打姐姐生病后,娘熬药的生意好了起来。

她突然能熬出不苦不涩的药了。

一传十十传百。

光顾的人越来越多。

我们才不至于因为给姐姐看病而入不敷出,要拿西北风来填肚子。

……我让娘的眼泪给弄怕了。

想往她怀里钻。

我娘却想起外头还熬着药,甩下我便走了。

透过窗棱,我瞧见娘回房取了个碗。

她背对着院门,避着那些人,把里面白白的汤水加到药罐子里,继续熬了起来。

我原来问过娘。

“那汤水是什么?”

娘告诉我,那叫处子香。

说这是咱们家熬药的秘方,不能对外人讲。

我又问娘什么是处子香。

我娘摇摇头,塞我嘴里一块芝麻糖。

说,阿绾啊,这件事你往后都不许再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