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啊?咱们……可以走了吗”

周启明见三人面上有一瞬间的呆愣，感觉身边更冷了好多……

“你别笑”李森看着一笑，眼眶里的血又要澎涌而出，可以想象出又是一部可以脑补一晚上睡不着觉的恐怖片子

周启明听到这些，自动接着躲到林临身后，虽然他看不见，可是他一想就觉着很可怕……

“原来……我这样是死了”方元倒是有模有样的坐在了地上，疑惑的眼神更是可怖了几分……

“我只记得，我被王涛他们打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好像也就一个星期前，然后晕倒……再醒来就被绑住了，再然后……他们带来了我认识的唯一好朋友……”

方元说到这里，抬起手，只见原本整齐的指甲突然间消失，变得血淋淋的，来回变换，又是刚刚见到的那副模样……

“因为他帮过我，所以他们威胁他，只要让我不好受，就可以放他走，那些人把脚踩在他的脸上……”

李森听到这里感觉呼吸都放缓了……

方元也没有往下说，只是叹气一声“后来我就没有知觉了，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那卫生间的血水和头发不是你弄的”

“不是，这几天我都浑浑噩噩的，也没有关注过这些，更没有想过去报复他们”

“王涛他们几个以及教官都被警察带走了，肯定会给你清白”

“那……那……吴起还好吗？”方元似乎不在乎谁是凶手，李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对方身上有淡淡的忧愁，难过……

“不知道，他也被带走了”

“那你能不能替我带句话”方元又开始激动了些

李森：大兄弟，请稳定一下情绪(⊙o⊙)…

“就说……其实我不怪他，我的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能理解他，我和他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好”

李森四人离开了公共澡堂，往回走的路上，张启明问李森

“那方元是不是想知道谁是凶手？问出来了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也很亮，此时月光照着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你不是白问了吗？啥也没问出来”

“看来这种事情……还是得小爷我亲自来，森森还是多画些符咒，下次我…我…我在前面”

呵呵，李谙在旁边冷哼了一声，表示并不相信张启明的胆量，还说了一句

“这么说来，刚刚躲在林哥身后的不是张某人？”

李森听着张启明的絮絮叨叨，如果方元和吴起是好友的话……

吴起现在将他的尸体放在浴室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那也算是符合动机

但有一处逻辑不通，就是在吴起上警车的时候，那份坦然，简直就是理应如此的模样，太胸有成竹，一切就像是预料之中。

第二天一早准备训练的路上，一位教官叫住李森。

“李少，周教官找你”

李森进入周立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还有警察，当然还有王涛一行人，包括了余谦词他们。

“李少，昨天录的口供有缺少不对称的信息，请您来是麻烦核对一下”

周立的态度转变，让那几位警官眼中有些疑惑，不就是一位少年值得总教官如此对待吗？

“好，你们问就好了”

“一周前，也就是8月25号，他们说那天在公共澡堂一楼的卫生间见过你，后来他们先离开了”

“对，那天我和他们友好的交流了一下”李森抬眼看了王涛几人

“是…是的，就是聊了个天”王涛看着李森的眼神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

警察：当我们瞎了，聊天能抖成这样？

“然后第二天下午饭后，你又去了一趟他们宿舍，直到10点才离开，对吗”

“是”李森原本当时是担心王涛他们会对余谦词三人进行报复，所以故意去示威的，其实那天是特意留到十点半左右才离开

“你在他们宿舍的过程当中，王涛他们几人有离开过吗”

“没有，我是七点到的他们宿舍……”

“哥，这么说方元的死还真跟他们没关系，尸检报告说死亡时间就是那天8:00~10:00，他们都不在场证明很充分呀”

年轻的警察向着他们的头，小声的嘀咕，倒是让王涛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李森听到警察这么说，眉头一皱，自己确实没有说谎，尸检报告也不会出错，可是王涛他们的反应也太过奇怪了

这不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嘛

可是吴起也说方元失踪了一个星期，那么就是吴起的证词和事实不符了，他……撒谎了……他为什么要撒谎……

“老周呀，这几个孩子原先有嫌疑，但是死亡时间却有不在场证明，他们也交代了，对方元同学进行校园欺凌，所以身上才有他们的指纹，后面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双方协调”

其实协调的意思就是王涛虽然不是杀人犯，但是欺凌别人，如今那人因为特殊原因死亡，可以对受害者家属进行赔偿……

“我……我愿意赔偿的，不要让我退学”王涛急急的解释着。

“你的情况后面再说，但是王教官因公徇私，以后不会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了，多谢老朋友，只是真正的凶手还需要您多费点心”

“不能就这么放过这群人，他们欺负小元还不算，都把人杀了，你们现在就这么放过他，你们还有良心吗”

推门而入的人是吴起，吴起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而刚刚说话的是一对中年夫妇。

“你们是……”周立皱了皱眉，

“昨天便让家人来认领尸体，他们是方元同学的家人，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

李森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抱着的小箱子上，最上面是一件学跆拳道的衣服看着有些旧了，也遮住了箱子里的其他东西

“伤害方元同学的人，我们绝对会抓住，他们对方元同学进行欺凌，这是事实，但是真正杀害他的凶手绝对不能姑息”周立安抚着对方的情绪，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好受

果然只见三人眼中的情绪平缓了下来

“凶手？凶手不就是他们吗，周教官，警察同志他们就是凶手，我是方元同学最好的朋友，我不会撒谎的”吴起看起来十分愤怒，恶狠狠的指着王涛一行人。

“呵，还有好朋友，王哥说让方元不好受，你就把人家的指甲剥下来，甚至趁着人家都还没昏迷，你就拔了三个，就你这怂样，你们算什么朋友”

王涛身后的一小弟猛然的说出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不已，连着方元的家人，更是直接难以置信的看着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