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泠玉冷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代花魁:被偏执夫君缠上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刁子鱼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火把的光!靳泠玉这小阁楼被拿着火把的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亮如白昼。这是做什么?第一天就来个下马威?亏她还以为锦老爷要好一阵子讨好她呢。传消息的那人紧紧皱着眉毛,一个翻身钻进了还没来得及放任何东西的衣柜里,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和爬窗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她淡定的坐回桌边,完全没有把外面当成一回事,她并不觉得外面的人有那个胆子敢闯进她的房间。正想着,耳朵就是一动,外面的谈话声被她不差一字的听进去。“如歌,这件事可涉及到你妹妹的清白,你当真看见有一个男子进了她的房间?”是锦老爷的声音。“哼!”老太太沉声,明显是不喜的语气,“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如歌从小便懂事,我看说的八成是真的。”靳泠玉挑了挑眉,不是早就走了,怎么还被发现了?七...
是火把的光!
靳泠玉这小阁楼被拿着火把的人团团围住,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亮如白昼。
这是做什么?第一天就来个下马威?亏她还以为锦老爷要好一阵子讨好她呢。
传消息的那人紧紧皱着眉毛,一个翻身钻进了还没来得及放任何东西的衣柜里,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和爬窗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她淡定的坐回桌边,完全没有把外面当成一回事,她并不觉得外面的人有那个胆子敢闯进她的房间。
正想着,耳朵就是一动,外面的谈话声被她不差一字的听进去。
“如歌,这件事可涉及到你妹妹的清白,你当真看见有一个男子进了她的房间?”
是锦老爷的声音。
“哼!”老太太沉声,明显是不喜的语气,“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如歌从小便懂事,我看说的八成是真的。”
靳泠玉挑了挑眉,不是早就走了,怎么还被发现了?七名这么不小心?
但她又觉得不是七名,再怎么不小心也不该被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世家小姐给发现,更像是后来爬窗的那家伙,说不得是往这边走的时候被看见了。
“千真万确,那人钻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如若进去搜房间,一定能……”
刚说到这里,靳泠玉站起身就把门打开了,意味深长的盯着锦如歌,倚着门框还不忘把门敞开到最大。
“锦小姐是觉得玉儿白日饥渴难耐,入夜便找来了情郎?怎么样,要不要亲自进去搜一搜?看看我这房间有没有你说的那个钻进去的男子?”
顿了顿,她忽而一笑,有些晒然:“锦小姐大半夜不睡觉,竟是盯着我这小阁楼?那可否一问,刚刚找人的时候也是一直守着我这小阁楼?要是搜了又没那所谓的男人,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锦如歌想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刚刚自己去找人的时候的确没有看着这里,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男子难道就溜走了?
她不敢确定,正如靳泠玉所说的,若是搜房没搜到,她又该如何自处?
祖母与父亲这般相信她,若是没有,是不是以后他们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相信自己了?
锦老爷看出些猫腻,正想扯着脸皮打个圆场,却不成想,那老太太拍了拍锦如歌的手,安抚般的温声:“祖母在呢,如歌别怕,祖母还能让她给唬住了?”
说完对靳泠玉又是另一个态度,笑脸也没了,语气也严肃起来:“你让开,老太婆我这就让人进去搜查!若你这房间里还真的藏着一个男子,就不要怪老太婆不给你留情面了。”
说什么不留情面,现在这样就给她留了什么情面吗?
靳泠玉无所谓,脚步一挪,移开了位置,大有一副你来搜,随便搜,反正不怕。
她不怕,可是她这般行事,弄得锦如歌心里越发没底,有些不敢赌这一下,那男子若真的已经离开了,但自己不知道呢?
靳泠玉撇嘴,有些不耐烦一样:“到底搜不搜啊,这大晚上的,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吵得睡不着,非说我这房间里面有一个男子,让你们搜你们又不动,到底搜不搜,不搜我就去睡了,锦老爷,这是白日里还没有闹够是嘛?”
白天没吃亏,大半夜还要再来一次,
老太太看不得她这样嚣张,拐杖一下下重重的敲地:“你你你……逆子!你看你找的什么女儿!”
明显是气急了,说不过她又开始找锦老爷撒气了。
锦老爷搀扶住她的胳膊,微弯着腰:“母亲,玉儿这般坦然,我看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野猫野狗钻进来了,夜色黑如歌没看清也很正常,夜也深了,母亲明日还要入宫去,儿子看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说完直接开口下令:“来人,将老夫人送回去休息,火把熄了各自回去吧。”
一锤定音,老太太看在儿子的面子上狠狠的瞪了一眼靳泠玉,然后轻柔的拉着欲言又止且有些委屈的锦如歌回去了。
身后的锦老爷目送他们离去,好像叹了一口气,许久才回过头。
靳泠玉还是一如刚才的模样,倚靠在门框边上看着他们的退场,目光淡漠。
“锦老爷还不回是要亲自进去搜人吗?”
锦老爷目光一沉,不知道把她接回来是对是错,变换了几次脸色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的闺房,我进去算什么样子?”
“闺房?”靳泠玉笑的意味深长,“我要是告诉你,锦小姐没看错,我这房间里还真藏了一个男子呢?”
她还真不知道有谁的闺房会在大半夜被这么多人光临。
锦老爷疾步走到了她的门前站定,眉头紧紧皱起:“是那日的黑小子?”
顿了顿沉声:“不管是谁,这种事只此一次。”
黑小子?云白啊,还真不是。
“怕是不行呢!”靳泠玉站直,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锦老爷,你给了我信,我到了锦府,可一码归一码,我做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管我?恐怕现在你还插不上嘴。”
锦老爷双目一瞪,眉毛都快被他吹到天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锦老爷这大半夜的是什么意思呢?”
带着那么多人直接就来了,等着是要看什么?看她真的私藏了一个男子吗?
靳泠玉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月亮:“我倒是锦老爷对我这个女儿身份极为在乎呢,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她收回目光,接着开口:“还有,我这房间里可不是那日的人哦,锦老爷若是没什么事了,玉儿这就歇息了,您早些回,身为太常卿,总站在自己女儿的闺房前也很容易被人说闲话呢。”
说完,也没有心情继续待着,转身进了房间,将门合上。
锦老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如若刚刚我带人直接闯门,或者如歌进去找,你会如何?”
她会如何?
“这手,也许久未见血了。”
锦老爷抬头看着早已经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离去了。
靳泠玉敲了敲衣柜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可是却没有动静,她挑了挑眉,将衣柜打开,里面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
跑的挺快,听不出来她是欲擒故纵吗,胆子怎么这么小?
谁也没有注意到,举火把的人散去,人群里还多了一个人。
嬷嬷转过身,靳泠玉却忽然失声了,这张脸是那么熟悉,简直……简直和她现代去世的奶奶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的说法?
靳泠玉稳住自己躁动的心,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奶奶,绝对不是!
“快进去啊,礼仪嬷嬷看着你呢!”
耳边细小的喃喃声让他猛地回过神,她几乎是本能的往旁边跳开,这才看见说话的就是锦安安,正一脸着急的看着她。
这小妮子不是出府去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靳泠玉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脚走了进去,不同于以往的随意,这次竟是端端正正的福身行礼,称呼几乎脱口而出:“玉儿见过祖母。”
祖母?这称呼让跟进来的锦安安都是一愣,怎么这个时候改口了?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礼仪嬷嬷恍然,哦~这是做给礼仪嬷嬷看呢。
老太太也同样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嬷嬷看的新奇,慈祥的笑了笑,起身将靳泠玉虚扶起来:“你这姑娘倒是长得水灵。”
靳泠玉猛地抬起头,凝视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您就是嬷嬷了吧,不知为何,总觉得嬷嬷亲切的紧。”
“哦?你这姑娘倒是不怕我,在我手底下学过礼仪的小姐们,没有一个像你一样这般说的,看见我就好像看见了蛇蝎,避恐不及。”嬷嬷微微一笑,眼睛才刚落到锦安安身上,锦安安瞬间低下头,动都不敢动。
她实在想不通靳泠玉说的那什么亲切感是什么东西啊,这嬷嬷明明很恐怖好吗?
靳泠玉不自觉的跟着笑,表情明媚:“嬷嬷一看就端庄大气,怎么能用蛇蝎形容?在玉儿眼里,反倒像是天仙下凡呢。”
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嘴甜的小丫头,嬷嬷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形容。”
说完,这才转向老太太点了点头:“锦老夫人,这丫头就交给我吧,看她这股机灵劲儿,应该也能学的极快。”
到底是宫里的人,虽说只是个嬷嬷,但是老太太还是给几分薄面的,嬷嬷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说些其他的什么话。
只是有些担心冷玉的身份,会不会因为学的厌烦的对嬷嬷出手,宫里的人要是在锦府出了事,他们可难逃其咎,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嬷嬷,若是她不听你的话,你大可告诉老身,老身来教训她。”
嬷嬷被逗笑出声:“锦老夫人放心,我教了这么多小姐,知道应该怎么做,既然这人也认过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这便将她带去教习了。”
老太太只能点头同意:“嬷嬷,已近午时,饭菜一会儿便让丫鬟送到姑娘住的地方,不知嬷嬷有什么忌口?”
“锦老夫人就别操心这个了,我是下人命,不用特别准备,让丫鬟随意就成,这便告退了。”
说完对着老太太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乖巧站着的靳泠玉:“丫头,嬷嬷也有好几年没来锦府了,担心迷路,还不带路?”
靳泠玉笑着应声,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亲昵的搀扶上嬷嬷的胳膊:“嬷嬷,您腿脚不便,玉儿搀着你走。”
嬷嬷短暂的愣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
两人相携也没管站在一旁怀疑人生的锦安安,为何她那时候的嬷嬷不是这样?明明整日板着脸凶极了,她可一次都没看见嬷嬷笑过,人与人的差距为何这么明显。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她还是不死心想要跟上去看看,到底玉儿学礼仪跟她又没有什么不同,恭敬的跟祖母告退,一溜烟跑了出门,生怕那两人已经开始了教习。
靳泠玉听锦安安说的什么‘可怕的嬷嬷’还有些没底,但是见了面一点也没觉得可怕好吗,当然不是因为那张脸的原因了,你看嬷嬷笑的多慈祥。
“叮,支线任务自动接取,任务奖励十积分。”
靳泠玉脑海忽然钻进这么一句话,她愣了愣,系统有毒吧?
一个正常的新手任务一点积分,这种支线任务都能拿十点?
自动接取的支线任务?是有什么开启条件吗?
她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触发支线,不过也有可能跟系统能量不足有关系,所以延迟到了现在。
教习是在她小阁楼前面的那处空地上进行的,靳泠玉头上顶着一杯水认真的听着嬷嬷的话一步步走着。
“水杯顶好了,头要正身要直,迈小步,来,一二……”
说着就听啪的一声,嬷嬷手中的树枝条抽到了靳泠玉的胳膊腿上,她已经挨了三下了,力度越来越大。
树枝条是在路上随便捡的,嬷嬷还说什么光滑正好,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还傻笑着附和,原来是为了体罚用的。
锦安安躲得远远的看她的样子,欣儿还在旁伺候着,可叫她幸灾乐祸极了,
怎么样,现在还亲切吗?她看着现在痛不欲生的靳泠玉仿若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欣儿,去通知厨房,让他们多准备一份我的饭菜,一会儿一同端到这边吃。”
欣儿领命去了,她摇头晃脑的笑着,饭桌上的礼仪才是最难熬的。
靳泠玉始终保持着假笑,虽然枝条打在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对于她来说也仅仅是不好受而已,之前做特工的时候更多的苦头也吃过。
看在嬷嬷那张脸的面子上,她拼命想证明自己,学的极快,普通小姐三天要学会的东西,不过小半天她就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
还被嬷嬷夸了好几句,让锦安安都瞠目结舌,嬷嬷夸人了,这可真是从来没见过的奇闻。
饭菜上桌,嬷嬷先落座,靳泠玉这才学着嬷嬷的样子乖乖坐好,等待着嬷嬷先动筷,吃饭的时候只夹自己面前的菜,吃相也可圈可点。
因为吃的少,她也不过被嬷嬷说了一次,而锦安安本着看戏的念头坐下,却成功引起了嬷嬷的注意力,教训锦安安的次数多得多。
嬷嬷放下碗筷,下人收拾,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
因为靳泠玉实在是太过于认真,也不过短短十日的时间,就已经将小姐应该学的礼仪全部学的有模有样。
靳泠玉跟嬷嬷相处了十日,心里知道这人只不过是个跟自己奶奶长得极像的人,即便如此,嬷嬷要走的时候,她心里依旧有万般不舍,甚至没出门相送。
更糟糕的是,她从杜越泽手中那二十块玉石也已经消耗一空。
“叮,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学习礼仪,获得积分十点。”
“积分商店开启,宿主可自行查看,根据查看时间自动扣除能量。”
“系统能量百分之二十一,宿主是否要查看。”
靳泠玉给自己身上大大小小被打的痕迹上药,翻了翻白眼没理。
狗系统,怎么不去抢啊,看个商店还要能量,搞到百分之二十一她容易嘛?
“滴滴滴,宿主未响应,系统自动播报积分商品。”
“随机记忆一份-十积分;迷药-三十积分;软功散-三十二积分……回到现代-一百万积分。”
“本次播报消耗能量百分之一,建议兑换随意记忆,宿主是否要兑换?”
靳泠玉抿了抿嘴,心里都要哭了,浪费啊浪费,系统你个败家子,还真是不把能量当能量用啊,再说这十点积分,也只够兑换那什么随意记忆的吧。
还什么随意记忆,这么随意很容易踩雷的把。
还有啊,听听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回到现代要一百万积分……
这积分就像是它的能量同样遥遥无期。
她摇头甩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回现代的想法,一遍一遍的过着系统说的那些东西,好像除了‘回到现代’这个,其他的东西都是这段时间见过的,什么迷药什么软功散。
“宿主无应答,系统已自动兑换。”
“滴滴滴,随机记忆已通过视频传输给宿主,可用积分零,能量低,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冰冷的机器音落下,靳泠玉眼前已经看到了那段所谓的记忆,顾不得骂自作主张的坑货系统,集中注意力看了过去。
这时候的原主还是小小的一只,约莫也才刚刚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周围街道的样子应该是在王都,原主浑身脏兮兮的,黑乎乎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手中拿着半个破碗,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这里的墙头在她的眼睛里都那么高,可她却轻车熟路的跑到一个红色木门前,用手里的破碗有节奏的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她好像很奇怪。
木门竟然可以推开,她探头往里面看,只看见触目惊心的红,一如木门的颜色那般扎眼。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急切的想要进门,好像里面有她特别在乎的人,让她选择了勇敢。
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回过头却什么人都没有,她害怕极了,刚迈进门,画面便是一黑……
视频整个黑掉了,靳泠玉却并不着急,等待着下文。
上次系统给她传记忆,视频结束之后她马上就恢复了视线,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带入了原主的视角,因为晕过去了所以什么画面也没有。
再次切入画面,原主就看见一个陌生小孩站在床边盯着她……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靳泠玉视线恢复,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中间还特意停了一下?何必呢?
只是原主看见的那个小孩儿,虽然稚嫩,但是那股气质让她想到了一个人,杜越泽。
所以她是在六七岁的时候才被鬼脸捡走的,也正是那个时候她开始走上杀手的道路的。
她想到那个红色木门,也不知道原主回到王都这些时间有没有好奇回去看过。
靳泠玉微微叹息,系统这给记忆也不一下给完,看得她牛头不对马嘴的。
将药涂好,才刚把衣袖放下来,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人……
第二日果真没有人来她这里喊她起来,她也乐得清闲。
靳泠玉睡了一个自然醒,有些感慨自己这段时间的颓废,好像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变得懒散了不少,每日的晨练也丢了。
她不知昨夜锦老爷站在门口思索成什么样了,穿上自己从红鎏院带出来的衣服,这便出了小阁楼。
“嘿!玉儿妹妹昨夜睡得如何?”锦安安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这些个小姐们整日这么清闲的吗,都没事情做的吗?
昨夜是锦如歌盯着她,这白日就换成了锦安安。
“睡得还好,只不过你们锦府难道有什么,小姐半夜还要起一次床的规矩?”靳泠玉往厨房的方向走,开玩笑般的。
路过的下人看见他们都恭敬行礼。
锦安安一早起来就听说昨晚的事了,好不容易等到靳泠玉出门宣告自己的开心,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笑出了声:“这是什么规矩我竟不知?当然没有了,我就说我那嫡姐没什么好心思,你还是她定亲李公子的心上人,她可巴不得在后面捅你刀子呢。”
心上人?
靳泠玉挑眉看向她:“李宏?我可不是他的什么心上人,他那是故意饿自己的。”
李宏那种人,她可要不起。
顿了顿,也笑出了声:“说不定他和你嫡姐还挺般配的。”
锦安安撇嘴:“是嘛?那也得她办过及笄才行呢,不过也没几日了。”
没看出来锦如镜都要及笄了,及笄礼之后就要嫁到李府了吧,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靳泠玉看了看比红鎏院大了两倍的厨房,抬脚就要走进去,却被锦安安一把拉住:“这是做什么?这是厨房,你不是要进去吧?”
“自然,来厨房当然是为了吃饭啊。”靳泠玉拨弄甩开锦安安的手,却又被抓住,有些无奈,“锦二小姐,我这刚醒还没吃东西呢,你要饿死我啊。”
锦安安更是疑惑:“你想吃东西直接让丫鬟准备端到房间去就好了啊,何况现在厨房也没有吃的啊。”
现在不是饭点哪里来的吃的。
靳泠玉越发觉得自己明天开始要起早了,起得晚连吃的都没得。
“我不习惯被伺候,没吃的那就算了,我过会儿到了午时再来吧。”
说完就又要走,可胳膊被锦安安死死拉住:“你又要去哪?你知不知道祖母已经入宫请礼仪嬷嬷了,礼仪嬷嬷很可怕的,你就不担心?”
那时候自她学礼仪的时候可是被折磨的很惨,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去茅厕,茅厕好了吧,可别跟着我了,礼仪嬷嬷来便来了,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远远的那位叫欣儿的丫鬟就小跑了过来,凑到锦安安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眼睛都大了一倍,半分待不住:“我有些事要出府,玉儿妹妹你随意。”
接着和欣儿越走越快,若不是顾念小姐的仪态,怕是要飞起来了。
没了她跟着,靳泠玉这才拐进厨房,摸遍了也才翻出一个苹果。
依着昨夜那人带来的消息,锦三小姐住的地方应该就在书房正后方的位置,路过锦安安的鑫阳阁还要再走一刻钟才能看见。
还未走到,靳泠玉就清晰的察觉到树上以及假石周围至少藏着三人,再往前走,感觉到的人越来越多,少说也要有二十人,自她走近之后,这些目光就毫无意外的盯着她。
锦明宛住的地方,门口没有像她那两个姐姐一样有名字,如果不是周围围了那么多人,靳泠玉甚至会以为这是个没人住的地方。
她走到门口,却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抬手就要去敲门,她忽然左闪,避开了那个想要擒住她的手。
这人一身普通的衣服,就连那张脸也是常说的扔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到的大众脸。
几个空手交锋下来,靳泠玉明显感觉到这人和那日看见出去追杜越泽的人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人的气息醇厚,招式也极为刁钻。
靳泠玉故意收着手,和他斗的不相上下,那人见压制不住,也逐渐吃力,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前扫,靳泠玉脚尖点地,退出去三步之远,站定不动。
软剑随之而来,她伸手夹住,抬眼戏谑的看了那人一眼,另一只手大力捏住了他手的麻筋,一瞬这软剑就成了她的战利品。
那人明显没有收手的样子,靳泠玉没有办法,只好绕了一圈,使了一个擒拿手,牢牢的把他锢住。
“喂,你这人,说出手就出手,打不过还不停手?”
靳泠玉闲着的手将额前散落下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敲了一下那人的脑袋。
那人挣脱不了安翠低着头不动了,但却没有说话,脑袋被挨了一下也像是被什么反应一样。
“小小姐住手啊,手下留情!”
靳泠玉抬眼看向说话的人眨了眨眼,这不是昨日跟着锦安安一起去红鎏院的那人嘛,她内心通透。
“你就是写那封信的师爷?”
师爷点头,搓了搓手:“是啊,小小姐快放开他吧,一号也是个可怜人,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只能凭借眼睛行事,他不知道小小姐是谁,还请小小姐原谅他吧。”
一号?莫非那些隐在暗处的人都是用几号命名的?倒是好记。
靳泠玉没有松手,反而挑了挑下巴:“她既然不知道我是谁,总认识你,你跟他说,我若是放手他还是会冲过来的。”
聋哑人还坐到了一号的位置,想必也有些过人之处。
师爷点头哈腰,蹲在地上写写画画,接着一号点了点头。
靳泠玉看他明白了意思,将一号放了,这才抬眼看向师爷写的东西,是她没见过的一种文字,看见她看过去,师爷忙不及的将那些字糊掉了。
看样子应该也不是这个时代的盲文,想必是他们特意弄出来的一种可以命令这些暗卫的字体。
靳泠玉暗暗记住几个字的轮廓,不着痕迹的随意问着:“这里不是三小姐锦明宛的住处吗?怎么我过来拜访还有人出手伤人?”
师爷傻笑了几声,挥退了一号,将手揣到了袖子里:“小小姐不知,三小姐从小身体便有疾,由此还被一个闯入府的匪徒吓了一跳,足足昏迷了三个月,然后老爷就特意派了个暗卫在这里守着,生怕三小姐出事。”
可不仅仅是几个暗卫啊,一号已经隐藏好自己的身影,靳泠玉察觉到他似乎是最接近那栋楼的暗卫了,就在门口侧墙边上的那棵树上猫着。
她没什么感情的惊呼了一声,怎么这锦府的人大部分都有点什么毛病。
“三小姐是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好?”
按理说,锦府这大门大户的,既然这么着急三小姐的病症,这么多年应该是到处寻访名医,什么珍贵的草药都能凑出来的,可是看这架势依旧毫无起色?
师爷叹息,微微摇了摇头:“不知,所有的医师该找的都找了,皆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能用一些大补的药吊着一口气,怕是小小姐今日是见不到三小姐了。”
这句话倒可能是真的,但是锦老爷这做的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自己女儿病了,还利用着打掩护呢?
她虽然没有进门,但是这门口的泥土明显与别处不同,还欲盖弥彰的铺了些石板,更何况这么多暗卫,她可不信没有什么猫腻。
靳泠玉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如此,我还真不便打扰了,那还是等三小姐好些了我再来吧。”
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师爷,这里可是内院深处了,您 在这儿怕是不好吧。”
师爷眉毛一颤,冷汗打湿了后背,笑着点头:“小的来给姨娘送个东西,只是路过,这便走吧。”
“我就说嘛,怎么师爷一个男子还在后院待着。”靳泠玉往前走着,装作无意提点,“后院还是不便男子进入,以后若是送什么东西,吩咐给丫鬟就行,师爷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不然被有心人看见,还说师爷不懂事呢。”
师爷跟在后面附和:“小小姐说的是。”
到了自己的小阁楼,靳泠玉停下脚步:“师爷便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刚说完,就有一个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过来,还喘着粗气。
“小小姐,小小姐……”
师爷脸一板:“干什么,着急忙慌的,话都说不明白。”
那丫鬟惊惧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有些慌张的福身行礼:“小小姐,老夫人让奴来通知您……礼仪嬷嬷在书房等着……随奴去吧。”
可以听出丫鬟是特意压着自己的喘气声,不停地换气说话。
礼仪嬷嬷这么快就到了?
这才刚刚到了午时,她还以为会从明日开始呢。
看来宫里还有人卖这个正三品太常卿面子,一叫就叫出人了。
书房内,老太太和另一个背影很是儒雅的人相谈甚欢,想必就是那什么礼仪嬷嬷了。
还别说,这礼仪嬷嬷确实像样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的优雅。
“她来了,这便是我丢失去多年,昨日刚找回来的女孙。”
那嬷嬷缓缓转过头……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已经快到三天的时间点上了,靳泠玉却一点也不着急。
外面关于她的传言都快掀了天了,这几日想要一睹她芳颜的人也快把红鎏院挤破天了,她连门都不出一步,无时无刻的,就算是睡觉也一直握着一块玉石。
两天的时间才报废了三块玉石,系统的能量也才刚刚到了百分之五,靳泠玉有过尝试唤醒系统,可系统连个屁都没放出一个,她也只能耐着性子不厌其烦的拿着玉石。
云白每到饭点会准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吃过饭就会出去,她不知道云白在忙什么,也从没有过问。
就像是云白说的,他不问她的事情,那她也不会问他。
一早靳泠玉就起了,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身体恢复的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快了许多,身上的青紫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饭量都大了不少,她觉得可能是这个身体正处发育期的缘故。
已经过了饭点一个时辰了,原本早就到了的云白却一直不见身影,她皱了皱眉,看向了窗外,心里直打鼓,云白不是个不守时的人啊。
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宣告着她的不适,靳泠玉收回目光,许是有事耽搁了吧,她绕出屏风坐下,饭菜早就已经凉了,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口一口的吃着。
忽然耳边一动,她急忙起身到了里间,看到来人一瞬警惕起来。
不是云白,而且这人黑衣蒙面,来者不善?
“你是谁,有何事?”
那人跪在地上抱拳,声音没有感情也听不出男女:“主上有事耽搁,让玉儿姑娘别等他了。”
主上?
云白?
她就说云白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靳泠玉撇了撇嘴,她已经吃过了,才没有等他。
“什么时候回?”
那人没有答话,反而起身低头:“不知,话已带到,告辞。”
说完,也没等靳泠玉反应,闪身出去了。
靳泠玉看着那敞开的窗户陷入沉思,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爬窗户?
她目光一凝,狠狠皱了皱眉,黑衣人刚刚站着的地方有一滴血,难道云白还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但是云白让人这么传话,想必是不想让她插手,再说云白那一身的武功,她可不觉得会怎么样。
靳泠玉拿出一方手帕,认真的把血迹擦干净,手帕一把火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习惯了,这种东西总觉得还是烧一烧为好。
“玉儿妹妹,楼下锦府来人了。”兰姐姐进门,接着掩住鼻子,“你这房间什么烧了啊,这么大味道,”
靳泠玉走出来,搀住她的胳膊:“还说呢,昨晚点蜡烛那火折子竟是忘了合上,烧了我好几块帕子,可心疼死我了,我一生气把云公子赶出去了,说不得好几日不来。”
兰姐姐噗嗤一下笑出声,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靳泠玉的额头:“你啊!怪不得这饭菜还剩了那么多,一会儿让伙计上来收拾,以后可少跟云公子闹脾气,不就是些帕子,兰姐姐那里多得是,想要给你拿几块。”
“知道了,兰姐姐对我最好了!”靳泠玉撒娇般把她带出去,往楼下走着,小声凑到她的耳朵边,“锦家怕是要把我接回府,我故意把云公子赶走的。”
兰姐姐一愣,释然的笑了笑,拍了拍靳泠玉的手:“去了那里,可别再惹事了,不比咱们红鎏院,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这里永远有你一个家。”
说完,还从衣袖里拿出些闲散的银两,硬生生塞到靳泠玉手里:“这些你拿着,也算兰姐姐的一点心意。”
靳泠玉连连摆手,又塞回兰姐姐的手里:“兰姐姐,你这就见外了,锦府不缺这些,到时候还得我给你们心意呢,哪里能要你的银两?放心吧,玉儿有钱。”
这些闲散银两不知道兰姐姐是攒了多久的家底,她又怎么能收。
兰姐姐有些恍惚,想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是去享福的。”
这下靳泠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安抚的搭上了兰姐姐的手。
楼下等着的正是锦安安,身后还跟着十数人,看见靳泠玉蹭蹭凑到了跟前。
那架势,不像是来请她的,倒像是来抓她的,兰姐姐甚至还伸手想要拦下锦安安,可是还是放下了手。
“玉儿妹妹,父亲特批我来带你回去,呐,这是师爷写的那什么前因后果,你自己看吧。”锦安安说着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
靳泠玉抬手接过,没看见信封上有什么字,她手一翻放到了衣袖里面。
锦家果真愿意顶着外界所有的指责,只为了把她弄走,先是李家然后是锦家,她这一去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要做什么。
“既然锦老爷如约,交上赎金,这便走吧。”
她看向不远处的丽娘,以及那些姐妹们,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就看见那些姐妹们红了眼,丽娘嘴巴动了动,然后挥了挥手,大概率是在骂她没良心的。
锦安安挑眉眨了眨眼:“你说的什么赎金?”
“锦小姐不知,我这样身份的人,是要赎身的,不然就叫私逃……”
锦安安回眸,看向身后的那些人,仿佛是在问,是吗?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她才回头:“好吧,多少可以赎身跟我走?”
一百块玉石都许出去了,不过是些银钱,她还是给得起的。
丽娘快步走过来,这她熟啊。
“锦小姐,若是寻常的姑娘,赎身只需要一千两足矣,但玉儿是今年的新晋花魁,再加上最近水涨船高,身价已经到了五千两白银啊……”
五千两?怎么不去抢啊!
锦安安张口就想骂,但是靳泠玉挑了挑眉,她忽然就不说话了,朝后面招了招手,跑近一个人,正是刚刚点头的那位。
“府上账房能拿出五千两吗?要是没有,就先拿些财宝什么的抵一下。”
五千两虽多,但锦府不是拿不出来。
那人很是犹豫,这些天玉儿姑娘的身价已经闹得王都人人都知道了,即便这样,老爷在他出门时也只给了两千两,再多的话……
靳泠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嘱咐过什么了:“锦老爷连当年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不会赎金这种小事没有考虑到吧?”
“实不相瞒。”那人咬了咬牙,“老爷只拿出了两千两,账上实在一下子周转不出那么多。”
丽娘惊讶的张大嘴,夸张的使劲拍了拍手:“够了够了!两千两就两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那人也痛快,听见这么说,连忙把装银票的钱袋拿了出来,生怕丽娘后悔一样递了上去。
丽娘乐呵呵的接过,然后看都不看靳泠玉一眼,只低头好像在查点银票:“玉儿你们就带走吧。”
靳泠玉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丽娘一开始站那么远想必就没打算要这笔赎金,听见她那般说这才过来的,所以就算是只拿了一两银子一个铜板都能把她赎走。
锦安安听见丽娘发话,得意的点了点头:“玉儿妹妹,走吧?”
“好。”
锦府还是很在乎脸面的人,红鎏院门口摆着一顶八抬大轿,靳泠玉眼神微寒,锦府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名声故意刁难,反而还大张旗鼓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跟着进了锦府啊。
靳泠玉随着锦安安坐上轿子,才刚起步,就能听见外面有人在指指点点。
“锦家这是做什么?要一个破鞋做女儿?”
破鞋?
这还是靳泠玉来到这个时代听过最恶毒的话了。
锦安安皱着眉头,使劲瞪了她一眼,戴上面纱掀开轿窗的帘子:“锦府做事,于而何干?”
说完,明显轿外的说话声音小了许多,可还没持续一会儿,这种叫骂声就逐渐多了起来,声音也不可控的大了许多,靳泠玉摇了摇头,拉住了激动的锦安安。
“嘴在别人身上,你还能关住人家不让说话?”
锦安安简直要被这话气笑了:“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事,你知道这几日我夜夜都睡不着,生怕因为这件事父亲就不放你进府了!”
靳泠玉看着她气包的样子觉得好玩,起了挑逗的心思,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让进便不进了呗,少了锦府,我不是一直好好活着?”
“你你你、你可是都收了我的玉石了,难不成你想反悔?”锦安安着急上火,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紧紧围绕着她。
这小猫,再逗怕是就要上手挠人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嘛,收了你的玉石,我还能跑了不成?我可还等着收剩下的那些个玉石呢。”
虽然拿了杜越泽二十多块成色还行的玉石,但很明显给系统充能是远远不够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锦安安翻了个白眼,这才松了口气:“哼!你要是敢跑,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性命!”
取什么?性命?
你个大小姐拿什么取?武力值上好像不成正比。
靳泠玉表示不信,但面上却没有透露半分,敷衍的点了点头:“不敢不敢。”
“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你真的……真的那什么了?”锦安安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但不自然的脸红以及那好奇的眼神都在表示着什么。
靳泠玉眼角抽了抽:“什么什么?你这一副表情可真是让我连猜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啧,就是……就是传闻里说的啊,就是……哎呀,你怎么就不懂呢!”
锦安安着急的都快跳脚了,若不是在这轿子里,怕是已经来回转圈了。
传闻哈,最近关于她的传闻……难道是一女多男?
靳泠玉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小妮子还对这些事感兴趣?
她笑的别有深意:“你觉得呢?”
“难道……难道……”
锦安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捂住嘴,又忽然晃神脸上还戴着面纱呢,烦躁的一把摘掉:“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还没、还没及笄呢啊……”
靳泠玉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过来锦安安说的是这个身体还没及笄,她总用自己现代的思维,都忘了这一茬。
这小姑娘,成天天的想的都什么啊。
“你夜夜说不着就是在想这件事是真是假?”
锦安安愣了两秒,使劲摇头:“当然、当然不是了,我夜夜都在想怎么能让父亲不在乎这件事,绝没有好奇你是不是真的那啥呢,也就想起来了问问你罢了。”
“这样啊……”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怎么觉得你有些失望呢?”
靳泠玉咧嘴假笑了一下,接着一瞬又收了回去:“我想说的是,你管我?”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锦安安撇嘴,却还是不忘嘱咐:“祖母今日被父亲支出去拜佛了,但等她回来知道了你的事,铁定会闹你的,话说在前面,我不会帮你的,你自求多福。”
祖母?
一般这种世家坐镇的老太太都不太好惹。
“放心吧。”
她可最会对付这种老太太了,软硬皆施死缠烂打,无所不能。
“还有啊,祖母最疼爱的就是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最会装柔弱的锦如歌了,你小心她背后给你捅刀子。”
靳泠玉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这不就是古代版小白莲嘛。
轿子稳稳停下,靳泠玉刚下轿就看见锦府门前站了许多人,最中间的地方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端庄有度的老太……
暗卫说的落脚点是一个小小的客栈,住客很少,房间却打扫的很干净。
云白没有任何知觉的躺在床上,靳泠玉坐在旁边守着,自己身上的伤完全不管不顾。
“现在可以说了?从我被抓进去过了几日了?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云白怎么搞成了这幅样子?”
靳泠玉劈了啪啦的一顿问题吐出来,但关键的还是想问问云白究竟是什么情况。
“距离你被抓已经过去了四日,主上被您的暗卫带回,恰好遇见属下,属下以为是歹人,与之交手不相上下,这才知晓他是您的人。”
“他将主上交给我之后,便回去救你了,我将主上在这里安顿好,担心他醒来会找您,就没有走一直守着,可是您的暗卫过了一整夜都没回来,我忽然觉得不对。”
“您救了主上,属下应该前去搭救,便准备去救您,可是主上醒了,并且全部恢复了,但是会有短暂的虚弱期。”
“主上知晓您的事,这几日算是捅破了王都城的天,属下拦不住陪着闯了李府锦府甚至师府与将军府,却都一无所获,但是主上说了要救你就一定会救。”
“他开始研究那恶毒女人跟谁接触过,锦府李府的暗道有什么玄机,不停的闯李府与锦府,这才在那恶毒女人的床缝中搜出了一片没烧完的信纸。”
“前去造纸坊,在附近打听,这才慢慢查出了那处铁匠铺,耽搁了几日。”
“可主上还是不顾属下的阻拦,擅自调用内力,将地牢轰破,好在您还在。”
靳泠玉侧耳将事情听完,她久久沉默了一下,将目光落到了云白的身上。
这又是何必?
她正沉浸在感动的状态中,忽然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暗卫:“你是说,他昏迷之前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是的。”
妈妈咪啊,她主动抱了黑脸阎王?还说了那些话……
她还以为那是失去记忆的云白宝宝,完了完了,这不自己给自己整社死了?
可是云白在昏迷的时候又主动抱回来,所以应该算、打平了吧。
“不过,主上在虚弱期贸然调动内力造成昏迷,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一定了。”
靳泠玉脸色一正,也就是说,擅自调动内力的后果就不一定了。
至于云白为何不让暗卫将地牢轰破,想必是因为暗卫内力的水准还达不到,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
“给你。”
暗卫朝着她丢过来一瓶药,她没有抬头,却精准的抓在手里,低头看了一眼:“这什么?”
“主上下去前交给我的金疮药,好得快不留疤,特意给你的。”
靳泠玉心头微暖,收到了袖子里,挥手:“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等他醒过来再说。”
“那属下让小二准备些饭菜给您端过来。”
暗卫说完就退下了。
靳泠玉又重新将那药瓶拿了出来,久久盯着看,嘴角苦笑:“你现在对我这般好,还不顾一切的粘着我,只是因为小时候她是你玩伴的原因吧,可到底这些事都与我无关。”
‘她’自然说的是以前的冷玉,在记忆中,那木门之后被杀的一家子人就是云白的家人,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惨遭屠门,但却知道‘她’与云白也能算是青梅竹马。
那个时候云白还是软乎乎的一只,也不像现在那般‘阎王’,他不会嫌弃身为乞丐的‘她’,还经常给‘她’吃东西,一起玩,小小的年纪却经历了全家被屠的惨痛经历。
她知道自己不能假戏真做,她是靳泠玉不是冷玉不是任何其他人,虽然她在用着‘她’的身份,可说到底,她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看做别人。
所以‘她’以前的关系可以接受,可以笑脸以待,却始终不能把自己放进去,说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关。
所以她能坦然面对失忆的云白,但是却不能用同样的心情面对恢复正常的云白。
靳泠玉不自觉的伸手轻轻落到云白的额头,没有发热,醒过来也是时间问题。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系统激活了医疗项目,有没有可能让他更快的醒来呢?
“系统,开启医疗项目,检查云白。”
“滴滴滴,医疗项目已启动,检测到宿主是首次使用,不收取积分,是否开启扫描。”
“是!”
靳泠玉已经在心里骂了系统千百遍了,不收取积分真的不是因为她只剩可怜的一点积分了?
“开启扫描,请宿主耐心等候。”
“滴滴滴,扫描完成,是否查看结论。”
“查看。”
“已自动扣取一点积分解锁结论,请宿主自行查看。”
果然……果然扣积分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这是摆明了就是不让她存积分呗,狗系统。
靳泠玉将投射到自己手心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接着便更加的沉默了。
云白这功法何止是会造成副作用,这简直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在耗,几乎就是在燃烧剩余的寿命在进行功法的修炼。
‘检测目标:云白;
病症:功法造成的身体摧残与经脉微损;
治疗方案:寻到下部功法修补功法漏洞,或者服用鬼王草;
鬼王草特性:修复经脉,治标不治本;
功法副作用:造成虚弱期以及记忆损失;
寿命剩余:三年零一个月。’
三年零一个月,有零有整。
靳泠玉知道这是因为云白这样完全不管的话,还得经历三次这样的失忆期,每一次都对他的损伤巨大,间接影响生命。
“叮,宿主触发支线任务——营救云白,奖励五十点积分、内力进步两成,限时三年零一个月,提示:鬼脸总舵。”
其实就算是系统不发布这个任务,她也是要去做的,毕竟云白也救了她,鬼脸总舵吗。
靳泠玉一口一口的喝着暗卫端进来的白粥,四天没吃东西还是吃流食最好。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都是血啊?”云白担忧的开口。
这口还没咽下去,她就听到云白的声音传过来,她一呛急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云白这幅样子明显是又变了回去。
“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靳泠玉关切的问,生怕云白还有什么其他的并发症。
云白使劲摇了摇头:“还是那样浑身疼,其他没事,你这是怎么搞的?谁打你了?你告诉夫君,夫君帮你报仇。”
“没事就好。”靳泠玉将心放回肚子里,看来这件事结束之后还真的要走一趟鬼脸了,“你安心,我只是跟人打了一架,养养就好了,还多亏是你救了我呢。”
“是这样吗?”云白有些不相信,那些伤口那么多,杂乱无章,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还说什么是他救的,可是他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轻声嘱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可不许再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靳泠玉笑着答应,给他掖被子:“再睡会儿吧,我再吃几口东西。”
将云白哄骗过去,她这轻声轻脚的出了门,招来了暗卫,七名现在还没有消息呢,就算是知道七名的武功不弱,但是双手难敌四脚。
“你确定七名去了锦府寻我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是的。”
可是她当时直接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那么七名的下落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被赖三捡去跟她一样被关起来严刑拷打,另一种就是被暗算,让李宏带了回去,可不管是哪种可能,七名的处境都不会太好。
靳泠玉当即动身前往李府,她觉得赖三既然 手中握着她,而且还是一个分部的人,不会不知道七名接触不到总舵的密辛,那对他不会有什么用。
很可能双方交手之后将七名丢下了,然后被李宏捡漏带走了。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脚步一转向另一个方向去了,她并不是去师府找师大人的,但是多一个盟友不是更好?
她还是第一次来将军府,这大半夜的,将军府早已经歇息了,但是巡逻的兵士还没有休息。
靳泠玉翻墙进去,不过走了还没 一百米的距离,已经接连遇到了三批巡逻的人,真不愧是大将军府。
她凭着记忆中各大世家院落的构造往后院摸去,一路上都有遇见打斗的痕迹,想来就是云白闯进来之后造成的,这才刚过了没几天,这些痕迹还没来得及修复。
她有心试探自己的武功,游刃有余的伪装自己的气息,都走了这么远了可还是没人发觉她的行踪。
这样也不是办法,靳泠玉无奈在下一批巡逻的人经过的时候故意弄出来点声响。
巡逻的人瞬间警觉:“来人啊!有人闯府了!”
一瞬之间,火光冲天,满府的人竟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全数集结,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聂子安和聂尔蓉都异彩连连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闯府的人是她。
聂子安还是很有礼节的,即便是闯府的‘小毛贼’他还是规矩的打招呼:“玉儿姑娘,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靳泠玉下意识的还礼:“聂公子,此次前来是来找聂大将军有事商谈。”
“哈哈哈,我看看是谁闯府只为了见我的?”
人群让出一条路,一个长相魁梧的健壮男子走了进来,虽然已经两鬓白发,但是身体很硬朗。
“这位就是聂大将军了吧,小女子冷玉,想必大将军听说过,我来此是想问问聂大将军,想不想抓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