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撒谎，我用荧光标记的眼睛也不会撒谎。

它见到我之后，笨拙的跟我打了个招呼，说道：“虫子们已经吞噬了数百亿个星系，您的目标达到了吗？”

“抱歉，暂时没有。”我说道，“那些弱小的星系的死亡根本不会给宇宙带来任何变革，虫族还没有影响到伊甸园。”

众天才们生活的伊甸园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虫智者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小虫子们生来就是杀戮和繁衍，他们吞噬了无数星系，到头来却只剩下了灰败的躯壳，这有什么意义呢？”

“虫子也需要意义吗？”我笑着反问，“虫子只需要活着，然后繁衍。”

零插不上话，便在虫卵汇聚而成的星云体上取样，这些虫卵对他而言似乎很有价值。

虫智者的眼中流下深蓝色的血：“如果您只需要虫族动乱，又为什么赠予我无尽的生命与智慧？我如今只能清醒着痛苦，我失去了繁衍的能力，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告诉那些幼虫们活着的意义。”

零说道：“那些虫子会回应你吗？”

“它们同样拥有智慧，但这些草率的智慧在本能中显得微不足道，他们的智慧全部用来繁衍和掠夺，只有当它们像我一样垂垂老矣才会蓦然回首，感叹这一生的徒劳。”虫智者说道。

它匍匐在我的脚下，说道：“我请求您收回那些智慧，以及我的永生，我即便是化作微粒消散在这宇宙也好过活着。”

“这就是你的祈求？”我问。

零凑过来，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它没有回答。

于是我说道：“即使你死了，这份痛苦也会继续下去，因为我需要的不是你，而是一个智者。”

虫智者失魂落魄的起身，趴在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卵上，视死如归的看向宇宙深处。

而宇宙深处则是虫巢。

我将时间的概念植入虫智者的体内，又在虫卵中添加了蚕食时间的概念，此行的目的结束。

返航途中，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