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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让我不得不信。

但相信也要问。

我慢慢走近他身边，眼神凝视。

“你的三根毛，为什么会变成四根？”

谢顶笑。

他笑的很开心，仿佛很自豪。

“因为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秘方。”

“什么秘方？”

“秘方就是只有很少的人才能知道。”

“如果是很多人知道呢？”

“那就不是秘方。”

“是什么？”

“是处方。”

.....................

这是实话，也是事实。

面对事实，我不得不承认。

但我的眼神在喷发怒火。

他也知道，他也必须承认。

“这件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我的命，在你们眼里.........究竟算什么？”

蚂蚁？

我想，连蚂蚁都不如。

“这么多年，我们一起在公司共事。”

“就算没有友情，也算是有点交情。”

哪怕是点头之交，也算是交情。

“但你们却一点情面都没有。”

“一点余地.........都没给我留...........”

....................

别人不给我留余地，我为什么要给别人留？

冰冷的枪口，对准谢顶的四根毛。

“你的秘方自己留着，你的命.........我留着。”

谢顶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死，都没再多说一句。

......................

（十五）

咪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在床上颤抖，都得厉害。

我能感觉到，也能闻到。


“你的遗像，就选了海天盛筵那一张。”

那张照片我没穿衣服。

想穿也没有。

“为什么选那一张？”

我很奇怪，也很好奇。

难道咪咪喜欢？

“是老板喜欢。”

“老板说，咱们都是光身子来的，也该光着身子走。”

“那一张，最适合你。”

......................

老板的话有道理。

但我还是喜欢帅一点的遗像。

至少，要穿着衣服。

“我上次那个目标人物的相片呢？”

“嗯？”

咪咪隔着小镜子，挑着眼眉。

“你要她的相片干什么？再说，你不是有吗？”

“我的那张不见了。”

我从医院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张相片。

可是，不论怎么找都没有。

问老六。

老六说没看见。

这个老六真是个老六。

什么事都指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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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柜里的档案，至少有几千份档案。

咪咪却直接从里面找到那张相片。

一秒钟都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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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崭新的。

同样的相片，最清晰的角度。

虽然是偷拍，但绝对不比摄影棚里拍的差。

当我拿到手里的时候，我懵了。

我的头有点晕。

“不是她。”

“不是她？”

咪咪也差点被我弄晕。

她翻出档案，进行仔细甄别和对比。

“你别吓我，就是她好不好。”

咪咪有些生气。

我看得出。

但我没时间顾忌她的感受。

因为
。

但他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他知道。

否则，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他。

.......................

（七）

跟踪，是我的强项。

这个本事是我能活到现在的理由。

.......................

电车，轰鸣。

嘈杂的声音，掩盖心跳。

我的心跳，跳的很厉害。

我将手放在我的胸口。

没摸到心跳。

一瞬间，我才恍然。

不是左边，是右边。

为什么会变成右边？

真是离了大谱。

是很离谱，但我现在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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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座位距离十二个。

这个距离刚刚好。

眼角余光，让我能看见她。

但她却无法发现我。

我的礼帽压得很低。

我知道，这样更能阻挡自己瞟向她的眼神。

她换上一身便装。

花格裙子，长发披肩。

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职业女性，忽然变成一个娴静的淑女。

女人是不是都善变？

我不知道。

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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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靠近她身边坐下。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她忽然起身，抬手“啪”的一个巴掌，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那个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我懵了。

女人，果然善变。

此时，她已从淑女，变成烈女。

烈女还会变成什么？

..................................”

“不担心。哈哈哈..........”

“为什么？呵呵呵呵..........”

“因为，我把议员的女儿杀了。哈哈哈.......”

“你疯了？呵呵呵........”

“我没疯。哈哈哈........”

“没疯？没疯你还这么做？呵呵呵.........”

“我敢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知道是我做的。哈哈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呵呵呵.........”

“有，谁说没有？我说有，就有。哈哈哈........”

“你把尾巴砍了？呵呵呵........”

“嗯，砍了一下没砍断。但我很快会再砍一次，这次一定断。哈哈哈哈.......”

“他没死？呵呵呵..........”

“没死了，他命大。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镜像人。哈哈哈........”

“镜像人？呵呵呵........”

“是。哈哈哈哈........”

“居然会有这种奇事？呵呵呵呵.........”

“是。不过再奇也没用，这次他一定死。哈哈哈..........”

“你确定？呵呵呵.........”

“确定。哈哈哈..........”

.....................

（十二）

这个世界上，能百分百确定的事情并不多。

除非，是亲身经历。

我和老六没有亲身经历。

但我们在屏幕前，和亲身经历没有什么分别。

.....................

真相就在眼前。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却是事实。

我杀的那个女人，是议员
.........我不是说你精神不正常，我是说.........你这个人不正常。”

还TM是不正常。

我气得要死。

我龇牙咧嘴，怒目圆睁。

“你个老六..........你...........”

我真想咬死他。

老六没等我动嘴，就已经把毛巾缠在脖子上。

还在嬉皮笑脸。

“老大，你先别急，你听我说。”

“大夫说，你命大。”

“一枪正中心脏，本来以为没救了，大夫都打算放弃了。”

“可是，割开你的胸口，大夫发现你心脏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心脏。”

........................

老六的一句话，我差点直接吓死。

“什么？我没有心脏？”

我赶紧伸手摸了摸伤口。

伤口边缘还有透过纱布渗出的血。

“我怎么可能............？”

老六赶紧抓住我的手。

“老大小心伤口。”

“你的心脏位置的确没有心脏，因为你的心脏根本就不在左边。”

我懵了。

“不在左边？”

谁TM心脏不是在左边？

难道是在右边？

“你的心脏就是不在左边，就是在右边。”

“什么？”

我更懵了。

这简直就是奇葩。

这么老套的情节，早就过时了，谁TM还这么写？

我瞪着眼睛，大叫。

“少TM骗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伤口一震，疼死我了。

老六看我不信。

直接拿出一张彩超，递到我面前。

“不信，你看看...........”

我看。

我彻底懵了。

还真是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