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杏四奎的其他类型小说《文盲村妇初入城:王府姨娘是我姐 全集》,由网络作家“北极小猪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娘死后,大伯骗着不认字的我签下卖妹妹的契书。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时候,我从买我的陈家逃了出来,租了一辆牛车,来到临州城寻人。却没想到,人没寻到,自己身上没了银子,莫名其妙被买进襄阳府做了奴婢。他们安排我伺候的世子姨娘,是在本该在十年前就死去的大姐。亲人重聚是好事。可大姐说,她恨我们。1“你被里长骗了。”四奎哥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他手上那层薄薄的黄纸,是大伯在爹娘死后,让我签下的契书。“不是说,那是让我妹妹去县里女学读书的。”我慌了,吓得拿菜勺的手都在抖。爹娘死后,小妹春杏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娘是被官府抓走的,爹去找娘的时候,交代我一定照顾好妹妹。又告诉我说,若他有什么事,可以找大伯帮忙。后来,临州的衙门里,拖出来一具裸身的女...
爹娘死后,大伯骗着不认字的我签下卖妹妹的契书。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时候,我从买我的陈家逃了出来,租了一辆牛车,来到临州城寻人。
却没想到,人没寻到,自己身上没了银子,莫名其妙被买进襄阳府做了奴婢。
他们安排我伺候的世子姨娘,是在本该在十年前就死去的大姐。
亲人重聚是好事。
可大姐说,她恨我们。
1
“你被里长骗了。”
四奎哥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
他手上那层薄薄的黄纸,是大伯在爹娘死后,让我签下的契书。
“不是说,那是让我妹妹去县里女学读书的。”
我慌了,吓得拿菜勺的手都在抖。
爹娘死后,小妹春杏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娘是被官府抓走的,爹去找娘的时候,交代我一定照顾好妹妹。
又告诉我说,若他有什么事,可以找大伯帮忙。
后来,临州的衙门里,拖出来一具裸身的女尸,回村的路上再也不见爹的身影。
十三岁的我牵着八岁的小妹,踉踉跄跄敲开大伯的房门。
到如今,已经三年了。
“这种世道,怎么可能有什么女学,傻春芽,你那大伯,将春杏卖了,他骗你签的,是给人牙子的卖身契!”
我跌坐在地上。
看着四奎哥将我给春杏准备的包袱原封不动拿出来。
麦芽糖,红头绳,猪油渣,还有一块儿用我嫁人时穿的红衣改成的手娟儿。
没了,都没了!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啊!我把妹妹丢了!”
2
“人心不如山中兽,哎,春芽,杏儿也有她的命吧。”
四奎哥劝我,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怎么会啊!那是我的大伯!我爹的亲哥哥!
春杏自小就聪明。
一年前从县里回来的大伯说,女学在招学生。
我不懂,但我知道,读书是好事。
“芽妮子,你知道,大伯不偏心,家里供天宝一份的,也都有你们俩姐妹一份,但这学塾的费,实在是太贵了。”
春杏不懂,闹着自己也要去。
“若我能识字,也能帮衬大伯和姐姐。”
为了这事儿,我听从大伯的吩咐签了契书,还将自己卖给了陈家做媳妇。
爹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想把一切好的都给她。
在大伯家讨生活其实不容易。
穷苦人家资源少,人多。
婶子对我们没有苛责太多,该干的活我都替春杏干了。
一直以来,因着他们送春杏去读书这事儿,我心有歉疚。
所以哪怕他们收走了四奎哥家给的所有聘礼,将置办的田地都给了天宝弟弟,我毫无怨言。
因为想着在城中读书的小春杏,就连早上催我起来的鸡鸣都悦耳几分。
却没想到,是个骗局!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咬牙切齿道:
“都怪我不识字!”
一巴掌不够,我又霹雳啪啦往自己脸上招呼:
“都怪我!都怪我!轻信于人!”
3
月亮一头栽进黑幕里,四奎哥从耳后凑过来,暧昧地吹气。
“春芽,咱们得奶个娃娃。”
“爹那边催得我压不住了。”
陈四奎是个好人。
我曾经打算跟他过一辈子。
但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勉强的应和也掩不住我的愁绪,浅浅鼓动两下后,他吹熄了昏暗的油灯。
“对不起,刚刚做给我爹看的。”
“我知道你想春杏,但我们斗不过里长的,乖,我以后多采些山货,带到城里,打听妹妹的消息。”
我这个儿媳妇,是公公花了大价钱聘来的。
说聘字,都是抬举。
村里穷,聘一个媳妇,要一头牛,两亩水浇地,可娶我,足足用了五亩地,和一盘碎银锞子。
大伯推说他们陈家是外来仔,要守本地的规矩,接走我的时候,花了大价钱。
走不了的。
家里的地,公公的身体,山里野山货的营生。
四奎不可能放弃这个小小的宋家村,同我到遥远的临州城。
可不走,春杏怎么办,娘的嘱托怎么办!
她在等我救她。
我这个糊涂的姐姐!
我在床上辗转,翻得脊背生黏,四奎哥的呼吸声均匀低沉。
蹑手蹑脚起来,我披上旧的粗布衣裳,将错乱的草鞋摆回原位。
对不起,四奎哥,等我回来。
带着春杏回来,再跟你赔罪。
趁着夜色,离开了陈家。
我得去找春杏。
去哪儿呢,临州城。
4
离开宋家村前,我溜到大伯家的牛圈,放跑了他们家的耕牛,又将他们除草的镰刀扔进了粪坑。
心眼子坏的人,收不了好庄稼。
呸,呸,等着老天收。
发泄了一通后,我在脸上胡乱抹了黄泥,趁着天蒙蒙亮,爬上了出村的夜香车。
等粪桶一个个开始往下轱轮的时候,我跳了下来,靠着小河溪清洗自己的脸,差点被声音吓趴下。
“春芽啊,你这是要去哪儿?”
孙婆佝偻着身子,手里拿着一个倒的半干的木桶,仅剩的那只好眼骨碌碌的转。
坏了,孙婆发现我了。
她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掐尖卖乖,打小报告,年纪大了之后,又因为丧夫,整个人有些神神叨叨,很不招人待见。
我从小就跟她在村口吵。
甚至嫁人前一天,我还因为她推着夜香车路过我家,愤怒地朝她泼了一盆洗菜水。
她一定会举报我的,大伯会因为我知道事实毒哑我的嘴,公公会用他那手腕粗的拐杖敲折我的腿。
“我?我。。”
我一边敷衍着,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
打晕是不可能打晕的,她老了,身体不好。
手插在兜里划拉了半天,最后下定了决心,攥紧了其中较大的一枚碎银。
孙婆越靠越近。
正当我准备跪下求她不要声张的时候,她却慢慢地笑了。
“怕什么,傻妮儿,去吧,找你妹妹回来。”
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好像一切都清楚。
我酥颤的心肝儿恢复了平静。
感激地朝她颔首,我朝着临州城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中午之前,搭上了货商进城的牛车。
春杏,要等姐姐。
5
“一两银。”
下车的时候,说好的二十文车费,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两。
尽管知道是勒索,但人在屋檐下,面对比我高两个头的货商,我还是哆哆嗦嗦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银。
因为愧疚,从陈家离开的时候,算上零的整的,我一共才拿了三钱不到的银子。
“大爷,求你行行好,我实在是没有了。”
被货商提溜着领子丢到牙行的时候,我甚至连求饶都忘了。
因为我想到,这里可能会有春杏的消息。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小丫头,眼睛圆溜溜的,头发稀疏,扎了个红色的头绳。”
我向管事的问,却被一巴掌打了个趔趄。
“牙行里最多的是奴婢,最不缺的还是奴婢,你既进来,便老实安分,不要想别的。”
不行,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我摸遍全身,却没再找到一颗散碎的银子。
“求,求求你,告诉我。”
抓住管事的裤脚,我卑微地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