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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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爱焦糖

    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局》,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到这儿吧。”快到家属院,看着四周无人,田欣怡叫方墨停车。轿车停在路边,方墨俯身靠近田欣怡,高大的身躯将田欣怡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很近,呼吸交缠,沉木香、果甜香纠缠,田欣怡能感受到方墨身体散发出的温度,熏得她有些脸红。昏黄的夕阳透过车窗打在方墨脸上,给漆黑的眸子添上几分温柔,田欣怡仰头回望,眼里满是羞涩,却不闪不避。“呵,路上小心。”方墨轻笑,自然地伸手替田欣怡解开安全带,躬身打开车门,身体接触一瞬,两人同时颤抖几下,山洞里的一场荒唐,让两人的身体食髓知味。田欣怡霎时脸红得快要冒烟,眼睛蒙上一层羞怯的水雾,“我、我先走了。”羞答答地移开视线,田欣怡落荒而逃,娇俏身影在夕阳下透出欢欣、轻快的韵味。直到人影跑进家属院,消失在拐角,方墨...

章节试读


“就到这儿吧。”快到家属院,看着四周无人,田欣怡叫方墨停车。

轿车停在路边,方墨俯身靠近田欣怡,高大的身躯将田欣怡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很近,呼吸交缠,沉木香、果甜香纠缠,田欣怡能感受到方墨身体散发出的温度,熏得她有些脸红。

昏黄的夕阳透过车窗打在方墨脸上,给漆黑的眸子添上几分温柔,田欣怡仰头回望,眼里满是羞涩,却不闪不避。

“呵,路上小心。”方墨轻笑,自然地伸手替田欣怡解开安全带,躬身打开车门,身体接触一瞬,两人同时颤抖几下,山洞里的一场荒唐,让两人的身体食髓知味。

田欣怡霎时脸红得快要冒烟,眼睛蒙上一层羞怯的水雾,“我、我先走了。”

羞答答地移开视线,田欣怡落荒而逃,娇俏身影在夕阳下透出欢欣、轻快的韵味。

直到人影跑进家属院,消失在拐角,方墨才收回视线,发动汽车,往邮局开。

真是有趣,农村姑娘进到小洋楼,面对无数精致的物件,就算不知道价钱,也能明白不便宜。

可她眼底竟没有丝毫的贪婪,就连艳羡都轻浅,这种人若非心思纯净,就是所图甚大。

“呼--”关上车窗,方墨单手点燃香烟,熟练地叼在嘴里,吞云吐雾,刺鼻的尼古丁味吞噬邻座残余的果甜气息,脱掉常年戴在脸上的温和假面,表情异常冷酷。

若是田欣怡有千里眼,看见这一幕绝对会马上带球跑,开始琢磨如何过上靠儿子的生活。

可惜,终归是方墨技高一筹,对方墨真面目浑然不知的田欣怡还在为自己长进不少的演技高兴。

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得你心碎,女人也不遑多让,大多数女人是天生的情感捕手,不过是一时情绪上头,就让田欣怡表现得脸红心跳,连生理反应都能控制。

“汪~”田欣怡刚踏进院门,就被窜出来的田富贵差点绊倒。

厨房里准备晚饭的李妞妞听到动静,扶着后腰小步挪出来,见到是田欣怡回来,赶忙唤人过来,牵着手担忧地上下打量,“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儿吧,让嫂子看看。”

回来的路上方墨已经将派人通知李妞妞她协助办案的事告诉她,贴心到为她提供了说辞。

“嫂子我没事,在后山碰见有同志受伤就帮了忙。”田欣怡任由李妞妞拉着她转圈检查,毕竟李妞妞是真心关心她。

“欣怡你跟嫂子好好说,没事儿咋就换了身衣服?”李妞妞拉着田欣怡坐到长凳上。

坠着的心落地,李妞妞因为怀孕有些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田欣怡身上的袄子并非出去时的那件。

袄子颜色灰白,并不亮眼,可仔细看是上好的料子,针脚细密,版型也十分好,将田欣怡的细腰、长腿全都显露出来。

田欣怡坐在木凳上,粗糙坚硬的木板硌得她屁股痛,从奢入简难,仅在方墨家坐了半天软椅,她身娇肉贵的身体就难以忍受粗糙的生活。

衣服自然是方墨叫人准备的,她那身旧衣早就被撕碎留在山洞里。

除了几套衣服,方墨还给了她20块钱,要知道这已经相当于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由于空间里不缺钱,田欣怡并没有接受这20块钱。

她和方墨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随意接受金钱赠予。

“我那身衣服被勾破了,正好之前文工团来表演,队里剩了几套薄棉衣,就挑了套当作奖励给我了。”田欣怡面色不改地说着方墨给的套话。

前两月确实有文工团来军区演出,当时她吐得厉害,只在家属院门口远远瞧上一眼,几个姑娘十分俊俏,站在那儿板板正正看着就敞亮,跟欣怡的身形儿也相似。

“嘿!你别说,咱家欣怡比文工团的姑娘也不差。”李妞妞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可孕晚期让她无暇再去仔细思考,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接着和眼前娇俏的小姑子说笑。

每天和田欣怡说说话,拉拉小手,能让李妞妞心情舒畅一整天,睡觉都挂着笑。

田强不止一次开玩笑说她把田欣怡当闺女养,要李妞妞说,要欣怡真是她闺女,她宁愿以后都不生了,就养欣怡,给欣怡攒钱买房,以后找个上门女婿。

俩姑嫂聊得正欢,田强就回来了,李妞妞挺着肚子起身去伺候田强洗漱,肚子大到弯腰都困难,还要岔开腿坐在小凳上给田强洗脚。

田欣怡默默去厨房将饭菜端到堂屋,把空间让给两夫妻。

三人快速解决完晚饭,田欣怡主动接过清理鸡窝的活,田强在家从不干事,要是她不接手,清理鸡窝的活就会落到李妞妞手里。

李妞妞预计就在这两个月生产,要是在鸡窝摔倒提前生产,她就要伺候产妇和早产儿,得不偿失,不如把活儿干了 ,等李妞妞正常生产,她早已嫁给方墨,不必再待在田强家。

她很喜欢李妞妞,但没有替李妞妞照顾孩子的打算,带婴儿是真的耗费心血,在孤儿院带过无数小孩的田欣怡不想再体验一次神经衰弱。

李妞妞对她很好,但对田强更好。

李妞妞是寄生在田强身上的藤蔓,她无法劝说李妞妞离开田强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因为李妞妞在这种生活里麻木着幸福。

每次看见李妞妞挺着大肚子伺候田强,在闲聊时又对她说自己过得很幸福,田欣怡只觉荒谬,劝说的话到嘴边就被李妞妞闪烁着欢欣的目光堵回去。

她自己都前途未卜,又为何要对她人的人生说三道四,李妞妞觉得幸福就够了。

田欣怡站在鸡窝前,看院子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落日前最温柔的光打在两人的笑脸上,她竟在田强眼睛里窥见爱意。

遍体生寒,田欣怡突然感到好无力,脚下踉跄几步,慌乱间拉住木架稳住,粗糙的木刺扎进手掌,细密的疼痛牵扯心脏一起抽痛。

无尽的恐慌向她袭来,李妞妞是这个时代无数女人的缩影,甚至是幸福女人的代表,可田欣怡只能在李妞妞的生活里品尝出苦涩,那些幸福在她看来只是李妞妞在苦海中的自我调剂。

她好害怕、好害怕自己成为田欣欣、成为李妞妞,所以她赌上一切都要踏上方墨这条船,可她真的能避免成为另一个李妞妞吗?

形势比人强,这个世界有无数“李妞妞”,如果她不够强大,稍许与众不同就会有无数“李妞妞”出来讨伐她,直到她变成“李妞妞”,这场战争才会停歇。

对方墨好不容易产生的悸动,还未发酵成心动就被田欣怡狠狠扫平。

男人?要什么男人!

往上爬,田欣怡你一定要往上爬!成为受人敬仰的存在,这样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世人常说知足常乐,内心强大的人在哪儿都能很好的生活。

田欣怡最了解自己,脆弱敏感又贪婪,自命不凡永不满足于平凡生活,自私是她最坚硬的盾牌和最锋利的武器。

她的人生里除了往上爬没有第二条路!

黑暗吞噬最后的黄昏,田欣怡眸子里的野心烧得愈发猛烈。

“呜呜呜~”田富贵从院墙跳进来,跑到田欣怡腿边,扯着田欣怡裤腿往后门拉。

“怎么了?”田欣怡眼神晦涩地看着掌心渗出的血珠,用一旁的稻草擦干,跟着田富贵到后门。


林妈冷眼瞧着,端走茶几上的瓷碗,径直回到厨房,留人自个在客厅发疯。

她老太婆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万一有个磕磕碰碰那还得了?反正她看方先生身体好,也不需要她在客厅碍眼。

方季惟扫视四周,空荡荡只有他一人,地上闪着光的碎瓷片像在嘲讽他,和林志雅一样,一样惹人生厌。

薄唇紧抿,方季惟像雕塑般定在原地,许久,缓缓屈膝,蹲下想拾起碎块,却又猛地收回手指,起身掏出车钥匙朝院外走去。

“呜——”汽车车灯昏黄的灯光在小巷一闪而过,沿着来时的车轨返回。

田欣怡皱皱鼻子,脱下厚实漂亮的羊毛帽,额前冒出细汗,额发打绺贴在额头。

“你抱抱我。”田欣怡将额头抵在方墨肩头,轻声要求。

声音很轻,带着她特有的软糯尾调,拥有勾动人心的魔力。

方墨低头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发旋,寒风乍起,撩动少女乌黑的秀发,清浅的果香味随风轻荡,萦绕在方墨鼻尖。

香甜却不甜腻,和他这几天书桌上新调的香味道极为相似。

他无意间捕捉到这种味道,忘记了来处,却又牵肠挂肚,于是复刻出来,每夜燃放,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看来香味的主人在这,比调制出的香味更让他心醉。

两人身体保持礼貌的距离,只有胸膛处轻微的重量传递出田欣怡委屈的情绪。

心像坠入棉花团里,微软,方墨不禁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将少女拢进怀里。

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蜷缩几下,还是轻搭上少女单薄的后背。

沉厚的木香携带着冷冽尘土味温和又霸道地将她整个人完全裹住。

如同厚实的棉被让她在这寒冷的冬日感受到几分虚幻的温暖和安全感。

田欣怡不再满足于额头和后背少许的接触,秀眉微颦,上前一步,棉鞋尖抵上军靴鞋尖,不能再进才停下,伸出纤瘦的胳膊主动环上方墨宽厚的背。

不顾掌下男人陡然僵硬的身体,田欣怡偏头,白皙柔软的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男人的温度。

“方先生。”田欣怡仰头,脸还依恋地贴在胸膛上,浅棕色眸子描摹男人流畅的下颚,低声轻唤。

“嗯。”清朗的声线比平日多了些许沙哑。

田欣怡抬手按住男人后脑勺,让人低头。

力道很轻,柔软的指腹按在后颈,激起阵阵酥麻。

许是今日起太早,睡意还未完全消褪,顺着穿堂而过的寒风指引,方墨低下了头。

少女仰着头,颜色浅淡的唇被风吹得略干,却很饱满,柳眉微蹙,雾蒙蒙的双眸里满是委屈和在意。

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天色下好似会发光般,吸引人的视线在上面停留。

方墨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后抽离寸许。

田欣怡指尖相扣,不让方墨抽身,固执的看向方墨漆黑眸子,背光下,就算是低着头,方墨的脸还是好看到让人惊艳,“方墨。”

听着耳边突然紊乱的心跳,田欣怡羽睫轻垂,脸颊漫上薄红,小声说,“以后多抱抱我好吗?”

“好。”方墨哑声回答,抬手捂住田欣怡的眼睛,颤抖的睫毛刮蹭他的掌心,小巧的鼻尖被压住,带着暖洋洋的呼吸不满地在他手心轻顶。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直白的表示出依赖,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以后也要好好爱护她,偏偏这人先前还不满他的“轻视”。


“诶,田强家妹子,天黑了,快些回家去,”

守门的老大爷远远瞧见晃眼的光束,起初还以为是哪家男人出门办事,等光束走进后才发现是田强家的小仙女。

天都黑了,漂亮姑娘家独自一人走在军区还是挺危险的,老大爷赶忙出来高声喊住要走出家属院的人。

少女转头看过来,乌黑柔顺的秀发在空中飞舞,莹白的脸上泪痕未干,残留的泪水凝成冰晶挂在眼睫毛上,含水双眸沉淀悲伤,唇色苍白,在漫天风雪中仿佛随时崩散成雪坠落在地。

“田家妹子快进来躲躲雪。”老大爷打开门唤人进来,严肃的面孔因皱眉更显冷硬。

田欣怡犹豫片刻踏进这间小屋。

小屋内东西很多,全都堆放在屋子东边,空间有些小,没有床,屋中央有个火炉,

“坐。”老人拎来一张小凳放在火炉边,示意田欣怡坐下,又起身拿出一个搪瓷杯放两块冰在里面,搁置在火炉上烤。

橘红火焰摇晃,两人相对而坐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动,田欣怡端坐在小凳上,借着火光打量眼前这个沉默的老人。

身量很高,即便头发早已花白,坐着的背仍挺得直直的,短粗的剑眉,眼睛黑亮如炬,眉间和眼角的细纹像用刀刻出来的,没有常人疲惫的感觉反而让他凶狠的脸越发狠戾。

身上穿的军大衣,衣袖袖口和手肘处的布料早已泛白,可屋檐下挂着的风干肉条又表明他并不缺钱,至于为何还穿着内里棉絮都已变薄的旧衣,许是恋旧?

不过也可能是财不露白,做的伪装。

田欣怡眉眼微垂,浅棕眸子在睫毛遮挡下自然转动,不动声色地将屋内的东西收进眼底。

即便见过方墨的小别墅,但田欣怡还是要感慨一句,好有钱的老头。

为了避嫌,敞开的小门并未关上,门外肆掠的寒风把雪投进门槛,不一会儿,门口就堆积薄薄一层雪。

一老一少相顾无言,甚至连视线都少有交错,盯着橘红的火焰出神,好似火里有宝贝般。

火舌舔舐火炉上的搪瓷杯杯底,杯中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缄默到如同石雕的老人终于动了,俯身将滚烫的瓷杯端起,用毛巾裹上递给田欣怡。

“喝吧。”

这是她进来后老人对她说的第二句话,田欣怡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长相凶狠又寡言的老人会热心邀她进屋取暖。

“谢谢。”田欣怡双手捧过瓷杯放到膝上,即便离开焰火,茶杯里的水还在咕嘟冒泡,白色水雾随着泡泡破裂蒸腾,直直升到空中,滋润苍白干燥的唇。

随着柴火的燃烧,火炉不断散发温度,棉鞋边凝结的雪融进鞋面,还留着刺骨的冷,田欣怡蜷缩脚趾,抵抗迟来的麻痛。

睫毛上的冰晶慢慢融化,将纤长浓密的睫毛打湿成几绺,再从睫毛尖滴到脸上,在本就泪痕斑驳的脸颊又新添几条水痕。

老人鹰般锐利的眼睛扫过田欣怡的脸,沉默起身到屋子东角的小桌边,掏出木盆和一块巴掌大的麻布。

“叔,能借用一下您的电话吗?我给钱。”

早在打量这个小屋时,田欣怡一眼就看见桌上的电话。

外面雪太大了,走在雪里,身体不自觉就被冻麻,失去对疼痛的感知,进屋接触到温暖后,现在田欣怡是全身骨头缝都又痒又疼。


等到了京城,见过方家人后再看吧,若真是人如文中描述般温和,她也不必做绝。

卧室内李妞妞还在熟睡,霍浩然和方墨的接连到来并未吵醒这个多日难眠的准妈妈。

田欣怡迷迷糊糊的把午饭做好,悄声游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像有根绳子吊着她的头皮,身体浑浑噩噩,精神又十分清醒毫无睡意。

等悄摸把霍浩然送来的狗窝摆进卧室,田欣怡倒在床上才想起桌上有方母送来的东西。

扑腾一下坐起来,快步窜到客厅拎起包裹踮脚跑回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包裹不大,大小和普通鞋盒差不多,用粗糙的红布紧紧包住,份量不轻,拎起来坠手。

会是什么呢?

田欣怡有些好奇,不过作为大户人家,方母送的东西再差应也差不到哪儿去。

包裹系的活扣,很容易就解开,撩开红布,里面是个漂亮的蓝色纸盒,打开盒盖,里面的东西让田欣怡愣在原地。

纸盒大半被封面颜色艳丽的书占据,余下小半空间放了几盒糖果,一对镂空雕花金镯子,两条漂亮的发带填充仅剩的空间。

田欣怡愣了片刻,为这出乎意料的礼物,精美的金镯子和发带并未吸引她的目光,径直拿起一本书翻开。

书本很新,翻动间能闻到新墨的香味,里面的字只有零零落落几个,大篇幅的彩色画面,描绘生活中日常使用的物品,旁边飘着大大的简体字,字上面甚至有拼音。

比现代幼儿启蒙时的大多数图书还要精致。

田欣怡咬住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小心翼翼地取出剩下的书摆放在床上。

书有小拇指薄厚,共五本,田欣怡依次翻看,发现是循序渐进的五本书,从简单的字到词再到简单的短句。

压在盒底的是几本纸质很好的本子,一盒彩铅,一盒铅笔和几块橡皮。

很用心的礼物,用心到田欣怡有些手足无措。

啊,怎么能这样。

眼睛酸酸的,田欣怡不理解方墨妈妈为什么要送她书本,想让她识字,就像她不理解李妞妞这些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般。

但毫无疑问她接收到两个同性传递来的善意,是她在现代社会乃至穿越后在田家村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崭新的书本也把田欣怡自和方墨绑定后就一心扑在方墨身上,谋求方墨喜爱的脑子敲醒。

男人的爱不过是锦上添花,她以后的风光日子仅靠方墨根本不行,她要做的不是方家太太,而是知名人士田欣怡。

“欣怡?”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李妞妞含糊的声音。

“诶,嫂子你醒啦。”打开门,田欣怡扶着睡眼朦胧的李妞妞坐到床上。

李妞妞揉揉眼,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心里惦记还惦记着田欣怡独自把午饭做了的事,“欣怡不好意思啊,嫂子睡久了,让你受累一个人把饭做了。”

她最近这几天身体很重,人愈发懒散提不起劲,可全让田欣怡做事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毕竟欣怡一个小姑娘肯过来帮忙照顾月子也实属难得,她李妞妞就看不上军区某些逮着小姑子使劲磋磨的人,人家千里迢迢来这个苦地方伺候你,你还不识好歹属实缺心眼。

“嫂子说什么话,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整宿睡不着觉,我心疼,想多做些。”田欣怡不说这些事是她应该做的,什么叫应该?在田欣怡的字典里除了事关自身是应该,其它的都是她心善。


清晨推开窗,窗沿的的薄霜掉在地上,沁凉的冷空气驱走睡意,田欣怡将窗边的几棵野草拿进屋,插进竹筒里。

竹筒里已经有十几棵细细高高的绿草,还有几枝造型独特的枯枝,是这几天家属区的小孩送她的。

自从前天李妞妞带她去跟其她军嫂唠嗑,她一摘面巾把全场都镇住了,开始大家还有些矜持,聊会儿天就围着她稀罕半天。

自此家属区来了个仙女儿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军区,光她听到的版本就不下三种,这两天出门老有婶子窜出来拉着她聊天,孩子们胆子小些,大多躲在家长身后偷看她,一对视就脸红。

也有胆子大的,冬天花果几乎绝迹,就漫山跑找些好看的草和枯枝放在她窗前,因为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田欣怡便收起来,用烂竹筒装一起放在梳妆台上。

因李妞妞不准她干活,在家就让她烧烧水,扫一下地,就连偶尔洗碗都是用热水,田欣怡便每天吃完早饭,大致将屋里收拾一遍,就拿着背篓到家属院后的几座小山上寻些野菜。

今日也如此,把碗放回橱柜,田欣怡背上背篓,对坐在椅子上纳鞋底的李妞妞说,“嫂子,我去后山了啊。”

“行,带上大黄,别往深了走,野菜找不到也没事儿,早点回来吃饭。”李妞妞嘱咐几句,手下动作不停,在鞋底留下细密的针脚。

“知道啦。”转头回应,田欣怡叫上还在鸡窝趴着的田富贵,避着人,从小路往后山走。

走到山脚,田富贵兴奋地转圈,哼哼唧唧不肯走。

田欣怡没好气地给这狗东西一巴掌,嫌弃地挥手,“去去去,两天就玩野了,到点儿就给我回来,知道没!”

田富贵两耳后夹,狗眼眯成缝,满脸猥琐,摇着尾巴朝树林踱步,到达树林边回头朝田欣怡露出谄媚的笑,得到一个白眼后心满意足地转头朝树林深处狂奔。

唉,狗东西!

田欣怡叹气,懒得管田富贵,迈腿向西山进发。

这两天她已经走完两座山,并没有发现文中的山洞,希望今天能找到文中方墨中药后躲藏的洞穴。

田欣怡抽出放在草丛里的半人高木棍,杵着木棍顺着小路往山上爬。

文中说李招弟在家属院后山找野菜时脚滑无意滚进丛人高的草丛里,脑袋磕到地上的碎石昏迷过去,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颗枯树桩下,周围全是半人高的杂草,头上顶个大包,脚踝扭伤。

滚下来的坡很滑,头晕脚痛的她爬不上去,只好另寻出路,在杂草堆里走了许久也没找到出路,天上突然飘雪,又累又冷的她无助地前行,直到拐过一个小丘,发现个山洞,打算进去躲雪,却在里面遇见改变她一生的男人——方墨。

“刷、刷……”田欣怡用木棍将杂草挥开,好在是冬日,人包裹严实,大多蛇类和毒虫在冬眠,不用太过害怕。

天很冷,田欣怡额头却冒出细汗。

“呼——”摘掉面巾,深呵出口白气,田欣怡靠坐在枯树边上,取出空间里的热水小口抿吸,驱散胸腔内的寒气。

揉揉酸痛的腿肚子,把东西全收进空间,田欣怡又起身朝前搜寻。

那是?

拐过弯,前方出现一个突兀矮丘,内心狂喜,田欣怡眉开眼笑,当即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拄着木棍快速朝土丘奔去。

顺着土丘往东转,果然有个半人高的山洞,阳光打进洞里,洞内空间宽敞,足够三个成年人自由活动,洞口还有块圆滑布满青苔的石头,正是方墨中药时待的洞穴。

确认完地点后,田欣怡并没有踏进山洞,文中并没有交代方墨为何中药,为何会出现在后山山洞,而非回到军区。

冒然进洞留下痕迹,她不能保证方墨还会选择在此躲藏。

太阳爬到高空,该回去了,田欣怡顺着来路往回赶,走时小心地把踏出的痕迹掩盖。

快到山脚,田欣怡趁四下无人将空间里的背篓拿出来背上,等到山脚,坐在路边石头上朝林子里喊,“富贵,回家了。”

声音脆如鸟鸣,娇媚动人,引得几只小雀停在枯枝上歪头打量。

林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几声高昂的狗叫,一黄一白两道身影从林中窜出来。

田欣怡站起来,看着眼前这条比田富贵还高壮,银白毛发的狗。

体型修长,毛发蓬松,黄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远不近地站在离她两米左右的地方。

比起狗,更像是狼,可卷翘蓬松的尾巴又表明这是条狗。

狼犬?

不是流浪狗,这条犬明显经过训练,十分有礼貌。

“坐!”田欣怡下命令。

田富贵认真坐好,狼犬歪头看了眼田欣怡也跟着端坐在一旁,耳朵高高竖起,等着下一步指令。

田欣怡不敢冒然上去接触,毕竟大型犬杀伤力极高,对陌生狗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富贵,跟你朋友道别,咱们要回家了。”时间不早了,田欣怡自认是开明的家长,让田富贵和它朋友打完招呼再走。

太阳高悬,照得田欣怡睁不开眼,两条狗还在头蹭头,依依不舍地哼唧。

怎么两条狗还这么多戏?这都大半天了。

田欣怡刚想出手拽走田富贵,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光从树林里走出来,银色狼犬如离弦之箭朝来人射去。

太阳刺眼,来人背着光,田欣怡看不清样貌,只能从光晕中模糊看出是个穿着灰色薄衣的男人,腿很长,身体结实,步伐很稳,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等人走近,高大身躯挡住阳光,田欣怡才看清他的面貌,五官硬朗,剑眉星目,小麦色肤色,眼角有道白色疤痕,让他整个人有股阴郁气质。

如果说方墨是皎月投在湖面的冷光,那这个男人就是西北寒地上肆意奔放的风,眉宇间满是野性的生命力。

视线移向男人腿边的狼犬,田欣怡感叹还真是物以类聚,男人比起人类,给她的感觉更像狼王。

“你好,我叫霍浩然,这是刀锋。”男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语调沉稳很符合田欣怡对他的印象。

“你好,我叫田欣怡,这是我家狗,田富贵。”睫毛轻颤,田欣怡抿嘴,微微低头小声回应。

“那个,快正午了,我就先回去了。”田欣怡洁白的牙齿轻咬粉唇,纤长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水汪汪的眸子对上男人的双眼一瞬便慌乱移开。

轻声说完,便叫上田富贵匆匆离开。

转身,脸上的娇羞荡然无存,田欣怡双眼微眯,大脑极速运转,将有关霍浩然的信息全部扒出来。

霍浩然,29岁,出生农家,多次参与作战,屡次立功,是军区最年轻的团长。

性子冷硬木讷,不近女色,至今未婚。

如果没有方墨,霍浩然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可她的目标只有方墨一个,霍浩然倒成了把双刃剑。

暂时没想好如何处理霍浩然,田欣怡打算先不跟他接触,毕竟离方墨中药还有半个月,如果霍浩然突然进来横插一脚,田强肯定会十分乐意地把她许配出去。

不是她太过自恋,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眼睛里的情绪是掩藏不住的,霍浩然眼里有直白的侵略与欲,且其行动力极强,她决不能让任何人阻拦她的计划。

她刚才表现羞涩,也是不想把路堵死,而是留着霍浩然这手牌,看何时出手能打出王炸效果。

方墨太像“圣人”,情绪永远敛在深处,无人能猜透他的想法,类似于霍浩然直白的欲望表达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田欣怡不仅想嫁给方墨,还想方墨能把她放在心上,只有方墨心里有她,面对方家人她才有斗的砝码。

霍浩然或许就是炸开方墨心门的炸弹的引线,在合适的时机点燃引线,她就能走进方墨的心。