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铃岚陆子期的女频言情小说《人间重晚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铃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不嫌弃铃岚的话多,我甚至喜欢她小话痨的样子。可我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男人那么多事。我悄悄叹气,将视线投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中。我很清楚,我和铃岚的这段感情已经变得不纯粹了。可我还是想要再争取争取。毕竟,我没有喜欢谁比喜欢铃岚更多。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纯爱的青春中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不想和她分道扬镳。我转头看向她,她正低头看手机。“铃岚,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她沉浸于回复消息,脸颊上是羞涩的痴笑。我的话宛如悬崖丢石,深海泣泪,得不到一点儿回应,看不到一点儿反响。我仍定定地望着她,脑海里浮现着我每次见她时的欢喜雀跃。每一个场景都那么幸福可现在回想,恍若凛冬将至,都铺上一层灰蒙蒙的冷雾。她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一头雾水地问我。“什么...
可我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男人那么多事。
我悄悄叹气,将视线投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中。
我很清楚,我和铃岚的这段感情已经变得不纯粹了。
可我还是想要再争取争取。
毕竟,我没有喜欢谁比喜欢铃岚更多。
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纯爱的青春中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不想和她分道扬镳。
我转头看向她,她正低头看手机。
“铃岚,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
她沉浸于回复消息,脸颊上是羞涩的痴笑。
我的话宛如悬崖丢石,深海泣泪,得不到一点儿回应,看不到一点儿反响。
我仍定定地望着她,脑海里浮现着我每次见她时的欢喜雀跃。
每一个场景都那么幸福可现在回想,恍若凛冬将至,都铺上一层灰蒙蒙的冷雾。
她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一头雾水地问我。
“什么?”
我笑笑不说话。
没什么,铃岚。
没什么。
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窝在被子里的腿又痒又疼。
我翻来覆去地难受,想挠,可医生说挠的话会加重病情。
我被折磨得睡不着觉。
这动静似乎吵着铃岚。
因为她正不耐烦地裹紧被子,背对着我大声地呼吸叹气。
我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也死死压着喉舌。
雨声嘈杂,深夜寂静,我听见我的心,机械地跳动。
“铃岚?”
身边的人不说话。
“铃岚?”
她一下子翻起来,被子被卷得高高,我身上冷得一激灵。
“陆子期,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干嘛?”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这五年,她从来没跟我急过眼。
“我——你有什么话直说好吗?
说完睡觉,我明天很忙。”
“铃岚,我今天去除了一些死肉,伤口很疼。”
我觉得很委屈,因为她没有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也没有仔细听我说话。
“又不是一天两天疼了,熬一熬就过去了。”
她不耐烦的表情又甩起来。
“铃岚,我是不是——”我的声音哑住。
我想问她,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她的累赘。
我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
便不再开口。
她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下床,摔门而去。
隔了不多久,又脚步急促沉重地回来。
“不就是今天我没陪你一起去医院吗?
你从接我回来就开始爱答不理,我问你什么事,你又不说话。
一次两次就算了,大晚上睡觉你又发什么疯?
是我给你脸了吗?
什么事都要捧着你惯着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顿输出,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我天天照顾你,给你端屎端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远远看着她下车,犹豫着冲进雨里。
冷书鸿没有给她打伞,她被雨淋得有些狼狈。
头发被雨打湿,毛毛地卷了起来。
她看向我的眼神冷若冰霜,比这个雨天还寒凉。
我们缄默地坐着。
离婚证的章“咵”一下盖上去,将我们五年的爱情就此截断。
一瞬间,这五年的陪伴在我心里怅然若失,可她的脸上却挂着明媚的笑。
冷书鸿在车里等她。
我忍不住叫住她。
“铃岚,他对你别有所图。”
铃岚转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为了留住我,你怎么像个疯子一样,谁都要喷?
活该你被压断双腿。”
我杵在原地,身体血液僵硬凝滞,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这就是我舍命救下的心上人,这还是我曾经为爱冲锋陷阵的爱人吗?
我的鼻头酸胀,泪海翻涌。
乔姐直直走过去,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记得陆先生说过,他是为了救你才被压断双腿,做人这么忘本,小心遭报应!”
铃岚理亏,捂着左脸,狠狠看我,随后冲进了雨里。
冷书鸿自始至终没有下车。
自那天起,我的心就像慢性中毒,似乎没有什么生机。
我将公司的股份转让了,也将充满我和铃岚幸福的大平层卖了。
司机林哥和乔姐很乐意跟我一起去云南。
我在那里开了一家民宿,取名——盼君归。
不是期盼着谁回来。
而是希望能找回当初肆意、不惧困难的自己。
我在阳台和窗沿上种了许多多肉,门前有一棵高大的三角梅,艳丽的玫红色攀附在大门口。
这一抹亮色,让我的民宿在建筑中非常显眼。
吸引到了不少游客。
我还养了三只猫,一只狗。
他们会懂事地蹲坐在门前,抑或亲昵可爱地蹭着游客们的腿,替我招揽客人。
我另开了三家分店。
有一个从东北来这里念大学的女学生,叫宁婕,研究生专业是旅游管理。
在我店里兼职了一年。
她常常在我小憩时给我盖上毯子,甚至毫不忌惮默默地打量我,试图从我忧郁的面容和残缺的身体上看出我的故事。
我不解风情,指着她的鼻子骂。
“不想要工钱了?”
她低头继续认真工作。
生活过得惬意洒脱,一晃就是三年。
一个寻常的夏日,小店来了一位故人。
“子期。”
我转头看向站在三角梅下的铃岚。
她扎着低马尾,素颜寡淡。
让我有点恍惚,感觉像是回到大学时洗掉她妆面的那个雨天。
她还是那么漂亮,是和全妆的游客不在同一个图层的美。
我掩饰着胸腔里的心动,让宁婕给她搬来一张椅子和茶水。
宁婕打量着她,脚步轻慢地退到前台,远远地注视着我们。
“最近还好吗?”
我看向远山,眉开眼笑,“如你所见。”
她缄默许久,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捂着脸,颤抖着掉下眼泪。
“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我冷眼瞧她,眼里没有关切之意。
“冷书鸿学历造假,他根本不是什么博士研究生,他连硕士都没考上。”
邻居有点呆住,回过神来赶紧将我抱起。
她力气很小,托了我好久,才将我抱坐在轮椅上。
我连连感谢,一遍遍说着抱歉麻烦她的话。
她嘴里嘀咕着“我真该死”的话,十分抱歉地关上了门。
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
我长叹一口气,坐上电梯下楼。
在路边惆怅了许久,第一次觉得打车这件事很难。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车愿意停下来。
我又将抱歉和麻烦挂在嘴边。
老师傅摆着手,毫不在意道,“谁出门不会遇到点儿麻烦,别放在心上。”
我竟有些泪目。
“你的妻子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狡辩,“她公司临时有很重要的会议。”
医师拿着工具,慢慢地取下纱布。
这个过程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检查着我的创口,眉头紧蹙着。
“伤口感染化脓了。”
黄脓水和血粘在纱布上,吓得旁边的实习生连连吸气。
“打电话叫家属来一下,可能要去除一些死肉。”
我有些为难。
“医师,我一个人也可以,我老婆她有点儿忙。”
医师无语地看着我,“命重要,还是会议重要?”
我自知无趣,推着轮椅在角落里给铃岚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我又打了一次。
我还没张口,电话那边传来火热的音乐和铃岚的怨怼。
“子期,我在和朋友们聚会,你懂事一点儿好吗?”
我的嘴一瞬间被钢筋水泥封住,迟迟说不出话。
“铃岚,医生说——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现在很忙,你自己检查完就打车回家。”
我脑子里空泛无物,只剩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医生看着我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那你一会儿回去路上可得小心了,麻药过了会很疼。”
我欣喜地看向医师,谢谢他放我一马。
去除死肉的过程不是很疼,我还观摩了部分手术的过程。
我太无聊了。
不知道铃岚现在在干什么。
她今天晚上会回家吗?
我肚子有点儿饿,我想吃铃岚包的饺子。
想着想着,双腿传来一丝又一丝痛感,将我从漂浮的思绪中拉回来。
“医师,再给我打一针麻药。”
去除死肉的过程花了很长时间,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我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铃岚。
我开心地接起电话。
“你好,是铃岚的老公吗?
铃岚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她。”
“好,我马上过来。”
以前铃岚喝醉酒,都是我去接的。
每次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上喃喃地说着梦话,我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因为我们在为两个人的将来和现在一起打拼。
可这次不同,我刚挂断电话,就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我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四肢完整,可以来去无阻的健全人。
我现在连车都开不了,而且更别提打车。
我怎么去接铃岚啊?
愁容就爬满了我的脸颊。
我想起铃岚的小秘,可以打电话给她的小秘,让她先来接我,然后我和她再一起去接铃岚。
铃岚看到我,她会安心一些。
我轻轻地冷笑,事不关己。
“他把公司的股份骗走了,车子也骗到他的名下,我一无所有了。”
她期待又委屈地看向我,我自若地端起茶杯。
“喝,喝茶,这个茶我亲自采的,还算好喝。”
“我先天缺少子宫,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温暖的茶杯握在手心。
“嗯。
医生跟我说过,你不会有小孩儿。”
“那你以前怎么没跟我离婚?”
我温和地看向她,眼里流露着爱意,是给昔日爱着我的铃岚。
“因为我爱的是铃岚本身,不是她的容貌,也不是她的生育功能。”
她再也压抑不住情绪,瘫在地上,试图抓住我的手,又想抓住我的腿。
可都扑了空。
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宛如刚出车祸时,在医院抱着我以泪洗面的场景。
我照旧安慰她。
“铃岚,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缠着我,大声地将冷书鸿如何冷淡她,如何羞辱她生不出孩子。
婆婆如何刻薄她,编排她,甚至朝她吐口水的事宣泄给我听。
我置若罔闻,摩挲着茶杯,感受着阳光。
今天的风格外和煦,我还想睡会儿午觉。
“宁婕,茶凉了,送客。”
宁婕甩着辫子,客气有礼地将铃岚送出去。
回来时嘟着小嘴,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
“老板,没想到你还是个传奇人物!”
我笑笑,初生牛犊不知社会险恶。
“多嘴,扣二百。”
后来我给相熟的朋友打电话。
不过短短半年,冷书鸿就因为黑色交易端起了国家的铁饭碗。
一辈子不愁吃喝,一辈子也出不来那扇大门。
我去监狱看过他两次。
他咒骂我一辈子也别想站起来。
“如你所愿,我坐着也挺好。”
我的民宿影响力扩大,我又新开了两家。
宁婕负责其中一家的经营,每个月一次来总店报备盈利情况。
那是一个温暖的冬天,她将新洗的薄毯子盖在我身上。
是薰衣草香。
我醒来的时候,她身边正坐着一个俊朗干净的男生。
“老板,我谈朋友了,来请您掌掌眼。”
她眼里的光很亮,我心里如释重负。
这丫头,终于回正道了。
我朝外面看,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正适合抱着小咪再睡一觉。
他的眼睛看向我,眼眸黝黑,深不可测。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转头看向蔚蓝的天际。
“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四的时候,申请保研的学校。”
我好奇的看向他。
他的眼神变得狠戾。
“那也是我申请的学校!
我从大一就开始准备,我苦苦准备的三年,我请了学校最权威的导师给我写推荐信。
明明我的成绩、我拿的奖项跟你大差不差,凭什么我就落选了?”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糖,糖片被捏断,发出微小的断裂声。
“因为我的导师,竟然跨校给你写了推荐信!
他足足给你写了五页纸,我却只有一页。”
他疯魔地笑,质问着我凭什么。
凭什么他苦苦追寻的东西,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凭什么导师看到他付出的更多,偏偏给我写五页纸的好话。
他转头看着铃岚娇美的身姿。
“我也想要你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儿!”
我摇摇头。
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你错了,铃岚不是我的东西,她只属于她自己。”
他的笑僵硬在脸上。
随后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用嘴硬。”
我不说话,心里难过是真的。
但铃岚喜欢,我也可以放开手。
“听说她陪了你五年,从出租屋到现在的大平层,失去她是对你的惩罚!
不过,她也别想好过。”
他眉头一转,看向铃岚的眼神毒辣。
“我当初保研失败,考研失利,在餐厅打工,她竟然没认出我,眼里尽是嫌弃和看不起。
我没想到的是,我最痛恨的两个人,如今事业成功、家庭美满!
你们凭什么?!”
“你想对铃岚做什么?”
他冷笑地离去,“自然是一报还一报,也让她尝尝被人嫌弃和瞧不起的感觉!”
我呆坐在原地,咖啡尽冷,人走茶凉。
我转着轮椅想去找铃岚,被乔姐拦住。
“当初挽留过吗?”
我想起那些没有接通的电话,没有回复的消息,好心提醒却被恶意的揣测。
是啊,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如果她甘之若饴,那我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我习惯性地去摸手腕上的表,它已经丢了大半个月了。
正如铃岚和我的爱情。
我们一行人路过四川,去了司机林哥的家。
那是一处静谧的村落,坐卧在山林群峰之间,下雨时的静谧可以洗涤人心中的一切杂念。
林哥家的阿公阿婆待人亲和,走时还往车里塞了不少腊肉。
三个人炒了一大盘腊肉蒜台,每人干了三碗米饭。
我们顺着路,自驾游西藏。
去看了海天一色、白云轻浮的纳木措,感受了神圣辉煌、朝阳照耀的布达拉宫,去看了金光油画、仿若仙灵神山的南迦巴瓦峰。
大自然勃发的生命力实在震撼人心,我为苍穹之大、孤身渺小的宇宙久久惊叹着。
半月后,我们回了家。
因为去民政局再次登记的日子到了。
这天下了好大的雨。
乔姐推着我在民政局内等候,林哥在找地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