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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泪流,一边伸冤:
“爹,娘,孩子真的是我的!”
娘亲却担忧地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你二姐正要议亲,你却做出这种丑事,这可如何是好呀……”
二姐气急败坏,指着我怒骂:
“本以为你只是血统低贱,没想到连心肝都是黑的!”
“害我嫁不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姐厌恶地捂着口鼻,好似是嫌弃我身上的血腥味。
随手挥出一道灵力,将我推开数十丈。
膝盖在沙土地上摩擦得鲜血淋漓,我声泪俱下,口吐鲜血。
不甘地睁大双眼。
不明白为何,明明生产前一天还温柔叮嘱我的父母亲人,如今却变成冷面修罗。
不明白为何,曾发自内心爱戴我、为我修像建庙的族人,此刻却都离我而去。
难道我之前数百年的人生,都是象牙塔创造的美丽幻像吗?
一朝天子,一朝尘泥。
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慌不择乱,灵机一动,手脚并用爬向凤王凤后。
“我昏迷之前,曾亲眼看到我的孩子脖颈后有一道桃花胎记。”
“谁有胎记,谁就是我的亲生孩子!”
我泪如泉涌,头发散乱地像疯婆子,就连凤后都对我面露不忍。
她叹气,说:
“罢了,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清肴,露出孩子的脖颈一观。”
清肴极度厌烦不满地看着我,但还是照做。
我半身骨折,只好艰难地抬起脖子,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个婴孩。
龙子与杂毛鸡哇哇大哭,只是龙子哭起来慷锵有力;而杂毛鸡的气息十分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我心里流露一丝复杂。
不知清肴得知杂毛鸡才是他真正的孩子后,会作何感想呢?
孩童们的脖颈暴露,我在龙子的脖颈后,清楚看到了一朵桃花。
我兴冲冲地爬上刑台。
对着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伸出期翼的双手。
却被巫汐挡住去路。
她故作哀伤,默默流泪,似是再也无法忍受,对着凤王凤后跪下。
“陛下,娘娘,妾身自知不讨人喜欢,但事关王族血脉,妾身不能再瞒了!”
我气得喘不上气,刚准备反驳,却发现怎么也张不了口。
巫汐居然趁着众人不注意给我下了闭口禅!
面对她眼底的示威和嘲讽,我无可奈何。
只能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在博得众人同情后,柔柔弱弱地开口:
“妾身怀孕时,无意透露自己腹中胎儿脖上有胎记,夫君一时兴起就夸了两句。朱颜妹妹怀孕时神智不清,又不得宠爱,就胡诌自己孩子也有胎记,以此来博得夫君宠爱。妾身怀疑,朱颜妹妹早就打算掉包孩子了……”
她痛心疾首,一脸打抱不平:
“朱颜妹妹还在孕期给夫君下情药,如此不关心腹中胎儿的行径,实在妄为凤族太子妃!”
我目眦具裂,怪不得巫汐无所畏惧地抢我孩子,原来是早有准备!
我天性善良、乐于助人。一日夜里,巫汐让我给清肴送汤药,我没有怀疑就答应了。
清肴喝了后却莫名对我破口大骂,骂我“痴心妄想”,说我不知羞耻,用下作手段勾引他。
曾经不懂,现在全懂了。
我的眼泪都快流干了,眼眶生疼。
可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
巫汐背对众人,对我无声地做口型:
我赢了。
我奋起反抗,却因体虚无力、灵力微弱,轻易被清肴镇压。
他踩着我的头,像是对待什么不值钱的玩意。
对着凤王凤后抱怨开口:
“父皇,母后,你们当年为啥让我娶她呀?”
凤王凤后哑然,双双默不作声。
清肴的举止更加肆意了。
“长得一般,心肠还坏。就算当生孩子的工具,也只能生下杂毛鸡……”
“你们都不知道我和她同房时有多恶心!”
我的眼耳口鼻全是尘土,耳边传来众人的轻蔑嘲笑。
却忽然摸到了腰间的金色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