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实感。

法律之上，自有公义。

我看过门口的牌匾，那上面写了很多律法和正义的字体。

胸口有一块地方热热的。

我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

如果周笙还在，她会怎么办呢？

江月的眸光依旧温柔，不复最开始的严厉无情，就那么柔柔地看着我，等我的答复。

“来吧，使用法律的武器。周笙。”

江月的声音和周笙重合，似乎从灵魂深处发出共鸣。

似乎那12次报警，终于换来了一次回应。

跨过生死，踏过岁月，才得来一次迟到的回应。

我垂眸思索良久。

抬头。

“好，我配合你们。”

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微笑，放弃了内心阴暗的计划。

也放弃为难我渐渐消失的非人类能力。

“我举报，顾峰，性别男，32岁，对我进行长期家暴，并涉嫌非法监禁……”

我娓娓道来的声音和江月刷刷的记录声交织在一起。

所有属于周笙的苦难、悲痛、绝望与无助，都在此刻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然后，随着太阳蒸发不见。

外面阳光正好。

和我出狱那天一样是个好日子。

15

据说，我被捕的那天，顾峰疯了一般将小情人生的孩子抱在怀里。

死活不撒手。

嘴里叫着什么绝后、赔钱货、偿命……

甚至突然开始神经质地抽风，不停地挥舞着手臂。

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

“不……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己死的！”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宴宴……”

我颇为无语。

就算报仇，我也不会杀害无辜孩子的。

何况情妇而已，主要的症结还是顾峰。

我独自去见了顾峰，他在短短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