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透着一种灵秀和腼腆。郑文艳是本地人，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家里就她一个女儿，所以父母对她的事情格外上心。她在毛织厂的生产线上工作，每天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她总是充满活力。

曹军和郑文艳的互动越来越多。有一次，郑文艳像往常一样来打菜，曹军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喜悦。他故意把勺子在菜盆里翻了翻，挑出了几块最大最好的肉，盛到郑文艳的餐盘里。郑文艳抬头看了他一眼，脸微微一红，轻声说道：“谢谢曹大哥，你每次都给我这么多。”曹军挠挠头，憨厚地笑着说：“你太瘦了，多吃点。”

这之后，他们开始在工作之余聊天。厂子里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周围摆放着几张石凳。一天下班后，郑文艳路过小花园，看到曹军正坐在石凳上发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曹军看到她，连忙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拍了拍裤子。郑文艳笑了笑说：“曹大哥，今天不忙呀？”曹军说：“嗯，今天的菜准备得比较早。”

他们坐在石凳上，开始分享彼此的生活经历。郑文艳说起自己小时候在田野里奔跑玩耍的趣事，眼神里充满了怀念。曹军听着，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他不禁感叹：“你们这儿的生活听起来真有趣，我小时候在老家，就跟着父母干农活，累得很呢。”郑文艳看着曹军，心里想，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有点粗犷，但内心却很细腻。她注意到曹军手上有一些做菜时留下的小伤疤，忍不住问道：“曹大哥，你手上的伤疼不疼呀？”曹军摆摆手说：“这点小伤算啥，做菜的时候难免的。”

随着聊天的深入，他们也开始谈论梦想。郑文艳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希望有一天能自己开个小店，卖一些漂亮的衣服。”曹军看着她充满憧憬的样子，心里一动，说：“你一定可以的，你这么心灵手巧的。”郑文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曹军看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p>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郑文艳的场景。那时候，郑文艳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工作服，扎着马尾辫，眼睛清澈而明亮，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她是厂里的普通女工，家庭条件也一般，和曹军一样都是在异乡打拼的人。他们因为曹军的一份特别关照而结缘，之后逐渐走进彼此的内心。

曹军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郑文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们在工厂附近的小路上散步，郑文艳总是轻轻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讲着那些过去的故事。而他，会在郑文艳生日的时候，偷偷地做她最爱吃的菜，看着她惊喜的表情，自己也满心欢喜。

“文艳，我应该更勇敢的。”曹军自责地想。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更坚定地反抗她父母的要求，没有更快地凑齐彩礼。“是我害了你啊。”他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坟前的泥土上。

风渐渐大了起来，吹起了他的衣角，也吹乱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黑暗无光，没有了郑文艳，他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在这个没有情人的天空下，他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孤雁。

曹军开始疯狂地用手扒着坟前的土，边扒边喊：“文艳，你出来啊，你出来看看我啊。”手上很快就沾满了泥土，指甲缝里也都是泥垢，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内心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思念，这种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打在曹军的身上，和他的泪水混在一起。他跪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任由雨水冲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他内心的痛苦。在这片被雨水淹没的天地间，他的悲恸被无限放大，他的爱情永远地被埋葬在了这里。

没有情人的天空，他难过极了，只能高举着双手，对着天空呐喊：“文艳，你在哪里？”

全书完

时的曹军充满了魅力。她会时不时地递上一个调料瓶，或者帮忙洗个菜。当菜出锅时，那诱人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郑文艳吃着曹军做的菜，眼睛里满是满足。她夸赞曹军的厨艺，曹军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要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郑文艳听了，心里更加温暖。

在工作上，郑文艳也会给曹军支持和鼓励。有一次，曹军尝试做一道新菜，但担心工人们不接受。郑文艳就鼓励他说：“你这么用心，肯定没问题的。你的厨艺这么好，大家一定会喜欢的。”在郑文艳的鼓励下，曹军大胆地推出了新菜，结果大受好评。曹军感激地看着郑文艳，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郑文艳就是他最坚实的依靠。

他们也会一起畅想未来。在月光洒满的夜晚，他们坐在宿舍区的长椅上。曹军说：“文艳，等我们攒够了钱，我们就在这里买个小房子，然后把你的父母接过来一起住。”郑文艳感动地看着曹军，眼里闪着泪光，说：“军哥，你真好。”他们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过去的伤痛早已被抛诸脑后，只有当下的幸福在心中蔓延。

8

春节的脚步日益临近，工厂里弥漫着节日的氛围，红色的福字和彩带点缀着各个角落。曹军和郑文艳的爱情也如同这即将到来的新春一般，充满着希望和生机。

郑文艳是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她身形纤细，犹如风中摇曳的柳枝。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是藏着星辰，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月牙儿，让人看了心生温暖。她来自本地的一个小村落，家庭虽不富裕，但父母十分疼爱她，她是家中的独女，从小备受呵护。郑文艳在毛织厂工作认真努力，是厂里公认的好员工。她与曹军相识相恋后，感情愈发深厚。

这一天，郑文艳羞涩地走到曹军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轻声说：“军哥，春节快到了，你跟我回家吧。”曹军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中满是欢喜，
睛里布满血丝。她冷冷地看了曹军一眼，没有说话，侧身让曹军进了屋。

曹军走进屋里，屋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郑文艳的父亲坐在破旧的木桌前，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曹军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捧着布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叔叔、阿姨，这是我凑齐的八万块钱彩礼，我知道这可能还不够，但我是真心爱文艳的，我想和她在一起。”

郑文艳的父亲抬起头，看了一眼曹军，又看了看布袋，冷哼一声：“就这点钱，你以为就能娶走我女儿？”

曹军急忙解释：“叔叔，我知道这些钱不多，但我会努力赚钱的，我会对文艳好一辈子的。”

郑文艳的母亲在一旁默默地抹着眼泪，说道：“你是个外乡人，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不想她远嫁受苦。”

曹军心中一阵难过，但他仍然坚定地说：“阿姨，我会在这边定居的，我会照顾好文艳的。”

然而，郑文艳的父母并没有被他的话打动。郑文艳的父亲站起身来，对曹军说：“跟我来吧。”曹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还是跟着郑文艳的父亲走了出去。

他们沿着村子里的小路一直走，曹军的心越来越慌。周围的田野一片荒芜，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曹军的脸生疼。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曹军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一座新坟，坟前摆放着一些简陋的祭品。曹军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郑文艳的父亲站在一旁，声音低沉地说：“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文艳因为和我们抗争，又一直思念着你，身体和精神都垮了，她最后喝了农药……”

曹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布袋掉落在地上，钱撒了一地。他踉跄着走到坟前，缓缓跪下，泪水夺眶而出。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的爱情，他的希望，都随着郑文艳的离去而消逝。

12

曹军怀着
他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李新华也站起身来，两人泪眼相望。

“新华，照顾好自己。”曹军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军，你也保重。”李新华泣不成声。

曹军咬了咬牙，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了沉闷的“砰”的一声，就像一颗炸弹在李新华的心里炸开。她一下子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整个出租屋都回荡着她绝望的哭声。而曹军，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广东的街头，他的爱情，在这现实的无奈面前，彻底夭折了。

4

香港回归后，1998年四月的一天，曹军再次踏上了南下的旅程，目的地是广东东莞。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曹军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李新华分别时的场景，那泪眼相望的画面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每次想起都刺痛他的心。

到了东莞，曹军进入一家毛织厂应聘厨师岗位。毛织厂规模不小，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隐隐传来。负责招聘的主管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名叫赵强。他打量着曹军，曹军身材高大，面容略显憔悴，眼神中透着一股落寞，但仍能看出骨子里的质朴。赵强简单问了曹军一些烹饪方面的问题，曹军都对答如流，于是顺利被录用了。

曹军第一天走进毛织厂的食堂厨房，里面弥漫着一股饭菜混合的味道。他看到几个厨师正在忙碌地准备食材，炉灶上的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曹军默默走到自己的岗位，开始熟悉各种厨具的摆放位置。

在这里，曹军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掉那段痛苦的爱情。每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曹军就来到厨房。他穿上那身白色的厨师服，系上围裙，先仔细地将厨房的食材检查一遍。他拿起新鲜的蔬菜，在水龙头下认真冲洗，手指机械地揉搓着菜叶，思绪却飘到了远方。他心想，也许忙碌起来就不会再想她了吧。

准备菜品的时候，曹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