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我收阴货那几年卢芹斋李白前文+后续
我收阴货那几年卢芹斋李白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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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烟锁云封

    男女主角分别是卢芹斋李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收阴货那几年卢芹斋李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烟锁云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曾听爷爷说说过一句话。“家门少置中空,床前不照梳妆。”中空就是指那些没放东西的瓶瓶罐罐,这些瓶瓶罐罐空久了容易住上别的东西。另外那个指得就是梳妆镜。梳妆镜,风铃,和人形模样的摆件,这几样东西是最容易出事的,前几年我也确实碰见过不少。我就这么端着香炉......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他也在看着我。或者说是我在看着我。“你是谁?”余香袅袅,我沉着脸问话。镜子中的“我”嘴巴没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发呆。“呵,歪门邪道,”我轻呵一声,从身后摸出来了一个木箱锦盒。“道本无心度有情,德行兼备格天恩,仙风浑朴衍玄裔,人间真武是神君!”“你跟它说吧!”我将锦盒置前,一把抽调了盖子,露出来了里面的东西。明宣德真武大帝真身铜像!“可敢映照?”我双眼一眯,...

章节试读


我曾听爷爷说说过一句话。

“家门少置中空,床前不照梳妆。”

中空就是指那些没放东西的瓶瓶罐罐,这些瓶瓶罐罐空久了容易住上别的东西。

另外那个指得就是梳妆镜。

梳妆镜,风铃,和人形模样的摆件,这几样东西是最容易出事的,前几年我也确实碰见过不少。

我就这么端着香炉......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他也在看着我。

或者说是我在看着我。

“你是谁?”余香袅袅,我沉着脸问话。

镜子中的“我”嘴巴没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发呆。

“呵,歪门邪道,”我轻呵一声,从身后摸出来了一个木箱锦盒。

“道本无心度有情,德行兼备格天恩,仙风浑朴衍玄裔,人间真武是神君!”

“你跟它说吧!”

我将锦盒置前,一把抽调了盖子,露出来了里面的东西。

明宣德真武大帝真身铜像!

“可敢映照?”我双眼一眯,将铜像挡在了我的身前。

真武君乃武当得道神祗,号荡魔天尊,这尊铜像在光绪之前受过近三百年的人间香火供奉,一直是文家过去的供上之物!

就在此时....

镜面突然朦朦胧胧的了一层雾气,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画面虚幻,镜子中我的倒影开始慢慢变的扭曲了起来。

眼前虚妄相,镜花水月间。

我将真武老爷像暂时搁下,然后慢慢的将手朝着镜面伸了过去.....

如云如雾般,我的手指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然后是胳膊,上半身,脑袋,下半身.....

最后,我整个人都从镜子的这一面穿透了过来!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眼神迷茫,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

镜子这一面也是我的小古董店。

饮水机,架子上的古董,柜台,桌椅布局,连吊灯门环都一模一样!

唯一有些区别的是在桌子之后多了一扇小门。

我站在原地,来回扫视了一眼两端,真就是完完全全相同的两家店!

我从这还能看到真武老爷的铜像,静静的待在那头的椅子上。

“唉,这还真奇怪了,这是何故?”我自语自语了一句。

“小门。”

“小门之后是什么?”

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我在这行呆的久了,稀奇古怪的事也见过了不少,谈不上害怕,对那些东西我并没有太过的畏惧。

你不犯我,我不管你,如果你要害我,那对不起了,咱们手底下见正章。

我这性格也是受我爷爷的影响,他五十多岁那会也是这暴脾气,往后年岁大了才收敛了点。

蹑手蹑脚,我缓步走到了这扇小门前。

“呼......”

深呼吸了两下,我一把拉开了这扇小门!

一束白光射来,晃得我都睁不开眼睛。

我左手放于额前,眯着眼睛摸了进去。

白光慢慢变淡,终于,我也慢慢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一处小溪,远处群山,三亩良田,小溪旁边盖着一栋茅草屋,茅草屋外面的草地上搭了一栋小凉亭。

溪水清澈,不时有一两条肥鱼越出水面。

“嘎~嘎~嘎~,”远处一群大白鸭子扑棱着翅膀钻进了小溪中。

“这都是啥?”我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镜子里?还是在我店里?还是在某个旅游景点?”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初中时候上过的语文课,那篇文章里的“桃花源记”就是这种?

我忘了桃花源记是谁写的了,不过好像记载的也是类似的情景。

按耐着心底的好奇,我轻手轻脚的踩在草皮上,来到了茅草屋门前。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小屋开门了。

伴随着门扇的打开,我眼前多了一个人。

一位中年男子。

穿着四十年代那种深色布衣,带着一副方框眼镜,很像以前的那种下乡知青。

“道友你好,进来吧,我帮你泡杯茶,”这人声音清晰,脸上挂着微笑,向我做出了邀请。

“你是?”我心下疑虑,不免问道。

这时,小屋里又传出来一句女声。

“小哥,进来说吧,喝杯茶。”

小屋里布置简单,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家具,并无炊具,也不见柴米油盐。

我抬眼打量了一下这女人。

一样的,上个世纪打扮,脖子上扎两麻花辫,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倒是很纯天然。

“不是冤魂鬼怪?”我感知了一下,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舒服的气息。

中年男子给我倒了一杯茶,笑着开口道:“道友,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二人定居在此已有近百年了。”

他接着道:“我是刘云松,这是我内人,叶小青。”

见我仍有疑虑,他轻摇了摇头,“我们二人是魂非鬼,非妖非怪,你不必太过担心,我生前是一名青城山下的俗家弟子。”

随着他缓缓的解释,我也逐渐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二人,亡于四十年代,刘云松本是青城道人,所以才对我以道友相称。

当年刘家是财主大家,刘云松心性淡泊隐修青城,带发出家,并不想过问家族的生意杂事。

可当年子凭父言,刘家长辈还是逼着他娶了正房。

婚后,二人虽育有子女二人,但并没有什么情感基础,更谈不上什么相爱。

时光荏苒,有一日,刘云松遇到了眼前的女子,叶小青。

天性淡泊的刘云松却突然动了凡心,叶小青比他小十岁,普通农户家庭出身。

在后来,二人私下定情,常幽会于青城山下。

刘家长辈得知此事,大怒,而刘云松正房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其娘家也是当地的一方豪绅。

那个年代,陋习不断,自由恋爱意识淡薄。

这两人也算是苦命人。

叶小青被正房娘家人捉到了,连夜就给绑上石头浸了猪笼,魂眠于三钱江下。

听到这,我心下已经有了个大概,便好奇的问道;“所以,是你招的魂?那截头发就是她的吧?”

说完,我看了叶小青一眼。

刘云松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舍去了性命,凭着一点青城道术,花了四年时间才将小青游魂召回。”

“我二人躲在这镜中,是当年我那恩师的帮助,不过,想必他老人家如今已经仙去了吧.....”刘云松目光微亮,像是想起了他那师傅。

我点了点头,不免赞叹道:“这镜花水月,自成一世界,你那师傅确实是个了不得的高人。”

“也多亏了在这,你们二人的亡魂才没有魂归地府,也免去了那一年一次的阴风蚀魂之苦。”

顿了顿,我像是想到了什么。

“若我猜的没错,外面那截头发便是阵眼,可是这镜中魂阵即将损坏?”我推断的问道。

刘云松脸上表情一寂,落寞的说道:“此事师傅当年就已告知,是我们二人心甘情愿留在此地的。”

说完这句话,叶小青便拉住了他的手,二人四目相对,看起来倒宛如活人。

我知道,一旦这镜中玄术失效,他们二人在短时间就会被阴风吹得魂飞魄散!

因果昭昭,阎王有数。

他们两人已经违背了天道往生,若是离开了镜子,怕是连再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虽然脾气不好,不算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是什么无情之人。

“唉,”我叹了口气,不免的开口道:“我可还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地府幽冥,乃生人禁足之地,单凭我这点本事,要想帮助二人重建这镜中世界,无疑是痴人说梦罢了。

当年的修道大佬那是真大佬,单凭这手镜中建山水,外界骗阎王的绝活就能秒杀现在的人了。

况且,别说这玄阵了,我连符纸都不会画。

“咦?不对,等等!”

就在此时,我脑中突兀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可以这样试试!”


天色渐暗,我不知道这老研究员的身份,老研究员也没问我姓名,他把我叫到了会议室,又亲自煮了一壶安化的黑茶。

黑茶入口,有种淡淡的绿豆香味。

老研究员放下了茶杯,他靠坐在木椅上,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语气平淡的开口说话了。

“那时候我还没出生,这事也是老一辈人告诉我的。”

“早年的时候,蒙内地区人口少,大多都是黄沙干地,这里除了一些少数的土著部落外,外人基本一年半载的都见不到一个。”

“也就是这年秋天九月份,大西北黄沙地突然来了十几个大鼻子,他们领头的普通话说的很好。”

“这十几个外国大鼻子和驼队随身带着干粮,一直沿着贺兰山奔北走,最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定居在黄沙地的本地少数部落。”

“土尔扈特部落。”

“大鼻子中领队的男人叫洛克斯夫,是乌拉国边城人,他们找到了土尔扈特部落的首领,达西王爷。”

“这洛克斯夫会来事,他以一套当时比较先进的留声机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土尔扈特的达西王爷,并且希望达西王能给他一名熟知沙地的向导。”

“达西王何曾见过这会说人话的铜喇叭,当场就十分高兴,他兴高采烈的收下了这套留声机,并且还把部落里最老的向导借给了大鼻子的驼队。”

“洛克斯夫向这名向导说明了来意,他想找一座埋在黄沙中的古城遗址,为了让这名向导尽心尽力,洛克斯夫还送给了向导一台二手的博朗小枪。”

“随后,向导领着十几人的驼队兜兜转转,在一望无际的黄沙地中转了十几天,就在驼队的淡水快要耗尽时,他们在沙地中心看到了一处残缺的城墙。”

这露出地面的一截城墙,离着贺兰山不足两百里,其位置就在额济纳河中游荒漠地区,靠近现在的哈市额济纳城。

听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了一下老研究员,“您说的这额济纳城.....哈拉浩特?”

老研究员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他道:“嗯,小伙不简单啊,这个词现在可真没多少人知道了。”

“现在有些研究西夏史的人都叫黑水城了,哈拉浩特是南羌语的汉译音,意思是不干净的水,浑浊的水,所以都叫黑水城了。”

“那后来呢?这大鼻子的驼队怎么样了?”我好奇的问他。

老研究员脸色平静,他又给我满了一杯茶,放下了茶壶后,他沉声道:“洛克斯夫供职的是皇家地理协会,他就和当时牛约远东部主任普艾伦一样,为的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

唯一区别的就是,一个买,一个挖罢了,一丘之貉。

说到这,老研究员的眉头很不悦的皱了几下,“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腙,孝宣帝和文庄皇后的帝后礼佛图,隋代的二长身汉白玉大立佛,包括黑水城中的这批东西,哪一个不都是绝世之品!”

“哎.....”老研究员有感而叹。

他接着道:“这洛克斯夫先是从露出来的城墙处开始挖,他们沿着这城墙周围百米画圈,在挖了三天后,他们发现了第一座地宫。”

“从这座被掩埋的地宫中,他们的驼队挖出了三大箱东西,随后,洛克斯夫便把这三箱东西通过水路偷送回了乌拉国的皇家地理协会,而后,他本人也离开了额吉特,驼队选择继续南下去龙门附近勘探。”

“十三天后,这三箱东西到达了皇家地理协会,但是,随着一开箱.......”

“三头三脸的双面男相观音,风格诡异的骨铺唐卡卷轴,一种像是鬼画符的奇怪文字抄写的经书典籍......”

“这些记录在木板羊皮上的文字,非篆,非行,非草,非楷,要是单轮笔画的复杂程度,九叠篆恐怕也稍逊一筹。”

“这些研究我国中高古文明的大鼻子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这将会是一次史无前例的惊天大发现!”

“他们立马发电报给洛克斯夫,要他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尽最快的速度回去。”

“而后,从川省返回到西北,洛克斯夫只用了不到八天时间,这一次,他们将人手扩充到了近百人!”

“两个月的时间,这伙人挖遍了那里的地基黄沙,又发现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地宫,最后,这些人一共挖走了近六万件文物!”

“触目惊心啊!”

“砰的一声!”老研究员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拍在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出了不少。

我知道,在文博界里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都这种事都十分反感,我虽然是九零后的年轻人不像这些人反应这么大,但是我心里也不舒服,跟吃了个苍蝇是的。

好一会,老研究员的情绪才算是平复了下来。

他沉着声音对我说道:“所以啊,小伙,你要是想找西夏文翻译的书籍,那就趁早别费劲了,国博都没有的东西,就算是故宫的文史馆也不会有的。”

我只是轻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问题。

老研究员说的这段历史对我有不少的帮助,他让我联想起了那天收到的神秘快递。

快递里的民国黄铜机关盒,还有那盒子里的西夏碑文拓片和一张手写信。

“达蒙.....达蒙.....尊贵的客人......”我好像摸到了一丁点的头绪。

而后,我和这老研究员又闲聊了一些古董的趣事,他知道了我是在潘家园开店的时候还笑了笑,说抽空一定去我店里坐一坐。

顺便在看看我店里的宝贝。

对于这,我连忙推辞了几句,笑话了,我那店里有什么宝贝,都是从网上批发来的东西,几十块来的我给客户要十万.....

虽然说这是这行当的普遍现象,我也是为了救文玲.....为了生活.....

但,毕竟不是啥光彩事。

告别了老研究员后我就离开了国博,临走的时候我还告诉了老人,等以后有空闲了再来看他,一起来讨论讨论古董学术方面的趣事。

老研究员心态也很年轻,他笑着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时间,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了,刚才我都没注意到,我在图书馆里竟然呆了这么久。

怀着一点心事,我应约来到了大望路,晚上车流量不多了,环视了一圈,很快,在十字路的红绿灯下我看到了那母女两。

“文先生,你终于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刚走到跟前,中年妇女便担忧的看着我说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他们脚下,一个大铝盆,盆子里面还放着大大小小的好几个黑塑料袋。

“东西齐了?”我问她。

“没错,都齐了,都是照您说的买的,”一边说着话,中年妇女蹲下来身,她打开了塑料袋让我看。

“纯色的黄纸、折叠好的小元宝、已经封好口的信封,还有一根光秃秃的西葫芦。”

看到了这西葫芦,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东西好是归好,我走了一路能顺利的找回文玲的天魂,也是因为有这北瓜帮忙。

但.....财多遭人妒。

黄老爷那事我是深有体会的,考虑了一会,我心想道:“北瓜这东西送下去不一定好,普通游魂拿着这东西说不定会出事。”

临时改了计划,我决定光烧黄纸钱和金元宝试试。

说干就干。

蹲下身来,我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C字,这叫画圆留口,留这小口是为了方便拿东西。

将铝盆放入C字圈里,然后在将黄钱纸和金元宝都倒入铝盆中。

我只是看了一眼那信封并没有打开,随后我注意了一下红绿灯,在变红灯的时候我赶紧起身走到了十字路口的中间,然后一弯腰,将这封信封放到了水泥地上。

恰好这时候临近深夜,也没有什么车来轧。

小跑着返回路边,我赶紧摸出了三根袋装的线香。

“啪嗒,”我单手把着一头点燃了香。

“你拿着香,对着信封那边,把香插到地上,等会等我招呼一声便跪下磕头,要诚心点,”我将三根香递了过去,对中年妇女叮嘱道。

说完,我又看了媛媛一眼。

“小姑娘,你也跪下。”


白光笼罩下,无依无靠,不痛不痒,我就感觉自己在慢慢的升空,不消片刻的功夫,我便失去了知觉。

周身软软的,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睡觉做梦一样。

刘全,绿脸小灵,小银,黄老爷,算翻天,养蜂女,泰奶奶.......

就像是在做梦,我都快分不清那是虚幻还是现实了。

我轻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而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像是睡够了一般,幽幽的转醒了。

睁开双眼,我抬头便看到了一张白纸。

白纸上字迹潦草写着,“一加一等于几。”

额头前凉凉的,像是敷了一块湿毛巾。

“醒了!醒了!师叔祖!他醒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温小灵的叫喊声。

口干舌燥,我感觉嘴唇干的都粘在了一起,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被扯的生疼。

“阴缘阴缘,你小子运气够好的啊,”此时,我又听到了小道长那稚嫩中带着老气的说话声。

“接杯水来,”小道长吩咐了温小灵一句。

我睁眼看着他,想开口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小道长接过来水杯后,随后他从怀中一摸,便掏出了一张黄符纸。

将这符纸点燃放入水中,小道长把纸杯递到了我嘴边,道:“喝了它。”

我只是喝了一小口,顿时就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精神上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温小灵小心的扶着我坐了起来,我靠着床头上缓了好一会,努力了两下,终于能开口了。

“道....道长,文玲怎么样了,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痴儿,痴儿,”小道长背着双手,神色平静的看着我道:“你那妹妹虽然天魂受苦,但被你找回来了,这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小子,挺厉害啊你!”说完,小道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见我不放心,温小灵这时便说了一句:“文材你放心吧,天魂既然已经苏醒,自会回到本体之中的,等你身上好点了在去医院看你妹妹吧,到时候她也应该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事因我而起,文玲也因我遭受了苦难,否管老文家的规矩和什么有牵扯,此刻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小道长此时十分好奇,他一再追问我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温小灵也竖起了耳朵,看来她也很好奇。

我本就没想隐瞒小道长,当下便把记忆中遭遇的奇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二人听。

就像是说书一样,从客栈喝八十万一碗的口水在到炼狱山上的老奶奶超市,他们二人听的表情精彩万分。

要不是他们也是行里人,他们肯定会认为我疯了。

怕二人不信,我连忙朝怀中摸去,先前这里是有北瓜的,现在却换成了一些别的东西。

我将这些东西都掏了出来,摆在床上给他们看。

哨子,小花,麻绳,铜镜,清单纸。

“你......你这是去救人的还是去进货的.....”小道长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这些东西。

“三阴镜!捆鬼绳!”

“还有这不知名的哨子!你.....你他妈的是撬了谁的保险柜啊?”小道长一时没忍住,直接就爆了句粗口。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了,总不能说这些东西都是我靠忽悠人得来的吧。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银桥上的算翻天,随即我便向小道长问起了这人,而关于那人说我只剩了半年寿命这事,我却没说。

“银桥鬼卦?”小道长眉头一皱。

“你真见到了?”小道长语气声有些质疑。

当下,我看着小道长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还把他那倒推阴阳六十四卦的事也说了出来。

“哎......”

听完了我的话,小道长不明所以的叹了一声,随后他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道:“他不是人,也不是鬼,他既然能现身见你一面,说明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兴趣。”

顿了顿,小道长抬起头看了天花板一眼,喃喃自语道:“传闻,当年鬼卦第二十七代传人和泾河龙王打赌求雨,他那一卦算是要了老龙王的命。”

“我一直以为是有人夸大神话......没想到啊......鬼卦都传到六十多代了。”

我见小道长感慨万千,便忍不住的问了他一句:“道长,那这人厉害吗?他算的卦准不准啊?”

我问这一句也有一点我的私心,毕竟是那老头断言我只有半年寿命了的,要是小道长说这人不行,那这老头就是在诓骗我。

“厉害?呵呵。”

小道长摇了摇头,随后,他像是看白痴般看着我,轻声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鬼卦吗?”

我一脸蒙蔽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小道长一脸凝重的继续说道:“因为阳间万事万物都被他们算尽了!”

“没什么可算了,所以他们才会去算鬼!”

我一听,大为惊讶,便道:“这么牛逼吗?那比之唐代的袁天罡,李淳风又如何?”

“嗯.......”小道长先是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他便开口道:“不能这样比,这两方人马,一方算的是阳数,一方算的是阴数。”

“就好像那太极图上的黑白一样,互相制约,又不分高低。”

听闻此言,我不由的大吃一惊,同时心想道:“我记得这算翻天还说过,他算我命的时候说它的田黄八卦盘都不敢推演了......”

“难道我也这么牛逼?”

猛地摇了摇头,我赶紧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我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知道。

“或者说.......是老文家的先辈们牛逼?”一想到这些,我顿时就苦恼了起来。

我们文家祠堂上供奉着几十尊灵牌,我记得当时爷爷还跟我说过,说这灵牌是从嘉靖年开始立的,文家族谱上也只能追到嘉靖年,在往前的话,文家的祖先是谁,这些就都不知道了。

当年嘉靖皇帝以九五之尊的圣旨号召,以六大道门为首,龙虎山,青城,三清,正一,茅山,武当,集合了天下超过半数的牛逼人物。

要按照我们老文家的族谱时间来推算,当年进入乾清宫面圣的应该就是那一位了。

文家祠堂供奉的第一序列灵牌。

“文显君。”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顿时就一个头两个大,要按照辈分来算,这当年进入乾清宫的文显君算是我的太太太太太爷爷了。

我不知道老文家的这规矩是这位定下的还是之前定下的,要是在往前的话,这文显君的爸爸是谁?爷爷是谁?

没有族谱可查,这些根本就无从得知,可这文显君能以一介布衣的身份,在当时和六大道门平起平坐的被请进了皇宫。

这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人!

那又是谁教给他本事的.......

“喂,文材,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温小灵看着我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摇了摇头,我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暂时抛到了脑后,既然小道长说那银桥鬼卦那么牛逼,那么他算的肯定是准的。

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这事我也不打算告诉第二个人了,因为我早已做了计划。

先还清银行的贷款,不然要是我成了老赖了,以后肯定也会影响文玲的学业和生活。

然后在给文玲存一笔钱,“嗯......这笔钱还得刨出去几百万手术费才行。”

时间紧任务重啊......

我理清了头绪,此刻眼神明亮的看了小道长一眼。

“西夏文的图案,机关盒里的拓本,哈拉浩特的达蒙,面具女的清单,泰奶奶的烟杆什么的,都上一边去吧,爱咋的就咋的吧。”

当下我的任务只有一个。

“给文玲存钱。”

“存很多钱。”


一般情况下,没有钥匙想打开这种盒子的话,只能选择用外力破坏这种。

但是我认识一个人,这人也是在潘家园常年练摊的,还有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锁子李。”

这人先前是个很厉害的扒手,后来刑满释放出来后,就在这潘家园落了户,靠卖假古董为生。

关上店门,我手拿着这机关盒走到了西地摊露天区。

稍微打听了两个熟人后,我顺利的找到了锁子李的摊位,三排三十号。

“呦,文老板,稀客啊,来,来,坐,”锁子李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递过来一个小马扎。

“什么事啊文老板,该不会是看上我摊上的哪件东西了吧?”锁子李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扫了一眼他这小摊,汝窑,钧瓷,元青花都有,还都是一些入不了眼的低仿品,估计一摊子的东西加起来都不超过三千块钱。

我摇了摇头,态度温和的拿出了那黄铜机关盒,开口道:“完完好好的打开它,开了的话,给你一千块。”

当下,锁子李朝着我拱了拱手,“承蒙文老板关照,老李我定不辱命。”

锁子李在入狱之前就是以专开保险柜闻名的,此刻在他看来,开这黄铜小盒就能给一千块钱,简直跟白给的一样。

“三分钟就好,文老板你等着。”

说罢,他从自己的小包中掏出来两根带弯钩的铁丝,一长一短,一粗一细。

在我的注视下,锁子李将这黄铜小盒平放在地面上,随后他拿着两根弯头铁丝小心翼翼的向梅花锁眼里伸了进去。

才几十秒的功夫,锁子李脸上的表情就不好看了.......

“这不是普通的机关盒......”

“这里面的锁道结构远比我想的复杂,”锁子李收回来了铁丝,脸色凝重。

我重新拿起来这小盒看了几眼,然后对他道:“我就问一句话,能不能开?”

锁子李一咬牙。

“能!”

“给我两个小时时间,我肯定能打开他,这世上就没有我打不开的锁!”锁子李一脸的自信。

“文老板,你在这帮我看下摊子,我去取两样东西来,”他说完便直接向市场外走去。

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我摇了摇头,当下便直接坐在他的摊位上,帮他看起摊来了。

帮忙看摊的这功夫,有一中年人还向我问起了价。

他拿起了锁子李摊位上的一只均窑小碟问我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在古玩行里有一个规矩,在帮人看摊或者看店的时候,要是有人这时候来问价了,你就往死里要就对了,不求卖出,只求无过,就这么个理。

“两百万,”我眼睛一瞥,淡淡的说了个价。

我话音刚落,人就放下盘子跑了。

我帮锁子李看了半个小时的摊后,他终于提着个布兜回来了。

“文老板,这可是高科技东西,就和电影里演的是一样的,”锁子李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布兜。

“行了,赶紧的吧,我晚上还有事呢,”我板着脸催了他一句。

晚上我要等那小道长的消息,那事关文玲的性命,那才是正事!

锁子李讪讪的干笑了两声,随后,他从布兜里掏出来了一件小机器。

这带着线头的东西,还真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一样,锁子李把铜线线头一接,伸进去锁眼里后,机器外面有个小显示屏,里面锁具的结构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在他这摊上等了一个半小时,本来昨晚就没睡,真就差点睡着了。

“咔蹋。”

“文老板!开了!”锁子李兴奋的喊了一嗓子,让我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双手扶在这小铜盒上,我深呼吸了两下。

然后,猛地一下,我便打开了这小盒!

“这是啥?拓片?这还有封信?”打开铜盒后,看着里面的这两样东西,我一脸疑惑。

又仔细看了两眼,发黄的纸张上有大量的黑色拓痕,上面隐隐的显示出来一些文字。

“这.......”

这是西夏文?

“西夏文的石碑拓片?”看了几眼这拓片上的内容后,我被吓了一跳。

西夏自打灭国以来,历经六百多年到现在,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发现西夏文石碑的!

更别说是从石碑上拓字了!

这让我对寄快递的人更加好奇了,这人到底是谁?

至于那封手写信的内容,更让我摸不准了。

看信纸的发黄氧化程度,这信最起码也得有大几十年的时间了,甚至能推到民国。

信纸是毛笔字书写的,虽然字迹潦草了些,但因为不是西夏文,我也勉强能看懂。

这信上写着有这么一段话。

“蒙达,你配合帮助尊贵的客人,务必要找到哈拉浩特,找到后,请原路返回,不要打扰了尊贵的客人。”

“哈拉浩特!”看到这个词后,我双眼猛的一睁。

“黑水之城,死亡之地,哈拉浩特.......琦尔草原上的.....西夏疆土最北边。”

“这个叫蒙达的是谁?那尊贵的客人又是谁?”我费力的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贺先生,神秘人寄的快递,我脖子上的印记,西夏文石碑的拓本,还有这封手写信。

隐约中,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看来只能等翻译完这张拓片后在看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自我开导着。

给了锁子李一千块钱后,我便又抱着这铜盒回到了店中。

在裤兜里摸了一下小道长给的符纸,顿时,一股淡淡的清凉感传来,我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小道长只身一个人来到了我的小店。

“道长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了?”这时间,我急切的问。

小道长坐在我店里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摸着我柜台上的一串青金石手串笑道:“我确实知道一个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心里着急的不行。

我是着急,可他却不紧不慢的。

“小子,有没有听说过唐王下阴曹借三十年阴寿的事?”

“唐王?李世明?”我微微一愣。

小道长轻拍了两下手掌,笑道:“当年传闻魏征下了阴曹买通了一名地府小官,唐太宗本该死于贞观一十三年,结果这小官趁着没人注意在一上面加了两道杠,就变成了三。”

所以,李世明他又多活了二十多年。

我听的愣神,当下不免好奇的说了一句,“这些不过是些野史传说罢了,在说了,这些和救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啪。”

小道长一把青金石手串丢到了一边,紧接着,他笑着道:“正史未必见得就比野史真。”

“当年唐太宗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大发善心了?还让玄奘行万里路的去取真经?”

“凡事皆有因果,唐太宗给玄奘做的那场盛大的水陆法会,明面上是为了恭送玄奘,实际上是为了安抚他在阴曹中见过的那些仇人罢了。”

“他父亲,他哥哥,他兄弟,谁知道他在下面见了些什么东西把他吓成了那样!”

小道长说完这些,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既然当年有人能做到的事,现在未必就不能做到。”

顿了顿,小道长接着说道:“他李世明既然能还阳,那你妹妹亦有可能。”

“他魏征能下阴曹,你亦有可能。”

“不过.....”说到这,小道长看了我一眼,随后他大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捻了捻。

“这是......”

“你小子真缺心眼,钱啊!钱啊!”

你真当地府不用开支的啊。


“贵客还请在这稍等片刻,”黑袍小矮人说完就把我的西葫芦还了回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不禁的咂咂嘴,“这北瓜看来还真是个稀罕物件。”

我等了没多久,那黑袍小矮人就行色匆匆的领过来一个人。

“阁下可是有北瓜?”

我打量了一下说话这人,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身材高大,比我还要高半个头,想来这就应该是这家客栈的主人,黄三爷。

那黑袍小矮子和这身高马大的黄三爷此刻站在我面前,还真有点像电视剧里的胖瘦头陀一样。

“自然,我想用这北瓜和黄老爷你换那两件过山宝贝,”我轻笑了一声,便把小西葫芦递给他看。

黄老爷脸色凝重,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了我的小西葫芦。

和那小矮子一样,黄老爷也是对着烛光看了半天,随后,只听得他道:“小兄弟,这笔生意我做了。”

黄老爷轻轻的抚摸了两下这北瓜的表皮,一脸的迷醉之色。

他又道:“兄弟,我黄三做生意光明磊落,绝不占你便宜,你这北瓜是很珍贵,所以我可以给你换一件特级的打狗棍,以保你平安走过恶狗岭。”

“至于过鸡山用的小米,我可以给你十斤!”黄老爷说完双手高举,五指张开的跟我比划着。

“这.......”

这打狗棍刘全不是说只有一二三级吗......还有特级?

看出我的疑惑,黄三爷轻笑一声,露出了几颗大黄牙。

“来人啊,把我那特级打狗棍拿过来,给这位小兄弟过过目!”

“还有,上好的鸡山小米也给装十斤过来,一定要给足分量!”

我这还没答应他呢,就听这黄三爷已经吩咐下去了。

不一会,两个仕女打扮的女孩就拿过来了两样东西,一根纯黑色的棍子,一袋布包的小米。

“兄弟,上上手先,不是我吹牛,有了这根阴檀打狗棍,在凶的恶狗都不敢靠近你三米之内!”黄老爷亲手抚摸了一下这黑棍子,眼神中还有点小不舍。

既然交易已经谈妥了,我也不敢在这客栈里多逗留了,毕竟我还记得小道长给我的期限。

两天之内,找不到文玲就得还阳。

三根北瓜用完了,也得还阳。

而眼下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半了,西葫芦又只剩下一颗了,我却连文玲的影子都还没见着。

临走之前,这黄三爷还好意的叮嘱了我一句,让我把小米和棍子藏好喽,不要让那些没钱买的穷鬼给摸了去。

这点道理我自然知道,财不外漏。

我将这跟黑棍子别在了背后,然后用衣服一盖,顺手提溜上一袋小米,便走出了屋外。

喊了刘全一声,叫上他,我两继续朝前赶路。

可没想到的是,我两刚出了客栈,就有一堆游魂围了过来。

他们有的大哭,有的大笑,我知道,他们这是没钱进客栈消费,更没钱买这两样翻山的东西。

“爷爷啊,你带上我过山吧,我给你当牛做马啊!”

“小相公,带上奴家吧,奴家很会伺候人的,”此刻,一堆人就把我和刘全围在了客栈外,苦苦哀求着我两带上他们。

“滚开!别挡了你爷爷们的去路!”刘全怒骂着,一脚便踢倒了一人。

看到这一幕,我摇了摇头,心下感叹,“阴间阳间,穷人都同样存在啊......”

就在这时,我忽听的我身后客栈门开了,随即一声女声传来。

“公子,带上我吧,求求你了!”

我向后一看,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给我端三点水的那女孩,此刻她正一脸奚翼的盯着我看。

“你不是客栈里的服务员吗?怎么?你.......”

“公子,是黄老爷同意的,他说只要你同意了,就可以带我走,公子,求求你了,你就带上我吧,”说着说着,这女孩竟然开始抹起了眼泪。

我知道这女孩先前在客栈里应该过得不好,从之前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刘全这时在我旁边阴阴的笑了一句,“兄弟,我看八成是她看上你了吧,我看不如就带上她吧,路上乏了,也多一个捏脚捶腿的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我没理会刘全的调侃。

“公子,你叫我小银就行了,公子你是答应带我走了吗?”女孩说着对我咧嘴笑了笑。

我这人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耳根子算比较软的,此刻看到这白脸女孩苦苦的一在哀求,便心软了。

“等会你就跟在我后面,别乱走,”摇了摇头,我率先向着野狗岭那边走去。

身后刘全和这叫小银的女孩也紧随其后。

就这样,我提着小米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便走到了野狗岭的入口。

说是入口,其实就是一个四十多度的斜坡,顺着斜坡向上看去,路两边长了不少半人多高的黑色杂草。

这野狗岭上方的天空阴沉沉的,明明天上没有一朵云,却给我一种马上就要下大雨一样的感觉。

我们三人站在这土坡之下,也没有听到什么狗叫,静悄悄的。

“往上走吧,”我向土坡上看了一眼,右手伸到腰间摸出了那根黑色的打狗棍。

刘全也摸出了一根黄颜色的棍子断后,小银一脸恐惧的走在了最中间。

这野狗岭的土坡一眼看不到头,我们三走了一个多小时,别说野狗了,连一只鸟都没看见。

“公子,我好像听黄老爷说过,野狗都在睡觉的时候,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小银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小土坡,突然说了一句。

“我们也应该就地休息一下,这么走是走不出去的,我们得等它们醒了才行,”小银看着我提出了建议。

刘全听后一脸气氛,他看着土路两边的杂草骂了一句:“草,怎么狗搞的和人一样了都,还朝九五晚的。”

无奈,当下我们三只能原地坐了下来,要按小银的话说,我们还得等这这些野狗睡醒了才行。

“公子,我这里有支魂香,等香烧完了估计这些野狗就要醒了,”小银解释了一句,便自顾自的把这根什么魂香给点着了。

这香点着后被小银插到了地上,随后,一丝丝白烟缓缓的向半空中飘去。

说来也怪,我也算是经常烧香的人了,却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道的香。

香味很重,我细细的闻了一下,仿佛还有一种新韭菜的味。

闻着这股怪异的味道,忽然的,我莫名的有了一种困意。

随着魂香的缓缓燃烧,这种困意越来越重,我的眼皮开始打起架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了脸上有中湿湿的感觉,像是下雨了一般。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却吓了我一大跳!

卧槽!

哪里是什么下雨了,只见,一直吊睛黑眼的大黑狗正趴在我头顶上流着哈喇子!

我吓得猛地一下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两脚像划船是的飞快的向后退去。

“快起来!”

“快跑!”千钧一发之际,我扭头看了一眼刘全,此刻这家伙还躺在地上打着呼噜,一点也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见我向后退去,这大黑狗压着头低声哼唧了几声。

随即,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不断的有一只只恶狗从杂草堆里钻了出来,越聚越多!

片刻之后,这小土坡上怕不是有了上百条的恶狗!

看它们的样子,一个个毛色黑亮,眼睛里泛着幽幽的绿光,哈吃哈吃的对我留着口水。

我心下大慌,连忙伸手向别在腰上的打狗棍摸去。

“卧槽,我的棍子呢!”腰上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匆忙的朝着昏睡中的刘全看去,他手上的棍子也不见了!

就在此时,土坡下面忽然传来一声吹口哨的声音。

我眯着眼睛朝坡下看去。

只见,那个叫小银的女孩正一手拿着一根棍子,笑吟吟的站在坡下朝我挥着手!

“你麻痹的!”我大怒。

“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