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那刀子是这个疯婆娘自己塞到王贵手里的。” 妈妈一听，哭着说：“是呀，我疯了要自己男人砍死自己，这传出去谁信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要去县里告去市里告去首都告，就说男人动刀子，支书包庇大舅子不给我主持公道。” 姑姑没办法，只好说：“哥，赶紧让嫂子养好身体，过阵子村里锣鼓大会让她到县里亮亮相，也破了谣言，否则的话咱们谁都不好交代。”

经过妈妈这么一闹，爸爸和奶奶都不敢轻易动手了。我们吃了半只鸡、四个鸡蛋、三碗白米饭，居然没挨打，这对我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晚上，妈妈烧了好多热水给我洗澡。以前，要是敢用柴火烧水洗澡，奶奶肯定第一个冲过来打死我们。妈妈轻轻地给我搓着身上的泥，看到我身上以前被爸爸打的疤，她抿了抿嘴，眼神里满是心疼。我感觉这一切都像在梦里一样，飘飘忽忽的。我对妈妈说：“妈，这日子咋这么好呢，能吃肉还不用挨打。” 妈妈笑着说：“这算啥，妈要带你过好日子，往后谁也不敢打咱们，咱天天吃肉吃白米饭，不光吃得好，妈还要送你去上学。” 我好奇地问：“妈，你今天咋想的啊，万一爸真打你可咋办啊？” 妈妈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这就叫策略，闺女，你得学着点。” 小小的堂屋里有些燥热，妈妈的话就像那清凉的风，吹进了我的心里。她还给我讲什么是以退为进，什么叫狐假虎威，可我听得似懂非懂。

妈妈说着说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她嘟囔了一句：“但我这是二十五岁无痛当妈啊，好闺女，妈一定好好养你。” 我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心里却有些害怕。妈妈以前连小学都没读过，大字不识几个，可现在却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我不禁怀疑，这个妈妈还是原来的妈妈吗？可我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暗暗观察。

第二天，妈妈插上门，搂着我一直睡到晌午。奶奶在外面骂街，妈妈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恰巧爸爸接了个活去邻村帮人盖房子了，不然又得闹一场。上午，二叔从县里回来了，奶奶一看到二叔，就催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