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把何天大部分东西都扔了，只留下一两件。”
“然后你说他是你远房表弟，来这边找工作，没地方住，你就收留了几天。”
“最近他找到工作，你已经马上让他搬走。”
“至于棠棠把他错认成爸爸，那是因为棠棠的亲爸老是不在，棠棠又想爸爸，就自己把表叔当爸爸了。你可怜棠棠，想哄她开心就没纠正。”
我尽心尽力地帮黄玫善后。
黄玫边听边点头。
最后几条她都采纳，但第一条：“我不会一个人去丢东西！”
她还记着要抓紧小宝这个人质呢。
我于是善解人意又说：“我们四个一起。”
黄玫真的很怕被切断金钱供给，同意了。
临出门前我提醒她：“把浓硫酸带上，万一何天回来闹事，你不能让人觉得你们有私情。你要狠一点！”
黄玫没有迟疑，转身就把浓硫酸瓶揣进衣兜里。
我们一起回到她的家。
一进门，我差点被熏死。
这里面也太臭，太乱了！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我看实在收拾不出来，我也不想动手，于是提议说：“还是住去我家，就说你表弟住进来，你就带棠棠搬到我家住了，主动避嫌。”
黄玫满脸不高兴：“你不早说？故意折腾我是吧。”
我垂下头：“主要是我没想到你家会这样，这都没地方下脚。你老公来了看着也高兴不了。”
“行行行，就显摆你会做家务你贤惠。你以为男人都喜欢你这款？哼，你还不是被丢下自己带孩子！”
我没理黄玫语气中刺。
轻声哄着两个小孩往回走。
隔壁的老大娘听到动静，抓了两把大红枣非要给两个小孩，我推拒一番收下，看黄玫不耐烦但没注意我们，悄声对老大娘说了一句话。
第二天中午，黄玫的老公来了。
黄玫命令我们一起下楼迎接。
男人看起来比视频中年龄感更重。
而且他一来，热情地对我伸手，十分礼遇客气。
就连小宝，都得了他好几遍夸奖。
黄玫在一旁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我忌惮她手拿包里装着小水果刀，把话题往黄玫身上引。
男人只看一眼，又对我说话：“小黄年轻，没学问，不懂事，不过她长久跟你在一起做朋友，很快就能变得和你一样优秀。”
“好了，你今天到底是来看我还是看张柔？”黄玫不满地拉住男人的衣袖撒娇。
男人抽回手。
正要再说话，头发乱蓬蓬双眼发红的何天从斜后方冲出来。
“臭娘们，你想毁我？老子今天先弄死你！”
何天直奔黄玫而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透明液体。
黄玫一眼认出那是她装浓硫酸的瓶子，吓得尖叫起来，她第一时间伸手想把我扯到前面挡住她。
我及时避开。
她竟然又去拉女儿小棠棠，我急忙一拽，把小棠棠拽到身边。
这时何天已经拧开瓶盖，怒冲到黄玫面前。
黄玫心一横，趁他还没更进一步，从小包里拿出水果刀对着何天的肚子捅下去！
何天不可置信地看着黄玫，扬起手，把瓶子砸向黄玫。
黄玫偏头，瓶子擦过她的肩膀碎裂在地上。
黄玫见所有人都在看她，尖声大喊：“我是正当防卫！何天他疯了他要毁我的容！”
何天恨恨地看着她：“臭婊子！明明是你要先害我！”
“包养你的男人来了，你就想把我踢开！我不会让你如愿！”
何天突然发了狠一口咬住黄玫的脖子，一直咬得血肉模糊才被撕开。
警察匆匆赶来，把我们所有人带去警察局问询。
我和两个孩子属于无妄之灾，很快就被放出去。
接着是黄玫的金主，那个中年男人。
他出来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走向我嘘寒问暖。
还伸手要抱小宝，安慰他。
对于他自己的亲女儿，看都不看。
我冷冷拍开他的手，把小宝护在怀中。
“这位先生，黄玫一直纠缠我，对我，对我的家人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听说她的行为是受你指使，这件事，我不会罢休！”
“喂，老公，你看我和谁在一起？”
黄玫娇滴滴地打招呼，还故意把摄像头转向我，让我也入镜。
我僵硬着脸看过去，十分疑惑。
她老公又不认识我，介绍我做什么？
没想到镜头里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十分开心，对着我连连夸赞：“你和张柔女士交上朋友了？”
“好好好，她很优秀，你要跟着她多学习。”
黄玫的脸孔有一瞬间的扭曲，看向我的目光充满妒意。
我知道了，知道她对我的恨来自哪里。
但我不懂她老公为什么会一副认识我的表现。
我趁着黄玫还没移走镜头，淡淡一笑说：“过奖了。不过我们好像没见过面？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老公和我生意上有些来往，我们是合作伙伴。”
“原来是这样。”
“老公，你们生意上的事，你们男人谈嘛。我今天给你打视频，是要让你看看棠棠！你都不知道，她跟着张柔学了一天，有多懂事听话！”
“不仅会自己吃饭，还会唱歌！”
“棠棠来，给爸爸唱一个！”
黄玫搂着小棠棠，母女俩一起入镜，我被挤到边缘。
我毫不在意，颤抖地伸手抱了抱小宝。
“你拍一，我拍一……”
稚嫩的童声响起来。
黄玫和镜头中的男人都含笑听着，像极了温馨的一家三口。
等小棠棠唱完，黄玫迫不及待地表功，诉说自己把棠棠这样一个有自闭倾向的小孩带到这样的程度有多不容易。
对面的男人没让她失望，直接说要给她买新包包，还要给她打五十万奖励。
黄玫眉开眼笑，对着镜头一阵腻歪。
这时，小棠棠突然说：“他不是爸爸。”
稚嫩的童音让室内一静。
黄玫接着大惊，伸手就掐小棠棠：“你这死丫头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是傻了连爸爸都不认识！”
棠棠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疼。
我激动地一把推开黄玫，卷起小棠棠的衣袖，露出她手臂上的青紫。
我又气又惊地质问：“黄玫，你就算不高兴，也不至于对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吧！她还是你亲生的！”
“不是，我根本没用力……”黄玫急忙辩解。
我握着棠棠的手臂轻轻吹了两下，温声问：“棠棠为什么说视频里的不是爸爸？”
“因为爸爸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啊，爸爸不长这样，爸爸是何天。”
室内再次一静。
黄玫吓得牙齿打战，惊惧无比。
她都不敢直面镜头。
而视频里的男人，笑容消失，表情还很平静，他说：“我马上订飞机过去看你们。”
视频被挂断。
黄玫看着黑下来的屏幕，整个人犹如天塌了。
她气愤狰狞地看向我，我趁她发疯失控前说：“用用你的脑子想想怎么收场！”
“收场？”
“你该不会真的要棠棠爸认定你出轨，带走孩子抛下你吧？”
“不！我不要！张柔你有办法是不是？你帮我，你帮帮我！！！”
黄玫激动地抓住我央求。
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泪，看起来是那么无助可怜。
可我深知，她漂亮的皮囊下藏着是毒蛇。
她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她有求于我。
“张柔，你！！！”
黄玫焦急地走出来，她身后，那个男人掐着小宝的脖子。
小宝又被掐得快要窒息。
我狠心不看，也掐小女孩的脖子。
只是我用手臂挡了一下，看起来格外用力，实际还留了一点空间。
没想到小女孩细碎地哭起来，哭声很揪人。
而且她很快也像小宝一样喘不上气要死了。
我心一慌，有些犹豫是不是放下手。
小女孩突然对着黄玫喊：“妈妈……救……”
本来听了男人怂恿，要和我刚到底的黄玫犹豫起来。
我立即说：“其实我们都不想孩子出事，黄玫，不然你们母女住到我家？我两个孩子一起照看。”
说完，我又凶悍地收紧手上的力量：“这是我的底线！给你三个数时间考虑，不愿意，就鱼死网破吧！”
“三、二、一……”
“行！我同意就是！”
我们一人挟持一个孩子进入我家。
黄玫满脸依旧是得意，觉得我被她压得死死的无力反抗。
我故意在进玄关的时候放慢步子，趁着黄玫张望，从鞋柜与墙壁的缝隙里摸出一把尖头伞对着黄玫的脖子狠狠戳下去。
黄玫吃痛松开手，我立刻又踹她后背一脚，黄玫整个人朝前扑。
我急忙拉起小宝，转身往外跑。
“你想去哪儿？”
楼道上，我和小宝被黄玫的情夫堵住。
男人手里拿着浓硫酸瓶子，威胁意思很明显。
我只能浑身僵硬地往屋子里退。
黄玫在我手里吃了一个大亏，发疯一样要上前厮打我。
我冷冷呵斥：“你还想不想让你女儿变好？”
“我用1天，就能让你女儿脱胎换骨！但是你们要听我的！”
黄玫狐疑地打量我，被骗一次，她不信我。
我平静地任由她打量。
其实我心里很慌，但帮她养女儿是我唯一的筹码，我只能赌，她对于女儿马上变好的迫切更大，所以就算冒险，也要试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客厅里静得落针可闻。
突然，黄玫的情夫笑了一声，说：“1天我们还是等得起的，不过，这个女人不老实，黄玫，你把她儿子抓起来。但凡她做得不好，你就虐她儿子！”
“好主意。”黄玫笑得狼狈为奸，粗鲁把小宝扯过去，先狠狠掐了几把。
小宝为了不让我担心，含泪忍着，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
我忍住眼底的泪意，漠然吩咐：“时间不早，该做午饭了。小孩子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
“今天，就简单吃个西红柿肉丸子汤，大米饭，清炒佛手瓜，鹿茸菇溜鸡蛋，棠棠，你说好不好？”
我蹲下身看着黄玫的女儿小棠棠，温和问。
小棠棠神色木然，好似对外界没有反应。
我又问了一遍：“棠棠觉得好不好？如果不喜欢，可以换别的菜？”
小棠棠看向黄玫，黄玫翘起腿坐在我家的奶白色沙发上。
一手抓起我给小宝买的进口蛇果啃起来：“先这样吃。晚上弄好点！”
“好。那一会儿，谁去买菜？”
我故意问。
我知道黄玫不会让我去，她那懒散的样子，也不像想出门的。
于是，事情就落到了黄玫的情夫何天的身上。
何天满肚子不愿意：“叫外卖不是一样吃。”
“不一样，小孩正在长身体，营养一定要均衡。你们看小宝和棠棠，只差几个月，但是不管是身高还是身上的肉，瞧着像是差了一两岁。”
我故意往夸张了说。
实际上棠棠只是偏矮小一点。
黄玫却信了。
她立马对何天黑脸：“我叫你去你就去，少唧唧歪歪！耽误我的大事，信不信我踹死你！”
何天梗着脖子想发火，注意到在旁边的我，又把话咽回去，气冲冲地抓起钥匙和外套出去了。
我当做没看见他们俩之间的猫腻，继续和小棠棠一起做游戏。
期间我试图叫小宝过来加入，让他领着小棠棠玩，但黄玫防备我，直接把小宝扯走。
她躺到床上呼呼大睡，用一条丝袜当绳子栓在小宝的脖子上，让小宝站在床边等。
我从门外看见这一幕，气得眼泪汹涌而出。
我没想到，小棠棠会捧过来纸巾，笨拙地帮我擦眼泪。
看着她依旧没有表情的脸，黑色空洞的大眼睛，我不知怎的，突然没那么恨她。
小孩出生后是一张白纸，他长成什么样子，取决于他身边大人的引导。
小棠棠是黄玫所生，但不代表她就是天生怀种。
或许，我的计划里，可以加上她。
一张更密集的大网在我心里逐渐成形。
……
何天买菜回来得很晚，别说小孩，我和黄玫两个大人都饿得不行。
何天还满身酒气与火锅味，一看就是在外面吃饱了才回来。
黄玫很气，说了几句。
何天看着想回嘴，不知顾忌什么，又咽下去。
我冷眼旁观，看到两人没吵起来。
这可不行。
多留个男人在家里，碍事！
我于是故意欲言又止：“这些都是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的吧？我给孩子准备吃的，都是去进口超市，这些……算了，下次我把地址和要求说清楚些。”
黄玫本来就不高兴，一听怒火蹭一下燃烧了。
她凑近何天抓住他的衣领嗅了嗅：“你这下三滥的臭玩意儿，你是不是出去玩女人了？”
“你他妈管不好二两肉，老娘给你切了！”
何天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声音很大：“你这个疯婆子你天天除了疑神疑鬼还会什么！”
“我买这么多菜我累了，我就是歇一歇先吃了点东西。怎么还不行吗？”
“真的？”黄玫狐疑地看着何天。
眼看她就要被敷衍过去，我轻轻掐了小棠棠一把。
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哭，于是还轻声提醒。
小棠棠突然张嘴大声哭起来。
黄玫烦躁回头：“哭丧啊哭，你妈我还没死！”
我赶紧把小棠棠护在怀里，谴责黄玫：“家庭氛围和睦也是小孩开朗活泼的一个重要因素。黄玫，如果你真的想要棠棠和小宝一样可爱，无关的人，最好别领回家。”
“孩子是小，不是傻。”
“他们懂，更会记在心里。”
“你在乱说什么？什么无关人？”黄玫心虚否认。
我毫不留情戳穿：“何天不是棠棠的爸，他是你情人。你们两个在你们的家如何胡搞张扬我不管，但在孩子面前，不许这样！”
“不然，谁也别活了！”
“你要求的事，杀了我全家我也办不到！”
我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盯着地面。
何天暴躁的声音响起：“你这个臭女人，你他妈想赶我走？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哇——哇——哇——”
棠棠的抽噎重新变成嚎啕大哭。
小宝也跟着哭起来。
小孩的哭声是很刺耳恐怖的。
黄玫马上就受不了命令我：“张柔，你快叫他们停下来！”
我没理她。
何天阴狠说：“打一顿就好了，我来打。”
我冷冷说：“黄玫，你在家就是这么让他教养棠棠？难怪——”
后面的话我没说，但意思已经表现足够。
黄玫这次动手推何天：“你马上我给滚出去！”
“我就说棠棠小时候明明爱说话爱笑，怎么变成了个傻子，原来都是被你打傻的。”
“你出去，别坏了我的事！”
“你不也有份？你心情不好就又踢又打还骂她是贱婊子……”
何天不服气反驳。
我温柔地拍着小棠棠的背说：“棠棠，如果妈妈改好，你会原谅她，继续爱她吗？”
棠棠空洞的大眼睛看着我，接着转向黄玫，点头。
我淡声说：“孩子对妈妈的依赖是与生俱来，谁也取代不了。”
黄玫听了这话，心底的犹豫尽除，她亲自把何天撵了出去。
何天本来在门外叫骂了一阵，黄玫低声说了几句，他安静离开了。
我不用猜都知道，多半是说等从棠棠的亲爸那里弄到了钱，两人如何分。
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我敛去眸中的冷意，认真地下厨做了两菜一汤。
“等等，张柔女士，我可以解释，我本意不是要得罪你，我只想让黄玫和你交朋友……”
我带着两个孩子坐上出租车。
中年男人在后面追赶。
我低头看向手机，我和老公的对话框里，有一条最新消息：帮我拖一天。
我老公是知名的经济犯罪专家。
三年前，他开始跟进一个跨国超大经济犯罪团伙。
为了早日收集齐证据，他在我怀孕时候就卧底进集团。
和我们母子，只有每年小宝生日会出现一下。
我无怨无悔，全心支持他。
因为我深知，我们每个人能有平静安稳的生活，是因为有我老公这样的人在冒险，在负重前行。
黄玫的老公只是犯罪集团下面很小的一个有关联的公司老板。
谁也没想到，就在小宝过三岁生日的时候，他偶然遇见了我们一家三口。
他悄悄调查我的信息，把我当成了老公养在外面的情人，小宝是私生子。
于是他安排同为情人的黄玫来接近我，想通过我搭上老公那条线。
他没想到黄玫够蠢，直接把我当成情敌防备。
结果闹得进警察局。
这下，我和老公是夫妻的关系曝光。
老公怕他琢磨出什么，把消息传递给犯罪集团，功亏一篑。
于是请我帮忙拖延。
我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能佯装要追究到底，要去找老公告状，吓他一下。
但是我又带走了小棠棠，营造一种女人心软，赔赔罪说点好话就能挽回的假象。
果然，中年男人没走，而是追到了我家门口。
他提着水果和鲜花，低声下气为黄玫的鲁莽行为道歉。
我晾了他两个小时，才一副稍稍消气的样子请他进门坐下。
为了避嫌，我还把黄玫的邻居，隔壁老大娘也叫过来。
我主要说一件事，小棠棠怎么办？
黄玫恶意伤人，一定会被判刑。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没有妈妈，爸爸要怎么安排他？
中年男人明显地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我和老大娘配合与他拉扯。
时间不知不觉到晚上，我留他住在客厅沙发，老大娘睡在次卧。
小棠棠以想爸爸为由，腻在他身边。
这个晚上，他都没有机会用手机和外界联络。
天亮。
我手机上老公发来新消息：成功。
我提着的心放下，我悄悄找上老大娘，老大娘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绳子，麻溜地冲上去，矫健地将中年男人捆起来。
中年男人睡眼蒙眬，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你们……”
“你涉嫌参与一桩特大跨国经济犯罪案，等着被移交警方吧。”
中年男人惊恐地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
没想到轻松就被老大娘拍回去。
老大娘神采飞扬：“老娘从前是干基层民警的，虽然退休，但是宝刀不老！”
“那个黄玫刚住过来我就觉得不对，但是那会儿我以为她是干人贩子的，不然没有亲妈能下狠手虐打女儿，没想到……”
“观察着，竟然抓了两条大鱼！”
“我的荣誉墙上又能加一张奖状。”
“不只是奖状，大娘，我和小宝还要送你一面锦旗呢！”
我庆幸又后怕。
谁能想象到黄玫后面藏了这么深的水。
如果不是老大娘告诉我黄玫另有金主，和她同住的男人只是她的姘头，我根本都想不到破局的办法。可能就被她拿捏住，我和小宝都要受她桎梏。
我诚心诚意道谢。
在事情结束后，我们一家三口送上锦旗，我认了老大娘为干妈，小宝叫她干奶奶。
从此后，我们少了一个恶邻，多了一个好亲戚！
老大娘还收养了小棠棠，给了她关爱和温暖。
麻木空洞的小棠棠，脸上终于露出了孩童的天真笑颜。
真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