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公请。”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
“公公请。”
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
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
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
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
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
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
“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
“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
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
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萧解元这个邻居多有照料的份上,饶小的一回吧!”
哈哈!萧权差点没笑死,多有照料?
呵!
马公公眉头一皱,脸色缓和两分:“萧解元,他所言属实?”
齐七少憋着嘴,满是哀求。
“正是,齐家公子的确挺照料萧某,今天想拿我妹妹抵了三百两租,为我减轻一下负担。”萧权冷冷地看着他,先是认了齐七少的“好”,又冷不防地插他一刀。
果然,马公公听到五两的时候,眸色又凌厉了几分。
齐七少疯狂地磕头:“今日之事,是齐某的错!是齐某不知道天高地厚,齐某请萧解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
萧权淡然一笑,却不作声。
马公公喝道:“那你今天来收的什么租要三百两?”
齐七少吓得一抖,身子抖得糠筛似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我是来收租的,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来受租的……我是来……”
齐七少脑子转不过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自己:“我也错了,万不该来收租,请放过我吧!”
马公公望向萧权求证,萧权点点头:“让公公见笑了,上一年,家中收成不好,欠了齐家佃租,所以……”
萧权话还没有说完,齐七少连连摆手:“我不要租了,不要了!”
“萧家不是赖账之人,”萧权微微一笑,和蔼极了:“七少要的三百两白银,萧某如今也能还上了,这就为你取来。”
看似大度,却又生生挖了一个巨坑给齐七少。
齐七少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终于明白一个月前,萧权为何对他说,送他三百两他都不敢要!他何止不敢要!他恨不得倒贴三百两!
马公公怒喝:“三百两?强盗匪徒也不过如此!你齐家好大的威风!”
“区区一个齐家,就敢欺负到天子门生的头上!看来,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干!”
“来人!查齐家!”
马公公命令一下,吓得齐七少瘫软在地。
萧权也微微一惊,看来齐家全家要被一锅端了!在古代,这叫连坐啊!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萧解元饶了我吧!为我求求情吧!”被拖出去的齐七少这下不嚣张了,也不敢猥琐,只剩下哭天抢地。
萧权冷着脸,走你的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才还给齐七少帮腔的村民们,纷纷当起了墙头草:“好!齐家早该治了!”
“想不到萧定当了榜首,还能替我们除掉土霸王!”
“哎,萧家有福气了!也算熬出头了,早知道把我家女儿嫁给他多好!”
这群人一扫刚才怂恿萧家卖女的态度,立马拍起了马屁,脸上都巴巴的奉承。
萧家简陋,却干净整洁。萧权和马公公聊天的时候,萧母张罗着给马公公的赏赐。
那亮晃晃的黄金,让萧母喜出望外,手都激动得发抖。
马公公临走前,萧母拿出装有十两黄金的钱袋,算是给马公公的谢礼。
好大方!公公推辞不下,便领了。
萧家有礼有节又慷慨,让马公公欣慰又满意,这可比其他世家都要大方得多。
萧权送完马公公,便立马和萧母萧婧收拾好行装,往京都出发。
他早就在京都看好了一个小院子,赏金下来后,他就能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以后娘和妹妹住在京都,他也好照应她们。
离开村子前,以前看不起萧家的村民个个都来送别,还作出依依不舍的模样。
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萧家孤儿寡母,现在形势一变,他们的嘴脸也变得格外地热情。
今天他们指指点点,让萧家卖掉女儿的样子,萧母记得清清楚楚。
萧母不计较也没有多热情,和他们简单道个别,便和儿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日后。
萧家在京都安顿了下来,钱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家里需要的东西一应不缺。
萧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苦力活,每天清闲了下来,教女儿一些字,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萧权名扬京都后,不少人往秦府送礼,指名要送给萧权。
为了顾及秦府的脸面,免得外人说秦家苛待赘婿,老太太拨了一个院子给萧权住,还配了几个小厮和奴婢,做得像模像样的。
萧权从厨房搬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那只小黄狗。
随着萧权地位的提高,小狗再也不用饿着,天天啃着骨头吃着肉,甚是开心。
萧权日子好过些了,那些为奴为仆的,没敢再给萧权脸色看。
秦家人更是一个都没见,听说,秦南秦北觉得太丢脸,整天闭门不出。
萧权一心备考接下来的会试,自然也不太搭理这家人。
可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秦府,热闹非凡。
秦南和秦北虽然没有得到前三,可也上了榜,在家中设了庆贺宴。
秦家是一个庞然大物,不会将萧权这个乡试榜首放在心上。
可萧权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假意相迎的场合。
估摸快开席,萧权懒得参与这庆贺宴,他离开秦府,他自从来到大魏这个朝代,还没看过这个京都,如今考完试,松了一口气,正好去逛逛。
一出门,有几个陌生人在不远处张望,看见萧权过来了,微微一惊。
其中一人正要站出来打招呼,却被另外一个人拉回去:“莫去!此人虽是榜首,可接下来还有会试和殿试,指不定是谁走到最后呢!他如此冒头,已经成了朱家的眼中钉,你和他为伍,是想也被朱家盯上吗?”
被拉住的人那人犹豫了一下,只好退了一步。
萧权听罢,大步往前走,心中未生丝毫不悦,这些人拜高踩低,见风使舵,他也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
一个乡试榜首而已,就成了朱家的眼中钉?朱家和秦家一般,眼界也太小了。
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在城道中疾行,都是往秦府的方向。
其中一辆四马马车,走得慢点,到了秦家正门,有一个官员掀开了车帘,冷冷看了萧权一眼。
那眼神,就是想嘲讽萧权出门连个马车都没有。
萧权哭笑不得,古人损起人来,隐晦曲折,一个眼神就行了。
要不是萧权见多了土豪炫富,都不知道此人是在炫耀他有四马马车。
看了萧权一眼,那官员就十分不耐烦放下车帘,似乎看多一眼,那官员都觉得恶心一般。
马车扬起来的灰,呛了萧权一脸。
刚才那马车是四马马车,三公九卿中卿的座驾,这个级别的车不仅动力上很强劲,四马驱动,在虑安全和配置上比中级官员的二马马车更上一个档次。
相当于现在八十万以上的豪车,比如说奥迪Q7、奔驰G级、宝马7系、陆地巡洋舰等……
萧权在朝中无友也无敌人,这位官员一脸的仇视和不满,估计是朱氏那一个派系的。
朱衡得了个第二,被萧权生生压了一头,听说这几日都在府中呆着,谁来邀约,都没有出去。换作以前,他一定春风得意又出去显摆一番自己惊人之才。
加之刚才几个路人都如此忌惮萧权,恐怕朱氏不喜欢萧权这事,人人尽知了。
“你去哪里?”就在萧权要去逛的时候,从外归来的秦风冷冷一句:“今天家里设宴,虽然我们也不想请你,可你不能不在。”
说罢,秦风用手一扯,就把他扯回了秦府。
我去!
秦家的人真是蛮横!
不请萧权入席也就罢了,萧权毕竟也不在意,现在他还强行要求人家参宴。
不过今天人太多,萧权要是闹,传到娘的耳朵里,娘又该担心秦府欺负他。
“松开,我自己走!”萧权一把甩开秦风的手, 大步踏进去。
秦风捏紧拳头,萧权以为当个乡试榜首很了不起么!有本事会试也拿个榜首啊!
萧权看都没看他,直接消失在人群中,这时秦府已经来了不少人,府里十分热闹。
达官贵人轮番对秦老太太和秦南、秦北敬酒,接连赞美,高声赞叹,老太太眉开眼笑,那两个小子更是得意,招呼个不停。
来都来了,萧权也不会傻站着,他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率性而坐,喝了一杯酒。
噫!
这喝的是什么玩意?
萧权看了一眼酒杯,皱起了眉头,以前和魏清喝酒时没多留意,今日认真一喝,发现这酒格外难喝。
他又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细细地品了品。
此酒类似黄酒和米酒的口感,由于酿造技术不足,还有些甜,度数大约在20度左右。
萧权在现代可是能喝56度二锅头的人,顿觉此酒和白水差不多!呔!不甚痛快!
他灵光一闪,现在不仅能卖诗词,如果能改良一番酒,单凭卖酒就能当上大魏第一富商!
他思忖半刻,心里有了打算。
“萧解元,是你。”
一声招呼打断了萧权,他抬头一看,是曹行之。
曹行之见到萧权十分高兴:“当日萧解元第一个交卷,本官还以为寒门子弟,想不到萧解元是萧家之后,还如此才华横溢,是本官双目蒙尘,不识明珠啊!”
“大人过奖了,学生不敢当。”萧权谦虚地作揖,曹行之这句萧家之后,深得萧权的心。
本来,曹行之听说第一个出来的考生是秦府赘婿,心里还十分看不上,一个赘婿如此怠慢科考,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而曹行之没料到那份惊艳众臣的卷子,竟是萧权所作。
今日再见萧权,萧权虽然粗布麻衣,但精神烁烁,与当日赶考别无二样,实在是后生可畏,乃能人之态。
“原来曹大人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让本官好找。”一个淡淡又不屑的声音传来,直指曹行之。
曹行之脸色微微一变,有一丝不悦。
朱衡得意地行礼,向支持者致谢,下巴微扬,示意萧权到他了。
萧权点点头,还没有开始,众人就嘘声四起。
萧权不顾这些杂人,站上了吟诗台,微微一思忖,随后吟道: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李白这首词情景交织,句与句紧密相扣,各句含义也相互交织,文字之精炼,造就了浑然天成又意犹未尽的意境。
在一个苍凉的深秋暮色笼罩下的秋冬同昏,“平林漠漠烟如织”一片平展的树林在迷蒙雾网中如烟织就,给人以清冷缥缈之感。
一幅青山成碧的画面,如烟如织,绵延缠绵。那远处的碧绿也是一片伤心画不成的悲愁。
“有人楼上愁”,由景到人的过渡,由于景物的渲染充分,自然转入下阕,这样的承上启下,使整首词臻于绝妙。
全词动静相容,在静态之中潜入丝丝缕缕的哀怨,使人更添悲伤愁,撩人心魄。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在华夏古代就有极高的评价,与李白另外一首《忆秦娥·箫声咽》一起被誉为“百代词曲之祖”。
全场再次雅雀无声,惊得连魏清都忘记了鼓掌。
萧权吟完,眼眉一挑,品,且让他们慢慢品。
华夏的精华文化,他们也当受受熏陶,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自视甚高了。
秦舒柔眉目一展,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这被朱衡看在眼里,不由怒火中烧。
这时,朱衡偷偷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看了又看。
萧权冷哼一声,作弊还这么光明正大?可台下的人全是瞎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让他再作弊十回又如何?华夏诗词的祖宗们能让他跪下叫爷爷!
只见朱衡又往吟诗台一站:“朱某还有一首。”
“好!再来!”这时,底下有个人支持朱衡道。在这么寂静的氛围当中,显得格外突兀。朱衡有些许尴尬,轻咳一声,白了一眼那个叫嚷的人。
在场的文人士子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支持,这么短的时间作出两首,萧权必然不可能做到!
同方书示意道:“朱公子,请吧。”
朱衡隐隐有些犯怵,但秦舒柔在此,岂能输给一个吃软饭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吟道:
“菩萨蛮:
栏干六曲天围碧。松风亭下梅初白。腊尽见春回。寒梢花又开。
曲琼闲不卷。沉燎看星转。凝伫小徘徊。云间征雁来。”
朱衡话音一落,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拍马屁,萧权往前迈一步,张口就来:
“菩萨蛮: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此词是花间派词人——韦庄《菩萨蛮五首》中的其二。
写词难,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不过十数句,一句一字闲不得。
而韦庄则是词人中的一绝,在诗词方面赫赫有名。
这首词,空灵静美。前二句的沉郁,与后二句的空灵,形成了难以言喻的艺术张力。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指的是年华未衰之时不要回乡,回到家乡后必定悲痛到极点。
众人又呆了,连品都品不过来,只有激动的魏清喊道:“好!好极了!精彩绝伦!”
短短的时间,朱衡能做出两首词,首首精致,已经远超他们这些人。
而萧权也作出两首,后一首还是突然接的招,笔不停缀,文不加点,才思之敏捷,令人望尘莫及!无不叹服!
孰高孰低,无需再辨!
惊天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同方书更是赞赏有加,命人速速录好诗词。
原本想借第二首打得萧权措手不及的朱衡,直接愣在原地。
萧权张口就来的词,竟如此徜徉恣肆,又蹙金结绣,他还比什么比?还有什么好比?
他如今不被人笑话,大家已经是给面子了。
可今天他不仅没有出风头,不仅没有在秦舒柔面前好好表现,他堂堂京都第一才子还成了萧权的垫脚石!
按照规矩,吟诗台的获胜者,要说一段获胜感言。
历来获胜者都是假惺惺地谦虚一番,以获得更多赞美。
而立于台上的萧权,对众人行了个礼,众人停下鼓掌,静了下来。
只见萧权高声道:“我乃萧家萧定,字盛权,好友皆唤我萧权。初来京都,不求文达天下,但求海内存知己!今日在知义堂赢得一次头彩,多谢各位支持!再会!”
说完,萧权对同方书行了告别礼,便跳下吟诗台离开。
人群中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魏清赶紧巴巴地跟了出去。
等着他高谈阔论的众人一愣,这就没了?
本以为萧权会引以为傲,得意洋洋,料不到他竟如此风轻云淡,颇有君子之风。
亭亭玉立的同方书一直目送他远去,眸里是难得的赏识之意。
萧权这个名字,在知义堂第一次出现,就被人记住了。
朱衡暗暗捏着拳头,看来这次乡试,不让萧权落榜,他朱衡枉姓朱!
小小一个寒门,就算奋斗十年,都比不上世家贵族动一动手指得到的多!
秦舒柔见萧权就这么走了,心有诸多疑惑,又有几分生气。
她跟在他身后,园中人多路径繁复,很快她把萧权跟丢了。
这时,一只手把她拉到一边,是落败的朱衡。在知义堂输了,他总得用什么挽回秦舒柔的芳心。
“你不会因为我今日输了,对我……”
“朱公子,你多虑了,”秦舒柔语气里几分不屑,“那萧权是秦府赘婿,今日表现恐怕是有人暗中指点,他本人何来这样的本事。在舒柔心里,此人不及你万一。”
“好,好,你这么想就好,你果然知书达理。”朱衡舒怀一笑,总算放下了心,他指着那镯子,“这是我的心意,小姐一定要收好。”
“嗯。”她握着镯子,心里涌起少女怀春般的甜蜜。
萧权回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白了自己好几眼的四马马车官员吗?
曹行之是忠臣,是皇上的人,和朱氏外戚这一派可谓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虽然表面上心平气和,但内心都在暗暗较量。
“宋廷尉,何事?”
曹行之此话一出,萧权了然,原来是宋知,怪不得在门口时那般看不上他。
廷尉,九卿之一,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主官,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又负责审核州郡所谳疑狱,或上报皇帝,有时派员至州郡协助审理要案。
审处重大案件的时候,廷尉可以封驳丞相、御史之议。
在廷尉眼里,重臣犯法,与庶民同罪。宋知一句话,多大的官犯了罪,都得入狱。
宋知眉目庄严,看起来大义凛然,一身刚正不阿。
实则他和太常寺的杨乐,早就暗暗成了魏监国的走狗。
皇帝的这皇叔魏监国别的本事没有,收买人心却是一流。宋知掌管刑狱,文采也卓然,非常人能比。
萧权读过他的诗,此人担得起才华横溢一词,是文人士子的领袖人物。
只是也难怪曹行之不喜欢宋知,宋知即使有才,可一个知法犯法的人,如何赢得旁人的尊重?
“无事,只是见曹典客不在席上,便出来寻了寻,想和你商议些事。”
“有事去朝廷上议,今天不议。”曹行之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淡淡地行了个礼就拂袖而去,也不管宋知的脸色有多难看。
宋知冷哼一声,亦甩袖而去,和别人客套了起来。
萧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所有人都围着秦南秦北来转,除了曹行之没有人和萧权说过话,其余人注意力都在秦家人上,所有的赞美和阿谀奉承都献给了秦南秦北这两个主角。
这在萧权的意料之中,若不是萧权中了个众人皆知的榜首,秦风都不会把他拉来席上。
他一个解元,还不如秦南、秦北两个得了七八名开外的人,在众人眼里看来,秦南秦北未来可期,仕途光明,而萧权却前途未明,毫无期待可言。
萧权一边琢磨着怎么改善酒的品质,一边盼着这充满牛鬼蛇神的宴会赶紧结束,下次他绝对不会参加此类宴会了。
在现代,酒的工艺已经成熟。现代对白酒的发酵工艺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影响最大的改革是“烟台操作法”,这个操作法总结起来,就是十六字:麸曲酒母、合理配料、低温入窖、定温蒸烧。
以大魏现在的工具,应该能完成这些程序。到时候,那些人一定会醉倒在美酒美味的浓香之下……
萧权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如今的文人清高,个个自诩风流人物,不沾半点钱腥才算高洁,他们仗着雄厚的家世,看不起那些为几两碎银忙碌的俗人。
萧权却不一样,升官是次要,主要是发财。不然他浑身的技术岂不浪费?
要国富民强,就必须大力发展农业和技术,靠文人清高的一张嘴,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以前的萧定就是钻了这个死胡同,一心只读圣贤书,却看不见家人在挨饿受冻。
萧权想着想着,就热血沸腾,酒虽难喝,也喝了好几杯。
宴席中,一直想找茬的宋知环视一周,思虑一番后,目光落在萧权身上:“今听闻知义堂一战,萧解元一鸣惊人,如今又得了榜首,人人都在传颂。”
“一个秦府赘婿如此,实在是厉害。”
萧权原本以为宋知是假惺惺夸他,突然冒一句赘婿,真是小家子气。
这哪里是夸人,这是欲抑先扬,要当众下了萧权的脸面。
这种场合,不是存心给他难堪,还能是什么?
朱家真是输不起,考试考不过,就让宋知来玩这些小学生玩的嘴炮。
宋知微微一笑:“趁这么多人都在,不如让我们来瞻仰一下萧解元的诗词吧!”
宋知此话一出,不仅萧权不悦,不甘于人下的秦南秦北,都恨恨地看着萧权。
最近萧权风头太盛,人人只知他的姓名,其他才子都被他的光芒遮住了。
“宋大人的美意,萧某恐怕要辜负了,今日萧某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许迷糊。”
不是萧权不乐意,华夏如此美的诗词得吟给值得的人听。
对宋知这样的牛弹琴,弹多了,对不起琴。
“萧解元不乐意?”宋知微微挑挑眉,“是觉得在场的人不值得你作诗,还是……”
“还是你所有的诗,事实上并不是你亲自所作?”
话音未落,在座的人哄堂大笑,似乎宋知讲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秦家人冷哼一声,秦舒柔更是解气一般,将萧权视若仇敌。
萧权早就知道,这些所谓权贵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寒门子弟不出头是错,出人头地也是错!
越是这样,他便越要出人头地!他容不得萧家人人可欺!
萧权淡淡一笑,道:“宋大人怀疑萧某,萧某不敢辩解,萧某经得起打磨,日后自会有定论。”
“只是萧某不解,宋大人是怀疑萧某本人,还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识人不清,错把庸才当人才?”
宴会瞬间安静,此时若有针落在地上,恐怕都听得请。
“齐七少!”萧权一声怒吼,拼命挣扎,却被齐家家丁死死摁着:“你敢碰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杀了你!”
“呵,说什么大话,你也得有这样的本事。”齐七少白了萧权一眼,往屋子里一走,今天他不把萧权的妹妹带走,他就不姓齐!
他不仅要把萧婧卖掉,在卖掉之前,他和那些家丁们一定会好好享用这个小娘子!
“呜……”萧婧看着齐七少一步步靠近,吓得面容失色,梨花带雨。
齐七少走了几步,终于发现了萧婧。
他笑眯眯地对着藏在角落的萧婧,笑出一脸猥琐:“出来吧,你哥哥可护不住你!你还指望谁来救你?本少爷能让你余生吃喝不愁,你还能跟着怡红院的妈妈学学琴诗书画,多好啊!”
萧婧满眼都是泪,蜷在萧母怀里哭喊道:“娘,我不去……”
“齐七少!你住手!”萧权吼道,他挣扎着,却动弹不得。
齐七少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再吵把你老母也卖了!”
萧权气道:“你这么对秦府的亲家! 你小心你脑袋!”
齐七少“呸”了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模样:“少拿老将军唬我!你一个赘婿,人家秦府搭理你?我这是在做大好事,我这是在拯救你萧家!”
说完,他笑眯眯地看着萧婧:“不怕啊,我乃君子,温柔极了。”
萧权急得要挣脱,却被死死抵在墙壁上。
“圣旨到!”
此时院子外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高声地喊:“圣旨到!接圣旨!”
齐七少一愣,对视一眼,莫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探出脑袋,往外一看,锣鼓喧天,红幡飘飞,风尘仆仆的马公公一下马,鞭炮立马就响了起来,阵仗十分大。
几个宫人跟在马公公的身后,每个人手里还捧着东西,上面用红布盖着。
这阵仗惊到了所有人,死死困住萧权的齐家家丁下意识松了松手,还自觉远离了半米,好撇清关系。
马公公瞥了这些人一眼,又见他们面露心虚之色,便冷冷地白了他们一眼,高声道:“萧定接旨!”
萧权上前一步,拂袖而跪。
圣旨到,如同皇帝亲临。
齐七少一哆嗦,和村民们一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动都不敢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魏四十一年,京都恩科乡试,是京都才子萧定高中榜首,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钦此!”
此时,幸好萧权有知识傍身,知道古代有接旨规矩,否则他高喊一声臣接旨,恐怕刚中榜首就因为礼数不周被杖毙了。
古代接圣旨有些许麻烦,需要三跪九叩,礼数一丝错不得。
只见萧权行礼道:“恭请圣安!”
“恭谢天恩!”
“永服辞训!”
每说一句,叩头一下,口喊万岁一下。
马公公赞许地点头,萧家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礼数竟一丝没错。若是旁人中了榜首,忙慌忙乱不说,连行礼之事都因为激动不到位。
在众人傻愣看着的时候,萧权游刃有余接下来圣旨。
“萧解元,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马公公将萧权扶起,命人掀开红布。
“赐端砚一方!剔红云鹤毛笔三支!宣纸百张!黄金二百两!”
众人都惊叹于黄金百两,看着那亮闪闪的黄金目瞪口呆。
萧权却对那方端砚失了神。
黄金不稀奇,这方端砚却是极品,哪怕放在现代博物馆,也是一等一的精品。
端砚乃石砚之首,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
上好的端砚,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古人有“呵气研墨”之说,颇受文人学士青睐。
除了端砚,毛笔和宣纸都是古代之精品,贵族都不一定用得上。这一次的赏赐,皇帝投其所好,加以期望,是用了心的。
“谢主隆恩!”
马公公一脸和蔼,“萧解元,正好老奴也口渴了,萧解元可否赏杯茶喝?”
喝茶是假,马公公倒要看看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嚣张,敢闹上萧解元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