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挽回全部家业，但要查访谁对我不敬，还是绰绰有余。

我又借着给贾母请安的机会，“无意”提到林家与几位朝中重臣的昔日交情。言语间似有深意，又好似只是怀念往事。这番话传到王夫人耳中，果然让她有所顾忌。

渐渐地，贾府上下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下人们不再明面上露出轻蔑，反而多了几分同情。

王夫人虽然面上依旧不善，却也不敢太过分。

“小姐真是好手段。”晚上，紫鹃为我梳头时感叹。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等着看好戏吧。”

我知道，王夫人一定派人去查探林家的产业。让她查去吧，反正查到的都是我设计好的。

更何况，查一查才能早点咬钩，我和那位设的局，也该到了启动的时候了。

第四章  出府

贾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每次去给贾母请安，王夫人总能找出新的茬子来刁难我。今日是我的裙角沾了泥，明日是我的头饰不够庄重。

我心知肚明，她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不过我反正也没打算跟她和平相处，尽管贾府的覆灭是早晚的事，但我还是想加快进程，早点攒足证据送他们上路。古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今日贾家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让我林黛玉来拔了它。

这日，我刚从贾母院里出来，就听见王夫人在廊下说话：“这林家的姑娘，也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整日里咳得惊天动地，搅得府里人心惶惶。”

我停下脚步，转身对着王夫人福了一礼：“太太说得极是。外甥女一介孤女，寄人篱下，实在不该扰了府里的清净。不如……外甥女搬出去住吧。”

王夫人脸色一变：“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嫌弃我们府上待你不好？”

“不敢，”我垂眸掩住眼中的冷意，“只是外甥女常听太太说，我在府里是暂居。既是暂居，总要有个尽头。如今外甥女也长大了，总不好一直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